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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 作者:生花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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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都市情缘

  那两个年轻人平日里对他是尊重又热情,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陈慕之自认对他们多加照顾,待遇也是分外好,可谁能想却他们干出这种事,到底是人心难测,陈慕之很是失望。
  陆宸身边有个军师,武彦哲,洪武下面的人都叫他“五少”,能说得上话的人都尊称一声“五哥”,这个人深不可测,背景和手段都十分过人,他说十句话,连陆宸那样的人都要听他九句。
  陈慕之和他交情算不得深,但也通过陆宸有些交往。五哥笃信佛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郊区的寺庙捐香火。
  陆宸偶尔也会跟着同去。陈慕之知道了扶着额头一张俊脸都皱住了,这当谁不知道谁啊,两人以前什么杀人越货的违法营生没干过,这样一心向佛真的没问题吗?
  陈慕之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因为身边大部分朋友都信基督,他也差点跟着入教了,可是终究受不了信仰的枷锁,也没空每周去做礼拜,于是就作罢了,那本圣经也搁置在他书架上蒙尘。
  但说实话,陈慕之对宗教的敬仰之情也还是有的。有天陆宸和五哥去上香,邀他同去,陈慕之想想最近诸事不顺,是该拜拜,就跟着去了。
  
 
  ☆、命理难说
 
  但说实话,陈慕之对宗教的敬仰之情还是有的。有天陆宸和五哥去上香,邀他同去,陈慕之想想最近诸事不顺,是该拜拜,就跟着去了。
  五哥虽然看着严肃,但是私下相处也不会冷场,要不然和陆宸那么一个不常说话的大冰块搁一起,两个人早冻上了。
  五哥笑他:“陈医生据说是哈佛的医学博士,在生命科学和肿瘤治愈界可是有口皆碑的高手。你这种用科学力量战胜封建迷信的人,怕是瞧不起我们?”
  陈慕之听出他在开玩笑,便也笑着说:“诶,话不能这么讲。人能控制的,自然是科学。控制不了的,总是习惯交给宗教。我要是生病,可不会烧香拜佛吃香灰……”陈慕之顿了一下,带着皮手套的手握了一下,半开玩笑道:“可我若是爱上谁,不由自主地就会变成一个教徒,哦,或者是异教徒。”
  陆宸和五哥都偏头看他,带着些意味深长的表情。五哥沉默了半天,讪笑道:“慕之兄弟,你没当个诗人也算是可惜了。”
  五哥和住持熟识,上了山以后都是固定流程,烧香拜佛请灯,而后就被请到了后厢房静谈。
  陈慕之和陆宸不方便跟上去,就在四周逛着,山上积雪未化,加上地势颇高,很是寒冷,所以人迹罕至,只能听见山涧里依稀的鸟叫声。
  陆宸望了望山脚下的景色,期间有稀疏游人来往,除了送出苍翠,寺里成片紫玉兰西府海棠都已凋谢,颇为荒凉。陆宸看着陈慕之道:“你听,那间小殿有木鱼声,我想去坐一会。你呢?”
  陈慕之点头道:“你去吧。我随意走走。”
  陆宸走了以后,陈慕之在外面逛了一会儿,身上就觉得冰凉,他拉开厚重的棉帘进了一间佛堂,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的像,并不像大雄宝殿那座一样金身气派,高大而令人敬畏,但却显得更平和仁慈。
  陈慕之敬重地合起双手拜了一下,移开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左侧摆了一方桌子,有一个穿僧衣的和尚坐在后面,看见他招呼道:“施主这里坐吧。”
  陈慕之也没在意,便坐过去歇歇,对着那和尚笑了一下。
  陈慕之随意打量桌上的一些经书、签筒和一些名牌,估计都是淡季的时候寺庙里做的一些小生意,现在也无人问津。
  和尚问他:“施主要求个签或者挂个名牌吗?哦,寺里印制的竖版《伽蓝经》也很有纪念意义,您需要吗?”
  陈慕之有点尴尬地摆了摆手,怎料空间太过狭小,他长身长手的,一抬胳膊就撞倒了签筒,陈慕之赶忙伸手去扶,道歉道:“啊,抱歉啊……”
  那和尚却拦住他的手道:“嗯?无心之失亦是缘分。”那和尚拿起那只最先被装散出来的签,细细打量着。
  陈慕之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
  那和尚叹了口气,把签翻过去,挑起嘴角道:“施主想求什么?或者什么也不求?”
  陈慕之心想左右不过如此,不妨听他怎么说。他清了清嗓子,捏紧了手,面色看上去无所谓地说:“那就求姻缘。”
  和尚对应着签文在墙后找到了一张纸,而后把黄色的签纸递给陈慕之。
  纸上写着:“高轩一枕梦黄粱,梦觉方知忧思长。”
  陈慕之拧紧了眉头,心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具体何意,但黄粱梦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面向非富即贵,想是一世不愁名利金钱,诚心求缘令人动容。但黄粱美梦易醒,未解忧思长存。”
  和尚看他一眼,眉眼低垂道:“施主是重情之人,然而一生情路坎坷,求而不得。”
  陈慕之回去的路上,一直魂不守舍,陆宸和五哥问他,他也不说。五哥见惯了这种事,猜到七八,只是劝他:“别人的话,听听就行,也不必太当真。命理难说。”
  陈慕之好几天心神不宁,最终还是找了五哥,五哥介绍给他一个大师,说是可以找他开解。陈慕之请了一天假,瞒着君顾做了三个小时飞机四个小时大巴,到了一个并不出名的古刹。
  大师接待了他,知道他心结所在,最后他倒是花大价钱请回了一串手珠。十八颗黑檀木镂刻珠,中间夹了一颗圆润的楠木珠,是高僧开光加持过的。
  陈慕之拿着那串手珠风尘仆仆地回B市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有种愚昧无知到离谱的感觉。真像五哥所说,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年的科学。
  他对自己很失望,他也觉得无可奈何。
  他想,或许这种愚昧无知,只是人心底的恐惧作祟。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君顾的生日在一月份,陈慕之一直等到那时候才把手珠拿出来送给他。
  陈慕之神色认真地给君顾戴上,君顾看了看手串,有些为难地说:“我其实戴不惯首饰,连手表都很少带……”
  陈慕之拉住他的手,几乎有些着急地说:“那你,能不能就算是为了我……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带着它……”
  君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迷茫地问:“这个,这个手串对你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陈慕之想了想,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啊……呵呵,这个啊,这个是我留给媳妇儿的,嗯。你可给我戴好了,定情信物喔。”
  君顾被他半真半假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陈慕之看着君顾脸上的笑意,他突然想起那句“你一生情路坎坷,求而不得。”
  陈慕之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君顾察觉之前,他一把拉过君顾抱进怀里,他心想,这个人就在他怀里,他还有什么求而不得的,那个和尚就是在乱说而已。
  君顾在陈慕之怀里,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串泛着光泽的手珠,他闭了下眼睛,说道:“谢谢你,我会好好戴着的。”
  当时陈慕之笑了,他想这样就够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过年前一天,君顾关了门,大扫除已经做完了,他和陈慕之想把屋子弄得有气氛一些,上个礼拜日他们一起出去买了很多贴画和灯笼,前几天他自己也画了几幅色泽不那么浓艳的年画。
  他正踩在凳子上挂灯笼的时候,店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君顾说道:“不好意思,今天不……”
  话还没说完,他转头去看,看见来人的时候,手里的灯笼“砰”地掉在了地上,他一脚踩空,从凳子上摔下来。
  唐鉴眼睛蓦地睁大,冲上去就接住了君顾,四目相对,唐鉴眼神里有种像是要燃烧一切的炽热,他大叫一声:“君顾!”而后就死死的抱紧。
  君顾愣住了,他虽然有过准备,但还是无法真的面对唐鉴。
  在他终于觉得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
  在楼上挂灯笼的陈慕之听见凳子跌倒的声音赶紧从楼上下来,而后看到的就是久别重逢的二人在一团凌乱的屋里相拥。
  陈慕之觉得心里塌了一块儿,他莫名觉得害怕,仓皇地冲过来,死死拎住唐鉴的衣服把他扯出去,红着眼睛咬牙道:“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很干涩,一字一句,他像是要把唐鉴吃掉一样,双目都是猩红的。
  陈慕之甚至一反常态地举起那个凳子,狠狠地甩到了唐鉴脚前,巨大的响声像是能震裂人的耳膜,凳子顷刻裂开,木屑四溅,不难想象他用了多大力气。
  君顾知道,陈慕之不是信奉暴力的人,他一向都是优雅从容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陈慕之逼到这种地步。
  唐鉴脸色铁青的躲过凳子,指着陈慕之道:“姓陈的!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我多苦!我恨不得杀了你!”
  陈慕之这回不像是第一次与他交锋时候那样冷静淡然了,他看着扔在地上的灯笼,看着身体发抖的君顾,他不知道为什么,唐鉴这样的人渣,无论过去现在,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君顾慌乱和动容。
  他以前可以理解,他现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难受。
  陈慕之森然冷笑:“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吗?你自作孽到头来还要怪别人!”
  唐鉴迈一步就冲了过来,陈慕之一把挽起了袖子,空气都像是被点燃了,势态一触即发。
  君顾顷刻冲到两人中间,他哑声道:“你们,你们冷静一点。”
  唐鉴恨恨道:“哥!你知不知道,我快找了你一年了,整整十个月啊!都是他,他当初和我说你自杀了,我吓死了,我傻瓜一样跑到S市,想法设法找到了一点消息,去了你呆过的医院,可是医生护士都守口如瓶,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找。”
  “我托了所有有关系的朋友,可是依旧一无所获,最后铁路局有人告诉我,你买过回B市的车票。我在B市的银行、通信营业厅、派出所,几乎所有能用到身份信息的地方,我都低声下气拜托别人找……前几天有一个工商局的朋友,才辗转告诉我有你的身份信息。哥,我……”
  唐鉴眼睛发红:“我找你找得,很不容易……”
  君顾看见陈慕之愤愤地站在一边,胸膛起伏,他走过去,握了握陈慕之的手,恳切道:“慕之,你……你上楼坐坐吧,你冷静一点……”
  陈慕之蓦地甩开他的手,他像是被君顾的话刺伤了一样,他有些失望的看了君顾一眼,可是还是不忍心在唐鉴面前对他抱怨。
  君顾左右为难地站着,陈慕之看着君顾无措的眼神,只得把心中的怨怒压下,他面色黯然地后退,边退边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感情,干巴巴道:“……有什么事,叫我……”
  君顾看着陈慕之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还是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唐鉴,叹气道:“谢谢你找我,我没事,过得还好。”
  唐鉴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道:“哥,自从你走了,我就把离婚协议发给刘卉了,她很难缠,离婚的事虽然还在打官司,但也快定下来了……”
  君顾挣了一下没挣开,说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唐鉴着急道:“哥,我、我离婚了啊……以前是我错,我结婚的时候,我知道你很难过,那段时间你睡觉都会流泪……我现在知道错了……”唐鉴声音嘶哑,眼睛红通通的,他说:“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以前做错过太多事了,我以前对你不好,我……”
  唐鉴刚才还那么气焰嚣张,现在这衣冠楚楚的七尺男儿却掉了泪,他难受地说:“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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