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能生+番外 作者:陆毕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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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卫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认命地接过打火机,低头拿起纸钱点着,扔到地上把香的一头凑过去。
“跟你一样,扫墓。”兆治信的底气比在医院见到的时候足了许多,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看起来恢复得挺不错。
“来看我爸?”
“卫叔,今天来得有点晚,这胳膊穿衣服不太方便。”兆治信没理他,对着墓碑抬了抬打着石膏的那只胳膊,自顾自地对卫父说话。
听起来,这家伙似乎还是这里的常客。
卫栩点燃香递给兆治信三根,眼见他只带了一束花,就知道兆治信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文明祭祀。
“来都来了,上柱香再走吧。”
兆治信接过香站在一旁看着卫栩恭恭敬敬地拜三拜,然后也走到墓碑前,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卫叔,我来看你了。”
手臂打着石膏,兆治信鞠躬有些不方便,拜了三拜准备把香□□香炉。
一直旁观的卫栩没有迟疑,直接伸手接过三柱香,替兆治信插好,然后把剩下的香也依次插好,末了义正言辞地解释道:“我是怕你把香拄折了,千万别多想。”
“嗯,我知道。”
借着光兆治信注意到卫栩额头上沾上些许被风吹起的香灰,抬起手过去准备拂掉,不料,卫栩一脸戒备地向后躲了一下。
皙长的手指悬在半空中,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兆治信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收回自己的手,“香灰。”
“哦——!”卫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对兆治信本能地抵触,完全条件反射地保持距离。
一个错神的功夫,卫栩仿佛看到兆治信眼底转瞬即逝的一抹落寞,眨了眨眼睛,卫栩信誓旦旦,一定是看错了。
“你居然记得我爸的忌日。”卫栩真的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兆治信日理万机怎么可能记得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记住自己情人的生日是为了增加情调,记住前情人的亲爹忌日是什么情况?
总裁的情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猎奇?
恍惚间想起以前还没出四年前的那档子事的时候每次忌日来扫墓总能看见墓前摆着一束鲜花,当时以为是向卿或者杜淳风——还有联系的朋友也就只有他俩,连葬礼都没露面的亲戚怎么可能会记得忌日过来扫墓。
而现在看来,向卿和杜淳风的可能性很小,怎么看怎么觉得兆治信的嫌疑最大。
向卿和杜淳风俩人跟卫栩都是一路人,上坟不烧纸拿束鲜花装文艺的事情做不出来。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天啊撸!兆治信居然每年卫父忌日都过来祭拜一次!这信息量略大,卫栩的脑子有点顿卡。
“卫栩?”
“啊?”卫栩脸上的惊讶屏保被兆治信的声音解锁,换成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走?”话在嘴边绕了山路十八弯,最后却变成跟最开始想说的话完全不一样的话。兆治信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把视线挪到别的地方。
“哦,我再等一会儿走,我挡你路了吧?”墓碑前面只有一条供一人通过的小路,卫栩和纸钱把兆治信堵在里面出不来。因此,善解人意的卫栩把塑料袋里的纸钱挪了个地方,人也侧出半个身子,准备让被堵在里头的兆治信走出去。“过吧。”
没办法,不管兆治信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话赶话,事情发展成这么个情况,他也就只能随波逐流,顺着卫栩的话,一点点挪,从卫栩的面前过去。
两具曾经对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只隔着夏天薄薄的衣裳,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温度。
偏偏兆治信挪到卫栩正对面的时候就不动了,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杵着,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站得那叫一个标杆溜直。
“兆总,你倒是走啊……”卫栩为了能让兆治信轻松地通过,整个人都轻微地向后倾斜,这种高难度动作坚持这么半天,卫栩的老腰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
于是,忍无可忍的卫栩出声提醒兆治信,让他丫的快点他妈的走!到别处宽绰的地方站军姿!
“栩栩……别动好么?”兆治信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无奈与怅然,话一出口,没有打石膏的手缓缓抬起,搭上卫栩的肩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卫栩搂进怀里,并没有很用力,但是让人觉得莫名地心安。
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卫栩的脑子完全当机,不是兆治信的怀抱有多温暖多让他留恋,而是这个小名,自卫父去世以后他还是第二次听到,近十年的时间,他已近而立之年,没想到能够再次听到。
定了定心神,卫栩的神识逐渐回归本体,主宰身体。
然而,卫栩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不拒绝兆治信的拥抱也不回应,甚至都没有提出疑问,依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栩栩……”兆治信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如果是以前,卫栩恐怕是要立即缴械投降,任君采撷。
可是卫栩此时此刻基本上对兆治信免疫,鼻尖贴着兆治信的耳边,轻悠悠地开口:“兆总,我都是当爸爸的人了,你再这么叫我不太妥当吧?”
☆、第29章 小儿难哄猫爪饼干
刹那间,兆治信的脊背变得僵硬,眼眸里的柔软逐渐敛起,又换成了波澜不惊的淡然。
放开怀里的卫栩之后兆治信很自然地从卫栩身边走过,语气淡漠:“是我逾越了。”
“没事,兆总刚出院,可能脑子不太清明,我可以理解。”卫栩蹲下来摆弄塑料袋里的纸钱,解开绑在上面的带子,摊开纸钱拿在手里,用兆治信的打火机点燃一角,然后把点燃的纸钱轻轻地放在地上,陆陆续续又添进去一些纸钱。
确定火不会熄灭之后,起身把打火机递给兆治信,“多谢兆总。”
兆治信离开之后卫栩握着从边上折的树枝拨弄火堆,又开始碎碎念:“爸,你看看他什么人啊他!天天唯我独尊惯了,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得听他的话!幼稚!肤浅!”
就在卫栩腹诽他心中的既幼稚又肤浅的大老板兆治信的时候,肤浅的大老板刚刚走到安宁园门口,保镖兼司机见到兆治信立马迎上来,手里拿着兆治信交给他保管的手机,“兆总,老爷子来了好几个电话,问您在什么地方。”
“你怎么说的?”兆治信兴致缺缺,一边整理石膏上的绷带一边问。
“我说在片场,晚上回去跟老爷子一起用晚餐。”
兆治信满意地点头,老施同学昨天去看望他之后觉得兆治信身体并没有大碍,当机立断向兆治信提出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实现的要求——参加hs的一档节目。
兆治信颜值颇高,一直神神秘秘的,群众想要探知他更多的私生活,可兆治信就是不愿意在任何节目上亮相,即使是自己公司赞助的节目。
hs周年庆酒会上,兆治信吓走了卫栩和向卿,算是欠下老施同学的一个人情,那个时候老施同学已经算盘打得精细,早就决定让兆治信上hs的节目还人情。
现在兆治信又遭遇车祸,工作强度必然会比以前减轻,因此在老施同学眼里,这是要求兆治信还债最佳的时机。
人类的世界,在友情的基础上,总是会顺带建立一些其他不清不楚的东西。
如老施同学的所料,兆治信答应参加一期节目当作还人情,但是只有一天的时间。
hs现在主推的节目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小儿难哄》了!
老施同学就是这样,趁火打劫也让你被劫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至于今天扫墓偶遇卫栩,是兆治信意料之外的事情——卫栩从来没有这么早就来扫墓的时候。
被卫栩那疏离淡漠的态度对待,兆治信开始产生一点放老施同学的鸽子的想法,只不过考虑到摄制组这会儿恐怕都已经到了卫栩家一切准备就绪就差嘉宾登场,他这个嘉宾不出面不太好,这才打消放鸽子的想法。
“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兆治信如是说。
刚跟医院好说歹说让医生同意他今天出院,从出院到现在大难不死的兆治信还水米未进,这会儿也有点撑不住。
“好的,兆总。”保镖替兆治信打开车门,等兆治信上车。
兆治信却没有立即上车,抬头看了一眼安宁园深处,没有如愿地见到卫栩的身影,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坐上车。
刚发动车子,手机开始震动,兆治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曲辰。
当做没看见,把手机放到旁边,不准备理会。
手机依旧不依不饶地震动个不停,在前面开车的保镖很是在意这个震动不停的手机,频频从后视镜看兆治信的反应。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曲辰刚才也打过电话。”
“什么事?”
“问您的身体情况。”
“下次告诉他不要再打。”
“兆总,他……”
“他不适合做棋子,棋子就要有棋子的自觉,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兆治信往后座上一靠,开始闭目养神,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头痛不停,“我睡一下,到了叫我。”
保镖在兆治信身边工作的时间不短,对于兆治信的脾气秉性还算比较了解,他说要放弃的棋子便不会再启用,就算这样需要对整个棋局做出更改也在所不惜。
而这种闭目养神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的姿态,那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外界一句话:兆治信现在很烦,不要作死地打搅他。
再说卫栩,把带来的纸钱烧完就离开安宁园回到家里,工作人员已经把设备安装完毕,时刻准备着开机。
卫栩去换了一身衣服,给整个剧组都发了一瓶水,然后化妆师替他简单地打理了一下形象,就准备开机。
开机前杜淳风及时赶到,把熟睡中的卫蛋蛋打包带走,抱到诊所去。
万事俱备,只欠开机。
既然卫栩早就起床了,这一天的拍摄就从卫栩刚进屋开始,就当卫栩出门买菜了。
卫栩为了配合节目重新从门口进来,拎着他从安宁园回来顺道买的食材。
放下食材,卫栩去只剩下卫滚滚一个人的卧室给他把踢到一旁的被子盖回肚子上,然后便去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按下电饭煲的煮饭键,不需要再跟电饭煲操什么心,专心准备别的。
香肠去皮一分为二,每一半再切一刀留下两三厘米放到一边。平底锅用油抹匀,香肠下锅,小火。
微热之后把香肠做成心形用牙签固定,然后在中间打一个鸡蛋,不多时,香气四溢又充满爱意的爱心煎蛋诞生。
一起做好四个煎蛋,这时卫滚滚揉着眼睛来到厨房,小人还有些迷糊,打着哈欠问:“今天怎么叔叔阿姨们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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