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开的情书+番外 作者:豆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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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恨我吗”?
“恨”!
“现在还恨吗”?
“恨”。
“我爱。。。。”
“别说话。。。”
。。。。。。
当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个男人眼中的对方都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满座的衣服简直都要分不清谁是谁的,几个崩开的扣子不知道滚到了哪里。
两个人微微分开了点身体的距离,顾恒呆呆地看着窦慎行,后者正神情恍惚地望着前方。他伸出手,想帮他弄一下乱七八糟的衣领,那下面全是挡不住的一片片深红的吻痕。窦慎行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低下头来,快速地整理衣裤,裤袋里已经半天没有声响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在刚才的激情中两个人的手机都在不停地震动,对方几乎都是在打了十多遍后才放弃了继续拨打。窦慎行看见开始有观众三三两两往停车场走来,他微微转过头看了顾恒一眼,伸手去推车门,顾恒一把将他的手按在把手上。
“别走”!
“结束了”。
“你说什么”?顾恒猛地提高了嗓门,任谁都能听出他的紧张。他以为窦慎行的结束是另外一层意思。
“演出结束了,你女朋友肯定在找你呢”
“喔”,他出了口长气,
“不用管,我送你回家”。
顾恒的车往窦慎行住的小区方向驶去。
停车场上,曾伟坐在车里,手里死死地抓着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恒从车后座上衣衫不整地下来,又回到驾驶座位,车启动了,在他停车的不远处往外驶去,他慢慢地跟在后面。车是往窦慎行家的路线行驶着,虽然顾恒的车后窗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曾伟就感觉自己的目光好像穿透了乌黑的车窗玻璃,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窦慎行赤*裸着身体的样子。他感到心口说不出的痛,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安然在谢幕后感觉有些累。在美国连续巡演了近四十场,她是女一A角,又是代表央芭在美国的首次巡回演出,意义重大,所以几乎跟全了全部的场次。回国后马不停蹄地又开始国内的演出,北京是第一站第一场,有很多重要的人物来观演,所以她还是领舞。回到北京后和顾恒通了几次电话,顾恒想接她去他的公寓休息几天,可是家里头妈妈在她还在美国时就病了,虽然是陈年的老病,可是病中的妈妈很想她,所以回来后,她还是先住到了家里。紧接着排练、适应场地、然后就是今天的演出。
她知道顾恒在台下。演出前后台已经收到他的花篮,看着其他女孩艳羡的目光,她冷淡平静的外表下却是一丝难掩的得意。
中场休息的几分钟,她本来想要给顾恒打个电话,可是心中一动,放下了电话。顾恒不喜欢分分秒秒粘着男人的女人。
她站在大幕的侧面,悄悄向观众席寻找,观众基本都已经回到座位,她找了几遍,没有看到他,或许去洗手间还没有回来吧。
她看到前几排来了几个娱乐圈的明星,其中一个英俊夺目吸人眼球的是目前正在走红的韩舸。他和两个女伴都打扮得低调又时尚,没有浓妆艳抹却依旧星范儿十足,在人群中闪亮地耀眼,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安然冷冷地盯了他几秒钟,嗓子里低低挤出一个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贱货。
演出终于结束了。
如雷的掌声中安然站在最中间带领演员谢了两次幕,恋恋不舍的观众才开始断断续续地散场。演出很完美,大家都很兴奋,几个小姑娘跑来找安然。“怎么还没看到姐夫?快点来秀恩爱,好让我们妒忌得昏过去吧”。安然故意瞪她们,“少贫嘴了你们,还不卸妆等着出去吓人啊。”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去卸妆了,还没看到顾恒。安然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些朋友发来的祝贺演出成功的微信和短信,也有几个未接来电,但是都没有顾恒的。
她板着脸在镜子前慢慢卸妆,脑子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的画面。那些偶尔传到她耳朵里的一些女艺人的名字或是个别男明星的名字像是有人在报菜名一样噌、噌、噌地往外窜,弄的她心乱如麻。她咬了咬牙,忽然想起韩舸的那张验,“啪”地一声把卸妆棉扔在梳妆台上。
她掏出手机,开始给顾恒打电话。既不是占线也不是无法接通,每次都能打通但始终没有人接听电话。她一遍又一遍地打,直到有人喊她要离开了。
坐在团里的大巴车上,而不是像以往坐在顾恒的车里。安然还是那么淡然的样子,和同事随意聊着,一双指甲修剪的完美的手用力绞在一起。
一直不接她电话的顾恒在安然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她有点担心,给顾恒家里打了电话,给顾恒的父母问好,和顾恒母亲闲聊了几句,知道顾恒没在家,他自己住的公寓也没有人接电话。安然回到家,木然地在床上沉思着。
北京已经开始步入初冬的天气,夜里的街道上霓虹灯像醉酒人的眼睛,红红的闪着光。
曾伟悄悄地跟着顾恒的车一直开到窦慎行家的小区楼下,他把车停在黑暗的路边,门口的灯光暗黄一片,他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顾恒站在窦慎行的对面,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发生的事像梦一样不真实。顾恒在反光镜里看了窦慎行几次,他一直轻轻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闪动。他不敢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把这场梦惊醒。
到了窦慎行家楼下,两个人默默地下了车。窦慎行看着面前这个凝视着他的男人,头发有点乱,衣领还没有弄整齐,嘴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经红肿。暗黄的灯光下他看起来有一丝狼狈,却更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这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悄悄融化。
“回去吧,很晚了。”
“我不想走。”
“回去吧,快开评审会了,你那还差不少事呢。”
“你帮我吗?”
“让我想想。”
窦慎行轻轻伸出手帮顾恒整理了下衣领,顾恒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车里的曾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
☆、有所思
? 顾恒在回家路上就忍不住给窦慎行打了电话。
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基本上都是安然和曾伟的。他想了想,给安然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生意上临时有要紧事,所以从剧场先离开了,之后陪几个官员去喝酒桑拿,手机没带在身上,她的电话都没接到,现在喝多了准备睡觉。安然很快回了短信过来,告诉他早点休息,多喝点开水。
他不知道怎么回复曾伟,他当然知道曾伟对窦慎行的心思,在他打听到窦慎行是评审专家并且找到曾伟寻求援手时,曾伟非常开心地对他说了半天小豌豆这小豌豆那的,一看就是曾伟上了心动了情的人。自己当时还对他一顿臭损,损他都已经快三张了还打算往情网里钻。结果现在一头钻进情网把人从曾伟身边拉跑的人变成了自己。虽然自己和窦慎行之间的这些一言难尽的过往可以和曾伟解释,但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说,还是先等等吧。自己现在重要的是和窦慎行之间还有一些心结需要他们去打开。
一想到窦慎行,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开心舒坦起来,忽然有一种好像要哼唱两句什么的喜悦充盈了整个的心房。不管过去有什么误会和伤害,不知道未来要有多少难题要克服,一想到就在刚才,自己疯狂拥抱着、亲吻着、抚摸着、相爱着的人是他,是自己灵魂深处此生最纯粹的那份爱,竟然能够失而复得,那份说不出的舒坦让顾恒一刹那觉得车窗外的北京是如此的温馨安宁,在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静美。
他控制不住自己,给窦慎行打了电话。
电话号是上次从曾伟那里要来的,他存储的名字是“窦讲师?”,后面配了个置疑的问号。
“喂,是我”,
“恩,知道”,
“你睡了吗”?
“没”,
“干吗呢”?
“……”
“干吗呢你??
“……“
“怎么了,不说话?“
“在想你”。
“……”
顾恒觉得心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可能是心里面偷偷藏了只装满蜂蜜的坛子,那一刻满满的溢出的甜蜜,是他28岁的人生里,头一次因为一个人加起来刚刚和他说的七个字。
“宝贝儿”,
“别乱叫”,
“宝贝儿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要睡了,明早有课”,
“那明天晚上我去找你行吗?宝贝儿”,
“恩”。
窦慎行压抑着自己想一直听着顾恒声音的念头。听到电话那头他充满磁性、特爷们儿的声音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叫着他,那一声声宝贝儿让他的心里暖的要命,柔软的不行。说到底,24岁的他是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什么是两个人互相爱着的感觉,不再是无处表达的苦涩的单相思,而是心里知道,我在想着你的时候,你也正在想着我。
他没好意思给曾伟打电话,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半路中间的不辞而别、不接电话。窦慎行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和顾恒以后无论会怎么样,曾伟这里都是瞒不过去的。他给曾伟发了个简短的微信,告诉他自己看剧中间休息时和顾恒出去了。曾伟是聪明人,无需说的太多。
曾伟很快给他回了一条微信:“我看到他送你回家了,他以前都是带他女朋友回家。”
窦慎行看着手机屏幕上传来的熟悉的汉字,一时有些恍惚,好像这些字自己都不认识,也不想去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可是曾伟的微信仿佛是一个尽职的带路者,带着窦慎行的想象力一步步往那些让他心痛难忍的画面中前行。
他死劲儿摇摇头,想把那些讨厌的想象抛出脑海。本来想早点睡的,一下子困意全无,只感觉心口的那抹甜蜜忽地被一盆现实的冷水冲得七零八落。
他心烦地刷了刷微博,锦上添花给他发了私信,告诉他自己将要到北京来工作一段时间,希望有时间大家见个面,聊聊天。窦慎行有点发愣,这个微博是小号,基本上近几年都是在自己苦闷、委屈、烦躁时的一个用来发泄的树洞,写满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着魔和怨恨。自己没有注意锦上添花什么时候关注了自己,只知道他经常给自己留言,挺关心自己的情绪。知道他是同志,管顾恒叫人渣,渣男。看他这么认真地看自己的微博,还不反感自己这份不容于世的偏执的的感情,窦慎行感觉这个锦上添花应该也是同道中人。
不过网络上的偶尔交流要是带到生活里,窦慎行一时还真的不太能够接受。他犹豫要不要拒绝锦上添花的见面,又觉得有点太冷漠了,等他人到北京后再说吧。
在床上睡不着,信息提示响了一下。是顾恒,“我到家了宝贝儿,做个好梦,晚安”。
窦慎行感觉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甜甜的感觉,才感觉到了睡意。
顾恒回到家给窦慎行发了个短信,洗了个澡,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前胸和后背有不少窦慎行抓出的红的青的印痕,前面脖子上一片都是红色的印迹,嘴唇上被咬破的地方又红又肿。他不由得在心里想,这家伙真是一匹小野狼啊。和少年时期的秦笙相比,现在的窦慎行褪去了一身青涩,身强体健,野性十足,顾恒按捺不住想着自己和他可能会做的事,禁不住浮想联翩。
他已经约好了有关人员第二天下午在公司谈完善项目的事,这回他的小豆子在项目评审上应该会帮他了,顾大少心情不借,又不用起早去公司,一觉睡到了天光大亮。太阳透过窗帘照进几丝光线,顾恒还没醒透,迷糊间忽然感觉身边好像有个人,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坐在床边上的是安然。她正用一种困惑的、难以捉摸的目光在他身上的印痕和嘴上的伤口上慢慢移动着。安然有顾恒公寓的钥匙,虽然之前她从来没有不打招呼就自己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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