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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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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越王失魂落魄,回了寝宫。第二日醒来,已然分是梦是实,忙召了灵禅子大师进宫解惑。大师教越王剪了不少衣物模样的纸片,焚于太后灵前。
  不出一月,越三身体强壮起来,且机智过人,再未生病。
  所谓盛极必衰,许真是越国国运衰败,越王人至中年,性情大变。昏庸残暴,沉迷美色。
  越王喜乐。某日微服私访,遇到了一个弹小曲儿的卖唱姑娘,琵琶声弦弦情浓,黄鹂音字字哀怨,放佛周身一切都不重要了,只剩下她的低眉信手,配一曲绿池,波纹涟漪几许,黄叶飘飘散落,一舟孤寂冷清,无拘无束地流荡。越王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直直吸了过去。回宫便让人去把她找了来,共度一晚更是直接封了美人。
  美人混迹市井,早不是什么干净的姑娘。当初见着个青衣华服的老爷,见他是个有钱人便蓄意讨好,不曾想居然是越国皇帝,这下真是一步登天,使尽了法子讨他欢心,排除异己。
  说到这世间缘分,真也是奇怪。美人不算绝美,却能让越王倾心。越王不是不知她卑劣,却总是软得下心放纵。偏偏在那个时间遇见了那样一个人,便丢得自己也不像自己了。
  越王有了美人之后,便无心国政。夜夜笙歌,天天翘班,仅有的几次来,也是提拔一下爱人的亲戚旧眷,保释一下犯错的亲戚旧眷,打压一下弹劾的文武百官。
  一时之间,朝堂上官员共齐一心,各式花样弹劾法飘上了皇上的书桌。他们以为越王贤任聪慧,善纳正言,必会明白他们的苦心,将那狐媚打入冷宫。却不知这次越王陷得失了心智,台上的那些奏折一字未看,转了个圈,跑到了国舅鹤国年的手里。
  自此,越国有名的谋逆案翻开了序幕,大大小小斩了五十多个官员,流放的三十多,降职的三十多,不名失踪的三十多,短短时间旧去新来,朝廷半数以上的官位被换了个人,皇帝还是沉迷温柔乡,豪不过问。不久之后,美人又被提拔为贵妃。
  从这之后,越国迅速衰败,短短几年便成了外实中空。官商勾结,贪污成风,整个朝堂乌烟瘴气。
  越国三殿下,乃先皇后所生,为人善,颇有才华,广负盛名。本已立为太子。与贵妃素来不合,同国舅积怨已深。
  前些年,同陈淮慎一战中,因公主私开城门,引来启兵入城,西部要塞失守。罪责担在越三身上,废储,流放。
  去年,鹤国年代帝命宣旨盖王像,望各地献宝,课税翻了近乎一倍,边城出了不少乱子。曹静仁忍无可忍,班师回朝,刺杀鹤国年,被手下出卖,抓个正着。
  曹静仁怒吼道:“你才老男人!你特娘的永远都是老男人!”
  陈淮慎:“不然你想怎么样?”
  曹静仁屏着呼吸,然后坚定而阴狠地说道:“杀鹤国年。”
  陈淮慎实在不是想打击他,只是现实残酷,得和他阐明:“人为刀俎,你为鱼肉,躲都来不及,你想怎么杀?要真是这么容易,他早死不知多少次了。”
  曹静仁嘁了一声,咬牙道:“他身边有许多高手,都是他从江湖上请来的。上次我是行踪泄露,又草率轻敌,计划才失败了。”
  陈淮慎一脸认真,训斥道:“你必须承认,即使没人泄密,你照样杀不了他。因为你太冲动,太不计后果。现在有人不顾生死救了你,你却还想着回去送死吗?”
  曹静仁沉吟片刻:“确实枉费三殿下救我一命,可惜我命卑贱,唯为道死,方值一活,辜负了他的好意。”
  杨济开口道:“不可能是他救的你。劫狱需要计划,谋策,他被流放在外,根本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救你。”
  曹静仁疑惑道:“那会是谁?”
  陈淮慎没好气道:“不重要了,反正你都自己死回来了。”
  杨济将手揣进袖子里,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走一步,看一步,但你千万别急。”
  曹静仁两眼放光,哆嗦着唇激动问道:“你们真的愿意帮我?”
  杨济淡定道:“你想多了。”
  曹静仁:……
  杨济:“不过你不能再躲在这儿,行踪可疑,早晚会被鹤国年的鹰犬发现,你得找个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曹静仁:“我也有想过,只是……”
  陈淮慎摸着下巴道:“如果是我,就找个他爱妾的别院,偷溜进去,料他抓破脑袋都想不到贼人这样大胆,实在杀不了他,给他戴顶绿帽子心里也觉得爽快。”
  两人齐齐看向他。
  陈淮慎:“……我只是开玩笑的。”
  陈淮慎:“……我真的是开玩笑的!”
  陈淮慎颤颤巍巍道:“……你们不会真想这么干吧?”
  
 
  ☆、美人
 
  曹静仁兴致勃勃怂恿道:“快,让三殿下的人去查一查。”
  陈淮慎一愣:“查什么?”
  曹静仁:“当然是鹤国年的小妾了!”
  陈淮慎又是一愣:“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支使的了越三的人?”想了想又说:“不,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找到越三的人。”
  曹静仁张大了嘴,一副惊掉了魂的模样。随后说:“将你们那扇坠挂在门外,不出小半天,就会有人来找了。”
  陈淮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然后跑出去挂了起来。
  曹静仁真是个奇人,不出小半天,果然有人来……偷走了它。
  曹静仁从陈淮慎背后踢了一脚,后者被踹得踉跄了两步,暗骂一声,然后飞快去追赶小贼。一个虎扑压了上去,制住小贼的双手,大声喝道:“你为何拿这扇坠?”
  话音未落,身后一侧楼墙上跳出一个黑衣人,伸展双臂飞了下来。身形矫健,轻功卓越。之前几人埋伏在外面,陈淮慎竟一点也没发现。现在突然袭来,陈淮慎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调动耳朵去听,却也判断不出有几人。
  陈淮慎转头去看,三个黑色劲装的黑衣人,从三个方向攻来,城墙上最先跳下来的一个,左侧胡同里的一个,守在另一侧街口处的一个。陈淮慎脑海中迅速根据三人的速度和力度预测出他逃跑的可能性。然后……他乖乖不动了。 
  黑衣人伸手成爪,足尖一点,一个轻跳,然后……一个接着一个虎扑压了上来,制住陈淮慎,厉声问道:“你为何有这扇坠?”
  陈淮慎:“……”
  被压在最下面那人呕出一口老血,颤颤巍巍道:“我只是随便拿的……”
  陈淮慎痛心疾首道:“起先我也只是随便拿拿的。”
  曹静仁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来,瞠目结舌的表情配上乱糟糟的鸡窝头,扒拉着门框沉默了。
  众黑衣人凝视了许久,看清他的脸,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慢慢松开了手。
  陈淮慎得了自由,伸手去将地上的倒霉蛋提了起来,拍拍他的衣领,意味深长教育道:“路不拾遗,是对自己好。记住了吗?”
  倒霉蛋一把心酸一把泪:“能放我走吗?”
  众人朝他挥挥手。
  黑衣人揭下面罩,原来是锦衣卫的人。
  为首那人抱拳告罪,说:“殿下不在京城,又是这幅光景,乍看见殿下的东西才觉得奇怪,还以为是什么歹人设的圈套,不想居然是曹将军的朋友,实在是失礼了。”
  曹静仁拨拨头发,得瑟道:“关键时刻,还得看我的脸。”
  陈淮慎啧了一声,捂着脸扭过头不予评价。
  黑衣人忙问:“到底是何人救了将军?”
  曹静仁摇摇头。
  黑衣人沉吟片刻:“将军应该早些找我们的。下官马上安排,送将军离开京城。”
  曹静仁还是摇头。
  黑衣人:“这是什么意思?”
  曹静仁:“我不走。我今日找你们,是想你们帮我查些事情。”
  “将军直言无妨。”
  曹静仁凑到他的耳边,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亮出一口白牙:“我想你帮我看看,怎么溜进鹤国年爱妾的别院里。”
  陈淮慎总算是觉出不对劲来了:“他的爱妾,怎么会住在别院里呢?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好方便侍寝吗?”
  曹静仁一张臭脸,阴阳怪气道:“你不懂,他说他掐指一算,上知越国气数五十年,下知天下大道五十年,若不违天命,可传十世百世。但星宫大动,危机四伏,怕被歹人惦念。他要日日潜心观象,祈福祷告。他还说他前世注定就是要帮皇帝安攘外平天下的,幸苦一点也没什么。”
  陈淮慎:“……所以就不敢在家里养女人了?”
  曹静仁:“我对他养什么女人不知道,只是他家里确实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黑衣人表情有些奇怪,嘴唇蠕动了几番,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曹静仁便问:“怎么,很为难吗?”
  黑衣人:“倒也不是,你想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曹静仁挤眉弄眼:“小哥儿,知道的不少嘛~”
  黑衣人无奈道:“京城也是传得沸沸扬扬。鹤国年可没什么爱妾,只有不少男宠。”
  众人俱是一惊。
  “最近极为受宠的安陵君,就住在寸土寸金的宫边儿上。据说他肤白如玉,眉黛如画,一汪春水能看得你神魂颠倒,纤腰素手,风情万种,几个女人也比不上。现下要招几个短工,去给他砌个石亭。”
  曹静仁:“难进吗?”
  黑衣人:“不……不难吧?也只是搬搬重物而已。”
  曹静仁点了点,开心道:“这不就是要我们仨去吗?”
  陈淮慎反抗过,杨济倒是无所谓。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去试试。
  杨济主要是怕了那宰客,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是能去的,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索性找个包吃住的,顺道还能看看美人。
  但杨济的固有属性就是手巧力小,砌石亭这样的粗活,做不得也做不来,所以被交予黑衣人照顾。
  杨济给曹静仁稍稍做了个变装。只是去做苦工,少不得要流汗,也不敢做什么面具,或化什么浓妆。剃了他的胡子,让他凌乱的发型更放肆一些,再在脸上加了几笔,就让他去了。料想有人看见也只会觉得相似,万万想不到这儿如此大胆,还如此神经。
  他们的本意是,去当几天粗工,等人熟了些,再卖点可怜,看能不能进到别院里头去。
  曹静仁和陈淮慎给挑人的管事秀了秀肌肉,便轻易地拿到了搬砖这个活儿。
  曹静仁卖力地运了两趟,就大汗淋漓了,但也不敢脱衣服。行军大战之人,身上总有几道狰狞的伤疤,正常人是不会有的。只是衣服湿漉漉的,粘在身上,真是不舒爽的想叫娘。
  陈淮慎聪明的多,在他第三次往返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刚运完一次回来的陈淮慎。整个人甩着愉快的小臂膀,轻松自在的多。
  所幸搬工的人都不许脱衣服,原话是:别脏了我们公子的眼睛。陈淮慎嗤之以鼻,默默地哼了一声,世上没有比杨济更人他眼的了,他还不屑得看那什么公子呢。
  正搬着一块青瓷板石,远远听见一阵吵闹声。几个小厮拥着一位玉冠少年走了过来。
  少年还有些青涩,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脸上蒙着一层阳光,当真是如羊脂白玉般剔透光洁,一双杏眼含波带水,眉脚飞扬,透出少年人的朝气和骄傲。一身过于华丽的锦服,虽然和他的容貌不符,倒没把他的气质比下去,反而穿出了另外一种风味。都说是衣衬人,到了他这儿,反而是人衬衣,真是个怎样也美绝的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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