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流了不少血,滴滴答答流了下来,却只关心jiān夫被踹一脚。
陆向东冷笑:“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转身就走。
乔逸明搞不清状况了,不知怎么的却有种被抓jiān在床的感觉,心虚得不行。
小碗咬着牙推了乔逸明一把:“你没事,赶紧去追呀!”
乔逸明愣愣地哦了一声,小碗又把他叫回来:“银行卡密码?”
乔逸明在他耳边轻声说了,才追了出去。
☆、第十三章 陆向东遇上乔逸明(3)
陆向东在夜色中走得飞快,乔逸明跑了一路才追上。
“陆爷,等等我!”
叫了几声陆向东才回过头来,满目寒冰,满口的讽刺:“怎么出来了,不和你的新欢共度良宵么?”
乔逸明知道他是误会了,还吃了醋,但他又不喜欢他,吃的哪门子醋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懂,只顾着澄清自己和小碗的清白:“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真的。乔编他从不乱搞,他是个…电视编剧,为了写剧本来取材的,我们只坐着喝喝酒而已。”
“哦?”陆向东显然不信:“那你呢?”
“我?”乔逸明对天发誓:“我小碗心里只有你一个,如果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既没有用乔逸明的名字,也没有用宋国宝的名字。
陆向东冷冷地笑了,返过来搂住他的腰,把他往怀里重重一带。两人身躯撞击在一起,陆向东狠狠捏起乔逸明的下巴,凝视他的眼睛。
路灯下,乔逸明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烁着,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怀疑。
陆向东又倏地放了手,把他往外一推,用力之大,乔逸明再次摔在了地上,这次侧面下去的,隔着裤子他能感受到膝盖那儿火辣辣的,应该是破了皮了。
陆向东居高临下地看他:“他温柔体贴给你钱花;我这么对你,你还愿意跟我走?”
做戏做全套,要贱就贱到底,这种场景狗血又伤感,换句话说,叫带感。
乔逸明抬起头,用力注视着他眼睛,口口声声地说:“我愿意!”
陆向东看了他一眼:“那就跟我走,你可别后悔。”
乔逸明果真后悔了。
陆向东带他回了家里。
从下车门起,乔逸明就被抗在肩上,陆向东的肩骨顶得他胃直疼。
一进房间,他就被扔在了地上,和扔麻袋似的,这下全身的骨头也疼了。
陆向东拉上了窗帘后就来办他。
这一次可谓是简单粗暴。
还来不及进卧室,乔逸明被压在阳台边的地板上,仰头能看到被吹起的窗帘。落地窗没有关紧,吹来凉风,原本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就浑身发冷,被一吹竟然抖了起来。
陆向东用手指在他后|庭搅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就让肿胀之物进入了他的身体。乔逸明的身体弓起,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
陆向东在他身上狠狠地撞他,每次都深入到底,几乎要将他的身体贯穿。
乔逸明痛得不行,本能地抬手去抱他,但伤了一只手,只剩另一只手,只能勉强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脑袋磕地上。
陆向东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小碗,抱紧我。
乔逸明皱着眉咬牙,摇头。
陆向东见他一脸痛苦隐忍,每次上床都没半点儿欢愉的模样,又想起酒吧里一瞥他飞扬的笑容,来了火气,将他身体向下一翻,变成后入式。既然不肯抱,那就不要抱了。乔逸明挣扎起来,不肯就范。陆向东见他只有一只手掌着地,恶作剧般地抓起他另一只手掌,重重按在地上,一边抓住自己的性|器进入他的身体。
一瞬间,乔逸明的身体倏地绷直,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低低地惨叫了一声。接着整个人软倒下去,若不是陆向东接着他,他的头早已撞上了地板。
将他翻过来一看,只见乔逸明脸色刷白,已是满头冷汗。而原先他手掌放置之处,已染了一滩血迹。翻看其手掌,只见几片玻璃碎片已经深入皮肤,鲜血迸流。原先他从酒吧追出来时并未及时清理玻璃碎渣,忍了一路一声不吭,而刚才陆向东那一按竟是把所有玻璃硬生生地按进了皮肤里。
陆向东也慌了神:“你刚才怎么不说?”
乔逸明却已痛得说不出话来。
陆向东将他扶起,笨手笨脚地帮他穿戴完毕,又一把将他抱起,塞进了车里。
这时乔逸明先前那阵剧痛已经过去,逐渐恢复神智,躺在椅背上回答他:“前面光想着怎么让你消气,我给忘了。”
只想着让他消气,却忘了自己手里扎着玻璃?
乔逸明说的是真的,他专注力极强,之前一个劲思考怎么应付陆向东,真把这手掌里还埋着玻璃的事儿给忘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小碗有没有拿了他的密码在酒吧乱花他的钱。相比之下小碗的手掌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就是被扎了几下么。
但陆向东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时心里五味杂陈,竟觉得胸口闷痛不已。
乔逸明倒是一板一眼得算起账来:“陆爷,你看啊——
第一,我放下我的客人追您来了,一分钱没拿到;
第二,你都把我摔了两次了,一次在酒吧,一次在外头,我有没有躲开一下?
第三,我手也破了,腿也破了,够惨了…
所以,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他说个什么都喜欢分成几条循序渐进,和做简答题似的,死板得不行,但看起来却有些可怜巴巴。
陆向东吼了句“闭嘴!”,又反问:“你连说这个都要这么认真么?”
乔逸明摊着手掌讲道理,怎么就不能认真了。
但陆向东还真是消气了,哪里还剩下一点儿气了,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内疚。
急诊室中,一片片带血的玻璃被拔出,丢进了白色的陶瓷盆里,叮当作响。有的扎得太深,还要用手术刀切开,镊子搅进血肉里才能取出。
这看着就疼,连陆向东的脸都白了一层。不说乔逸明已经脸白如纸,汗湿额发。但他看着镊子在他伤口进出,倒是并无惧色,就像这手不是他的一样。
这手也确实不是他的。
取完玻璃片,最深的口子缝了针。大拇指下那道最长,有三厘米,铁定留疤了。乔逸明却不甚在意,反正小碗说只要脸没事就行。
这时已是午夜,乔逸明还要挂水,防止伤口感染。
累了一天,坐在输液室里,乔逸明昏昏沉沉,打起瞌睡来。不知过了过久他醒来,发现正靠在陆向东的肩膀上,身上还盖了他的外套,充满陆向东的味道。
陆向东在耳边轻声对他说:“继续睡吧,有我看着呢。”
这话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消一瞬,他又沉沉睡去。
等全部折腾完已经是半夜,乔逸明和陆向东告别,自己打的回的家。陆向东邀请他住自己家,也愿意开车送,但乔逸明不愿意,也就没勉强。
第二天早上当小碗看到乔逸明一手的纱布心疼死了,把账全记在了小林身上。乔逸明追出去的时候,小碗扫视一圈,只见小林站在一旁,一脸jiān笑。不是他通知的陆向东又是谁,他陆向东哪有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进了酒吧,看到这一幕呢。
乔逸明避重就轻地告诉他,医生说了,应该没伤到神经,等伤好了观察一下,活动自如就没事儿了。
小碗听了更是惊怕,还会伤到神经的么。
乔逸明的第一反应是,小碗怕伤了手了以后不能打字打游戏,结果小碗担心的完全不是这个。他说:“要是有条疤,我给客人撸管的时候客人不觉得硌得慌么!”
乔逸明直接无语了。但他发现,他还真不能打字了。手裹得和粽子一样还怎么打,只能用剩下那只手的食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这敲了两小时实在是吃不消,乔逸明第一次用上了写手。把大概情节给了,其他就让写手自由发挥了。
那晚之后,陆向东像吃错了药一般。
一会儿给他打个电话,一会儿给他发条消息。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在干什么呢。
要是乔逸明他没做什么,陆向东就会让他做些什么。给他送个外卖啊,取个文件啊什么的。亏他也真是挺好意思的,让一个手残人士去跑腿。
直到有一天乔逸明接电话时正好在市中心,挺吵的,陆向东在电话里责问他:“你又去酒吧混了?”,他才隐约猜到,原来陆向东指使他东奔西跑的不是真要让出卖劳动力,而是来查岗的。
陆向东说:“不许再去酒吧!别工作了…我没给你卡么?”
要是他不提,乔逸明还真把那卡片的事儿忘得精光了。
好在陆向东虽然禽兽,自他受伤后倒是没强迫过他。两人还是频繁见面,主要是乔逸明被他呼来换取的,但也仅此而已,没再玩到床上去了。
而至于小碗去酒吧的那顿消费,花了好几千。乔逸明要在他工资里扣,小碗不肯,说你不自己也吃了喝了么。于是两人AA制,一人担了一半。但没个开心的,谁都不觉得该付那笔钱。但各付一半,比起全担,总是好的。
☆、第十四章 演技大比拼(1)
陆向东和朋友们在某Pub的包厢里喝酒。
这天崔刚也来了。崔刚上次被陆向东那一脚踢得不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和陆向东参加同一个聚会,大家也是有意让他俩和好。
“刚哥,虽然陆少那脚是狠了点,但确实是你不对,兄弟之妻不可欺,对不?”
“陆少,崔刚他再有不对,也是你兄弟,你那一脚确实狠了点儿!”
“还好没什么事儿,万一把他踢得不能生育了,他的小情儿可不得哭死?”
说到这里笑声一片,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一个喝醉酒的打了另一个,这有什么好争辩谁对与不对的?”
这么说也是在理,两人都是喝醉的状态。不醉哪能去玩兄弟的人呢,不醉哪能踹兄弟的蛋蛋呢。
崔刚的脸色缓和了:“陆向东,你可差点把我踢成废人,可得给我配个不是。”
陆向东吐了个烟圈:“行啊,怎么赔不是?。”
“俗话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得喝了我的罚酒!”
不就是喝点酒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是来喝酒的。崔刚这是给了陆向东台阶下,两人也就正式和好了。
闲聊之余有人问起了小碗:“东,怎么不见你带你那小情人来啦?”
陆向东皱着眉头道:“他伤着了。”
“哪儿伤着啦?你也够猛的啊!”
“手!”
“手又不碍事儿,叫出来玩啊!”
陆向东瞪了他一眼:“去你的。”
那人笑了:“呦,你还心疼上人家啦?该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陆向东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半晌,弹了弹烟灰,算是默认。一会儿又说:“我也不确定。”
这可新鲜了,陆向东是头一次承认喜欢谁的,就算是不确定的。
见陆向东一脸的苦大仇深,王浩站了出来:“但陆少他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喜欢他。”
这可戳中陆向东的软肋了。说小碗不喜欢他吧,对他百依百顺的,怎么都赶他不走,还为了他连手掌都不要了。但要说他喜欢他吧,又时不时对他露出点嫌弃的表情,每次上床都和强|jiān他似的。
有人提议了:“不如把他叫来试他一试!”
这几个人好歹不是商业精英也是富二代的,想出来的主意却不怎么高明。什么骗他说破产的,和他说得绝症的,还有说扮被仇人追杀的,都老一套的了。要是他们知道住在小碗身体里的是个阅梗无数的编剧,不知道会不会嘲笑自己的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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