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与气球男孩 作者:静候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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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病。”丁晨语气森冷。
“同性恋就是病,就是不正常!”丁原表情嫌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态的去喜欢男人,如果只是玩玩可以,要是认真了,那就是有病!我丁原的儿子不能这样病一辈子。”
丁晨气的脑门一阵阵抽痛,他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说了,我没病。我喜欢程文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这个资格干涉。”
“废话少说,下车吧。等你好了,我来接你。”丁原挥挥手,伸手打开车门,示意丁晨下车。
丁晨深呼吸,推开外面伸进来拉扯他的手:“我自己下去,别碰我!”
站到车外,他迅速被几个人包围起来。他冷淡扫了一圈,然后转头对丁原说:“不要打程文的主意,否则……”
丁原对他挥手,伸手关上车门。
丁晨转身,跟着几个彪壮的男人离开。
没关系,他会逃出去的,他一定会逃出去……
到时候,叫丁原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故
这几天,海州报纸的头条几乎都被“德军会计事务所涉嫌违规操作,中注协介入调查”及其后续新闻占据,在调查进行一周之后,德军宣布破产倒闭,被牵扯到的公司无数,引发海州商圈地震。
同时,一家新兴事务所“滕文会计师事务所”崭露头角,而“滕文”的老板封玥,之前是德军的资深员工,在德军倒闭的前两周忽然离职,没到一周便注册新的事务所,与其他的一些老牌事务所一起瓜分先前德军的天下,惊人的巧合让舆论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几天封玥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不说事务所暂时业务并没有想象的起色,只能勉强说还算可以,丁晨忽然隐匿,将近两个星期杳无音信。
而她现在不管走到哪里,各个同行看她的眼神都非常微妙。她是切实体会到了动物园里猴子的感受,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不爽的。
好在今天约她吃饭的人是程文,就算再忙,她也抽出了时间过来和他一起聊一聊。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刚从德军辞职不久,就自立门户了,我简直太佩服你了。”程文端起茶杯,似真似假的敬她。
还不都是被你们家的那个祸害逼得!封玥心里叫着苦,嘴上可不敢透露。
“人往高处走嘛,我总不可能为别人打工一辈子的。”她说着违心的话,“不说我了,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程文苦笑:“还能怎么样?老样子呗。”他沉默,他想向封玥忏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看的出来封玥的脸色很憔悴,最近一定是操心坏了。如果不是丁晨发疯,她应该不必过的这么辛苦。但是德军竟然会倒闭,这个远远出乎他的意外。他怀疑是丁晨在里面动了手脚,但是他只是一个在校学生,有那么大能耐吗?他很怀疑。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封玥离开德军,失去自己经营多年的事业,会很低落。却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机,说起来,丁晨当初逼迫封玥离开,究竟是在害她,还是在帮她?
如果封玥现在还在德军,那么说不定她会跟着那些责任人一起进去喝茶吧?
他现在心情极为复杂,不知道该怪丁晨,还是该笑出声来。
封玥现在成了老板,事业反而做大了,这样他的内疚心减少一点吗?
他心里纠结很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现在还好吧?”
“当然很好啊!”封玥咬牙切齿,“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以前还有心思考虑相亲,找个男人过日子,现在连想的功夫都没有,都忙着事务所了。”她这老板当的可谓憋屈了。而始作俑者丁晨,她事务所的大股东,忽然之间就音信全无,怎么都联系不上,这让她心里更不平衡。
“你和丁晨怎么说?你最近有他的消息没?”她问程文,虽然也不指望他会知道。
“我们都分手了,我还从哪里得他的消息?”程文自嘲一笑,“他比我年轻,也比我更痛快。一点点犹豫都没有!”
“咦?那他究竟干什么去了?我去他学校问过,说是忽然生病,办了休学回去养病了。离开之前他可是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程文心里一紧:“病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想起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主角忽然得了绝症,不希望另外一个难过,就百般隐瞒,甚至主动分手,难道丁晨也……
不可能,他随即甩掉心中的幼稚想法,那小子花花肠子那么多,有可能玩这一出吗?而且之前去医院检查过的,除了的伤口,他健康的很。
但是,和他分开的这段时间,他很诚实的讲,他忘不了丁晨……总是会想起他,不经意就想起。房间里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每一处都留着两个人的记忆。
他现在练琴练的很勤快,似乎还奢望着什么。
真是好笑,这个样子,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搞的跟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失恋而已,还弄得悲春伤秋的,说出去都嫌丢人。
正要和封玥多说一点,他电话忽然响了。
接通电话,焦急的声音传来:“不好了,老板,铺子失火了!火势很大,消防队还在路上!”
程文一惊:“什么?我马上就来。”
封玥疑惑:“怎么了?”
“我急事先走,你慢慢吃。”他匆匆开车离去。
等到了铺子,冲天的火势蔓延,到处都是兵荒马乱,他的几间铺子被熊熊烈焰包围,滚滚浓烟冒出,飘向天际,他几年的心血,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作灰烬。
铺子里的员工见他来了,连忙跑过来:“老板,你来了!”
程文见他带着烟灰的脸,定下心神,问:“小何,有没有人受伤?火是怎么起来的?里面还有没有人了?”
何进带着哭腔:“小岑被玻璃划伤了,现在去了医院。没有其他人在里面了。当时我们几个正收拾准备下班,不知道怎么的,火就起来了。我们要出去,发现门被卡住了,是我拿灭火器把门砸了才出来的,不然我们几个都要交代在里面。”
“门被卡了?”程文转过头看着冲天火势,消防员终于到了,巨大的高压水柱喷上去,到处都是烟雾。
“是啊。火最先从咱们西边的那个铺子烧起来,那火太邪门了,一眨眼就窜的老高,咱们拿灭火器上去死命喷,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不一会,连着十几间铺子都被烧到了。”
程文想抽根烟静一下,却手抖的烟都掏不出来,最后只能叹气:“没事,咱们上了保险的,保险公司会赔偿。”
“这样就好。但是,其他被烧到的铺子怎么办?他们好像没上保险,我们是不是要赔偿他们?毕竟这火是从咱们这边起来的,他们算是被牵连的……”
程文心里也没底,不会是有人蓄意纵火吧?现在想这个问题太早了,希望火快点被扑灭,然后等鉴定部门的结果出来,但是,现在还有要解决的问题。
“走,我们在这边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看小岑。不用担心其他的,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安抚好员工,等程文回到火灾现场,原地只剩下一片烧焦的断壁残垣,看起来分外凄惨。
这火,也确实太猛了点,各个受灾的店家有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失了魂一样原地踱步转悠,程文心底也在滴血。
好几年的心血,一夜之间,全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落差
一场大火,把程文近十年的心血烧成了一片灰烬。
火灭了,初步善后结束,他拎着酒来到了湖边。
这个湖位于郊区,紧邻阳光假日酒店,平时白日里几乎都不见人影,更不用说晚上了。
月光很亮,皎洁的光芒穿过树梢,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风一吹来,光影摇落一地。
程文坐在湖边,一手烟,一手酒,眯着眼睛看微风把湖面吹的皱成一片,湖面柔波万顷,银鳞一片一片在湖面跳跃,端的一副秀美景色。
周围很/安静,又很嘈杂。他听到了蛙声,蟋蟀的声音,不知名的鸟叫,还有……自己的心跳。
心脏跳的很厉害,那么慌!像是要从胸腔里冲出来。
程文又抽了一口烟,才发现手抖的厉害。
没了!十年的努力,没了……
眼睛很酸胀,眼泪几乎冲出来,又被他强行忍住了。
他捏扁手里的易拉罐,站起身来,狠狠扔到湖面上。
一声发闷的响声,易拉罐消失在月光下,隐没在万点银鳞中。
“我□□妈个逼啊!”
大吼着骂粗一句,心中闷气少了许多。
“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一场大火吗?不就是倾家荡产吗?不就是一无所有吗?有什么可怕啊!”
“你他妈的有本事啊!有本事烧老子铺子啊!老子以后要是见了你,非得一脚踢死你!”
“老子他妈的谁啊?老子程文啊!社会上闯出来的!”
“你以为一场火就能打倒我啊?老子偏不!”
“老子会东山再起!不就是重来一次吗?你当老子怕吗?啊?老子怕你个屌啊!”
毫无章法的嘶吼一番,他一脚踢飞脚边的空酒瓶,潇洒的摆摆手,转身走了。
剩下的就是善后了。处理仓库里积存的货物,卖房子,卖车子,能卖的都卖了。又低声下气求爷爷告奶奶的东挪西借不少钱,都先拿去安抚店里员工,还有赔偿周围无辜受连累的铺子。
就算是这样,也还缺了不少钱。
他剩下唯一能卖的就是手里的装潢公司了。但是他知道这个是绝对不能卖的。卖了,能缓的一时急,但是那是杀鸡取卵,这辈子还债都没把握。
火场那边还在勘察失火原因,等出结果至少一两星期到一个月,原因确定了,保险公司才会理赔。
他大概算了一下,所有钱全到位,保守估计,他还要倒欠至少八百万的外债。
哈,一夜从富翁变负翁,这人生简直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他僵硬扯着嘴角笑一笑,牵扯到了唇上被火气冲出的大水泡,疼的直打哆嗦。
今天就是他搬家的日子,这些天,他在市里最老旧的北小区租了套房子,非常便宜,小平房,是以前一个老厂留下的员工宿舍,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了。房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倒都还有。
一间卧室,大概四十平,一个小厨房,厨房边上还有个一点点大的小卧房,大概只有十五六平米大,还带个小院子,放个电摩什么的地点刚好。卫生间是公共卫生间,得走出巷子再拐个弯才能到。
程文以前吃过苦,条件艰苦点也不在乎,就冲着这里便宜。
搬家那天,封玥和张思全都来了,张思全还带了健身房里的几个健身教练过来帮忙一起搬。
杨嘉也带着男朋友来了,一群人干的也快,不到半天,就全搞定了。
“程子,我早说过了,你没地方住就先去我那。你看看这都什么房子啊?你看这墙皮皲的,手一抹就一大片的掉。而且这房子太矮了,这夏天快到了,天气一热,你这里准管跟火炉一样的,热不死你也闷死你。”张思全看着程文挥汗如雨进去,满脸不赞同。
“哥,张大哥说的对。你要是没地方住,就住我家去啊。我妈都在家里留好你房间了,你干嘛这么坚持啊?”杨嘉看他这新住所,也是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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