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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游戏 作者:萧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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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搞什么呢!给我停下!”
  大堂经理带着酒吧的保安前来救场。
  洪磊和他的手下都应声住手。乔逸明想,这经理上辈子一定是天使。
  洪磊说:“对不住,我火太大,一时没控制住。”
  经理说:“洪老板,早和您说过这里的规矩,您要做什么,出了酒吧随便您。”
  洪磊便说:“我们走,换个地方再办他!”
  乔逸明便被拖走了,胳膊被架住,真真正正地被拖走了。
  这哪里是天使,分明是堕天使,他心想。
 
  ☆、第三十章 杀人放火金腰带(2)
  
  以前来酒吧,乔逸明只看里面的摆设,观察来往行人的言行,从没发现,原来酒吧后门那儿有个仓库,废弃已久,堆着从里面运出来的废弃沙发,桌椅和成箱的啤酒瓶。
  仓库的顶上只有一个发黄的灯泡,打开时,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虫子的尸体。
  乔逸明被摔在地上脸朝天时,就看到那盏灯。黄黄的灯光,一层层晕开,散到边上却变成了白色。很快他就看不见那只灯泡了,洪磊骑在他的身上,挡住了灯光,只剩下丝丝缕缕从他的背后射过来,和蜘蛛丝似的,纤细而微弱。
  洪磊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抽他的耳光。发狠地,用力地。
  当疼痛变成麻木时,乔逸明有种在做梦错觉,直到他咳了一声,吐出一血沫来,地上触目惊心的红色才将他拉回现实。
  见了血,洪磊才停手,在他身上喘气:“打你都打累了,你自己脱!”
  乔逸明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抖着手作势脱衣服,手伸进裤袋,却是去摸手机,他想报警。
  但仓库的光线太过昏暗,调亮的屏幕将裤袋照亮,洪磊一拳下去,正中面部,这次吐出来的是一颗带着血的牙齿。牙床上的空洞让他再度以为自己处在梦中,只有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这是现实。
  “想打电话给谁?”洪磊握着他的手将手机带出,摔在地上,一脚踩碎:“陆向东?”
  听到这个名字,乔逸明的心脏忽地颤抖了一下,有些疼痛。他发现自己竟对他还有期盼,他希望他能来救他。甚至想,如果陆向东来救他,他就愿意和他走,与他回家。
  他想起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想起两人笑倒在沙发上一起看的喜剧电影,想起他们一起听过的旋律。这旋律便在他脑海中播放着,不合时宜地,夹杂着两人的回忆,蔓延开来。
  洪磊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发出声响,和电影里肉搏的配音并无不同。他揍他,扒光了他的衣服,又一个耳光抽得他头昏眼花后,开始强|jiān他。
  乔逸明恢复些神智时,双腿已被分开,洪磊的巨物正在入口处徘徊,寻找一个突破口。许久没做,没有润滑并不容易进入,洪磊让手下取来了边上积了灰的啤酒瓶,向下探入。
  乔逸明眼看着他将肮脏的酒瓶靠近他的下身,很快就感到了冰冷坚硬之物触到了他的皮肤。他慌了,开始挣扎,却被人按住了肩膀。而他的挣扎只加剧消耗着洪磊的耐心,便更粗暴地行动。
  洪磊用尽了全力,没有丝毫的犹豫,酒瓶长驱直入,一进到底。乔逸明几乎痛得跳起来,他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被按下。洪磊握着瓶底,不耐烦地转动,他笑了,眼里闪着兴奋:“你激动什么?等一会儿我把你操得合不起来时再叫也不迟!”
  当酒瓶终于被拔开时,乔逸明清晰地看到酒瓶上的污渍和他的血液,新鲜的血液将陈腐的污渍包围,向下流动,而污渍却牢牢地黏在瓶口,纹丝不动。乔逸明的胃液上下翻滚,胃部的不适盖过了所有皮肉上的痛楚。
  你绝不能小看任何一个洁癖,就算他是个再温文尔雅的人——
  “我操|你妈的!”
  乔逸明崩溃了,连脏话都出了口。他狠狠咬了按在肩膀上的手指,在那人惊呼的瞬间一脚踹在洪磊的脸上,将他踹了个措手不及。又扑过去,对着洪磊的脸就是一拳,一拳不够又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来了一脚。洪磊想爬起来,就被他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又摔地上,接着又是一脚,再是一拳。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又快又狠,洪磊的打手都没反应过来,任他们的老板被人又打又踢,等反应过来时,洪磊已经被打了不知几下了。而乔逸明也只是仗着一时狠劲,当众人朝他冲过来时,他根本无力招架。
  有人用坚硬的皮鞋踢他的腿,有人举了笨重的椅子砸他的后背,有人抄起啤酒瓶直接往他脑袋上招呼。
  “啪”的一声,酒瓶碎了个精光。
  乔逸明只觉得头顶一记闷痛,而更剧烈的刺痛来自他的额角。当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变得血红时,他才意识到,他流血了。砸碎了的酒瓶滚在一边,碎了半截的边缘沾着血,再一摸脸上,一片湿热,额头眼角一阵火辣。乔逸明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对不起小碗,他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他的脸,但他还是破相了。
  乔逸明倒在地上,洪磊退开众人,踹他的肚子,狠狠地踢他。
  “你胆挺肥啊!敢和我动手?”
  “你他妈天仙啊?碰不得?装什么装!”
  “老子又不是没操过你!你说你爽不爽!”
  “你还敢操|我妈!看我们谁操谁!”
  乔逸明已经眼前发黑,几乎痛得晕过去,却又痛得无法昏睡。洪磊却是铁了心了要办他:“今天我不操|死你,我不姓洪!”
  乔逸明突然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做了这么多无谓的挣扎,最后还是逃不过这关,只是徒增痛苦罢了。但他仍是挣扎,自从爱过一个人,就不能视之为肠镜了。
  他越是抵抗,洪磊就越是粗暴,几乎将他打死在这仓库。
  乔逸明透过洪磊望向仓库的大门,心里焦急地想,陆向东究竟会不会来。
  门外一片漆黑,陆向东也一直没来。
  却是小林帮了他,他用颤抖地声音叫洪磊:“洪爷,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小林看着他,朝他使眼色,不知是同情居多还是轻蔑居多,接着小林脱了自己的衣服,抱住洪磊:“洪爷,看到你要操别人,我可受不了,你操|我吧!”
  乔逸明特别配合地,在这时喷出一口血,极大的一口血,大多喷在自己身上,少数喷在洪磊的脸上,不知是什么内脏受了损伤。
  洪磊只想教训他,却没想过搞出人命,这时也慌了。小林便趁机说:“这种贱人要死也别死在我们身边,洪爷我们走吧,我想睡你家的大床。”
  洪磊带着手下迅速撤离,临走时小林在乔逸明的耳边说:“你疯啦!回头还我人情,记住了。”
  乔逸明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看着小林以轻快的步伐离开,无力地想,原来自己根本不如他。
  小林花言巧语,乖巧顺从,虽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也只是屁股被戳几下。
  他自己呢,为了保护他的屁股差点死了。且若不是小林,他还是保不住屁股。
  诸多选择在他面前,他选了最坏的那种。如果从一开始就肯乖乖到陆向东身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如果他肯让洪磊睡他一睡,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乔逸明在地上躺了几个小时后才有力气爬起来,费劲衣服捡起,慢慢穿上。穿衣服时又吐了一口血,将本已染灰的衣服染得鲜红。
  没钱打车,只能步行回家。浑身酸痛,步履维艰,也只能费力支撑。这时夜色已深,街上的人不多,但凡在路灯下看清他的,都吓得逃开了。唯独有一人在那儿等他,等了他一晚上。宋母靠在公寓门口,一边锤腰一边等他,等到了他,被他的模样吓到了,骂了声见鬼了,又过来抱他,抱得死紧。
  “你终于知道回来啦!”她说。
  宋母要带他去医院,乔逸明不去,他说:“我想洗澡。”
  宋母见儿子总算回来了,放了一半的心,也拗不过他,就带他上楼。回了家打开大灯,才真被吓坏了。乔逸明满脸满身的血,额头的伤口又粗又长。乔逸明照了镜子才意识到这伤口之深,怕是连长刘海都遮不住。要是小碗看到了…他有些恍惚,又开始怀疑,谁才是小碗,谁又是乔逸明。
  他进了浴室,将脏衣服脱下,走进水帘。滚烫的热水将伤口刺激得愈发疼痛,却也让他清醒过来。他洗得认真,对伤口也毫不照顾,仔细地清洁。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宋母守在浴室门外,满脸的关心和疑问。乔逸明并未给她提问的机会,只问:“你去找过那个人么?”
  宋母说:“我去过他家了,按了很久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大概没人。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人,就回来等你了。”
  乔逸明嗯了一声,说:“我累了,先睡了。”就倒头睡觉。他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头沾上枕头就昏昏睡去。
  宋母见他熟睡,替他盖了被子,又去浴室洗他扔了一地的衣服。当看到衬衣碎裂,内裤沾血时,她捂住了嘴巴,几乎失声痛哭。
  她知道儿子去做皮肉生意,只以为是夜夜笙歌,来钱极快,却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她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将衣服洗了,眼泪滴进脸盆里。又将眼泪擦干,坐在窗前守着儿子。
  前半夜的时候一切都好,后半夜宋母打了个瞌睡,醒来时就发现乔逸明脸色潮红,发起了高烧。宋母拍他的脸,想叫他起来喝水吃药,拍了一阵也不见他醒来,又见他额头深刻的伤口还湿润着,压根没有合上,她急了,想背他去挂急诊。背了一下没背起来,两人一起摔在地上,她被人狠狠踢过的腰背钝痛着,几乎直不起腰来。她的儿子就躺在她的身边,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是她无能为力。她哭了,眼泪流个不停,像个无助的孩子。
  但她必须救他,于是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出门,大声地敲响邻居的大门。被人骂,被人赶,她都不在乎。幸好楼上姓周的人家出手相助,开车将她和乔逸明送去了医院。
  医生解释着情况,胃出血,脾脏破裂,肛|门撕裂…需要手术。
  握着诊断结果,宋母双手颤抖,双目发黑,靠墙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人总是选择性忽略不愿见到的事物,只看得到愿意见到的。她只想过自己被人打死了,儿子至少有个小家可以过日子,却没想过由于她的原因,有一天儿子可能会走在她前面。当这个想法忽然而至时,她发现自己不能承受。
  宋母决定再也不赌了,她跪在姓周的邻居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求他们借钱给她垫付医药费。第二天她就去房产中心将她的一室一厅挂了牌,为了救急,选择了贱卖。又买了一份报纸,坐在病床前,边照顾儿子边找活计。保洁阿姨,钟点工,销售员,什么她都肯做。儿子的忽然病倒犹如一记霹雳,将她霹醒。
  
 
  ☆、第三十一章 梦醒时分
 
  
  手术一切顺利,两天后乔逸明醒了,宋母在床边和他说她的计划。她要将房卖了,付清医药费和债务,然后找个地方租房,可以去郊区一点的地方,那就可以租个两室一厅。她会出去打工赚钱,那么他就不用再卖身了,做什么都行,两个人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乔逸明听了,只慢慢嗯了一声,又沉沉睡去。他发现自己没半分高兴,也没半分在乎,只觉得困倦,想永远这么睡去。
  出了院,他依旧状态不佳,整天昏昏沉沉,寡言少语,思维像是生了锈,有时宋母对他说句话,他要好几秒才能给出回复。他知道自己状态不对,却又提不起精神来去解决,有时可以在沙发上呆坐一下午,什么都不干。
  乔逸明知道自己可能抑郁了,如同双脚陷入了沼泽之中,一点一点地将他拉入地狱。
  那天被洪磊逼迫的画面时不时会闪现在脑海中,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时刻,他的自由他的生死不受自己掌控,可以随意被人侮辱,任人欺凌。有那么一瞬,他仿佛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碗了。
  有时他会自责,觉得自己无能愚笨,一无是处,连三个月的小碗都当不好,还比不上他。
  看到镜子里脸上狰狞的疤痕和灰暗的脸色,他又觉得对不起父母。他的父母用了一生的心血保他平安健康,他却轻而易举地被毁了一切。小碗的脾脏被摘走了三分之一,胃炎已经达到中度,若这些在他自己的身上,他妈估计要急得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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