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喜欢我+番外 作者:岁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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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自然,语气也很自然。西门晋看了他一眼,突然有种怎么这个人这四年里只长了身高的感觉,仿佛时光荏苒,但却什么都没变。
仿佛,他们从未分离过。
西门晋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不好受,但也不难受。
但他很感激东门越的这种自然。
一直到上课,东门越都没再问上课时西门晋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西门晋也没提,他们以一种尴尬而又微妙的默契,忽略了这个问题。
就像忽略了这分开的四年,忽略了四年的时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未知与隔阂。
在J市中心广场步行不多久,有一家酒吧——Hades(哈迪斯)。
Hades的外表不同于寻常酒吧那样霓虹闪烁、纸醉金迷,反射着城市灯光的褐色玻璃门上,悬挂着一块黑色的木板,上面是幽蓝色的几个英文字母拼出酒吧的名称。
简单却绝不低调,蓝与黑的绝妙搭配,在这个喧嚣的地方,硬生生划出了一块寂静诡秘的空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哈迪斯,在此降临。
来这个酒吧的,通常是一些常客,一名头发烫着大波浪卷的女人推开门后就熟门熟路地走到吧台前,在台柜的拐角处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腰线扭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一杯Mini。”
年轻的调酒师熟练地开始调酒,不一会,一杯泛着浅青色迷人光泽的鸡尾酒就被摆在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挑了挑眉,她喝过Mini,那是蓝色的。正擦洗器具的调酒师忽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幽深,在这样昏糜的光线里,有种致命的诱惑。
女人愣了下,然后捏起高脚杯轻轻啜了一口,回味了片刻,唇角上扬,着迷地说,“J,你调的酒还是这么别致。”
年轻的调酒师面对这样的赞扬显得却无动于衷,他薄唇微扬,笑却不达眼底,“谢谢。”
“你来了一周了吧?在这里干得怎么样?”
青年放下器具,出乎意料的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唇角微微一勾,那双惑人的黑眸顿时潋滟四起,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嗯,工资很高,够我养活自己。”
“……”女人还是第一次见他笑,顿时连呼吸都忘了,等回过神来时连忙掩饰般低头喝了口酒,笑道,“你真幽默。”
青年低头嗤笑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幽默的细胞。
快到夜场的时候,西门晋和Abel交接完毕,他还要上学,晚上不能熬的太晚。去后面更衣室换衣服,穿回他灰色的夹克,当走出来时,却意外地在更衣室门口遇上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深色的收身短皮袄,看着有几分痞气,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他就是那个四年前堵着西门晋和庞玉莲要钱的小混混的头。
“姜哥?”西门晋露出一个真心的笑,眼中浮现出一层暖意,“你不忙吗?怎么有空来店里?”
“我来看看你,好歹喊了我四年的哥,当然要关心关心你,”姜戈简短地说,“今天第一天开学,新学校怎么样?”
“都是学校,和以前的没什么不一样。”西门晋无所谓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就要高考了吧?在这个时候转学,你胆子还真大,”姜戈揉揉他头发,叹道,“你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我才得到消息,他已经回了J市。”
西门晋脸上的笑慢慢沉了下去,眸色幽深,仿佛潜伏着一只阴郁的野兽,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无尽的黑夜,根本看不见一丝光明,“嗯,我是跟着他回来的。”
“阿晋,你这又是何必,”姜戈有些不忍心,“你还年轻,没必要把所有的感情都浪费在那样一个人渣身上,要我说,你现在最好辞了我这里的工作,好好学习,钱什么的有你哥我在呢,一切都等高考之后再说。”
西门晋却只是摇头,固执道,“姜哥,我心里有数。”
相处四年,姜戈早已知道他的性子,故而也不再劝。只是看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四年前,那件事之后,西门晋性格大变,看人的时候都带着阴沉漠然,连他这个和别人动过刀子的人偶尔都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样的西门晋,已经有了四年。
四年的时光没有将他拉出地狱,只是让他习惯了黑暗。渐渐的,他不再将恨表露出来,仿佛已经恢复如常,但这只是愈合给人看的,心里究竟溃烂成什么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说了,对了,姜哥,我今天遇到了以前的同学。”
西门晋有些生硬地扯开话题,姜戈配合地跟着他,“哦?什么样的人?”
西门晋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过了很久,才淡淡的,孤僻的说,“是个很好的人。”
好到,沉沦在黑暗中的他,连和他对视,都觉得自卑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舍友说见面的章节有些幼稚,其实我也觉得0 0
所以把这章重写了下。
最近开始忙着期末考,更新可能不稳,看的人可以先收藏,等过段时间养肥了看
么么哒!
☆、chapter13
高三的生活确实很紧张,尤其进入下学期后,在周围同学每天都奋笔疾书的高压环境中,连东门越都赶到了一丝丝压力。
前一天做完一整套模拟卷才睡,东门越从早自习开始就哈欠连天,在第一节课时,他一边想着千万千万不能睡睡觉就是自杀一边无比甜蜜地进入了梦乡,谁知还没睡多久,身边的西门晋就用笔把他戳醒了。
东门越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物理老师已经停止了讲课,和全班同学一起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他立刻一个激灵坐得笔直笔直,像小学生一样把双手平行搭在课桌上。
强打起精神听了一会的课,东门越忽然发现身边的人记笔记的手没了动静,扭头一看,西门晋也趴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物理老师恰在这时看过来,目光落在西门晋身上,东门越心中一震,正要喊起他,就见物理老师旁若无事地轻飘飘的移开了目光,停顿都没有一下,就继续讲题目。
刚刚睡觉在全班同学目光的高压之下被逼醒的某人:“……”
东门越十分郁闷,偏心也不带这样的,特殊对待神马的最讨厌了!
他挠了挠头,忍不住将一斜目光,用眼角盯着西门晋使劲瞅。西门晋毫无知觉,他睡觉的样子格外安静,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在白的透明的皮肤上投下一排扇形的阴影,薄唇紧抿,他手指纤长,静静搭在作业本上,指甲呈现一种苍白,说明指甲的主人身体并不健康,没了醒着时孤僻冷淡的气场,这样的西门晋显得单薄而又脆弱。
东门越愣愣的看着,突然觉得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他感到有一只手在他心脏上挠痒,一阵酥麻混入血液,流经了四肢百骸,像是触电了一样。
他无意识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西门晋不知做了什么梦,眉毛紧紧皱了起来,眼睫毛微微颤动,眼角竟有些湿润,东门越全身一震,看到他在睡梦中咬紧了嘴唇,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唇缝缓缓蔓延开来,染红浅淡的嘴唇,在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有种致命的蛊惑。
东门越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像是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被抽光了,窒息一般的感觉。他鬼使神差的,慢慢伸出手,想去碰一下西门晋的嘴唇,然而,就在他指尖快要碰上的那一瞬,西门晋倏地睁开了眼,才睡醒的眼睛弥漫了一层雾气,大概是还没从梦里走出来,痛苦中夹着一丝迷茫,让东门越心脏又狠狠揪了一下。
西门晋沉默地对上东门越的眼睛,东门越像是被捉到现行的贼一样心中一慌,讪讪地缩回手,连忙悄声解释道:“那个,你嘴唇咬破了。”
“……嗯。”西门晋抿了一下嘴唇,将血迹全部舔干净,东门越有些慌张地移开目光,死死地盯着物理模拟卷,耳边却全然听不见物理老师讲了什么,只有一下又一下毫无规律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总让他觉得下一瞬就会跳出胸膛。
西门晋慢慢擦着之前因为打瞌睡而记的像鬼画符一样的笔记,东门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作业本上乱画,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忽到到他身上,若有所思看上片刻,然后在西门晋扭头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回目光,一副谁打扰我听讲我跟谁急的好学生样子。让西门晋有话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过了一节课,西门晋被东门越骚扰的浑身都不自在,连课也没听进多少,下课后,他这才找到机会纳闷地问:“你怎么啦?”
东门越幽幽地看过来,西门晋毛骨悚然,就听对方问:“……为什么你睡觉老师就不管。”
只是为了这事?
西门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幽怨的小眼神眼皮就是一跳,面无表情道:“你睡觉不打呼噜的话,老师也不会管你的。”
“……!!!”东门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倍受打击地趴在桌上,目光还是往西门晋身上瞟,这回西门晋打定主意让他一个人发神经,从头到尾都特淡定地在整理笔记,东门越看了一会,忽然问他,“你刚刚做了什么梦?”
西门晋写字的手一僵,他将笔握在手里转了两圈,才淡淡应道:“没做什么。”
“骗谁呢,”东门越忽然奸诈一笑,“我刚刚都听到了,你在喊……”
西门晋猛地转过头盯着东门越,眼底有一丝无法察觉的紧张,“喊什么了?”
东门越本就是想诈他的话,闻言一噎,索性破罐子破摔,眯起眼睛猥琐的笑,“你喊了苍井空。”
西门晋淡定地扭头重新开始写字,半晌后才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是你?”
东门越:“……”
其实一直到下节课上课铃打响,东门越心中上节课残留下的悸动都没有消失,他几乎已经确定,这四年西门晋肯定发生了什么,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这次和西门晋重新相遇,他总是隐隐有种违和感,而后来,他终于想通这种违和感是怎么回事。小时候的西门晋性格虽然孤僻了一些,不爱笑,但他笑的时候整个眼睛都是亮的,像是漫天的星河都坠到了里面。
现在的西门晋,虽然比以前笑得要轻易地多,但他笑的时候,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那浓到令人心慌的眸色,像是所有的光明都被抽走,徒留无尽的黑暗。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又想起方才西门晋沉睡在梦中时那个表情,他忽然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无法言喻的生疼一点一点慢慢扩散。
他很想知道。他很想知道当初西门晋为什么会突然搬家,还有当初他手肘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的脚为何会这样,这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他从未有过这样迫切的渴望,去了解一个人所有他不知道的过往。
第一次模拟考试过去,西门晋轻轻松松夺得了第一名的宝座,而正是因为有他的出现,东门越终于可怜巴巴的被挤出了前十名。
市一中学生自我约束力统一比较高,学校一直讲究的是素质教育,为了不让学生压力太大,在每一次模拟考试之后都会放一天的假。
因为平时实在太忙了,连周末都有课,除了一起吃中饭之外,东门越几乎没有和瑞凡在一起联络感情的时间,趁着这次休息,他们约了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是一部青春小文艺片,等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眼睛都是红红的,瑞凡手上捏着一张面纸,一边哭一边拉着东门越吐槽着剧情,东门越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刚刚看这部电影看得想睡觉。
两人手拉着手没有分开,一起沿着街逛了一会,瑞凡突然指着一家礼品店对东门越说:“西门晋不是转到你们班了吗?我前几天去那家店买东西,看到他在里面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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