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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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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两人点头。
  杨济:“一个打水,一个捡柴。”
  两人又是齐齐点头,站起来惦着脚尖小心地出去了。
  曹静仁拍拍胸脯压惊,小声问道:“他都这么可怕吗?”
  陈淮慎想了想:“他……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
  曹静仁:“可我就是觉得突然菊花一紧……”
  陈淮慎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要得,要得。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痔疮还便秘。”
  曹静仁一脸菜色。
  生好火烧好水,陈淮慎出去买了一些菜。许是刚刚受了教训,有些草木皆兵,专找那些看起来打不动跑不快的菜农随意弄了一些,一个问题问了十来遍,放下银子后还弯腰四处张望,走两步退一步,那架势吓得菜农一愣一愣的。
  曹静仁啃着嫩鸡,规规矩矩,满是鸡油的手都不敢随处乱擦。突然头皮一阵发痒,瞟了眼杨济,一口大力地咬碎了鸡骨头,忍!
  杨济听见咔嚓声,看向他。曹静仁额头已经爆起一些青筋,嚼着烤焦的骨头冲他笑了笑。
  杨济:“……你不用这般拘谨,这是你的地方,算来是我二人叨扰才对。”
  曹静仁等这句话许久,得了特准,伸手狠狠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只是越挠越痒,又总是抓不到对的点,接着感觉整个头皮有些发麻,索性咬着鸡肉,两只手开始疯狂的挠头。
  杨济和陈淮慎凑着火光,只看见漫天的不明物品乱飞,又眼睁睁看着它们飘到了架着的烤架上,粘上了剩下的半只鸡。纵是陈淮慎这样不修边幅的人,都觉得有些恶心。
  曹静仁抓完了,往后一仰,舒了口气。口水已经顺着鸡肉的边缘流了下来,用手抓着底部,顺着手心舔了舔,又接着吃起来。
  杨济多年的固有表情出现了一丝破裂,抽抽嘴角,关切问道:“……你吃饱了吗?”
  曹静仁拍拍肚子,委屈道:“饿着呢,我好久没吃好东西了,不是馊的就是臭的。”
  陈淮慎的脑袋已经滞转了,不断飘过八个字:搜的不就是臭的吗?不过他现在对曹静仁的崇拜之情已经冲破极限了,喉结动了动,也没敢问出口。
  杨济真诚地说:“吃吧,可怜的,都是你的了。”
  曹静仁一手抓起烤鸡,兴奋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济和陈淮慎又将锅放了上去,里面是一些蔬菜。然后郑重地合上了盖子。
  曹静仁在两人没看见的地方得意地笑了笑。肉诶,肉!
  曹静仁撕咬着鸡肉,含糊问道:“你们今天被什么追啊?”
  杨济拿树枝拨了拨柴火,陈淮慎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忙接口说:“遇到了黑店。”
  曹静仁没有同情之情,反而露出了一丝鄙夷:“你们两个外乡人,怎么也敢住客栈?活该被宰了一顿。”
  陈淮慎很委屈:“我们戒备了,还是特意选的,那家店看起来明明很正常。”
  曹静仁一激动,张口喷肉:“正常?离越是什么地方知道吗?这儿就没正常的店。看起来越正常,就越是不正常。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个年轻人没头没脑。”
  陈淮慎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离越闹市的客栈呢,哪想到这般嚣张。”
  曹静仁:“宰得就是你们外乡人。能在离越闹事开个客栈,还没什么麻烦上身的,都是背后有顶大的靠山,看见肥羊哪里还有手软的道理?”
  陈淮慎开口想说“王法”,又觉得这二字实在好笑的可怜,在嘴里转个圈又吞了回去,改为长长地叹了口气。
  曹静仁看他一副落难狗模样,也没再打击他,跟着叹了一口气。
  陈淮慎决定掀过这一篇,伸着脖子问:“你怎么看出我家小济就是个人中龙凤?”纵然杨济气质超群,但也不至于让一个铁血大汉折腰缝迎。
  曹静仁舔舔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是从俊公子的折扇上看出来的。我师父说了,凡是看见有个鬼字个扇坠,反应要够快,脸皮要够厚,尊严要够少,嘴巴要够甜,关键时刻,膝盖要够软。”
  杨济:……
  陈淮慎瞪大了眼,卧槽这不就是当初他追杨济是的终极策略吗?
  曹静仁面向杨济情真意切地抬起左手指天发誓:“我对公子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敬仰!”
  杨济:……
  那扇坠是他师父随意刻的,又随意丢给他,随意地决定拿它作为师徒信物……居然也有人知晓。
  陈淮慎看了看他的脸色,替他翻译出来:“你师父居然连这都知道?”
  曹静仁骄傲道:“我师父交游甚广,无所不知。”
  陈淮慎:“你师父是万事灵通,不知道你怎么样?”
  曹静仁拍拍胸脯:“得意门生呐!”
  陈淮慎舀起一碗菜汤递过去,套近乎道:“那向你打听个人。”
  曹静仁喝了一口,豪爽道:“谁?”
  陈淮慎:“前威武大将军,曹静仁。”
  曹静仁眼神一闪,慢慢咬了一口:“五天前,他被处以凌迟。”
  两人俱是大惊:“已经死了?”
  曹静仁又慢悠悠说道:“押赴刑场的时候,被一群神秘人劫走了。”
  陈淮慎看了看他,突然出手攻了起来,两人拆招解招,短时间分不出胜负来。曹静仁抬腿一个侧踢,陈淮慎弯腰一个低扫,两人俱转了个身退开一步。
  曹静仁心惊,没想到陈淮慎身手这般好。
  陈淮慎拱手道:“阁下莫非就是救走曹将军的英雄?亦或是他的旧部?我二人有重事要找他,烦请相告。”
  曹静仁忿忿道:“曹将军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年仅十多岁便提心悬头上战场,刀剑加身而面不改色,生死大难而忠志不渝,几十年身居高位,不曾贪过一分。可那群狗贼,却简简单单扣上叛国两字,便将将军送上了断头台,天理何在?王道何存?”
  陈淮慎义愤填膺:“你说的甚对!我也很是惋惜!”
  曹静仁:“那你说,曹将军有什么好的?”
  陈淮慎:“……曹将军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年仅十多岁便提心悬头上战场,刀剑加身而面不改色,生死大难而忠志不渝,几十年身居高位,不曾贪过一分。”
  曹静仁:……
  陈淮慎灵光一现,补充道:“真乃国之栋梁也,德馨典范,百姓楷模,堪担英雄二字,堪比杜云义杜大将军。当年壮志凌云剑指苍穹,今朝落难蒙屈歹人得道,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扼腕万分!”
  曹静仁满意地点点头。
  陈淮慎:“他到底在哪儿?”
  曹静仁:“我就是曹静仁。”
  陈淮慎:……
  陈淮慎的脑子呆滞了片刻,起先觉得他是在骗人,曹静仁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威武将军曹静仁,一个死刑犯。
  陈淮慎看向杨济,杨济带着鼓励的眼神又说了一遍:“他就是德馨典范,百姓楷模的威武将军曹静仁。”
  
 
  ☆、灵光一现
 
  
  陈淮慎之前带兵攻打过越国,但当时曹静仁被提去护驾,出战的是他手下一个副官,无缘得见。但根据市井传言,下属描述,曹静仁该是个身材高大,精神更为高大,为人冷酷果决,处刑更为冷库果决的人,哪是这般开着段子,满口胡言,不知真假的二流子?
  陈淮慎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就是?”
  杨济:“……他衣领上绣着他的名字呢。”
  陈淮慎冲上去扯开他的衣襟,曹静仁双手护胸,但无奈陈将军力大,一下子拉落了半肩,眯着眼睛仔细瞧,没找着。
  杨济:“……是绣在外面。”
  陈淮慎又给他拉上去,果然有苏线刺的曹静仁三字。
  陈淮慎悻悻放手,
  曹静仁备受屈辱,咬着下唇,捂着屁股,倒退了一步,戒备道:“你二人究竟有何意图?”
  杨济从腰间摸出一个扇坠,丢了过去:“我们是应三殿下之请,前来帮你的。”
  曹静仁伸手一抓,翻着看了看,认得,忙问:“殿下还好吗?”
  陈淮慎瞥嘴:“想来要比你命长。逃犯敢把自己名字绣在外边,你也……”
  曹静仁鄙夷道:“老子就这一件外衣了,不穿难道光着吗?你也太伤风败俗了。”
  曹静仁又将信物双手敬还了回去:“你们来找我做什么?也不见你们是来救人的,若等你们,我死个千百回也够了。”
  陈淮慎一拍大腿:“不错,我们是来找你打听个人的。”
  曹静仁虎躯为之一震:“千里迢迢,找一个死魂打听一个人?”
  陈淮慎推了推他的肩膀,抛了个含羞带怒的眼神:“死相~你这不是活着嘛?”
  曹静仁又往后退了一步:“你找我打听谁?”
  陈淮慎:“林城月,我启国小公主。”
  曹静仁低着头没说话,末了蠕动着嘴唇,还没张口,陈淮慎便接着说:“她在去赵国和亲的路上失踪了,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但我们知道她找过你。”
  曹静仁扶着额头,一副虚弱欲倒的模样,乱了几个步子靠到墙边,皱着眉头满嘴鬼话:“唉,我最近奔波劳累,风餐露宿,就差一夜白头了,脑子也不大好使,总是忘了什么东西。”
  陈淮慎挑挑眉头:“你莫非是想我们帮你出城?这个可真有些难度。毕竟我二人初来乍到,没门路,没人情,连家黑店都敢坑我们。”
  曹静仁也学他的样子,挑挑眉头:“谁要出城,我就是从城外进来的。”
  陈淮慎掏掏自己的耳朵,又歪着头拍了拍,对着他的方向试探道:“你再说一遍?”
  曹静仁昂起高傲的小头颅,不可一世的脸孔:“劫狱的人打晕了我,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城外的一处小村子里。然后又自己跑回来了。”
  陈淮慎扭头对杨济惊呼:“我说呢,越国真是完了,一个疯老头都能做上威武大将军的位置!也难怪整个国家要被一个小小国舅爷搅得天翻地覆。”
  越国几十年前,还是一代强国,不论从兵力,亦或商道,三国之内都无以比肩。男工女织,路不拾遗。越王礼贤下士,修身养性,一片赞誉。
  越王好和,彼时启国兵强马壮,杜云义亲率三十万兵马讨伐梁国,越王袖手旁观,两不得罪。成了乱世当中难得的一处宁地,远近难民皆来投靠,越王来者不拒,命各地官员打开城门,发粮接济,一视同仁,不得怠慢。
  越王重孝。三殿下刚出生的时候,干瘦虚弱,吃不进饭食,夜半时常啼哭,还小病不断,吊得皇宫内院众人心惊胆战。有次越王抱着哄,三殿下抓着先太后的一个遗物不肯放手,也安静了下来,不吵不闹。越王便日日在太后灵前拜祭哭诉。求太后切勿将三儿带走,是自己不孝,才叫太后黄泉寂寞,甘愿自行代替。
  一日午夜,月明星稀,阴风狂做,越王给太后上完香,正要回寝宫歇息,不知为何一阵白烟飘来,越王伸手挡了挡,迷糊之间看见先太后立于殿前。左右皆无一人。越王慌忙迎上,跪到太后面前,涕泗横流,抱着母后痛哭。太后也擦着眼睛哭道:“非是母后阴狠,要带三儿走,只是地府阴寒,母后冷得紧,又心念嫡孙,才无辜害苦了他。”
  越王心下伤痛自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俱是化作一阵白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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