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顾 作者:生花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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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拥抱许久放开,崔亦棠无奈笑道:“师哥?你大我两届,可年龄还小我两岁啊慕之。你还是老实叫我一声哥吧。”
陈慕之没好气地推他一把,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的君顾,连忙又拉过君顾,对崔亦棠一挑眉,介绍道:“我电话里和你说过了,这是君顾。”
崔亦棠转过身,对着君顾客气友好地笑了一下,伸手道:“你好,我叫崔亦棠。”
君顾连忙和崔亦棠握手,点头道:“你好。”
陈慕之拉着君顾,对崔亦棠笑道:“别在这儿堵着了,开车,我们走!”
崔亦棠开车下了机场高速,说道:“今天是除夕,S市名声大点的老馆子都不开门,中午就去你们下榻的酒店将就一顿吧。”
陈慕之点头道:“都行。除夕你不回家吗?”
崔亦棠顿了一下说道:“回,晚上回。我现在自己在外面住,过两天带你们去我住的地方和我工作的医院看看。”
辉腾车内部还算舒适宽敞,陈慕之在靠背上寻了个舒服位置,不顾崔亦棠的无奈目光,大手搂住了君顾的肩膀,君顾挣了一下,陈慕之反倒搂得更紧,他也只好不再乱动,脊背僵硬地坐着。
陈慕之看着君顾有点窘迫的侧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车内部,笑着对崔亦棠说:“开两百万的大众车,你这豪门阔少倒是低调的有内涵啊。”
崔亦棠摇头笑了笑:“自然是比不得你,想当初我和温祺还在砸钱读书,你就能用头年的薪水买辆玛莎拉蒂招摇过市了,你开回学校找我们,知不知道晃瞎了多少人眼?”
陈慕之眯眼笑道:“少来翻我陈年旧账,那是少不经事。”
三人到了崔亦棠事先订好的酒店,用过了午餐,陈慕之接过崔亦棠手里的房卡,说道:“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下午就快回家吧,都是一家人,脾气别那么犟。我和君顾上楼收拾收拾,休息一会,下午在周围逛逛。”
崔亦棠犹豫了一下,点头道:“那好,明天一早我来接你们。”
☆、伪·蜜月之除夕
陈慕之拉着君顾上了电梯,有服务生将他们领到房前开了门,陈慕之给人塞了些小费,推着君顾进去,服务员在身后边关门边热情地说:“先生有什么需要,随时为您效劳!”
陈慕之进了房门,四处走着仔细打量这间繁复的套房,脱了外套心中暗笑道,崔亦棠果然靠谱,这么大间总统套,只有一个主卧一张大床,真是太会办事儿了!
君顾一进门就心不在焉,陈慕之注意到了,把他拉着坐到沙发上,摸了摸君顾额头道:“是不是不舒服?”
君顾抬眼看他,苦笑道:“你们……太会乱花钱了。”
陈慕之细细思量,刚刚那顿午饭三个人吃了两千八,结账地时候惊得君顾叉子都握不住了,崔亦棠又客气地怕怠慢他,大过年订了总统套,光这败家子的阵势君顾看着肯定心理要忐忑的。
陈慕之看君顾连连叹气,突然微凉的双手捧住了君顾的脸,君顾受惊一样瞪大眼望着他,陈慕之笑道:“君顾不喜欢乱花钱的是不是?明天我就教育崔亦棠那家伙去!以骄奢yín逸为耻啊!省着钱能做多少慈善,对不?不过这次是亦棠招待我们,总不好驳了亦棠面子,君顾不生气,好不好?”
君顾蹭地一下,白皙的脸上翻出一层诱人的红晕,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紧张地像只掉进陷阱的小动物,结结巴巴道:“那、那个……我没有生气,你,你放开我……”
陈慕之放手的一瞬间,君顾蹭地一下蹿出两米远,深呼吸着,等到能喘过气了,感受到脸上和耳朵火烧火燎的热度,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酒店周围有一个很大的影视基地,下午的时候陈慕之带着君顾去看,这个时候街上人流量很少,空荡荡的影城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不时路过有轨电车和旧式洋行,还有招牌斑驳的小酒馆,布匹店,胭脂水粉店,钟表店,新旧并存,半古不古的民国味道。
除夕下午还有几家店铺开着,大过年还开门摆摊的估计也不容易,陈慕之走到一家衣帽店,掂量着买了一个礼帽,灰色的礼帽,衬着他浅灰色的围巾,深黑色的修身风衣,陈慕之一弹帽檐,给君顾抛了一个眼神,笑道:“怎么样,再来支雪茄,有没有上海滩帮派老大的感觉?”
君顾被他逗笑,歪着头仔细看了半天点头道:“还真有。”
两人溜达半天,买了S市一些特色的小吃,路过一家金石拓片书法字画店铺,古色古香的,陈慕之尾随着君顾进去,但凡君顾在某件东西上眼神停留超过二十秒,陈慕之就给身后的店员使眼色,店员立马眼疾手快地包起来,等到君顾大致转了一圈,准备出门的时候,店员把打包好的东西递给他连带着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君顾愣了半响,才惊讶地想莫不是这家黑店只要看了就要买?!
陈慕之把店员手里的东西接过,搂着君顾的肩膀出了大门,说道:“这家店是百年老字号,许多东西只此一家有,看中了就买下来,否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君顾坚决摇头道:“我已经欠你够多的了,你不能……”
陈慕之立刻打断他,没好气笑道:“你能不能别和我分这么清?”
“你这人……”君顾有种有理说不出的感觉,正憋闷着呢,陈慕之突然一手掏他衣兜,又把他那个旧钱包捞了出来,摇了摇放到自己的兜里,笑道:“好了,你的所有证件、钱和卡都在我身上了,这下撇不清了吧?”
君顾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干脆扭头先走,陈慕之跟在他身后隔着半米的距离,君顾突然侧头叹气道:“你这是何苦呢?”
陈慕之顿了一会儿,依旧走在他身后半米,不远不近地跟着,难得地严肃地问了一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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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套房里带了一个厨房,厨具精致趁手,君顾自然不肯再下楼吃那人均近一千块的年夜饭,而恰好酒店周围就是一家大超市,君顾和陈慕之准备买些东西回来涮火锅、煮饺子。
街上很冷清,超市倒是人山人海,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熙熙攘攘挤来挤去的,陈慕之把君顾护在怀前,两手扶着满载的手推车,陈慕之比君顾高一头,下巴恰好抵着他头顶,这样的动作不由得就引人遐想,君顾可比不上陈慕之这种资本主义教育出来的厚脸皮,趁陈慕之不注意蹲下身火速从陈慕之胳膊下钻了出去。
陈慕之推着推车,看着前方空了的人,撇着嘴不满意地看逃出去和人流挤来挤去的君顾,君顾不肯看他,脸又泛红了,陈慕之觉得身上一阵冲动,他现在越来越对自己的自控力感到绝望了。
两个人的晚餐很是丰盛,餐桌中间放了火锅底料的红汤咕嘟咕嘟熬着,冒着阵阵香气,陈慕之开心地把君顾洗好的菜备好的肉和海鲜全倒了进去,顺便还去厨房偷了两个君顾正在包的饺子,也扔进了火锅汤里。
陈慕之在酒柜里挑了一瓶酒,给两人倒上,等到君顾忙活完了,端着煮好的饺子出来的时候,火锅里的东西也差不多煮熟了。
君顾洗了手,坐了下来,望着眼前满满一桌香气腾腾的饭,顿时也有些感慨,陈慕之坐在他身边,把一杯红酒递给他,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笑道:“新年快乐,我干杯,你随意喔。”
陈慕之薄薄的嘴唇抿在高脚杯边沿,红褐色的液体流下来,陈慕之喉结滚动,眨了一下眼睛,在酒店暖黄色的灯光下,每一根睫毛都纤毫毕现,他的侧脸昏昧却又温柔优雅。
陈慕之放下杯子的时候,回味地舔了一下嘴角,君顾看着看着,觉得有种酒没喝,倒是先醉了的感觉。
陈慕之侧头看他,君顾觉得有些慌乱,捧着杯子一股脑也将酒全灌了下去,可是这也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心跳声大的犹自惊人。
陈慕之何尝不是。
陈慕之按捺住身体里马上就要突破皮肤钻出来的邪恶因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拿着筷子佯装镇定给君顾夹菜。
好在这家火锅里底料着实不错,两人没吃两口就眼睛亮晶晶地互相对望,陈慕之指着锅里啧啧称赞:“不错!这个味道真不错!”
吃完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和一盘三鲜馅的饺子,两个人都觉得满足地不行,喝了半瓶酒,浑身也都暖洋洋的。
把碗筷炊具都堆到了厨房,陈慕之想把君顾从厨房拉出来,叫客房服务来收拾,怎料君顾不习惯这种资本主义使唤人的方式,非要自己来,陈慕之无奈,也得陪着他一起洗锅洗盘子。
☆、伪·蜜月之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吃完饭陈慕之打开电视,都是春节晚会,也没什么意思,看春晚还不如盯着君顾看呢。君顾看他兴趣缺缺地样子,和他说:“要不然洗澡睡吧,今天就不要熬夜了,明天崔先生一大早还要来呢。”
陈慕之洗完澡以后躺在床上,手机就一直不停地响,全是拜年的短信,几乎全都是连联系人都没存的陌生号码,应该都是曾经的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见君顾洗完澡进了门,陈慕之啪地放下手机,朝君顾招手,示意他过来睡。
床实在是太大了,至少有2.5米宽,君顾又睡到了床边,陈慕之气得直瞪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粗声粗气道:“过来!”
君顾自然背对着他装睡着,把他视若无睹。
陈慕之暗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哼了一声。
君顾正松了口气以为陈慕之要老实睡了,怎知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陈慕之身上的热度传到他身上,君顾一下子又僵硬了,陈慕之还不满足,搂着君顾的腰又把他的手也握住了,在他耳边孩子气地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这个故事你不清楚?”
君顾挣扎了一下,小声道:“慕之,你别这样……”
陈慕之任性道:“我就这样!”陈慕之搂着君顾单薄却柔韧的身体,在他耳边呵气:“君顾,难道这样不好么?我不够好么?”
“和我在一起吧。每年都在一起,每个春节都一起过。”
“我会陪你买年货、贴春联、一起做年夜饭、一起给棉花洗澡,然后带着棉花出门放烟花,回来就躺在被窝里,我就这样抱着你,你就再也不会冷了,这样不好吗?”
君顾听着,背对着陈慕之,他的身体火热,连同那些炽热的话语一起,像是要灼伤君顾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火热的温度烧化了,直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天知道,他一生所求的,不过是陈慕之口中那举重若轻的几句话。
可是他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陈慕之更加抱紧了他,在他耳边劝道:“你有什么难事,都交给我,有什么悲喜,都交给我。君顾,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你别对我太残忍。”
君顾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眼泪都打湿了枕头,他声音略有点嘶哑地回应道:“慕之,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陈慕之将君顾整个人掰过来,凑上去,温柔细致地吻掉他滴落的泪水,柔软的薄唇停留在他紧闭的湿润的眼睛上,辗转片刻,他抱紧了君顾,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这一刻陈慕之才体会到,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人,你疼他疼到恨不得把他揉到身体里一样。
陈慕之认真地开口:“君顾,我陈慕之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但是活到这么大,我从未负过谁,更未骗过谁。除非你对我无情,除非你要的幸福我不能给,否则我定是死不回头的。”
陈慕之没有正正经经谈过几场恋爱,上学时候有过几段关系,但大都因为温祺的影子始终存在,他根本无法全心全意投入恋爱,更是觉得牵扯下去有负对方,最后都是点到为止,好聚好散了。
每一次分手时,温祺还毫无自觉地教育他恋爱中的人不能那么冷漠、自负、不浪漫,但其实是因为他花了太多的心思在温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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