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游戏 作者：萧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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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来接我下班。”他在电话里说。
“饭还没做呢。”
陆向东催他：“先别管了，你过来。”
乔逸明就哼哧哼哧赶了一路去陆向东的公司大楼。他没驾照，又舍不得打的，只好坐公共交通。
陆向东让他到停车库找他。
乔逸明说，我进不来。你们公司的停车库没员工卡不让进。
陆向东只好把车开出去找他。
乔逸明上了车，陆向东回过头来看他：“之前怎么进的了停车库，今天就不行呢？”
乔逸明犹豫了会儿，选择坦白：“我坐滴滴拼车进去的，找里面的员工拼的车。”
陆向东这才知道为什么保安也没拦着他了：“下午常有人回公司把你捎进来么？”
乔逸明摇头。
“那你是…”
乔逸明说：“喔，我早上就来了。”
陆向东就沉默了。
乔逸明不安地从后视镜看陆向东的表情，陆向东也在看着他，眼里全是复杂的东西。乔逸明不知他在想什么。
车停在了一个热闹的地段，霓虹灯闪烁，显得夜空更黑了，又参杂着浓浓的紫色。
跟着陆向东上了楼，进了一间KTV。陆向东说：“晚饭就在这里吃。”
☆、第十一章 贵圈真乱（1）
跟着陆向东七绕八绕，进了一个豪华包间。
刚打开门，里面就闹腾开了，早就有不少人在了，唱歌聊天，音效特大，震天响。一向喜欢安静的乔逸明一进去就下意识地皱眉。
包厢里的人和他们打招呼。
“陆少，你终于来啦！”
“快进来，快进来，多久不参加团体活动了！”
陆向东和他们一一打招呼，拖着乔逸明就进去了。
包厢里大概有七八个人，后来又来了两个，不是穿得一身名牌就是戴着名贵的手表。还有人带情人来的，有露着乳|沟的美女，也有长得漂亮的男孩。乔逸明觉得贵圈真是太乱了，但再一想，自己也是个MB来的，又觉得有些好笑。
有人见他是新面孔就冲着他来了，笑着问陆向东：“呦，新货色啊？哪儿来的？”
还有人说他不错的：“长得倒是可以，怎么有点害羞啊？”
陆向东拿胳膊肘顶他：“快和大家打个招呼。”
乔逸明清了清嗓子，和学生见了老师一样拘束：“你们好，我是宋国宝，请多多关照。”
陆向东说：“你们叫他小碗就行。”
这时王浩也在这群人里，跳出来说：“原来就是那个小碗！”
就有人起哄了：“老王你这么说话可不对付，怎么能只说一半呢，究竟是哪个呀？”
王浩说：“就是把陆少魂都勾没的那个，你们说他这些天的怎么不跟我们混了，就为了他的心头好，每天急着回家吃居家饭了！”
乔逸明一听就转头去看陆向东，陆向东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别听王浩瞎说，什么心头好，我就随便玩玩他。”当众的不给他面子，但乔逸明已经习惯了，并没觉得怎样。
也不知王浩说的是真的还是说笑来挤兑陆向东的，所有人都跟着起哄。
“陆少你急个什么劲儿呀？我们说什么了么？”
“陆向东平时看你人模狗样的，原来也是个人面兽心的，这么说你的小情人。”
还有个穿着花衬衫的黄毛问乔逸明：“哥罩着你，你老实告诉我们，陆向东那玩意儿长不长？活儿行不行？”
乔逸明除了剧组电视台的应酬，基本不爱出门，而这氛围又和剧组那种官僚的差太远了，他哪儿知道怎么应付，脸都红了：“那个…挺…”说又长又好陆向东肯定倍儿有面子，但他是个读书人，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陆向东像是为了别人信他不在乎这人似的，几乎是用扔的把乔逸明给扔进了沙发里：“别乱说话。”
有人看不下去了，一边搂着自己怀里的，一边指责他：“温柔点！”
陆向东果真温柔了，坐在乔逸明边上，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我是真看不上他这样的，但他说特喜欢我，什么都肯为我做，倒贴都要上我的床，我这不是于心不忍么，就带他出来玩玩。”末了他还问了句：“是不是啊，小碗？”
乔逸明看着一屋子人对他异样的眼神，点了点头：“陆爷说的都对。我是真喜欢他。”
陆向东把侧脸露给他，乔逸明就识相地亲了一口，心想一会儿得去洗洗嘴。
但陆向东想要的结果并未得到，大家反而说他们在换着法子秀恩爱。陆向东是撇都撇不清了。
既然是在KTV，自然免不了唱歌。
一来二去，话筒就到了陆向东手里，陆向东不肯唱，大家就让“小碗”代唱。
乔逸明一向五音不全，以前唱歌都是别人给他钱求他不要唱的，于是拼命地摇头。
陆向东掐着他的腰小声说：“你不是喜欢我么，去唱。”
乔逸明仍是摇头：“我一唱你一定会丢脸，还是不要了。”
陆向东就直接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乔逸明被踢到了中间，一群人看着他起哄。没办法了，反正是小碗的脸，不要也就不要了吧。
选歌屏幕正好在一面英文歌里，在M打头的搜索目录，看到唯一一首会的，乔逸明就选了。特别简单，也别老掉牙的一首，相对来说也好驾驭。
《Moon River》。
刚开口乔逸明自己都呆了呆，小碗唱歌真是不错，声音清亮清亮的，也没有一点儿走调。
乔逸明就那么僵硬地站着，没有任何肢体动作，没有什么大的表情，紧握着话筒，就那么唱起来了，和个青涩的大男孩似的。
Moon river, wider than a mile
I'm crossing you in style some day
Oh, dream maker,you heart breaker
Wherever you're goin', I'm goin'your way
Two drifters, off to see the world
There's such a lot of world to see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整首歌没什么起伏，低沉平稳，配上小碗清澈细腻的音色，倒是十分和谐。他一唱，整个包厢都安静了。安静了会儿，才开始闹腾，该聊天的聊天，该打牌的打牌。只有陆向东的眼神从头到尾没离开过他，王浩在他边上问：“他真是出来卖的？”
陆向东凝神听着没理他。
王浩自顾自地说：“不像啊。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找了个大学生呢。”
再唱了会儿，就没人高兴唱了。有人喊服务员拿来了菜单，点吃的喝的。
陆向东让乔逸明去给他点吃的，乔逸明迅速点了他喜欢的。等吃的都来了，又自觉地去给他端过去，有烫的还提醒他别烫着了，全程围着他转悠，自己都忘了吃。
王浩在陆向东耳边说：“可能人家真喜欢你。”
陆向东问：“你真这么觉得？”
王浩点头。陆向东不置可否。
等吃饱了，又唱了会儿。大批的酒精就上来了。
一大盘一大盘用小杯子装着的酒，在干冰的包围里冒着烟，一支一支的彩色试管插在冰里。这不是唱歌来的，是喝酒来的。
随便一盘酒精就要好几百，他们硬是把菜单里每个种类都点了一遍。
喝着喝着就有人说了：“KTV里的酒味道就是不行，伏特加也像掺了水的。”
“KTV又不给你纯伏特加，加了其他东西的，当然不一样。”
但伏特加还是伏特加，就有人酒精上了头了，直接在包厢里揉起女伴的奶|子来。边上的人拦着他：“要发情也别在这里，这儿正规场所。”
于是就有人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玩下一场？”
大家纷纷赞同，欲望都起来了。
刚才在揉肉球的人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喂喂两声，向边上的人做了个手势，立马有人把声音给关了，也没人说话了。
“老婆，我这有事，在谈生意呢！……你不信？崔刚也在我边上，我让他听电话？”
崔刚就来接了电话：“嫂子，是真的，我和孔哥在谈生意呢，有点难谈。您放心，我一定看着他，不让他瞎搞。对，好嘞，嫂子再见。”
挂了电话，所有人都看着孔哥：“那你还去不去啊？”
孔哥边啃女伴的脖子边说：“去呀！干嘛不去！”
原来他是有老婆的，刚和老婆打完电话就大大方方地玩女人。
结了账，就换场地了。
有两对带着伴儿的直接撤了，他们自己滚床单去了。
大家看着陆向东身边的乔逸明问陆向东，那你呢，陆向东说我和你们下一场。又问了，那你的小碗呢？陆向东看着乔逸明说，随你。
乔逸明自然就跟着了。
到下一个场所乔逸明才懂了为什么要问陆向东一句去不去了。
原来是个夜总会，还是不合法的那种。
一群人又进了个包厢，还是唱歌打牌的那种，但是酒水不同了，种类更多价格也是更高。门一开还进来两男两女。女的穿着带着亮片的超短裙，胸口敞着，露着大沟儿；男的穿着紧身裤，露着细腰，扭个不停。
这四人一进来，就热闹了。嘴巴甜的很，一口一个老板的，问要喝些什么。刚点了酒，一个女的就去点歌唱了，其他三人就跳起舞了。
这包厢里还有钢管，两男的身体和蛇似的，软的不行，直接就绕上去了。剩下一女的，直接找了一老板，坐人家大腿上去了，摸着人家的脸，一路摸到了裤裆。
乔逸明看得面红耳赤，都呆了。
更让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
崔刚喊了停：“你们都停，都停了！”
乔逸明觉得他真是个正人君子，不由得对他升起了一份尊敬。
马上他就被抽脸了，崔刚吞了口口水说：“酒也点了，你们瞎跳个什么呀，有什么料先给我们瞧瞧！”
四人就停了下来，看着他。
崔刚说：“没听懂啊？给我脱啊！”
轰的一下，包厢就炸开锅了。
那四人还真就脱了。边脱边扭着身体，本就穿得少，没多久就只剩下内衣了。
女的掀了乳罩扔了，一个飞在王浩身上，一个甩在乔逸明的脑袋上。乔逸明抓起盖住头上的乳罩，整个人都崩溃了。
刚把罩罩移开，就看到一张屁股，白花花的，穿着丁字裤。一男的对着他撅着屁股，左右晃着，还拉起裤子的橡皮筋，又放手，啪的一声，弹回去，再拉起来，再放手…
你特么当是弹棉花呢！
那屁股的主人见他没摸没玩儿的，头就转过来了。一转过来还尖叫了声。
“小碗，怎么是你呀！”
乔逸明想我认识你么。
那人转过身来给激动的：“是我，张玉呀！以前和你在凤凰台睡上下铺的你不记得了？你怎么到这里来啦？之前那家不做后我到这家来了，你也是来接客的么？”再一看他边上的陆向东他就懂了：“看我这嘴贱的，你是找到主了。”
陆向东的脸色不太好看：“小碗，你认识他么？”
乔逸明想我不认识，但真的小碗可能认识，只莫宁两可：“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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