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不从 作者: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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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冲撞得剧烈,嘴上却吻得温柔。于岷舌头都没伸,只用自己的吻缠戏商远的唇边。
床是木头的,于岷这么躺着被干,背上还有点硌。
突然脑后来了一阵震动,于岷被吓着了,哐一声撞到床头,疼得他龇牙咧嘴。
眼前都懵了一下,再能看清的时候,振动的手机已经到了商远手里。
商远看了一眼屏幕,凑下来吻他嘴巴,猛地从他身体里退出去。交合的地方一下子被抽开,肉体摩擦得让于岷咬了咬后槽牙。于岷一下就空了,不止是身下,还有刚刚跳得不知累的心。
他听见商远轻声安慰他:“等我回来。”
于岷除了刚刚被撞疼的那一下,全程表情都没变过,商远吻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还平静地仰头回吻他,只略微碰碰嘴唇,吻完他还有心情造一个廉价的笑。
商远从床上起来,木床发出咯吱一声,他简单擦了擦,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这个人的自制力好得可怕,比他可怕许多。早从第一次有这种事儿开始,他就发现,时间容易带走很多东西,商远再没了从前那毛头小子的热情,那毛头小子会在自己身上干得大汗淋漓说爱他,商远只会冷静地喊他小岷,说停就停,爽快得很。
于岷碰碰自己那处不争气地还硬着的地方,姿势略别扭地进了厕所。
商远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厕所里听得还挺清楚,商远说一句,于岷就更硬一分。于岷手上套弄着不停,一会儿手就累了。
于岷靠着墙,眼睛全被头发盖住了,前面分明难受得不行,不知廉耻地挺立发红,可于岷就是不想去碰它。
外面声音终于断了,厕所的敲门声响起来。
“你……去死!”于岷骂得有点狠,又有点喘,骂出来才觉得自己这烂脾气真不适合理解和包容别人,还是骂出来好。
敲门声断了一下,又响起来,还挺有节奏的,半天都不歇。
“你他妈给我去死!”
14
门外的声音这才歇了。
于岷挪了位置坐到浴缸边上,一脚在地上放着,另一脚踏着浴缸边缘,屁股碰着浴缸有点凉,于岷腾手撩了一把头发,没什么兴致地自.wèi。
厕所不够暖和,只有下身热得发胀。
门又响了,这次不是敲门声,是开锁的声音,于岷头都懒得抬,随意地盯着自己胯下看。商远走进来了。
“这么冷你就不穿衣服待里面?”商远过来握了握他的手,找了浴袍给他披上。接着搬进来热水,清洗了浴缸再倒进热水兑好温度,过来抱于岷。
于岷不乐意动弹,就靠商远两胳膊抱起他有点困难,商远轻声着:“乖一点。”说话的时候凑得很近,嘴唇都碰到他头发。
于岷懒得和他计较,就着商远抱他过去的动作,窝进了浴缸里。
热气蒸得厕所一会儿就热了,于岷敷衍地解决自己下面,出来了就停了手,身后的商远在吻他头发,一下一下,特别温柔。
一时没有人说话,水汽之中有种旖旎的错觉。
“别亲了。”于岷突然冒出一句,语气没被打湿,又冷又僵硬:“再亲我明天就剪干净。”
商远动作停了停,当真不动嘴了,改用手箍紧于岷的腰,腹部在于岷的腰窝边上蹭:“那我们继续?”
那处凹陷被来来回回地摩擦,于岷被他弄得痒,直接转过身,他的动作大,浴缸的水被带起来不少。于岷拿脚踩商远胯下,大概有些猛,于岷下意识收了收力,脸上表情的挑衅却一点也不减:“不继续,老子不陪你玩了,你给我上,不上就滚!”
商远只看他看了一眼,眼神里没什么大情绪,他站起来弯腰脱裤子,再是衣服。衬衫早就在水里打湿了,紧贴在身上,一片片身体区域勾得性感,这会儿扒起来看着尤为色情。
商远半蹲着给于岷口.jiāo,热水里快感被成倍地蒸腾膨胀,于岷觉着刚刚的自.wèi真是没滋味,手已经不自禁地抓上了商远的肩膀,那处很结实,于岷手上力气又加了几分。商远把于岷弄硬了,趴到浴缸跪好。
商远自己草草弄了几下,看于岷要上来的架势就提醒他:“等等,你……再帮我扩张一下,我怕你疼。”
于岷也不磨叽,拿了润滑剂过来帮商远扩张后面,于岷手下没有轻重,商远的脑袋在前面垂着看不清表情,于岷觉得差不多了才拍拍商远的屁股:“抬高。”
商远把腰往后面抬了抬,于岷顺着这个角度插了一个头进来,商远嘴唇有点发白。
他们之前也这么试过,商远不适合后面做,只那一次,于岷还戴了安全套做足了润滑还把商远弄出了血。
于岷越进越深,商远尽量放松着后面往于岷胯下靠,好让他轻松点,于岷进得快,突然憋了一口气进到了底。
商远“嘶”了一声。
于岷看着商远的后脑勺,里面分明紧得舒服,他却很想冷笑,这要笑不笑的表情让他的脸有点狰狞,却也没了接下来的动作。
两人就这个姿势在浴缸里僵着,分明该是火热而yín靡的姿势,却因为迟迟没有动作两人手脚都开始跟着变凉的水发冷。肠道里面僵硬地蠕动着,于岷待在商远的最深处,觉得自己的笑里面都能滴出血来。
于岷俯下身,手从商远的胸膛一路摸索,摸到胯下,那里垂着,没半点生气。
于岷掰开一些商远因为疼痛而僵硬的臀,尽量轻地把自己退出来,商远手伸到后面拉他,被于岷躲开了。于岷走出去走得很快,狠狠摔上了厕所门。
哐的一声声响不小,于岷在厕所门外站了一会儿,抹了抹自己发痒的眼睛,钻进被窝里。
商远也出来了,手里拿着浴袍,身上还披着一件,他走到床边坐下,嘴角因为这个动作有微小的抽搐。他把于岷捞出来,给他擦干身体。
于岷任他抱着,擦到胳膊和腿内侧的时候还会配合地抬起来,快擦完时商远的手被抓住了,于岷抓着他的手把他拉得身子更低些,双手挂上他脖子和他接吻,商远眼睛里有点笑意,等于岷结束这个吻,商远还亲了亲他的鼻尖。
商远去厕所简单清洗,流水的动静不断,于岷着魔似的反复摸自己鼻尖,摸够了再到枕头上来回蹭,鼻尖蹭得发红。
蹭得眼睛都发痒。
15
晚上有点折腾,于岷困得不行,一手搭到商远胸膛上面,眼睛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声音不大,听着却特别清楚:“不喜欢你,最不喜欢的就是你。”
商远摸着他头发的手一抖,往下看去,于岷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商远半夜疼得睡不着,换了侧卧的姿势发呆,于岷的背影就在前面,近在指尖。商远伸手,轻轻挑弄于岷的头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于岷的头发也是这么长,后来拍第一支广告剪短了,就懒得再留,这个戳到衣领的长度有种刚刚好的柔软。
那时候他偶然推开那个练习室的门,练习室里的音乐戛然而止,那时候于岷脾气还没有很坏,只不过看人总是不看进眼里,有些傲,商远突然瞅见这么个好看的人说话都磕巴了。
“我我,我来拿东西。”
于岷没理他,低头看谱子,窗外懒懒打进点晚阳,把于岷没什么温度的侧脸勾得暖暖的,紧抿的唇和睫毛弯着的弧度特别戳人心。
“拿完了?”
于岷看他半天没动静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商远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的东西。
“啊拿完了!”他逃似的跑出门。
出了门,心还跳得剧烈。
那是第一次见面。
之后, 商远总会假装不经意路过那里,偷听音乐和里面舞蹈踢踏地板的声音,还有哼唱的歌。公司的这个练习室很偏,上下班的动静都不会传过来。
再后来,于岷跪在家门前出柜。
门里面于岷的父亲,气得急躁。
“不让你玩音乐,你就自己跑去签公司。能耐啊?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于岷爸爸语气里全是怒气,于岷的妈妈在边上略微劝着,细声细语。
“你别管他,跪着吧,现在居然还找个男人回来!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像什么样子!我都不想说你俩那破出租屋!”
里面骂了好一阵,才停了顺气。
“那哪是破出租屋。”于岷自个儿嘟囔着顶嘴,接着抬起胳膊把商远也拉下来,咧着嘴笑,“你也跪着,放心,他一会儿就心软了。”
商远看于岷脸上一块刚刚被砸出来的青紫特别心疼,跪到他边上,用手在那个淤青边上轻轻按,再给他吹着止疼。于岷半眯着眼睛任由商远动作,等他停了动作就把眼睛睁开,笑容咧得越发开:“不疼了。”
商远抓着于岷的手,捧在手心里,于岷也反抓住他的:“别听我爸的,我们现在挺好的。”
后来,他们逃去了国外。
去教堂的前一天,商远给两人选新西装,于岷看了标价牌就走:“买几千块的西装我有病?”于岷家世好,不愁衣食的公子哥,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学会看的标价牌。
商远硬是掏钱给他买了,逞能之后发现剩下的钱不够买戒指,于岷刷了自己的卡,刷完了塞进他钱包里。戒指不贵,于岷卡里也没剩多少。于岷挺嫌弃商远花大价钱买的西装,可第二天公交车上人挤人,衣服弄得皱,于岷登时就爆了。
笔挺的西装皱了新纹,直到下车于岷还在不停地掸,试图弄平那地方。
之后,戒指和承诺在教堂交换,于岷把戒指戴他手上的时候说:“你是我的了。”
商远往前凑一点把黑夜里的于岷紧揽进怀里,被窝是暖和的,于岷身上更暖和。从前,他以为问题只是于岷的坏脾气,更何况,他很喜欢于岷的坏脾气。他是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学着和一个人过一辈子,漫长的婚姻总会有问题,他只知道不论怎样都要对于岷好。
温柔,和更多的钱。
商远的字典里没被教过的很多东西,都是于岷教给他。
他在练习室的架子鼓上等于岷改谱子等得睡着,他在公司食堂给于岷打他喜欢的菜,他偷看于岷午睡的样子,想偷亲于岷他却醒了,被看个正着。
于岷只被惊吓了一下就又改起谱子,逮着没灵感的空隙问他。
“你喜欢我?”
商远吓得手里的可乐都快洒了。
“不……知道。”
“那你想亲我?”
“想……”
“想跟着我?”
“想……”
“想上我?”
“……想。”
商远第一次知道这是喜欢。
可是刚刚于岷说,他不喜欢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他能容忍于岷一切的坏脾气,他喜欢他一切的牙尖嘴利和乖张,可是,他受不了于岷说不喜欢他。
第二天醒来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于岷趴在他胸口,在拔他胸毛。
于岷见他醒了,动作也不停,吹掉了手上那根,又拔了一根。
商远眉毛皱了一下。
“很疼吗,我听见你半夜醒了。”
商远眨眨眼睛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有点。”回答还带点晨气。
于岷翻了个白眼,又拔掉他那撮胸毛里的两根,嘴上也不饶他:“活该,疼死你。”
于岷趴在商远胸膛上的下巴趴得不稳,动不动就滑下去,闹得商远有点痒,商远手伸过去,摸了摸他下巴新冒出来的胡茬。
“我给你剃吧。”
这回于岷倒是没说什么,也可能是大早上没回过神来。
商远给他上了膏沫,细细涂抹,剃须刀刮的动作温柔又利落,于岷闭着眼睛享受,剃刀轻刮过侧边下巴,刮开一片细胡茬被剃的清爽和静电般的轻微酥麻。他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商远闷闷的一句话。
“我哪里做得不好?”他这么问。
时间过了十年,于岷乍一听还恍了神,十年前,那个毛头小子也是在练习室里这么问他:“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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