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囿嘉禾+番外 作者:陆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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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到的人声音已经虚弱,“没有,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夫人说那是先生的卧室,让我……让我……”
“夫人没有和其他人勾结吗?”
“夫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那人的话音刚落,Qiang声再响起来,两个身影快速离开了,
庄嘉禾在原地又坐了大概十分钟,庄南忍不住低声说,“爸爸,我想说话。”
“什么?”
“刚才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庄嘉禾轻声回答:“没事,我怕他们又返回来。”
“刚才的声音好可怕,”
庄嘉禾沉默一下说:“他们在抓一个人,已经用□□把他麻醉拖走了。”
“嗯。”庄南听了稍稍安心。
庄嘉禾又坐了十分钟,直到确认不会有人再回来,抱着庄南绕道继续赶路。
作者有话要说: 困成狗,
球居然还能扒在肚子里,也挺不容易
☆、55
庄嘉禾抱着庄南一直绕过山腰,才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
庄嘉禾还想把庄南抱在怀里坐,庄南恢复了一些力气,推着庄嘉禾的肩膀:“不要,我自己坐。”
庄嘉禾只好又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搬过来,扶着庄南坐在石头上,庄嘉禾随意的坐在庄南脚边。
庄南刚坐下就把蒙着头的衣服一把扯下来,庄嘉禾马上制止,“穿好,别着了凉。”
庄南撅嘴不愿意,“我哪有那么娇气!闷死了!”
庄嘉禾还是把衣服披在庄南身上,握住庄南的双手,担忧的说:“你知不知道你昏倒时多吓人,我甚至想咱们一块儿死在那里也行。”
庄南心软了一瞬,还是甩开庄嘉禾的手,扭过身不看他,“谁要和你一起死,要死你自己去死。”
庄嘉禾知道让庄南受了委屈,现在只有尽力的哄,“南南,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说的好听,你倒是潇洒的把我丢给了南乙鸣。” 庄南自己都没有察觉出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庄嘉禾很想说,他是有苦衷的,可是这种推卸责任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他把庄南送进医院之后,当地的jing方就找上了他,安顺可以说是南乙鸣的地盘,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他不按照南乙鸣说的做,庄南肚子里的孩子就会保不住,以他对庄南的了解,即便庄南身为男孩不愿意接受生孩子的事情,可是如果孩子真的没了,恐怕庄南也活不下去。他能做的,只有让桃花安排人,尽全力照顾好庄南。
明明出院的时候好好地,庄嘉禾也没想到庄南的身体现在会差到这种地步。心里只恨自己无能,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他对郁尔凡的轻视和放纵;四年里多少午夜梦回,他也曾认为身边的就是庄南,可是他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总是认为那是他的幻觉;如果他能随时保持清醒理智,不受到郁尔凡的蒙蔽,后面的这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
庄南想要听庄嘉禾的解释,可是庄嘉禾却沉默着不说话,庄南偷偷看庄嘉禾,庄嘉禾唇线紧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庄嘉禾前胸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服帖在结实的胸肌上,鬓角还有汗水滑落,大概庄嘉禾也不舒服,转动了一下帽子,汗水流的更多。
庄嘉禾的这个动作,却让庄南看清原来庄嘉禾的头发被剃光了,怪不得他要戴帽子,庄南想象了一下庄嘉禾的光头模样,觉得好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庄南今天第一次露出笑脸,庄嘉禾心里也放松了一些,问:“笑什么这么开心?”
庄南立即收敛笑颜,哼一声,“我不开心。”又板着脸不理庄嘉禾,庄嘉禾伸手摸庄南的脸,庄南扭头躲开,庄嘉禾又把手放在了庄南肚子上,庄南倒没有扯开,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肚子里的小生命。
庄嘉禾更靠近庄南,带着几分祈求的说:“我伸进衣服里摸一摸,好不好?”
庄南拿开庄嘉禾的手,“不好,你以后别想碰我。”
庄南现在对庄嘉禾总是逃避防备的姿态,庄嘉禾知道庄南一定受了委屈,问:“南乙鸣欺负你了,对不对?”
庄南却想歪了庄嘉禾的意思,瞪眼叫道:“你指的哪方面的欺负?他是亲的至少不会像你那样欺负我!”
庄嘉禾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庄南想到南乙鸣的那一巴掌,还是委屈又愤怒的立时涌上了眼泪,在庄嘉禾身边,这种情绪更被放大;他想庄嘉禾来哄他,可是又做不出来扑到庄嘉禾怀里撒娇痛哭的事,心里无端的更怨恨庄嘉禾;现在庄南对庄嘉禾的心态十分矛盾,他也不想冷言冷语的伤害庄嘉禾,可是他的嘴却像不是自己在控制,他想要和庄嘉禾过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可是他心里像横着一道坎儿,他怎么也迈不过去;庄南把自己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庄嘉禾说一句重话,多一丝怨恨,他心里反而更难受。
庄南的心思千回百转别人无从知晓,但是他一掉泪,庄嘉禾肯定不会放着不管,马上半跪在庄南身边把他抱在怀里哄,“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别哭了。”
庄南狠狠在庄嘉禾胸前锤了两拳,“那天在医院,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敢打我,甩手就是一个巴掌,疼死我了!你还和他商量好了似的轮番过来伤害我!”
南乙鸣在庄嘉禾面前展现的父爱拳拳,庄嘉禾也认为以南乙鸣对南白生的感情,南乙鸣至少不会伤害庄南,没想到南乙鸣居然敢打庄南!
庄嘉禾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南乙鸣,心疼的亲亲庄南的脸颊,庄南侧过头指指另一边,“他打的是这边。”
庄嘉禾却捏住庄南下巴轻轻吻上了庄南的唇,庄南心里一颤,想推拒的手犹豫片刻,反而环住庄嘉禾的脖子。
两人吻的忘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庄南一哆嗦马上推开庄嘉禾,抬头一看是桃花在不远处低着头用脚画圈圈,刚才被看到了吗?庄南马上擦擦嘴,脸上红的发烧,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庄嘉禾扬声说:“不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桃花嘿嘿笑两声跑了过来,庄南低着头更不敢看人,而害羞的也只有他一个,庄嘉禾淡定的问:“怎么样?”
桃花胸有成竹:“嗯,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出发去机场吧。”
庄嘉禾点点头,把庄南扶起来,庄南这时却又开始别扭,说道:“我……我告诉你,我之前答应你的,只是和你顺路走一段,等离开这里了,咱们就分道扬镳。”
没想到庄嘉禾居然说了一声好,庄南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庄嘉禾深吸一口气,扶住庄南的肩膀,“南南,你先和桃花走,等我去找你。”
庄嘉禾又一次的要丢下他一个人?庄南想说永远别来找我,还是问:“你要去哪儿?”
桃花也是满脑子疑问,之前安排好好的可没有这一出,“你想干嘛?”
庄嘉禾面无表情的说:“我去找南乙鸣一趟。”
庄南愣愣的跟不上庄嘉禾的思维,“你找他干什么呀?!”
庄嘉禾终于掩饰不住眼中的怒火,“他敢打你,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桃花惊讶的张大嘴,恋爱中的人果然智商不在线吗?劝道:“又折腾什么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
庄南抽噎两下,大吼道:“让他走,让他走!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庄南一着急,又喘不上来气,身体摇摇欲坠。
庄嘉禾马上抱住庄南,桃花催促道:“行了,小南大着肚子撑不住的。”
庄嘉禾咬牙恢复了些理智,抱着庄南和桃花马上下山上车。
庄嘉禾抱着庄南坐在后座,庄南被气的意识又开始不清楚,嘴里低喃也听不清说的什么胡话,庄嘉禾不停温柔的哄着。
桃花从后视镜看庄嘉禾,心说,一开始还温温柔柔的和庄南浓情蜜意,一转头就要去找人拼命,难道这是精分了吗?
庄南昏睡过去后,桃花问:“你刚才认真的?”
庄嘉禾语气冰冷:“你看像假的?”
“不是,你也不小了,刚才怎么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冲动。”
想到南乙鸣,庄嘉禾的双眼像猝了毒的刀子,“走了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岂不是便宜了南乙鸣这个禽兽!他居然敢打南南。”
桃花也惊讶,看来南乙鸣也是言行不一,“行了,不用我们反击,他自己也焦头烂额了,他想和钱佳倩离婚,哪儿那么容易的事儿。”
“嗯,今天抱着南南刚从房间出来,一辆大货车就撞了进去,应该是钱佳倩以为那是南乙鸣的卧室,才找人那样做的。”
桃花一阵唏嘘,后怕道:“那你们两个命大,迟走一会儿不就没命了?”
庄嘉禾点点头,闭上眼睛靠在后座。
桃花继续说,“这次多亏了老夫人,不然南乙鸣在这里可是只手遮天,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庄嘉禾想到他的父母,也是愧疚难言,回想他这三十多年的人生,除了不停的伤害爱他的人,他就没干过什么有出息的事儿,“现在庄南身边离不了人,你回来后替我去看看他们吧。”
“好,这是应该的。”
想了想,庄嘉禾又嘱咐道:“南南和孩子的事暂时不要说。”
“知道。”
庄南再醒过来,已经在飞机上,身上盖着薄被,贴身的衣物也被换过了,庄嘉禾刚去倒水,回来看见庄南睁开眼睛,马上坐下问他,“好些了吗?”
庄嘉禾的衣服也换了一身休闲的,可是头上依然戴着棒球帽,庄南想问问他为什么不摘下来,光头又不丢人,可是心里憋着气不想看他,闭上眼睛翻过身背对着庄嘉禾,
庄嘉禾摸摸庄南的头发,“渴了吗?要不要喝水?”
庄南过了很久才摇摇头。
庄嘉禾担心庄南缺水,又起来把加湿器开大,想想还是解释道:“南乙鸣敢打你,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之前是冲动了,我没有想丢下你的意思。”
庄南拿被子蒙住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56
飞机缓缓降落在一座私人小岛上,在跑道就可以看到远处小山上的别墅,岛上的森林保持着原始形态,并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到别墅那里只有一条公路,道路曲折但一眼可以望到尽头,路边种着一排排椰子树,海岸上的礁石形态各异,海水清澈,海风吹来,海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小岛上的布局别致紧凑,三分钟的车程可以到别墅门口。
别墅傍着山势而建,就地取材用的山上白色的石头和木材搭建而成,二楼是入口,三楼是娱乐室,和一个篮球场大的游泳池。
进入客厅就可以俯瞰整个岛的景色和远处的海景,庄嘉禾把庄南扶着坐下,问:“给你倒些水吧,一路上都没有喝水。”
庄南勉强的点点头,偷眼看庄嘉禾刚走进厨房,庄南一屁股坐到桃花身边,紧紧抱住桃花的胳膊低声问:“这是哪里?”
桃花被庄南的动作吓了一跳,搞不懂他的心思,也不敢乱说话:“你怎么不问先生?”
庄南撅嘴哼一声,“我不想和他说话!”
庄南这样一说,桃花心里更惴惴的,这两人吵架,他要是说错话了,倒霉的还不是他自己?说:“要不你问先生吧,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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