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帮帮哥吧……”
曹溪臣闭眼,手脚紧张不听使唤,任由戴笠仁引着他一下一下动作。
他这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默许戴笠仁欺辱他行为?
曹溪臣脑中乱作一团,却突然感到戴笠仁欺上身来,将二人欲望贴在一处,同时又再次吻住了自己。
戴笠仁呼吸渐重,忘情跟他唇舌交缠,曹溪臣急促喘息,那些来不及吞咽唾液全都顺着嘴角溢出来,湿答答一片。
“嗯……嗯……”曹溪臣不能自己被戴笠仁重新挑起了欲望,软进了戴笠仁怀里。
“小溪、小溪……”戴笠仁激动地低吼出声,身体脱力压在曹溪臣身上。
曹溪臣几乎和戴笠仁同时间解放,他闭上双眼,身体因累积疲劳和病态般痛快瘫软了手脚,再也没有移动分毫力气了。
“恨。”曹溪臣轻喃,随着身体上温度逝去,心里面凉气思思绵绵缠了上来。
曹溪臣不明所以回忆起了小时候种种,那些幼稚快乐、无忧无虑日子。
戴笠仁第一次来他家带他出去抓蛐蛐、戴笠仁第一次教他踢足球、戴笠仁第一次带他去游泳、戴笠仁第一次帮他辅导功课、戴笠仁第一次在他哭着说他哥哥不理他后拿自己零用钱给他买了串糖葫芦,那串他觉得是他吃过最好吃糖葫芦……
曹溪臣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划过脸颊,隐没进发间和床褥。
他轻轻数着那些戴笠仁对他好,最后不得不加上一条:戴笠仁第一次……不,第二次强上了他……
现在压在他身上,餍足喘息着,轻抚着他头发男人送给了他童年和青年时最美好部分。
而现在,这个人又亲手毁了他,和他童年、青年时代以及他往后日日夜夜。
戴笠仁轻轻起身,心疼替曹溪臣抹掉泪水。
随着欲-望释放,戴笠仁愧疚及罪恶感又涌了上来。
看看他把小溪欺负哭成这样,从小到大都那么宝贝在手心里人,却因他哭如此伤心。
“小溪,会对和孩子很好。知道现在心里还有疙瘩,但是想想们孩子,忘了以前重新开始吧。”戴笠仁柔声哄着,替曹溪臣解开被皮带缚住双手,温柔揉着被勒深红手腕。
曹溪臣眼泪渐渐止了,他抬眼去看专心致志揉着自己手腕戴笠仁,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戴笠仁见曹溪臣已经平静下来,就笑了笑,从床上起身整理自己衣物。
“躺着,帮拿药箱把手腕上伤擦一擦。今天请假不去上班了,在家好好陪陪。”
戴笠仁边系着皮带边说。
曹溪臣望着戴笠仁坐在床边背影,缓缓坐起身来,突然抄起床头台灯就抡了过去。
“仁哥,对不起……”这是他最后一次叫这个混蛋哥了。
“嗯?”戴笠仁回头,还没看清曹溪臣脸就见什么东西朝自己挥过来,他急忙要躲却还是晚了一步,头上结实挨了一下,霎时脑袋一痛,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床上。
“阿嚏!”宋云庭在楼道里冻得上蹿下跳,心里把在温暖屋子里翻云覆雨两个人骂了个半死。
去!们还记得大院楼道里宋云庭吗!
话说过去多长时间宋云庭也没概念,他只知道他现在已经冻得嘴唇发紫,几欲晕倒了。
宋云庭小身子板实在是挺不住了,哆哆嗦嗦开门跳回了屋子里。
房间内一片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
宋云庭不禁意外眨眨眼,大着胆子往里走。
两个人做完了?不会是直接搂着睡过去了吧?尼玛都不说出来叫自己一声,见色忘义东西!
是不是应该突然跳进去吓他们一吓?或者直接把人吓萎了更好!
蹭到曹溪臣卧室门口,宋云庭顿了顿,偷偷摸摸附耳在门上去听。
听不见声音啊,宋云庭不禁有点捉急。
他咬咬下唇,试着拧了拧门把手。哟,门没锁。
宋云庭立刻八卦之血沸腾起来,虽然冒着长针眼高危风险,宋云庭还是决定铤而走险一把。
将门慢慢地开了个缝,宋云庭眯着眼睛往里看……
“啊啊啊……”宋云庭立刻就吓尿了,泪奔着跑出去三米远才堪堪冷静下来。
卧槽!哪有什么相拥而眠香艳场面啊?分明就是血淋淋刑事案发现场!
宋云庭团团乱转,心脏仍旧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
刚才场面实在太惊悚了,曹溪臣衣衫不整坐在床头一动不动,而戴笠仁却是趴在床上直接挺尸了。
宋云庭赶紧回忆了一下,没看错话,床上那一滩红色应该是血迹没错。
怎么办?曹溪臣不是把戴笠仁杀了吧?
卧槽,那他这个作为帮凶外加目击证人倒霉蛋那是绝壁跑不掉了!
宋云庭无语凝咽,但是作为一个常年见红医生基本素质告诉他此时此刻一定要冷静。
那点血量应该还死不了人,估计是戴笠仁那啥未遂把曹溪臣惹急了才挨了一下。
虽然戴笠仁再惨也是他罪有应得,但曹溪臣一个天性善良、根正苗红、团结友爱、五讲四美大好青年,那绝对不能犯这种杀人放火原则错误!
宋云庭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小溪?”宋云庭试探着叫了一声,全身戒备着准备随时落跑。
曹溪臣失焦双眼终于恢复了一点神采,缓缓扭头看向宋云庭:“完了,杀了戴笠仁了。”
宋云庭一惊,忙镇定下来走过去看了眼戴笠仁情况。
床上一滩血迹未干,宋云庭沉着气将人翻过来,发现戴笠仁额头上一个豁大伤口还在往外冒血。
宋云庭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同时发现床边倒着一台碎掉台灯,料想这应该就是凶器跑不掉了。
他忙摸了一下戴笠仁颈动脉,又扒了扒他眼皮观察了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真是吓死他了。
“戴笠仁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不过伤口挺深,再不止血也有危险。”宋云庭对曹溪臣交代了一句。
曹溪臣眨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戴笠仁倒下去挺尸血腥场面中缓过神来:“什么?”
“说,戴笠仁现在还没事,要是不想他死在家,就过来帮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晚了~亲们久等=333=
话说,戴局醒过来狗血的失忆一下肿么样?【开玩笑ing~orz好冷……
ps:多谢3964888和热血菲的雷~因为木有看见乃们的留言,所以就这里亲一下啦~=333=
☆、41急诊急诊
戴笠仁被拖动的路上就醒过来了,头上跟裂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着。
他抽气,晕晕乎乎的发现被扛着走医院的走廊中,一眼瞄过去,尼玛竟然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耿直?
戴笠仁执行任务虽然不常受伤,但忍痛的耐力还是有的,常年出任务的迅速机警使他立刻就判断出了这会儿他的状况。
“嘶……没事了,自已可以走。”戴笠仁拿手捂住经过了简单包扎却还渗血的伤口,推开一旁哼哧哼哧扛着自己的耿直。
耿直一愣,乖乖的缩回了手,求助似的望了眼跟身后的宋云庭。
宋云庭见戴笠仁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独自向前走了,便耸耸肩,示意耿直不要管了。
曹溪臣远远跟宋云庭身后几步之遥,见戴笠仁清醒了,便收了脚步,停原地不动了。
宋云庭一怔,扭头冲他招招手劝他道:“走吧,有什么事也等戴笠仁缝了针再说。”
曹溪臣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沉了口气,跟着走上去。
宋云庭简单的帮戴笠仁的伤口做了处理,又打电话叫来耿直帮着抬,其间又收拾了“案发现场”,曹溪臣都神游天外的默默应允了。
他还是太心软了,乍一听到戴笠仁没死竟然还松了口气。
不是庆幸自己没有摊上官司的放松,而是得知戴笠仁不会出事的释然……
他真是让猪油蒙了心了,还能再傻一点吗?
现真看着戴笠仁全手全脚的正常行动,他心里却又说不上来的憋闷。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吗?
急诊室里满为患,医患都来去匆匆,宋云庭仗着跟急诊室的同仁关系还算不错,没挂号直接走了个后门,找了间没用的诊室请来护士长给戴笠仁缝针。
“怎么弄的啊?打架了吧?”护士长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瞪了宋云庭一眼。
宋云庭特别无辜的一旁靠着,摊手道:“走路时花盆掉下来砸的,您看干嘛啊?可跟没关系,又不是打的,这么温顺的。”
戴笠仁闭目坐凳子上一言不发,只是护士长下针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呵,倒是还挺硬气的。朋友啊?”护士长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嗯,发小,今天几个一块出门玩发生了点意外。”宋云庭笑。
护士长不屑的挑挑眉,吐槽道:“不用跟解释,又不是警察。事主都不介意了,就更不关心了。”
“韩姐,就知道全医院上下就属您最不八卦、嘴最严了!”宋云庭恨不得往年过四十的大姐头上撒花瓣。
“得了,小子没别的就是嘴甜。不用给戴高帽子,可懒得管们这些小年轻乱七八糟的事。”护士长还是笑了。
耿直跟曹溪臣坐走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了半天不见宋大夫出来,就挠挠头壮着胆子跟曹溪臣搭话:“大哥,对不起啊。”
曹溪臣一愣,反问道:“对不起什么?”
“那个……是不是昨天晚上说错了话,所以跟大哥才吵成这样?”耿直汗颜,回忆起今天看到的场面就心虚不已。
本来昨天晚上他就是觉得那生日蛋糕太好吃,投入的多吃了两口,一扭脸宋大夫就不见了!
耿直这叫一个后悔啊,暗暗掐着大腿发誓以后决不能再把宋大夫放好吃的东西之后了,太耽误事!
派对上他认识的熟莫名其妙的就都没影了,耿直傻愣愣的最后还是被龚世平发扬风格送回去的。
耿直一晚上没睡好觉寻思着要不要给宋大夫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或者问问宋大夫干嘛,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但他后来再一联想,灵光一闪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宋大夫肯定是被医院紧急叫回去的!
耿直脑补了一下电视里演的那些神医分秒必争的救治处生死关头的病的场面,心道他绝不能宋大夫全力救治患者的时候打扰他,还是等着宋大夫联系他吧。
耿直乖乖的等着,结果不到24小时就收到了宋大夫的联系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当下耿直活也不干了,马不停蹄奔到约定的地点一看,瞬间形成的落差是巨大的!
戴笠仁脑袋上顶着块血淋淋的纱布瘫床上,曹溪臣铁青着一张脸站一旁就那么看着。
耿直当时就想拽着走过来冲他打招呼的宋大夫泪奔而去,把这对恐怖的情侣远远抛身后。
宋云庭急忙安抚他跟他解释一番,说是因为他的初吻事件导致两个回来吵了一架,戴笠仁质问曹溪臣的态度过于恶劣,曹溪臣一时失手才伤了。
岂料宋云庭这番解释下来,耿直心里更加惴惴不安起来。
他不就是把和曹溪臣亲过嘴的大实话说出来了吗?至于吵架吵得仰马翻都要闹出命来吗?
曹大哥看起来挺和气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凶!
但想想也是啊,当时他被强吻后就不分青红皂白惨遭过一次毒打。
虽然后来曹大哥跟他解释清楚,他也不怪他了,不过现看来曹大哥果然是有暴力倾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