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远远看见陈慕之不太对劲,开门跳下车来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看着陈慕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边扶他进车门,边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警局还有这种事,没王法了啊?!”
陈慕之进了车门靠着椅背休息了一会,摆手道:“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君顾有些担心,又万分内疚地看着陈慕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了。”陈慕之摆了摆手道:“真没什么事,回家吧。”
沈皓看见两人状态都不太对,尤其是君顾眼神很乱,神情脆弱,好像不堪负重的样子,沈皓唏嘘一阵,乖乖开车往陈慕之家走,不敢再多过问两人的事情。
回了陈慕之家,看两人都不甚方便,气氛诡异,沈皓也不便多留,匆匆告辞了。君顾将陈慕之扶上二楼的卧室,着急地问:“哪、哪里有药酒吗?”
陈慕之看君顾眼神都有点对不准焦,嘴唇都是白的,也叹了声气,指着不远处一个医药柜道:“那里面有个白色的盒子……”
君顾拿出了医药箱,手忙脚乱地抱到床头,脑子里却像是被搅乱了,眼前一阵阵发晕,看着药箱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一时分不清都是些什么,失手碰倒了几个瓶瓶罐罐,心中更是慌乱。
陈慕之叹着气握住了君顾的手,将人半抱着安慰道:“君顾,我知道你不好受,你冷静点……”
君顾怕自己压到了陈慕之的伤口,动作僵硬地撑起了身子,额头抵着陈慕之的肩膀摇了摇,闷声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陈慕之卧房里带有洗手间,君顾进去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浇在脸上,从冷水管道流出来的水冷得有些刺骨,他打了好几个寒颤头脑才有些清明。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指冰凉,脑仁发疼,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门疾步走到陈慕之床前。
陈慕之将外衣都脱了,正在动作僵硬皱着眉头剥贴身的衬衫,扣子解开,君顾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陈慕之胸腹处已经开始散开的一片淤青。
陈慕之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君顾冲到了床边手指发抖地触碰那片淤青,陈慕之缓过气,看着君顾低垂着头,眼角发红,伸手搂着他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男人嘛,这一点点伤算不得什么,别为我担心。”
君顾抬起身子,抖着手将陈慕之半脱的衬衫拉了下来,果然后背也是一大块的青紫,唐鉴下手从来都不知轻重,君顾心疼又愧疚地看着陈慕之身上的伤,像有什么堵在喉咙里一样,难过地说不出话。
陈慕之自己从床头的药箱里找了一点惯用的外伤药膏,君顾从他手里接过,又用棉棒沾了,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陈慕之的伤口,给他上药。
陈慕之低头看着君顾认真的表情和那双略带湿润的深黑眸子,即使伤口还有一点疼,他也全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里又暖又软。棉棒蹭在伤口上,一遍遍涂着药膏,君顾微凉的手指会不经意触碰到他紧绷的肌肉上,陈慕之倒吸一口凉气,攥了拳头,情难自已。
上药上到一半,陈慕之就觉得这真是一场酷刑,他身下已经蓄势待发地涨了起来,君顾却毫无自觉地认真上着药,那种带些哀伤的眼神,凉凉的,坐着一点床沿,弯着单薄的脊背,又乖顺又认真。陈慕之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感受那曲线光滑流畅的脊背,两人挨得很近,陈慕之可以闻到君顾身上那种清淡的让人安心的清香体味,陈慕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君顾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拥住。
君顾措手不及被抱了个满怀,一时惊住,手一抖,药瓶和棉棒差点都扔了。他抬起头,莫名有些紧张,忐忑地盯着陈慕之。
陈慕之伸手拿掉他手里的棉棒和药膏,重新把人抱紧,低下头动情地亲吻着君顾,君顾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太乖顺,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舔/弄。
君顾口腔里的味道简直让陈慕之意乱情迷,亲吻变得激烈而漫长,君顾的舌头被他吮得发麻,口腔内壁也有些酥软,过于持久的接吻让他近乎窒息,头脑都不清明了,混乱不堪地被激吻着,只感觉到陈慕之将他整个人抱上了床,炽热的手掌从针织衫下探了进去,“嗯……”君顾摇着头,不知道该怎样拒绝那种酥麻的感觉,那样地温度烫的体温一向偏冷的他浑身颤抖。
等到陈慕之饶过他,意识混乱的君顾大口大口喘息着,迷茫之中才发现外面的针织衫已经被陈慕之剥掉,身上最后一件衬衫也被解开扣子,衣衫半退,不待他有任何反应,陈慕之埋头在他露出的肩头轻轻啃咬,君顾被他激的身上发抖,手上无力地推拒着他,陈慕之却将他抱得更紧,从他脖颈上抬起头,喘息着笑了一下,声音从未有过地低沉惑人:“君顾,你的味道简直太好了……”
君顾摇了摇意识不清的脑袋,喘息着看向陈慕之,刚刚上药时并没有注意到,陈慕之年轻而有力的身躯,脱掉衣服腹肌漂亮得恰当好处,胸膛结实宽广,臂膀也坚实温暖,这样的身躯虽然极具力量和美感,但是他的脑子却“嗡”地一响,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唐鉴,心理上的排斥和痛苦骤现,他顿时紧张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陈慕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看到君顾排斥的样子,心里却凉了几分,他一时之间心中酸涩发堵,喉口那句“为什么唐鉴可以,他不可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陈慕之将两人位置调转,将君顾压在床上,埋头逗弄舔舐他的胸腹,任那单薄的身躯在自己怀里颤抖,发出轻微而无力地声响。
“君顾,君顾……”日思夜想的身体就在自己的亲吻啃咬下渐渐泛红,手掌覆上去触感极佳,这样的满足感让陈慕之难以自持,身下涨得发疼。
陈慕之重新将人搂起来,君顾紧张地捏他的肩膀,陈慕之英挺的脸在他视野中变得清晰一些,他注意到陈慕之嘴角那个明显的梨涡,让他显得温柔了少许,君顾心中翻岊搅,手紧紧地捏住陈慕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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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肉(下)
激烈的欢爱里两人都有些失控,汗水交融,陈慕之把君顾抱在腰上,由下而上的顶/弄让人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的迷/乱。
“啊……”陈慕之心满意足地叹息着,健壮结实的身躯有力的顶岊弄欺负着身下的人,身上的伤也像是突然痊愈一般完全觉察不到丝毫,他看着君顾失神的样子,身上沁出一层薄汗,总是苍白偏冷的肌肤渐渐滚烫泛红,眼角的泪水和凌岊乱地额发诱人地厉害。
陈慕之几乎红了眼,此时的君顾近乎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风景,他牢牢抱紧君顾,身下凶狠的进入,想要完全占有这个人,再也不被任何人染指触碰。此时此刻,他对唐鉴竟然有了一种从未如此强烈的嫉妒和恨意,想到君顾这样美的样子被他见过,这么好的君顾被他拥有过,他就恨不得举刀杀掉那个人。
警岊察局里君顾和唐鉴的对视中似有千言万语,而他却被摒除在外,即使看起来最终的赢家是他,但是那也是因为自己的一点心机,若是他失手伤了或弄死了唐鉴,君顾不要说像如今这样在他怀里,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强烈的嫉妒和爱意让陈慕之动作格外凶狠激烈,君顾有些承受不住,嘶哑地道:“慕之,求求你,轻、轻一点,我受不了……”
陈慕之发泄过后,稍微冷静下来,看着被欺负地过分地君顾,眼角红红地躺在他怀里,柔软的身躯使不上什么力气,身体里还涌岊出他注进去的液体。一时之间陈慕之心头百味陈杂,心疼地抱紧了君顾,这才注意到君顾下岊身一直半硬地挺着,也没有高岊潮。
陈慕之身上发冷,令人意乱情迷的欲岊望过去,他看着君顾却没了刚才感觉的万分舒爽,心中像堵住了似的难过。
他伸手过去,想要帮君顾弄出来,君顾无力的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他有些太累了,已经承受不住,哑声道:“别,不用了……”
陈慕之顿时僵了身子,渐渐地露在被子外的身躯感觉到发凉,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疲累的君顾,心也有些凉了。
原来在他心里这么圆满幸福的一场欢岊爱,却好像是自作多情的独角戏。
陈慕之沉默地看着君顾,心情低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休息了一会儿,抱着君顾去洗了澡,然后把君顾塞进被子里,自己坐在床头继续上了药,然后关灯睡觉。
刚才浑身还是像烧着了一样炽岊热滚烫的感觉,现在却只感到寂静黑夜里彻骨地冷。
君顾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反复被杂乱的梦境惊醒,最终都不敢再继续睡去。
听着身旁陈慕之的呼吸声,他缩紧了身子,发现自己一丝岊不挂,觉得很难堪。
君顾其实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欢岊爱并不能太适应,在唐鉴第一次对他半强迫之前,他甚至都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思议的。
他一直把唐鉴当弟弟,当亲人一样地对待,他心里的道德尺度根本接受不了和唐鉴发生那样的关系,在刚开始的时候这种突破他认知背德禁忌的关系让他寝食难安,和唐鉴上床时生出的排斥和罪恶几近将他吞噬。
可能是纸包不住火,周围的邻居好像对他们的关系有所察觉,原本邻里算是和睦相处,后来见到他却避之唯恐不及,言语动作间皆是鄙夷和嫌恶。小时候他最开心唐鉴叫他哥,可是到了那时,每当唐鉴喊他,他心底就涌起无限的罪恶。
其实唐鉴一开始在床上对他并不是那么粗暴,一开始的唐鉴也算得上是温柔用心的,在他耳旁说尽甜言蜜语,可是他的心理压力过大,不能在这种违背常理的交岊合里得到快岊感,唐鉴看着很难高岊潮的他,日益丧失耐心,变得激动、偏执、暴躁,他发现他的温柔并无用处,所以就索性露出真实的一面,也不再顾虑君顾的感受,仗着君顾对他的纵容,强迫他,床上经常是暴躁偏执的。
君顾更是被他这种暴力影响,对这种事情更加的排斥,绝望、痛苦、无法反抗,几近崩溃,但好在唐鉴和他上床并不频繁,结婚以后更是偶尔才能见面,而且后来生理上的疼痛会让人暂时忽略心里的枷锁,君顾不停催命自己让自己麻木一些,但是他无法做到对这种事情坦然接受。
他好似可以一句“好自为之”和唐鉴撇清关系,但唐鉴留给他的一些伤害和阴影却难以磨灭,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要怎样和陈慕之坦白,要怎样才能不让陈慕之失望。
他清楚地知道陈慕之的失落,那种眼神他也曾在唐鉴脸上见过,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上相似的路。他劝说自己陈慕之和唐鉴是不同的,但是唐鉴那句“我倒要看着他陈慕之能装多久”在他脑海里不停回放,君顾知道他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但是这样的种子但凡只是一瞬闪现,都会在心底的角落里死死扎根,措手不及时就会跳出来,狠狠刺进他的心脏。
君顾看着陈慕之熟睡过去后俊逸的侧脸,小心翼翼地深呼了一口气,不敢制造出一点点动静,他想他应该相信陈慕之。他抖着手指轻轻触碰陈慕之的脸颊。
暗藏的刀锋比眼前的利刃更让人感到无处不在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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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归处
陈慕之积攒了许久的工作,医院里怨声载道,人人咬牙切齿让他血债血偿,许多棘手的任务都交到了他头上,不说乱七八糟的会议、宣传、医疗援助、国际联合救助、就连VIP的手术都直接给他排到了四个月以后,陈慕之看到日程表的那一瞬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整个医院都弥漫着一种硝烟战火的气息,陈慕之已经好久没这么忙过,一时很不适应,尤其是刚从S市野玩回来,更是觉得天壤之别,手术和会诊还好,陈慕之很不喜欢那种占据了大量时间杂七乱八的宣传一类面子工程表面文章的虚假东西,可是又不能不做,这种环境让他格外没有耐心。
陈慕之整天被折磨得直想骂人,高层会议摔了三个杯子,文件夹拍的“啪啪‘响,要不就是沉默冷暴力,吓得手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陈慕之忙得昏天暗地,棉花被秦沐川带去度假了,过几天才会回来,空荡荡的别墅里只剩下君顾一个人。陈慕之三百多平的别墅太过于空旷了一些,由于别墅分区管理,隔音也好,在家一整天都不会听到任何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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