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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 作者:英仙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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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西方罗曼 异国奇缘

  “他们语言的发音就是这样。”安德烈坐在前面回答他,“虽然确定了萨阿德现任国王是法兰西人,但他们的文字和语言确实都跟法兰西存在极大差异,硬要比起来,反而更接近那些东方的国家。”
  “那么这位来自法兰西的先生,是萨阿德的第几任国王?”
  “不清楚。”
  “如果萨阿德并不是这位法兰西的贵族先生始创的,那么为什么他能够当上国王?”蓝提斯又问,“难道是一个成功了的奥多拉?”
  “不排除他使用非正当手段夺取王位的可能性。”
  “这可就麻烦了。”蓝提斯长叹一口气,“您说这些萨阿德的居民们,是不是个个都知道他们国王的身份?”
  “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那就有趣了。”蓝提斯笑起来,“既然您不介意我的小动作,那么就一定不介意我再多获取一些其他的证据吧?说不定我还真能找到一些将使萨阿德人民悲伤甚至哭泣的信息。”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那样的东西,”在跨越一座横在河上的桥梁时,安德烈放满了马匹的速度,连带着他的语气也缓慢下来,“那么萨阿德人民能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愤怒,而不是悲伤。”
  “您是这么想的吗?”蓝提斯思考了一会儿,说:“至少在这位和我来自同一个故乡的国王先生统治的时间里,萨阿德人民们安居乐业,虽然并不富裕,但也绝对不算贫穷——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人为他辅佐的话,说不定他还算是个称职的国王。”
  安德烈没有立刻回答他,在驾驭着马匹恢复了奔跑速度后,才说:“如果你好奇的话,我们到达王都之后就先观察一下情况。”
  “我只是说说而已。”蓝提斯摇了摇头,“我们可不能再耽误更多的时间了。”
  “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好奇,在我们潜入王宫之前,都得先在王都中寻找到必要的讯息,”安德烈说,“在了解情况之后,我才能更加安全自然地接近国王。”
  “我听您的安排。”蓝提斯答应一声,然后说:“等待会儿休息的时候,换我来驾驭马匹吧,自从您上次教会了我以后,我还没能真正在平地上骑着马奔跑过一次,这次正好有机会。”
  “好。”
  之前一直徘徊在天上的乌云也没再继续聚集在一起,它们慢慢地脱离开群体,往远方消散开来,露出一片清澈的蓝天,阳光也终于刺破了逐渐变得稀薄的云层,照耀到大地上。马蹄依旧践踏在湿润的草地和淤泥上,带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但在太阳温暖的包围中,一股清新的青草香味已经顺着微风隐隐约约的飘了过来,闻起来比之前令人烦闷的潮湿气息要清爽得多。
  他们的手上没有携带指南针,天空上的朵朵云彩也没有彻底散去,看不清楚太阳的动向,所以为了避免迷路,他们一直沿着道路跑动,顺着路上的标记和地图的路线,分毫不差的朝着王都奔去。
  一路上也能看见许多赶路的行人,有些和他们一样骑着马匹,有些坐着马车,有些甚至只背着一个简单的行囊,慢慢地行走在路边,他们大都包裹着厚厚的头巾和衣物,连面容都无法看清。
  有着食物和饮水的充足供给,路边也全是宽广的草地,他们的行动速度一直很快,还没到傍晚,就已经走去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而在日落西沉之后,他们寻找到了一座小小的木屋。这间木屋就坐落在道路旁边的草坪上,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蓝提斯绕着屋子确认了半天,又再次敲了敲门,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7
 
  但当蓝提斯刚刚踏进木屋后,他就立刻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移动。
  安德烈将马匹拴在了屋子的后面,走进来拍了拍蓝提斯的肩膀,“怎么了?”
  “您瞧瞧,”蓝提斯轻声说着,他的目光游移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不放过任何一个布满了灰尘的角落,“这些四处摆放的书籍,还有充满了笔墨味道的空气......”他瞪视着墙上的摆钟,声音轻轻颤抖着,“如果您现在和我想的一样——那么您觉得这有可能吗?”
  安德烈没有说话。他越过蓝提斯,走到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前面,在抽屉和书柜里翻找起来。蓝提斯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但他的眼神紧紧地跟随着安德烈的动作,将满怀希望而又难以置信的目光放在安德烈手里的每一件东西上。
  当安德烈终于翻找出一份已经满是皱褶并且脆弱不堪的信件时,蓝提斯才快步走过去,站在安德烈的身边和他一起阅读。
  “这是写给我母亲的,”阅读的途中,他的声线抖动得更加厉害起来,“我父亲写给我母亲的。”
  安德烈把信递到他手上。
  蓝提斯坐倒在椅子上,他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拿着信件反复地看着,“......为什么我父亲会出现在萨阿德?那个摆钟——我绝对不会认错。”
  “这封信还没有寄出去。”安德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摆钟,“你的母亲,之前有收到过任何来自你父亲的信件吗?”
  “我记得我刚上船没多久的时候告诉过您,”蓝提斯将信件放到腿上,转而将目光投向安德烈,“我父亲在整整三年里都没有回家过——截止到现在,应该是四年。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母亲都从来没有收到过我父亲的信。”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拿起了信件,“而在这封信里,也并没有交代他离开家里的原因,他在交代了他的身体健康以及对我们的思念后,这么说道:‘最后,我亲爱的妻子,请好好地照顾我们的儿子,我正远在他乡,为一件错综复杂的事情发愁,为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家庭未来的幸福,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和长久未归,在不久后的一天,我一定会再次与你们团聚。’”
  “让他感到犯愁的这件事,应该和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关。”安德烈慢慢地说着自己的推测,“如果你父亲还在萨阿德,我们这次前往王都,说不定能够碰见他。”
  “从您和萨百耶公爵的对话中我可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始端发生在十一年前,”蓝提斯烦躁地皱着眉,“但那个时候我父亲依旧行走在西班牙和法兰西之间教导各地的孩子,同时也为了我们家庭的生计四处奔波,他为什么会和国家之间的战事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蓝提斯。”安德烈转过身去,他背对着蓝提斯,仰起头凝望那个摆钟,“萨百耶并没有将整个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因为有些部分或许会涉及到国家的机密,如果我们知道了详情,以后可能会遇上极大的麻烦。至于十一年前,我也只是大概记得那场事件的内容,萨百耶才是那个站在漩涡中心的人。”
  “我明白。”蓝提斯捏紧手里的信,“我也相信我父亲所做的一切都绝对不会伤害到我和我的母亲,我只不过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稍微感到有些迷茫而已。而且这个小屋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清洁过,父亲至少也有好几个星期没有回来了。”他摇了摇头,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安德烈回头看着他烦闷甚至有些悲伤的神情,说:“这些事情,都等我们到达了王都再说吧,找到资料,说不定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得清楚。”
  蓝提斯微微地点了下头,叹息一声后,将信件对折好放进了衣服里衬的口袋里。
  屋子里有一张放着被褥的小床,蓝提斯拂去被褥和床头上的灰尘后,在入睡之前将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除了收好的那封信之外,他没有随意挪动其他的任何一样物品。
  第二天一大早,蓝提斯犹豫了半天,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留了封信在桌上,才跟着安德烈一起重新跨上马,往王都的方向继续前行。
  当他们在漫天星辰的照耀下到达王都城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安德烈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勒住缰绳让马停住了脚步,和蓝提斯一起翻身落地。
  “这次我们该怎么进去?”蓝提斯挑眉,“和上次一样用钱币诱·惑吗?”
  “像这样子的大城镇,应该都会有另外的侧门,”安德烈说着,牵着马往城墙的另一侧走过去,“我们的身份太敏感,不方便从正门走。”
  “为什么?”蓝提斯看了看城门口仅有的两个士兵,“只有两个卫兵而已,我们现在也是正常的萨阿德装扮,应该可以试试就这么牵着马走进去吧?”
  “如果用萨阿德语言对你说话呢?”
  “装哑巴。”蓝提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观察了一眼安德烈无话可说的表情,讪讪的笑了几下,“抱歉,职业习惯。”
  “看得出来。”安德烈将蓝提斯拉到马匹的左侧,尽量让马匹高大的身躯遮住两个人的身形,“你以前的那些合作对象,估计都没少受你的骗。”
  “就连天上的飞禽和地上的野兽都知道要为了食物动动脑子,我当然也得采取计谋,不能就这么盲目的与别人合作。”蓝提斯笑道,“不过我倒是很希望我的合作伙伴们个个都有眼无珠。”
  “你在黑市里的人脉怎么样?”
  “基本上每个黑市都认识一些人,”蓝提斯说,“我记得我跟您交谈过,无论是获取情报还是贩卖物品,我都需要他们的市场和能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萨百耶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以后可能会需要你帮他做些事情?”
  “我们上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他可没这么说过,”蓝提斯想了想,“是去丝国之前的那次?”
  “是的。”
  “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实际的作用,”蓝提斯无奈地说,“除了盗贼这个身份之外,我也就只在您的船上做过工了,公爵先生究竟需要我些什么?”
  “你的特长是什么,他就需要什么。”
  “偷窃?”蓝提斯扫了安德烈的侧脸一眼,“还有什么东西是连他这个公爵都得不到的?”
  “他看中了别人的定情信物,想要据为己有,而你之前正好有过经验。”
  “这一点都不好笑。”蓝提斯垮下脸,“真看不出来您竟然也有刻意幽默的时候。”
  安德烈走在前面,像是轻声地笑了一下,“等以后他真的需要你去做某些事情的话再说,到时候你就放心地开口要价吧。”
  听他这么说,蓝提斯的表情顿时缓和过来,“有酬劳的话,一切好说。”
  他们牵着马慢慢地走到了侧门,安德烈从小布袋里摸出几枚金币放到卫兵手里,就带着蓝提斯走进了城区。
  “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您就这么确信侧门的这位卫兵先生什么话都不会对我们讲?”蓝提斯伸手从安德烈的手里接过马的缰绳,“我认为他们就连长相都十分相似。”
  “普通情况下,不会有人想要从侧门出入,所以侧门卫兵的警惕性会比正门要低,”安德烈任由他牵去缰绳,自己则不断地观察着四周的房屋,“而现在又是夜晚,侧门的灯火也比正门要昏暗得多,更加不容易看清楚我们的样貌。”
  “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我们与士兵先生起了冲突,侧门也比正门要更加方便逃跑。”蓝提斯点了点头,“瞧,我已经完全弄清楚您的思考方式了。”
  “有进步是好事。”安德烈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然后抬起手指向左前方一家依旧亮着油灯的酒馆,“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
  这里的酒馆和西班牙的酒馆明显拥有着截然不同的氛围,裹着头巾的男人们风尘仆仆,像是刚从沙漠归来一般,算不上肮脏,但绝不整洁,他们三三俩俩的围在一起,嗓门不大但眼神阴鸷,面色平静但却仿佛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衣袍里藏了把刀,下一秒就会提着武器冲上前来。这些粗糙的汉子和外面行走的萨阿德人根本不像是同一个国家的居民,反而更像是书中写的那种行走四方的剑客,只要拥有钱财就能随意雇佣他们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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