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经年 作者:水千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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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深深望进何故的眼底:“在我这么多年的舞台经验里,只有这首歌,没有任何的表演,我当时想着你一定就在某个地方听着,所以我要唱好。”
“我知道了。”何故伸手要去拿遥控器。
宋居寒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何故猝不及防地往前倾去,宋居寒毫不迟疑地堵住了他的唇。
何故怔了怔,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宋居寒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温柔亲吻那柔软的唇瓣,舌尖顶开了他的齿缝,勾缠着他的舌头,用能腻死人的热情和技巧调动着何故的情绪。
何故顿时有些情动。
宋居寒一个倾身,将何故压倒在沙发上,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何故逐渐有些难以喘息,脑海里纷乱不堪,除了宋居寒,竟然无法思考别的。
当唇瓣分开的时候,何故用力吸了一口气。
宋居寒看着何故的眼里有淡淡的哀愁,他柔声说:“你根本不知道,你也不相信,我有多爱你。”
何故也凝视着他,小声道:“什么时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宋居寒也听懂了,他在何故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累了只想见到你,有新的成就了,最想让你为我骄傲,时不时就会想见你,看到你对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特别生气,想刺激你。最后,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离不开你了。”
何故苦笑了一下,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对不起。”宋居寒抚摸着他的脸,“我应该早点发现,早点知道那就是喜欢。”
“算了,别说这些了。”何故并不想回忆那七年,尽管他什么都没忘,不,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忘,所以更加不想回忆。
宋居寒亲吻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火热的唇在他领口露出的小块胸膛上游移,嘴里含糊呢喃着“喜欢你”。
何故的身体顿时变得燥热,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胡乱去抓什么东西,结果一甩手,咣地撞上了硬物。
“啊……”宋居寒痛呼一声。
何故意识到自己打到宋居寒胳膊上的板子了,赶紧爬了起来,急道:“怎么了怎么样了?”
宋居寒摇了摇头:“没事。” 他脸色有些发白。
何故轻轻托着他的手臂:“你别乱动了,万一裂开怎么办。”
宋居寒哀怨地看着他:“你成天在我眼前晃悠,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吗。”
“要不我不在你眼前晃悠了,我回家?”
“不要!”宋居寒一把搂着他,“你哪儿都别去,每天都能看到你,我已经挺满足了。”
何故笑了笑:“逗你的。”
宋居寒松了口气:“你的笑话太冷了,上次你说素素是你女儿,我差点儿就信了,吓死我了。”
“那是你笨,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
“怎么不可能啊,你一上大学就生,到现在可不就那么大了。”
何故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宋居寒顿时心虚起来,贴着何故的耳朵暧昧地说:“不过你就是生,那也是生我的孩子。”
“别胡说八道。”何故照着他胸口捶了一拳。
宋居寒低笑着抓住了何故的手,凑到唇边用力亲了一口:“真的嘛,你想想是不是。”
“是个屁。”
宋居寒再次把何故压倒,虽然暂时做不了,但便宜可没少占,闹到最后,何故一个健健康康的反而没力气了。
宋居寒看着躺在他怀里喘气的何故,眼中是连他都没有察觉的柔情:“过几天板子就能取掉了,我给你弹钢琴好不好。”
“板子取掉了不代表你手就好了,别瞎折腾。”
“就当复健了。”
“复健要从简单的事情开始,哪儿有一上来就弹钢琴的。”
宋居寒撅了撅嘴:“那我只好给你唱歌了。我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逗你开心了。”
何故愣了愣:“我又没生气,你逗我开心干什么。”
“我想让你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都开心。”宋居寒贴着他的脸颊,唇角噙着笑意,“让你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何故心里软成了一片,他调侃道:“只要你别犯神经病,我就挺好的。”
“可你总是很少笑。”
“我性格就这样。”
“不对,你开心的时候、幸福的时候也会笑。”宋居寒认真看着他,“我知道的,每次我们俩很好的时候,你都会经常笑,是我没有好好对你,才让你变得不爱笑的。”
何故张了张嘴,唇瓣微微颤了颤,竟无言以对。
宋居寒坚定而深情地说:“你在我身上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加倍的、加倍的还给你。”
第75章 最新更新
这天,何故陪着宋居寒去医院做复查,在诊疗室外面等着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子正在用手机看电视剧。这家私人医院人很少,特别空旷,即使音量很低,何故也一下子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偏头看了一眼,是庄捷予。
自宋居寒的告别演唱会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联系庄捷予和冯峥,尽管俩人打了不少电话、发了不少短信,他也只草草回过几句“没事”,其他的一概避而不谈,周贺一的邮件他倒是回了,只是避重就轻,反而关心了一下周贺一在美国的生活。
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掏出手机,给庄捷予打了个电话。
接通电话的时候,庄捷予的声音特别激动:“大爷的,你可总算肯接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太好,谁都不想见。”
“你这狗屁个性啊,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哎,我也是犯贱,你根本没拿我当朋友。”
何故忙道:“捷予,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自己消化消化,不想让别人跟着操心。”他一直不愿意在低谷的时候去找朋友,大家活着都不容易,何必把自己的不痛快带给别人。
庄捷予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的,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事都只想着自己硬抗,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何必呢,有时候你出来喝一顿酒、骂一骂人,心情能好很多,我真是受不了你。”
何故笑了笑:“都过去了。”
“过去了?”庄捷予轻哼一声,“那你现在和宋居寒怎么样啊?在机场的报道我可是看到了,宋居寒也真是豁出去了,为了你威胁要打记者,全被拍下来了,虽然压下去了没爆,但是我从一个狗仔朋友那儿看到了,哎哟,还蛮帅的。”
何故顿了顿,平静地说:“我打算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试试。”
“嘿,我就知道。”庄捷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知道你最后还得被绕进去,唉,你不是个做事莽撞的人,肯定也是考虑很久了,宋居寒嘛,看来也是玩儿真的了,我就只能祝福你们了。”
“谢谢。”何故诚恳地说。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把你给睡了,现在我要再打你注意,宋居寒该削我了。”庄捷予的语气充满了扼腕。
何故忍俊不禁:“行了,成天嘴炮。”
“改天出来喝酒吧,咱俩好好聊聊,这圈子里啊,有时候连个想放松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问题。”何故感觉到了庄捷予的疲倦,庄捷予现在是势头最猛的年轻演员之一,肯定也很不容易。
挂了电话,何故翻出了冯峥的号码,犹豫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按下通话键。就这样吧,他和冯峥太尴尬了,以后也没办法以朋友相处,这个曾经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如今也已经是生命的过客,他心里有些感慨,但也只能如此。
宋居寒推门出来了,脸上挡得严严实实。他拍了片,下了木板,卷起的袖口露出依旧精壮的手臂,只是还有些浮肿。
何故站了起来:“怎么样?”
“恢复得不错,接下来就要等骨缝愈合。”
宋居寒一开口,那个看电视剧的小姑娘就抬起了头来,偷偷看了一眼。
宋居寒的声音非常好听,哪怕是隔着口罩,都性感得让人浑身酥麻。
何故怕他被认出来,拽着他走了。
上了车,小松亟不可待地问道:“寒哥怎么样?会不会影响弹琴啊。”
“看看恢复吧。”宋居寒转了转胳膊,微蹙眉,轻声道:“会影响弹琴吗……”
宋居寒虽然从来没当面抱怨,但何故知道他非常担心以后无法纯熟地操作乐器,尽管手指没有问题,但是有些操作是需要手臂发力的,宋居寒一辈子都在和音乐打交道,如果手臂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灵活,无异于运动员折断了腿。
何故道:“我会陪你做复健的。”
宋居寒亲了他一口,露出慵懒又痞气的笑容:“你别多想,只要你没事,我就是手没了都心甘情愿。”
小松夸张地“哎哟”了一声:“我的妈呀。”
宋居寒踹了一脚驾驶座的座椅,笑骂道:“赶紧带我们回家。”
小松把他们送回了市区的公寓,何故进屋一摸鞋柜:“你都多久没回来了,都落灰了。”
“这不一直在养伤吗。”
“你歇一会儿吧,我收拾收拾。”
“不用,小松,你把钟点工叫来。”宋居寒抱住他的腰,腻歪地说:“才不让你干活儿呢。”
小松又一哆嗦。
何故都有点受不了了:“干点活儿当运动了,又不脏,不用叫人了。”
“不要,你陪陪我。”
“我不是一天都在陪你吗。”
宋居寒实在找不出借口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那我陪你打扫。”
小松很识相地说:“我去超市给你们买吃的去。”
“赶紧去,晚点回来。”宋居寒巴不得赶紧把他打发走。
何故脱下外套,挽起袖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西装衬衫的,不适合干活儿。
宋居寒立刻道:“你的睡衣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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