南囿嘉禾+番外 作者:陆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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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嘉禾也知道庄南没有好好吃饭,一定是饿了。打了两个鸡蛋蒸上,拿出牛油果和番茄切块,淋上沙拉酱、柠檬汁、橄榄油搅拌好,撒上腰果,再配上蒸蛋金黄的颜色,两个菜看起来鲜嫩可口,上学时期的手艺还没有落下。
端上走进庄南的房间,庄南正开着落地窗,坐在地毯上摆弄他的望远镜,眼睛斜了下看到庄嘉禾,抱住双腿,没底气的叫道:“你真来打我?”
庄嘉禾心下好笑,走过去把落地窗关上,拉好窗帘,坐到庄南旁边,把托盘里的食物放到庄南面前,
庄南以为是慕青重新做的,噘着嘴嘟囔道:“我还在生气。”
看他的表情,庄嘉禾就知道庄南在想什么,说:“爸爸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庄南瞪圆眼睛,惊喜道:“真的吗?那一定好吃。”眉开眼笑的伸手端起蒸蛋。
庄嘉禾提醒道:“先吃沙拉,蒸蛋太烫。”
庄南又端起沙拉闻了闻,开心的说:“闻一闻就好吃。 ”
庄嘉禾伸手揉了揉庄南头发,看他吃的开心,表情也柔和下来,等庄南吃完,收好盘子,嘱咐庄南好好看书就出去了。
庄南因为爸爸的爱心晚餐,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还是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庄嘉禾沉静的眉眼,细细回想,虽然好多事情记不住了,但是还隐约记得小时候睡在庄嘉禾臂弯里,那让人温暖又安心的感觉,在床上滚了几圈,今晚突然觉得自己的床原来这么大,好想和爸爸睡一起,可是他现在一定在抱着慕青睡觉,庄南心里泛起了酸水,不停想象庄嘉禾是怎么抱着慕青的。
而他自然想象不到,却快被自己整疯了,看了看表凌晨12点多,干脆去偷看一下,他们在做什么?庄南不停的思考。
这栋别墅是三层的,庄嘉禾的书房,和慕青的卧房外加两间客房在二楼,三楼是庄南的卧房和书房,庄南书房有两道门,一道是面对楼梯,另一道面对楼顶的小花园。从小花园向下看,就可以望见楼下庄嘉禾卧房的阳台。庄南反应过来时,他正偷偷摸摸的蹲在顶楼观望庄嘉禾卧房的阳台,自然是黑乎乎一片,深吸了口气,既然都到了这里,不看看太可惜,然后扒着顶楼的铁栏杆踩上阳台的栏杆,轻轻跳下来,小心翼翼推了推落地窗,关的很严。
在寒风里蹲了一会儿,脑子被吹的清醒了些,庄南觉得自己有些傻,12点多肯定早睡了。
突然电话铃响起,正准备起身的庄南吓了一大跳,赶忙又老老实实蹲好。
只听是慕青接起了电话:“喂?......还没睡呢......我也没有办法......”然后嘤嘤嘤的低声抽泣,“以前都还好好的,愿意和我躺一张床......我以为慢慢就好了,可是今天,我就说了一句让小南多吃些菜,小南就恼了,他也不高兴,现在在客房睡。”
庄南听到提起自己的名字,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慕青在和谁打电话,好像对他们家情况还挺了解,那个他是指爸爸?爸爸生慕青的气了?庄南心里窃喜。
接着慕青又惊叫一声:“这...这可以吗?........要是被发现了,他一定会生气的.....”那边好像说了很久,慕青的声音才又响起,“好......好......我知道了。”
然后彻底没了声音,又等了一会儿,觉得慕青睡着不会发现他,庄南又原路扒着回自己房间。 对庄南来说,知道爸爸和慕青生气,就已十分的满足,美滋滋的钻进被窝睡着了。
庄南再有意识时,是被庄嘉禾暴怒的声音给震醒的: “要你有什么用!”
庄南小心肝颤了颤,想着自己没犯错呀,昨天也没被发现,然后响起慕青委屈的声音:“我没想到。” 原来是在对着慕青发怒。庄南放了心,迷迷蒙蒙的睁开双眼,喊了一声:“爸爸。 ”嗓音嘶哑像破锣一样,
庄嘉禾立即低头摸了摸庄南的小脸:“南南,你醒了?” 庄南想睁大眼睛仔细看,可是怎么也抬不动眼皮,无力的问:“我怎么了?”
“你发烧了。”庄嘉禾的声音好像有一丝颤抖,又转头冷冷的对慕青说道:“出去。”
不怪庄嘉禾生气,两人分房睡,庄嘉禾早早去上班,想着刚敲打过慕青一次,她会对庄南再上些心,没想到慕青比他更早出去,中午接到老师的电话才知道庄南没去上学,赶回家,庄南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发着高烧,他自然也不知道是庄南偷偷出去吹了半夜凉风的结果,把怒火全部对准了慕青。
而慕青无法争辩,咬咬牙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响,庄嘉禾掀开庄南的被子,给他套衣服。
庄南有气无力的说:“做什么?”
“看医生。”
庄南听到看医生就从心底打怵,每次看医生就是去郁尔凡那里,实在是在郁尔凡手下吃过太多苦,立即挣扎起来:“我不去,吃个药就好了,我不想去。”
他的挣扎自然被无视,庄嘉禾已经抱起他开门下楼,桃花在车上等着。庄嘉禾抱着庄南坐在后座,桃花发动车子一路开向郁尔凡的工作室。
庄南在路上已经昏睡过去,庄嘉禾抱着他下车,又有了几分意识,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眯起眼看看是一片晃眼的白。
吱呀一声,郁尔凡推门进来,量了下体温,颇为担心的说:“40度了,血液的质量和内脏指标会有下降,我抽个血检验一下。”
庄嘉禾没有任何声息,只有叮叮当当郁尔凡整理器具的声音,庄南觉得自己像待宰的鱼躺在砧板上,内心不安的跳动,想要叫爸爸,可是嘴怎么也张不开。
庄嘉禾看庄南苍白的脸色,细瘦的胳膊,郁尔凡拿的针管都快赶上庄南胳膊粗了,终于出声道:“必须抽吗?”
郁尔凡已经把庄南胳膊用止血带绑好,擦上碘酒,针头cha入血管开始抽血,意味不明的说,“为了你的庄南,必须抽。”
随着血液的流失,庄南彻底晕过去,心里把郁尔凡加祖宗十八代用针头cha了一万遍。
作者有话要说:
☆、13
似乎睡了很久,庄南意识逐渐回笼,虽然身下是柔软的床,身体却是僵硬的,小心翼翼睁开眼,动了动身体,看到是自己的房间,稍稍安心。
庄嘉禾坐在床边拉着庄南的胳膊,无意识的摩挲着庄南的右手腕,光滑细嫩。
庄南看到庄嘉禾在,出声叫他:“爸爸。”
庄嘉禾似受到惊吓般突然捏紧庄南的手腕,目光死死盯住庄南的脸看,庄南莫名其妙,“爸爸,你弄疼我了。”
庄嘉禾才慢慢松开手,也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嗓音低哑,问:“好些了吗?”
庄南感觉身子轻了很多,说话也有力气,坐起身,把左臂抬到庄嘉禾眼前,“爸爸,你看那个变态又抽我一大管血,每次见我就抽我的血,他是吸血鬼吗!”胳膊上抽过血的地方一片青紫。
庄嘉禾放开庄南的右臂,握着庄南的左手捏了捏,安慰道:“过几天淤血就散了。”
庄南本意是想让庄嘉禾心疼心疼,和自己一起声讨一下郁尔凡,然后商量商量以后再也不去他那里,可是庄嘉禾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安慰,一点责怪郁尔凡的意思都没有,庄南瞪圆了眼睛,又把左臂伸到庄嘉禾眼前:“你看看!”
庄嘉禾拨开庄南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声音沉了下来,“别闹脾气,在家好好休息。”转身出门了。
庄南目瞪口呆看着庄嘉禾的背影消失,关门的声音响起,才把他的嘴也合上,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对自己的好,总是昙花一现,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爸爸却说自己闹脾气,对那个郁尔凡百般维护,越想越委屈,眨巴了几下眼睛,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扑到枕头上闷声哭了起来。
庄南的哭声传到外面,像刀子一样宰割着一门之隔的庄嘉禾,庄嘉禾抑制住想要进门的冲动,拿出烟叼在嘴上,火机打了四五下才把烟点燃,他需要用尼古丁来暂时麻痹自己的思维。
就这样,因为生病庄南又在家偷了几天懒。等他再出门上学的时候,微风拂面,院子里的草发了嫩芽,树枝泛有微微的青色,B市的春天真的到了。
安逸走进教室,突然见到庄南已坐在座位上,惊喜了下,又感叹道:“你这身体真是娇弱,下回跟我一起锻炼身体吧。”
庄南嘲笑他:“哼,你也就能和我比比。”
这可是戳到了安逸痛点,安逸气的跳脚,“那我也比你强!”
“白痴。”
安逸咽下这口气,不再和庄南开玩笑,正色道:“你到底想好考哪个学校了没?你病了几天,可又是又丢了好几节课。”
庄南掀了掀眼皮:“怎么?”
安逸心想自己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已经拿到申请学校的Offer,可能最多再呆一个月,就要先出国。”
庄南淡淡的说:“恭喜。”
安逸气的哇哇叫:“我是在舍不得你,替你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
安逸安静下来,想想也是:“要说你也不笨呐,两年没上课,现在成绩也是中上嘛。”
“我倒数,你开心?”
“我可没那样说,我意思是想让你陪我出国。”
“没断奶?”
安逸彻底郁卒。无法再和庄南沟通下去。
虽然是紧张的高三时期,但是他们学校的学生,有的早早已被特招,有的像安逸这样已经申请了国外的大学,有些自己家里晚上请了家教,所以他们是没有晚自习这种东西的。这天下午下学后,庄南头一次提出要请安逸吃饭。
安逸受到惊吓:“你怎么了?”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扑到庄南身上就哭,“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呀,你不能丢下我就这样走了呀,”抖着手指了指周围,“你看看,你看看,这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差点唱起小曲儿。
庄南满头黑线,搞不明白,他只是想请安逸吃个饭,安逸就能又哭又喊跟他家的小白狗死了一样,遂说道: “你不愿意,那就不去了。”
安逸猛然抬头,问:“你不是要去寻死啊!”
庄南一把推开他,“你才去死。”
庄南走远了,安逸才反应过来,庄南是真心要请自己吃饭,赶快追上去勾着庄南的脖子:“我这是关心则乱!走!吃饭去!”豪情万丈。好像刚才那个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人不是他一样。
庄南虽然平时在外人面前冷情冷性,对安逸这个唯一的朋友,还是非常不错的,带着安逸去了B市著名的旋转餐厅。
餐厅在最顶层,透过玻璃,楼下的车水马龙,远处的高楼林立,尽收眼底,黄昏已逝,因天气晴朗,深蓝的天空还可以看到挂着几颗星星,像调皮的孩子在偷看这夜色中更加鲜活的城市。
安逸望了一会远处的灯光,问:“你真要在这里请?”这里一顿下来,少说也要万把块了,还不是点主打菜系的情况下。
庄南已经懒得开口,专心低头看菜单。两人已经是一米八的大小伙儿了,一个神情冷漠面容如玉,一个喜眉笑眼阳光可爱,吸引了周围一部分人的眼光。
安逸调侃的说:“诶,听说咱们班几个男生约女孩子都是在这里呢,无往不利。”
庄南从菜单上移开目光,看向安逸:“是吗?还不速速跪下表白?”
惹得旁边等候的女侍者差点喷出鼻血,内心狂躁,嗷嗷嗷嗷,美少年的爱恋,我快承受不住谁来拯救我!面上还必须保持镇定,太痛苦了!
安逸也是个厚脸皮的,马上移动凳子坐到庄南右侧,揽着庄南的肩,可怜兮兮道:“老夫老妻,你舍得?”
刚进门的安峥茗看到的就是自家弟弟扒在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身上,只差舔两口的样子要多蠢有多蠢,旁边的庄嘉禾眼神锐利的盯着庄南肩上安逸的手,最后进来的郁尔凡笑容可掬的过去和那两人打招呼 “小南,真巧呀,这位可爱的小弟弟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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