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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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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顾安愣了愣:“我羞辱他?”
  侍从悲伤道:“你对待喜欢你的人这样不认真,顾安,你要遭报应的!”
  顾安低着头,没说话,随后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顾安对顾淮说:“父亲,我要去钱府退亲。”
  顾淮头也未抬,专心地磨着手上的木雕:“嗯,那你自己去吧。”
  顾安:“我要出门了。”
  顾淮还是不在意:“嗯。”
  顾安跪下,磕了头:“许久不回来了,父亲自己保重。”
  顾淮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发出一声鼻音:“嗯。”
  顾安半只腿跨上门槛的时候,顾淮突然说了句:“多带些银子。”
  顾安顿了顿,点点头出去了。
  丝缕晨曦从窗外撒进来,天地变了颜色,露珠熠熠闪烁,不知名的花草已不知在何处生根发芽,整洁干净的院落,披着光色的睫毛,一浅一深的呼吸起伏。
  顾安看着许文琪,道了一声:“早。”
  
 
  ☆、黑店
 
  
  天一亮,越三带着人护送学生和夫子回了书院。
  林城司身份被拆穿,转眼就不见了。天下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赵瑾遇此险事,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很想赵老爷子,当即也请了假,溜回家去享受几天。何勤奋以交流商道为名,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杨济和陈淮慎怕去的晚了,曹静仁真被斩了,决定赶巧不如赶早,抢了越三两匹马,也和众人告辞了。
  启程的时候,许文琪还没醒。之后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了,只希望事遂人愿,少经波折。
  杨济勒着马儿感慨道:“人总是不愿说真心话。越想说却越是不敢,才凭白多了这么多误会。”
  陈淮慎点头:“这群人就是太爱面子。可面子有啥用,连粒米也换不回来。”
  杨济沉默了一会儿,委婉道:“你还是多要一些比较好,我们不缺米。”
  陈淮慎:……
  两人不日抵达离越。借着越三给假造的身份和公文,一路低调谨慎,就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当成细作给处置了。
  本来还有些许担心都城城门进不去,到了才发现,进城盘问犹如虚设,出城才是各种刁难。陈淮慎揣紧了自己的钱袋子,总觉得此行它有些安危不保。
  离越多歌舞乐场。
  香粉娇呼,盈耳绕鼻。
  繁华街市,浮于外相。
  达官显贵挥金如土,市井布衣珠砾皆珍,朱门酒肉腐臭,寒门粒栗难舍。
  皆说离越乃是富人的逍遥窟,此言不虚。
  两人沿街走来,香车宝马看见不少,瘦骨嶙峋,躲在酒馆外面等剩菜剩饭的也不少。举着几根干瘪的青菜,费劲叫卖的老者;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步履蹒跚瑟瑟发抖的妇女;穿着锦衣玉罗,目不斜视的管家子弟。
  两人找了家还算正常的客栈。名叫喜来多客栈。陈淮慎挥挥马鞭就决定是这儿了。
  两人提了包裹下马,将马匹交给小二,走进去叩叩桌子,问那前台正在算账的掌柜:“包一间上房,十天。多少银子?”
  掌柜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番,捋着一撇山羊胡,道:“五钱银子。”
  陈淮慎以为听错了:“上房?十天?”
  掌柜笑了笑:“是五钱银子。”
  陈淮慎惊喜:“这儿的客栈倒是很便宜。”
  掌柜:“生意不好做呀,价格自然也就抬不起来。”
  陈淮慎从袖口掏出五钱拍在桌台上,掌柜泛着精光的眼睛笑眯眯地收了:“让小二先带二位上去?”
  陈淮慎摸摸肚子:“不急,还是先给我们备桌好菜吧。”
  掌柜拿起算盘:“好勒,您想吃什么?”
  陈淮慎摆摆手:“好酒好菜只管上就是了。”
  掌柜又问了一句:“好酒好菜?”
  陈淮慎指着他笑道:“怎么,有生意还不敢做吗?只管上酒菜,还怕爷付不起吗?”
  掌柜放下算盘:“好,贵客且坐。”
  两人行李不多,就是几件换洗衣物而已。拎着包袱往椅子上一丢,等着开饭。
  六道菜,半荤半素,家常味道,没什么出彩也没什么挑剔。
  吃饱喝足,陈淮慎吧唧吧唧嘴巴,感觉很好,遂抬手喊道:“结账了小二。”
  小二没来,掌柜的亲自来了,哈腰道:“二位吃得可开心?”
  陈淮慎点点头:“还行。”
  掌柜又弯腰,指了指盘子:“一共十两。”
  陈淮慎笑道:“多少?”
  掌柜笑眯眯地又说了遍:“十两。”
  陈淮慎板下脸来:“离越闹市之中,你们也敢开黑店?”
  掌柜摆手:“可不能这么说啊,客官。我们这儿用的都是实料,全是一些宝贝东西做的。”
  陈淮慎以为自己眼瞎了,又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冷炙,不过寻常蔬菜肉类,不服气道:“宝贝?这年头四条腿的猪都算宝贝了?”
  掌柜指着汤碗道:“这鸡,可是吃上好茶叶长大的,通灵性,肉质嫩。你再看这肉,看起来像猪肉,其实他不是。这是一种珍兽的肉,只选他最好的部位。”
  陈淮慎听他胡扯,怒极反笑,夹起一根白菜梆子:“你怎么不说这是雪山断壁上采下来的天山雪莲,吃着像白菜,其实他不是白菜。”
  掌柜的竖起大拇指:“可不是?客官识货!本店小本生意,所以只收十两金子。”
  陈淮慎蹭地站了起来,抬起腿踩在椅子上,大手一拍,流气喊道:“只有老子耍人的,从还没人敢在老子头上耍花样!”
  掌柜的冷笑了两声:“没银子,想吃霸王餐啊?”
  陈淮慎两条腿都站了上去,居高临下叉腰道:“老子还真是!老子还要把刚刚的五钱银子都抢回来,叫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掌柜也沉下脸:“我们是开门正经做生意,这位公子这般污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拍拍手,从里屋走出一群赤膊大汉来。
  陈淮慎随意点了点,居然有二十来个,也难怪店家这么嚣张。杨济也站到了陈淮慎的身后。
  掌柜伸出手:“要么留下银子,要么就送去官府。”
  银子自然是不能给的。别说十两金子他们身上没有,便是有,也忍不下这口气。至于送官查办……陈淮慎神情莫测,凑到杨济耳边偷偷道:“听说越国皇帝不能一展雄风之后,就多了一个恶趣味,抓到什么犯人,都喜欢先一刀切了下面。”
  杨济四处扫视了一圈,俱是看热闹的,指指点点却不帮忙。
  陈淮慎斟酌了一下,这要是打起来,可能误伤平民不说,等官府的人一来,只怕越发不好收拾。何况他们身份特殊,他还带着不会武功的杨济,又烦又累又危险。
  陈淮慎和杨济交换了一个眼神,当机立断,搬起椅子往桌上一砸,叫嚣:“黑价都这般光明正大,宰客宰得熟练了呀,可惜今天踢到的是爷这块硬石板,定叫你们折了脚,有去无回!”
  陈淮慎指着背后道:“我的兄弟们来了,都给爷拔出刀来!”
  众人气焰嚣张地转身去看,再转回头,陈淮慎已经带着杨济跑了,微愣片刻,急忙追出门去。
  陈淮慎对离越必然不熟,也只能是乱跑。根据他无上的经验,先跑人多的地方蹿,再往人少的地方钻,区区几个打手,甩开还是很容易的。
  陈淮慎跑到一半,身后动静小了,便回头看看情况,岂料正面撞上了一个大汉。
  仪容杂乱,但方才冲撞之时,内力深厚,身材魁梧,健硕有力,一脸凌厉杀伐之气,当时行军习武之人。
  对面那人也是微愣。
  陈淮慎呼吸一滞:卧槽,莫非我的身份被拆穿了?
  曹静仁菊花一紧:卧槽,莫非我的伪装被识破了?
  两人停顿了片刻,双双转身拔腿而跑。
  跑了几步,发现不对劲,又转回身来,异口同声问道:“你不是来抓我的?”
  两人俱是一愣,齐齐伸出手问:“……你是谁?”
  “……你先说!”
  语气微怒:“……别学我!”
  杨济:……
  “别跑……快追……他们在那儿!”
  不过随意聊了几句,那十两金子的讨债人又追了过来。
  陈淮慎一手拦腰捞起杨济,一手抓过曹静仁的衣领,喊道:“快跑!”
  杨济没反应过来,憋红了一张小脸,心情难以名状:真是顶了老子的心肝脾肺肾哟。
  曹静仁条件反射,跟着他们跑了几段路,方反应过来:“不对啊,老子又不和你们一伙儿的,干嘛要跟着你们跑?”
  陈淮慎:“现下是一伙儿的了!快带我们去你的老巢!”
  曹静仁一脸□□的模样,只好带着人去了他暂时栖身的废宅。
  
 
  ☆、老子就是
 
  大汉带他们去的倒真是一个适合做贼窝的地方,破得可怜,也穷得可怜。陈淮慎咋舌:“兄台,你的身家就是这几根稻草?”话语声中无法掩饰的同情。
  曹静仁抓住他不安分的脏手:“这是我的床,不能摸!看你正正经经的,怎么手脚不干净?”
  陈淮慎气结:“再怎么脏,也比你这些捡的稻草好多了,你看我不过摸了一把,手都全黑了。”
  曹静仁撅起嘴来不满道:“大男人的,还计较这些。不过都是些沾染的灰尘,用点水就洗掉了。”
  杨济适宜地打了个喷嚏。两人看向他,后者淡定地抹抹鼻子,笑了一下。
  曹静仁殷勤地从地上捞起一把稻草搬到杨济的屁股下面,还用手拍了拍,抬头笑道:“公子坐。坐这儿软,地上寒气重。”
  陈淮慎眼红:“你怎么不招待我?”
  曹静仁斜眼看了看他,不屑道:“你个糙汉子,不会自己看吗?不就这些东西,还装什么客气。”
  陈淮慎莫名有些心虚,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你个大男人,该不会是搞什么龙阳断袖之癖?”
  杨济黑线:……去你娘的龙阳断袖之癖。
  曹静仁说出了他的心声:“去你娘的龙阳断袖之癖。我这叫礼贤下士。公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陈淮慎不服气:“我也不是寻常人!”
  曹静仁随手抓了一把干草丢过去:“你也就是端茶倒水的杂使相,瞧瞧你这不成器的样子,连个下人都做不好,让你们主子受寒受冻。”
  陈淮慎怒了,也抓了把丢过去:“你才是杂使相,见着我们家小济就扑着想服侍,老子才不是他下人,老子是他心上人!”
  杨济被夹在中间,一来一去,干草轻飞不起来,全飘到杨济身上。
  杨济屏住呼吸,头往后仰了仰,还是没躲过去
  两人:……
  杨济抓着袖子将面前的草归成一堆,然后面无表情各看了他们一眼。两人只觉得尾椎一凉,打了个寒颤,慌忙挺直胸板坐好。
  杨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发,一派的温柔语气:“现在是不是该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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