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游戏 作者:萧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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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逸明只好上下动几下,敷衍他:“活了活了。”
但陆向东还是不满意,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他,接着用力地,把他撞得真的上下动起来。
一套肠镜下来,乔逸明觉得小碗的屁股老遭罪了。这么一想,小碗赚的统统都是辛苦钱。
结束后,陆向东坐在床头抽烟,云雾缭绕的。乔逸明学着小碗,把手一伸,却说不出卖屁股钱,只含蓄道:“服务费能不能结一下?”
陆向东的嘴角勾起:“你说你喜欢我?”
乔逸明点头:“对。”
“你是不是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
乔逸明觉得肉麻,但还是说:“对。”
陆向东满意地笑了,然后问:“你竟然问我要服务费?”
乔逸明愣住了。
陆向东叹了口气,作势掏钱:“还是小碗只想和我保持交易关系?”
乔逸明骑虎难下,最后为了面子还是说:“那你别给了。”
陆向东还真的就不给了,还美其名曰:“不能让腐臭的金钱侮辱了小碗的爱情。”
乔逸明一瘸一拐地从酒店回去。路上见到一个塑料空瓶躺地上,忍不住就一脚把它踹飞了。这明显是被陆向东给耍了,弄肿了小碗的屁股还不给钱。但他是个好市民,走了几步又把瓶子给捡了,扔垃圾桶里了。
回去和小碗说了,小碗也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玩意儿,嫖了还不给钱的,我去找他去!”
乔逸明还没劝,他就自己回来了:“咱斗不过他,不如换个对象,那洪老板…”
乔逸明不肯了:“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了!”
每次都是小碗缠着乔逸明让他去追陆向东,这次倒是乔逸明不肯放弃了。乔逸明说:“我看了这么多书,写了这么多字,就不信没个办法治不了他了!”
小碗又期待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乔逸明说:“他不喜欢你,我也给他弄个喜欢你的生理反应来!”
屁股一动就扯着疼,乔逸明自掏腰包甩给小碗六百块钱:“今天这钱就算我了,不能让你白疼了。”
小碗拿了钱飞快地就藏好了,还说,你可不许反悔。
乔逸明想,这有什么好反悔了。再一想,就反悔了,这疼的可是他自己。但钱再也要不回来了。这么一来,他就更怨恨陆向东了,觉得他简直是个斯文败类,连底层劳动人民的钱都敢坑。
他才不知道这天在图书馆里,表面上是他跟踪了陆向东,实际上却是陆向东在他身后观察了他整整一个上午。
或许陆向东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天阳光正好,而乔逸明恰好穿了一件洁白的衬衫。跟踪者和被跟踪者的身份就这么被对调了过来。
☆、第九章 吊桥理论(1)
原本也没那么认真去取材的,只是小碗的身体不用白不用,又正好卡文,没想太多,就去找陆向东了。本来也没想过一定要陆向东爱上小碗,只是想看看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能给他的剧本什么启发。陆向东要是不喜欢他,也就不喜欢了,作为编剧,还是可以编的。再大不了,真写不出字来,最多不写了。合同里并没有注明违约金这一块,不用赔钱,只是少赚一点而已。
但到了现在,乔逸明憋了一口气,怎么也要陆向东爱上小碗了。
他本就是个过得比其他人都认真的人。小时候父母教他上厕所,他憋屎憋尿总能比其他小朋友时间久一些,让他憋着,再急也就憋着了。读书后,父母说你要是能进班里前十就好了,他听了,就考进了。下次让他考第一,他努力了几次后也考上了。考大学也是一样,他没日没夜地念书复习,常流鼻血。反倒是他的父母看他这么死命读书,开始劝他,儿子啊,考不上也不要紧,别太累了。当时乔逸明转过脸来,推着眼镜说,没问题,再努力一下一定可以。 后来他就真的进了一所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
从小到大,除了生老病死,只要他努力了,都有不错的结果。就算一开始失败了,努力着努力着,进步了,最后慢慢也就成功了。
所以现在,他受打击了,怎么就不成功呢,他不信这个邪了。他想,他够努力了,或许只是方法问题。于是他换了一个思路。
乔逸明死皮赖脸地给陆向东打电话,约他看电影。
小碗嘲笑他:“我以为你有什么办法呢,搞了半天就看电影。有个屁用,还不如看G片呢。”
乔逸明说:“你懂什么,知道吊桥理论么?”
怎么又来了一个什么理论,小碗最讨厌这种听不懂的东西,直接摇头。
乔逸明就给他介绍了。
吊桥理论源于一个心理学实验。1974年,一位著名的情绪心理学家在卡皮兰诺吊桥上进行了一场吊桥实验。一位性感漂亮的女研究员扮成商业调查员站于这座摇摇晃晃的危险吊桥上,见到适龄的单身男性时便主动向前搭讪,让其做一套简单的问卷后给出自己的名片,让对方有问题时给自己打电话。打来的电话都讲述着荒唐的理由,实际则约研究员吃饭游玩,俗称泡她。
而同样的实验在一座高度低很多,也不摇晃的安全小桥上进行。经过数据归纳对比,在打来电话的单身男性中,卡皮兰诺吊桥上的男性比例远高于安全小桥上的,对女研究员的评价也倾向于使用更性感更漂亮的字眼。
这就是所谓的吊桥实验。
小碗听了,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哦,然后呢?”
乔逸明见他孺子不可教也,耐心解说:“当我们遇到心仪的对象时,往往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现象。而当你在危险的吊桥上时,也会有类似的生理表现。如果你走在吊桥上时正好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就容易进行错误归因,以为自己心动了。爱情的本质是心理和生理机制的共同作用的结果,两者往往同时出现,久而久之,当出现类似的生理反应时,我们的大脑就误以为这是爱情来了。”
小碗这才明白过来:“你就直接说你要制造心跳不就完了!”
乔逸明点头,觉得小碗还挺聪明的,领悟能力一流。
小碗又说:“那你看个屁电影,那个什么桥,你带着陆向东去呀!”
乔逸明无语:“卡皮兰诺吊桥在加拿大。”
“那是太远了,我们一起查查附近有什么别的吊桥?”
说小碗聪明,他就傻了。乔逸明说:“不用去什么吊桥,要心跳加快,看恐怖片不就得了。”
小碗想了想,竖起了大拇指:“不亏是肚子里有墨水的,果然是聪明。”
约了好几次,陆向东终于肯出来了。
陆向东上来就问去哪家酒店,看电影在他眼里只是开胃菜,酒店滚床单才是正餐。乔逸明说不急,我们先去看电影。
电影票早就买好了,上映的电影里就一部恐怖片,国产的,一堆看着脸熟又叫不上名字的小明星演的。陆向东看着电影票上诡异的名字,直接笑了:“你爱看恐怖片?”
乔逸明说:“是呀,找不到人看,就找你了。”
电影就开始了。
序幕灰蒙蒙的,角落结着蜘蛛网,中间片名是红的,直接流着血。乔逸明就觉得挺恐怖的。
这就是一个特老套的故事,鬼片里该有的都有了。残破老旧的老屋,楼梯走上去咯吱咯吱的。破碎的玻璃,阴暗的照明。偏蓝色调的光影,人的脸都死气沉沉的。有人说了一个古老的恐怖故事,恐怖的事儿就一件件发生了。灯光一明一暗的,男男女女就一惊一乍的,接着神经质的尖叫,奔跑。带着京剧脸谱的捡破烂的老奶奶说着听不懂的话,灯一灭再一亮就死了一个人……死着死着就剩几个了,男主也被附身了。男主死了女主活了,但这诅咒亘古不变,永远萦绕在这古宅的上头。
故事是挺无聊的,但音效还是好的,诡异的音乐陪着突如其来的尖锐声,好几次乔逸明自己都被吓到了。每次他吓得心脏扑扑直跳,就去看一眼陆向东。陆向东却像没事儿人似的,还淡定地吸着饮料。
电影散了场,不少观众脸都吓白了。
乔逸明偷瞄着陆向东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异常又问他:“觉得怎么样?”有些人是怕,只是不表现出来。
陆向东只说了三个字,他说:“有点长。”
乔逸明就失望了。
陆向东也问他:“你觉得呢?”
乔逸明想了想,说:“总的来说,这个片子结构还是不错的。上来就进入正题,没太多废话和背景介绍,情节紧凑又首尾呼应。但素材太老套了,每个场景都是以前看过的,只是把其他片子里的内容拼凑成现在的故事而已。剧情有逻辑硬伤,人物反应也不合常理。哪有见到鬼就一动不动尖叫等死的,不得反抗反抗么?要是我写的话,要么直接停在鬼出来的镜头给观众留有想象,要么就把人怎么反抗的给写出来。直接傻站着等死太不真实了。”
说完这段,乔逸明才发现陆向东正眼神灼灼地看着他。陆向东温柔地笑了,摸着他的额发:“电影也陪你看了,接下来该你陪我做点别的了吧。”
乔逸明就被陆向东拖到酒店给做了。
陆向东还是没给钱。
乔逸明又气死了。
陆向东在床上看着他笑:“怎么了小碗,刚才不舒服么?”
乔逸明努力演着戏,露出一排白牙:“陆爷做得我很舒服。”
陆向东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说:“小碗如果喜欢看恐怖片的话,院线上映的都不好看。被禁播的才有趣。”
乔逸明突然醒悟了,怪不得陆向东没什么反应呢,原来是这片子不够恐怖,于是朝陆向东那边爬了过去:“不如找一部你陪我看啊?”
陆向东笑了:“行啊,下次你来我家。”
两天后,乔逸明真去了陆向东的家。
陆向东提前下好了一部恐怖片,连接在硕大的电视屏幕上。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准时播放,把灯关了,窗帘拉了个严实,声音调到最大。
这是一部欧美的血浆片。讲的是西部的一条公路的故事,有那么一个弯道,禁止通行。车进去了,遇到畸形人,便被猎杀。用刀割,用枪打,用斧砍,绑起来虐待,杀死,吃掉,血肉横飞,这样的一部片子。
没有鬼,没有灵,只有人。恐怖就恐怖在,你不知道哪一刻畸形人就出来了,或者明知道这个人要死了,但接受不了这个死法。被虐杀的人叫得撕心裂肺的。
乔逸明没能把这个电影看全。
电影放了没多久,就出现了带颜色的镜头。几个配角在丛林里野战了,嗯嗯啊啊叫个不停,还露了点。乔逸明看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把脸转过去了。再转过来就看到陆向东的脸,在黑暗的房间里,屏幕的光幽幽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带着火,直勾勾地看着他。
再想看电影陆向东不让了,直接把他按在沙发上,扒光就给做了。
这次做得尤其猛烈,扩充都没充分,陆向东就进来了,把乔逸明胀痛得不行。陆向东狠狠地操他,沙发都摇了。
电视机里不断传来男人女人的尖叫声,畸形人的笑声,刺激着两人的感官。有那么一刻乔逸明觉得,他真的进入了电影里,正在被畸形人凌迟,加上黑暗和痛楚,恐惧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又有那么两次陆向东做得深入时,正好电影放到惊险的时候,尖锐的音效把乔逸明吓得叫了出来。乔逸明看到陆向东若有若无的笑容,听到陆向东对他说:“多叫两声来听听,我喜欢。”
乔逸明突然意识到之前做肠镜痛归痛,他也没哼哼。但陆向东他不给钱,于是他就偏不叫,死死咬住牙。
那天他在陆向东家里睡觉,单独睡在一间,连灯都不敢关。天一黑,窗帘一飘,他就怕了。连两天前看的那个国产鬼片的内容都浮现在了脑海。发麻的下身又提醒他这晚发生的事儿,前头被陆向东做着做着他有一度困了,被电影里那么一尖叫,又被陆向东那么一摧残,迷糊中他有一度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呼吸差点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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