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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门无匹夫 作者:九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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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维礼得等朱家村里的陈叔做成石磨,一等得等半个月。他这半个月里就趁着这大好的日头,把个油菜籽子给好好地晒了晒。余下时间,还要闷酱,就是之前司徒兄让他闷的。还有的,就是他跑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那个贫民区──北区找到了个铁匠铺,让人给打个大夯锤。
  等到入了下个月头,也就是伏月初(6月初),每半月一次的开在西区浩街上的集市日子就到了,罗维礼去买了6个竹篓子,他选了那种竹片子不厚不薄、看上去韧劲特别好的。紧跟着的他就带着竹篓子去了老林叔的铺子里,和老林叔把竹篓子给拆成了竹片条子,然后请老林叔把竹片子按他要的样子给重新绑扎好,老林叔这类的活儿很会干,很容易地就帮他弄了一个出来,像是一个两头削平的南瓜,又或者说,像是一个放大数倍的象棋子儿。
  罗维礼一看,很满意,就留了工钱给林叔,让林叔把6个竹蒌子全给拆弄了。他忽然地想起:呀,都给忙忘了,上次让司徒兄帮忙弄的户籍纸还没去拿呢。
  他就去了司徒那里,拿了户籍纸,司徒还问他最近在忙什么呢、隔了这么久才来拿。他说,没什么,在闷酱,还有就是整弄上次从宿州弄回来的绿籽儿。
  他拿了户籍纸之后就回了家里一趟,把纸给放好。出了厢房,见着老爹还在那儿耙菜籽子,他看着变黑了的菜籽,就蹲下来,抓了一小撮,进北房正房左边那个灶间里,在灶上,拿个碗侧边给轻轻一碾,黑色小壳又薄又脆地脱落了,露出里面绿色的芯子,这表示这么的就算是晒成了。这种形态的菜籽大致含水量是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一的,可以收入米袋子存放一整年都没事儿。
  他出了去院内,又在另一块粗布上抓了一小撮回来灶上碾一下,因为抽样检查也不能说只抽一样,他碾了后,发现都是一样的,晒成了。
  他就出了去院内,让老爹帮着自己把这些晒成了的菜籽给收回米袋子里,这些菜籽并没有因为日晒而缩水,因为它们本身也不是含水量多的那种作物,它们是含油量多的作物。于是,这么多菜籽还是装了43个大袋和 5个中袋。然后他和老爹就把那些菜籽放入西厢里比较背光一点的角落里存放着。他跟老爹说,让他休息一会儿,别再干了,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他还要想想。然后,老爹就干脆去和家中恶犬呆着了。
  这天下午,他去了老林叔铺子里,把那些个象棋形的竹蒌给收了回来,统共16个。
  晚上时,他让老爹和自己出外面去吃饭。他和老爹现在都有料子上乘的华贵衣服,老爹一穿上好料子的衣服,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个老员外,只要他不要老是低着个头、一副畏缩样子就行。而罗维礼....老实讲吧,他天生有股霸气在,说实话,他穿不穿贵衣服,看上去都是一副叫人小觑不得的样子....
  。。。
 
☆、榨油 3
 
  再过了三日,罗维礼便如约去了北城门外的朱家村里找陈叔,他一看这石磨成品,老实说,他对陈叔的活儿相当满意。陈叔帮着他拉了趟牛车入城,这次他带上了自己的户籍纸,入城时,守城门的小卒看了一眼那纸右下角给盖的官府红印,就放他进去了。陈叔和他将一个母板(最底下的固定不动的大磨盘)、两个子板(大磨盘上面的较小一号的磨盘)用那牛车给拉了进宅院里。罗维礼说是得放入西厢里,陈叔就赶着牛车驱近西厢的房门口,然后罗维礼、陈叔还有老爹合力地将那三个重石盘给一个个地往里面搬,最后整个支巴好。
  罗维礼把余下的工钱给了陈叔,还拿了他用酱渍好的一小坛子猪腿肉送给陈叔,说这东西能放半个多月呢,都是好部件儿的肉,送给他尝尝。陈叔一看是猪腿肉,他们村上人一般一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回,这位少爷给了一坛子这么多,他高兴得不得了,连道了好几声谢,罗维礼说以后可能还需要做石制的器具,到时可能还得去他村上找他,那陈叔(陈叔是朱家村的外姓人,他家婆娘姓朱,那朱家村里也不是人人都姓朱的)就说只管来他们朱家村找他就行了。
  这日下午,罗维礼去了北区张铁匠那里把个大夯锤给取了回来。他是推了个板车去取的,否则以那夯锤的重量,要是这么的提一路,还不得把他给累死。
  他取了夯锤后,回到家后,就将到时要用的工具在西厢房里摆码齐整,有条不紊。然后他扛了一个中袋子的油菜籽入了北房的灶间,他家这个灶上的锅很大,他先将火给升上。然后,去西厢取了只空的米袋子来(他之前买的大型米袋子中还有两个没用上),接着,他就专注地炒起油菜籽来....
  就这么干炒,炒到菜籽壳内的绿芯儿变成发灰黄的样子就是成了的。他在下午用了一个时辰将一个中袋子的菜籽给炒完了,然后,再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一袋的菜籽用那个石磨给全磨了,接着,他叫来老爹帮自己把石磨上面第一层的那个子板给卸了,两人费了老大的劲,不过还是给搬抬了下去。接着就是把第二层的子板也给卸了,这一层子板还是嵌在母板内的,所以卸起来更费劲一点。
  两块石磨板都给卸了后,罗维礼让老爹取来些个家里一直备着的那种干稻草杆子,因为他包那个酱陀子要经常用到稻草杆子,所以家里经常有备着,一般都是整齐地垛在北房正房的墙角,因为那里的光照最好,而这种稻草杆子最怕受潮,得一直保持干燥才行。
  老爹取来之后,他就取了一个象棋型竹蒌来,将稻草杆子在里面匀匀地铺上两薄层,接着将磨好的菜籽往里面一装,一看,不漏,正好。老爹就照着他的做法,也弄了一个出来,弄完后,送到他跟前给他检查一下行不行,他看了可以,老爹就又继续去弄下一个。
  等他们统共弄了12个那种陀子出来之后,罗维礼摆了6个进那个母板的凹槽里,5个成圈儿地放周边,中间再放一个,还挺正好的....然后老爹帮着他就把那个第二层的子板放压了上去,一压,几乎就给压实了。
  然后,罗维礼将一个中型的坛子直接就放在那个母板的出浆槽口处,接着....他干脆脱了外衣,因为袖口有点肥,再将里衣的袖口给卷起,拿了那个大夯锤就往石盘上夯砸下去....
  ....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出油,他有点急了,不过,还是一锤子一锤子地铆劲砸下去,真的,砸的那都不是锤子,砸的是毅力....
  再过了一会儿....老爹喉管里有简单的音节发出来,手还指着那个槽口,罗维礼一看....出-油-了!!终于!!!
  不是说这一刻多钟是段多么长的时间,而是....砸的累啊....
  但是,他还是下了狠劲地,继续砸着,每砸大概20来分钟的样子,就休息个一刻钟左右,接着继续砸。晚饭他吃了两大碗饭,还有两块他之前酱的那种猪肉的大排....
  晚饭后,继续夯....一整晚,到子时将过(凌晨1点不到的样子)....他收集到了半个中型坛子(1个中型坛子的量=3个小型坛子的量)的菜籽油....用了他四分之三袋的那个中袋子里的菜籽....他心里算了算,这样的话,一只大的米袋子里的菜籽量能出4小坛的这种油。他有43大袋,能出172小坛........
  这么晚了,他又困又累的,就不想再动了,而且老爹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困得不行地去睡了,他本来还想起灶试试这油的烟点、味道什么的,现在看看还是算了吧,会吵到老爹的,不如先睡吧。他珍惜地扣严了那个中坛子的盖子,关上了西厢房的门,就回自己的东厢去睡觉了。
 
☆、当酱终于和油“会合”了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后....罗维礼几乎是在睁眼后的一秒内,就升起了一股兴奋感。
  他披上了外衣,都来不及束发系冠,就这么....长发飘飘地....飘进了西厢。昨天闻了一下午一晚上的这种菜籽油味道,所以嗅觉麻痹了,没感觉了....而今早一开这西厢房的门,就是一股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他去取来小碗,舀了一小碗,再入灶间,取了那个酱猪肉坛子里的一块大排,在砧板上切片,洗了绿芫菜(有点像蒜苔),切段,合炒....再加了半勺之前闷的较稀的那种酱汁去匀一匀酱猪肉上的那种酱的酱味。
  ....老爹是被香醒的....老爹一向是个早睡早起的,但昨夜里,陪着罗维礼又是搬又是抬又是装菜籽的,忙到老晚了才去睡,所以早上一直都没醒....结果,被灶间里食物的味道给香醒了....他家那只恶犬在北房外拼命地叫........
  虽然说,早饭吃炒菜有点怪,可是罗维礼还是和老爹一人一个黄面馒头,就着那碟炒菜,吃了顿早饭。
  早上,罗维礼就跟老爹说,今天没什么活的,让他不用忙活什么了,还说自己中午不回来吃饭了。罗维礼将那个中坛子里的菜籽油小心地倒了一些入一只小坛子,装了三分之一小坛子那么多....就用布裹着带出了门。
  他走在去往来峻楼的路上,走着时,他还一路想着....奇了怪了,这油刚才在炒时起的烟并不是很重啊,而且吃起来那个味道也不会显得油呛味很重....是因为....这菜籽儿是野长的?还是....因为采收的时间提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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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维礼这次直接就从来峻楼后门的通道入了楼子,去到司徒休息时会呆的那个侧间,他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他又大力敲了敲,还是没人应,他想着要么司徒现在在火房里。他走了两步进火房里,里面的帮厨和帮工正在洗、切、配(食材),人并没有很多,而司徒正在和二师傅说话。
  司徒抬眼注意到了罗维礼,就招呼他进来,见他抱了个坛子,就笑笑地问他又有什么好东西。
  罗维礼跟这厨房里的人点点头打了个简单的招呼,就走了去司徒身边,跟他讲:“我真的是有好东西,新东西....反正我自己是认为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这大师傅会怎么看。”
  司徒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弟,都跟你讲过,在我面前不要转腔腔,你还是跟我玩这一套是不?”
  罗维礼笑了笑,认真地说:“我刚刚是认真说的,要么我弄来你看看,你再告诉我你怎么想。”
  司徒讲:“行。”
  罗维礼去了个空灶那儿,司徒跟了去,罗维礼把布给解开,司徒勾头看了一下那坛子里的东西,一看,不是酱....而是透透的晃晃的流物。他也干脆不发话不多言了,只等罗维礼给耍来看看。
  罗维礼去选了几样切好的食材,还取了一种酱,再看了一眼这口灶的台子上面的调料是不是够齐全....就起灶....锅里温度上来后,罗维礼看了司徒一眼,道:“我不怎么会煮饭的其实,你等下不要笑我。”(家常做法还是不怎么敢放到职业厨子面前班门弄斧啊)接着,入油,炒,加调料,加酱....一瞬间,炒菜的香,直接,新奇,特别,地充斥了这个若大的火房....以及....这火房里每个“职业厨师”的鼻腔....
 
☆、继屯酱之后,司徒又想屯油
 
  
  司徒心里猜到这东西八成是跟那些个绿籽儿有关,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把那些绿籽儿变成这种明晃晃的流物,可是,怎么弄得这流物不是司徒关心的重心,他作为一个厨子,脑子里在一瞬间转过的是这流物在烹煮食物时的用途,以及“滋生”出的菜色变幻....司徒对这坛流物很、很、很感兴趣。
  他让罗维礼裹好坛子,然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火房旁的侧间。司徒聪明地没有多问什么“绿籽儿”什么“怎么弄出来”之类的话,他也是个生意人,知道别人的生财之道不可以胡乱多嘴去问....
  司徒简单直接地问罗维礼:“老弟,这东西你怎么卖,有多少?”一句“老弟”叫出口,也是想要对方念点情分,开口要价不要太狠。
  罗维礼讲道:“这东西制来不易,我现在家中只有1个半这种小坛子的量,这样吧,我免费送你一坛,你自己先行琢磨琢磨花样儿,我留着半坛子自己家里吃。我....我其实是得花点时间好好想想怎么更简便地制这东西。所以可能有一阵子出不来货....等我有货了,我再来找你。”
  司徒一听他要送自己一坛,当然也是高兴。还问他要不要帮忙想办法,他说不用了。
  罗维礼说:“我下午就带一小坛来给你。”
  “好的,罗老弟,这东西也是叫油的吧。”虽然说,这东西是流物,不像猪油那样在冷时是凝结成块的,可是加热后那油呼呼的样子和猪油在热化了时的样子是差不多的,他就这么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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