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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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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美人是个美人,但让曹静仁停下来的,却不是因为这张毫无瑕疵的脸庞,而是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被人这样盯着,总有些许不自在。少年侧过脸看向他,视线一对上,曹静仁吓了一跳,方想起此行目的,忙低下头一动不动。
  陈淮慎觉得他不对劲,小心地用手肘撞了撞他,曹静仁跟上他的脚步,小心前行。
  安陵君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曹静仁一直盯着他的金线白靴看,踏在青葱翠郁的草地上,曹静仁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这真是个男人?脚怎么这般小?
  安陵君走了几步,停下来。转回身看着曹静仁的背影,突然出声:“等等。”
  声音清脆,一如他的长相,引人赞叹,要是平时,陈淮慎一定挑着他的小巴调笑:“美人一开口,真是有如一道清流徜过我的心间,什么忧愁烦恼都被带走了。”但现在,他却是少有的讨厌起一个美人来。
  安陵君走近了些,问道:“你方才在看我?”
  曹静仁哆哆嗦嗦答:“小人岂敢……公子别气。”
  安陵君对着曹静仁道:“抬起头来。”
  曹静仁和陈淮慎脸上都沁出了一丝冷汗,私下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陈淮慎暗骂这色胚,闹出麻烦来。
  曹静仁舔舔嘴唇,慢慢回身,安陵君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移开过。
  陈淮慎悄悄观察着周围情况,多是一些身材高大的苦工,没几个会武的。但人数太多,切侍卫轮班,离得有近,闹出动静之后,两人若是想要在侍卫赶到之前突围,还是有些难度。劫持安陵君?
  “天都没塌下来,不必低着头。”
  曹静仁还没动作,安陵君已经没了兴趣,撩下这样一句话,拂袖便走了。弄得两人一头雾水。
  安陵君又停住了步子,对管事道:“让他们两个留下吧,再有什么事也好支使。”
  管事弯腰应下。
  曹静仁额头上的汗水流了下来,压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再一眨眼,眼前一片迷糊的光亮,又是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挠得他心头痒痒,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舔了舔嘴唇,又呆住了。
  陈淮慎踹了他一脚:“还不走?真想留这儿找死?”
  曹静仁长吁口气:“刚刚吓我一跳。”
  陈淮慎:“定是你眼神太轻薄!”
  事实是,他们不费吹灰之力,而又莫名其妙地混了进来。
  
 
  ☆、清理门户
 
  曹静仁想过,住进来以后应该会见到鹤国年,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不过挠着屁股出来放放水,就遇到了。
  安陵君上白下棕的一身睡衣,外面披了件斗篷,来后院接鹤国年。
  鹤国年放下遮掩面容的大帽子,搂着人的肩膀搓了搓,低下头亲昵道:“宝贝冷吗?”
  安陵君似乎是点了点头,鹤国年呵斥下人道:“这样不会做事,不会拿件衣服给你们公子吗?”
  鹤国年身材身高俱是中等,人质得益于一张好皮相,习惯了装神弄鬼,看起来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眼睛又细又长,没什么光彩,眯着的时候白添了一份猥琐。想是他日日工于心计,机关算尽,才有这般小人外相。
  鹤国年挑起少年的下巴,另一手拍拍他的屁股,下流道:“呆会就让你热化了。”
  不知为何一股怒气从脚底生气,曹静仁握着拳头大喝了一声:“狗崽子!”
  鹤国年等人诧异地回头看去,就看见一个下人装束的大汉,脸上趴着一只小狗崽,慌忙转身将狗崽甩了下来,捧着脸嗷嗷叫唤。
  陈淮慎从一侧穿着裤衩跑出来,抓着曹静仁的头就往下压:“真是对不起公子爷,惊扰了。”
  鹤国年指着他俩责问道:“府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不讲规矩的人?你的衣服呢!”
  陈淮慎抱胸,委屈道:“小的就出来撒泡尿,没来得及穿……”
  鹤国年正要发怒,安陵君抓住他的手道:“老爷,他们是我请进来的,府里最近缺人手,我看他们手脚勤快,就让他们住两天,这个月亭子修好了就赶他们走。”
  鹤国年善妒,自己不在安陵君身边,总是不放心,因此安府多是些阉人侍女,现在突然多了两个壮汉,心头不悦。但又不想驳了安陵君的面子,遂暂时敷衍地笑了笑,摆摆手将他们喝退。
  两人转了个弯,陈淮慎就踹了狠狠一脚,曹静仁吃痛,捧着腿无声地□□。
  陈淮慎压着嗓子怒骂:“你特娘的差点害死老子了。”
  曹静仁一时不知该捂抓破的脸还是钝痛的腿,又还是受伤的心,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哪儿找来的狗崽子呢?”
  陈淮慎惊魂未定:“老子看你起来嘘嘘,就也想嘘嘘了,走了一半想起墙角狗窝里的小狗崽,顺便就提着它一起嘘嘘,免得到时候尿房里了,臊气。哎哟,你可真得管它叫爹!救了你一命呢!”
  曹静仁乍然想到,瞪着眼睛惊呼:“我爹呢?”
  陈淮慎回忆了一下……
  第二天,安府下人吃上了一锅热热的狗肉汤。
  曹静仁饱含着热泪抢了老大一碗,哧溜地啃了干净。陈淮慎对他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和抗议,曹静仁答:“以后每次祭我五脏庙,我都能想到它,它现在不仅在我身体里,还在我的心里!”
  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吃完了之后,还挖了个坑埋了骨头,说是已经给恩人送终了。
  可怜一只小狗,只是担心会尿尿,其实人家还没有尿尿,只是遇见了两人不靠谱的成年人,就这样可怜可悲地葬送了自己短暂的狗身。
  给恩人送完终的曹静仁壮汉又撒欢着小腿跑去干活看美人了。
  鹤府书院,一老奴弯着腰低着头,声线平平,恭恭敬敬地在汇报。
  “大人,问出来了。徐公公说,是有人带着大人的私章,叫他拟一封圣旨。他也只是如往常般秉了大人的口谕行事,来人是谁不知。”
  鹤国年冷笑:“他也就信了?”
  “他说本是不信的,多方验看,信物属实。对方又咄咄逼人,言语胁迫,不似作伪。也是怕慢了一步,坏了大人的好事,就先照吩咐做了,只是没来得及禀报大人。”
  鹤国年摸了摸手里的扳指:“还说了什么?”
  “徐公公抵不住刑法,已经死了。”
  鹤国年闭着眼睛:“死就死吧,这样个没脑子的东西,误了我的大事。本官好不容易将那越三逐出越国,他居然一纸诏书又给宣回来了,还不是该死。”想起了什么,又呵呵笑了起来:“那个老皇帝,还说什么勉励合作,共创盛世,夸了本官一顿,真是可笑。”
  鹤国年敲了敲桌子,问道:“徐福来不过是个小人物,想他也不知道什么。先前抓到的那几人,问出什么了吗?”
  老奴点点头:“是,招了。只是好像也知道的不多。他说,押送镖银的路线,是一个神秘人给他们的,谁人不知。他不过是个混饭吃分小喽啰,做决定的都是上边的人。”
  鹤国年:“那他的同伙呢?总知道有谁吧?”
  老奴:“照他的意思,是不知道。他不过是个被临时喊来的人,对方说好了事成给他五百两银子,如果人被抓了,还会有人代替他照顾亲眷家属。就算是失败了,也会给他们一百两做的幸苦费。他是冲着报酬丰厚去的。”
  “那脸呢?总看见了吧?”
  “没见着,他都不认识。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都是蒙着面的。”
  鹤国年咬牙,不屑道:“废物。”
  “大人,先是镖银和名册被劫,又是偷私章假传圣旨,鹤府必定是出了内jiān啊。”
  鹤国年眯着眼,不咸不淡道:“嗯。”
  老奴想了想,还是劝道:“大人,老奴非是故意挑拨,安陵君他昨日来过鹤府,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鹤国年抬手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又道:“备轿。”
  老奴:“是。”
  安陵君的贴身侍女慌忙迎上:“大人怎么今日前来,都未通传?”
  鹤国年:“你们家公子呢?昨日可有去哪儿?”
  甫儿闻言,拧起了秀眉:“昨日奴婢陪着公子去找老爷,老爷不在,回来之后公子便一直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尽早方好一些。只是昨日有些累着了,现在还在房里休息。”
  两人正走到门口,鹤国年推门的手一顿,回头问道:“身子不舒服?”
  里屋传来一人虚弱的声音:“甫儿,你在和说话?”
  鹤国年走了进去,笑道:“是我。不过几天没来,怎么身体就不舒服了?”
  安陵君撑着胳膊半坐起来行礼,被鹤国年制止扶住,抚着额头喊了声:“老爷。”
  鹤国年关切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安陵君形色憔悴,秀眉轻蹙:“许是着凉,或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躺一会就好了。”
  鹤国年不动声色道:“你这儿的东西一向管制甚言,怎么会吃坏了肚子呢?”
  “奴才也不知道。”安陵一拍脑袋,道:“哦对了,昨日去找老爷,没找着,刀是遇见了高大人。高大人似乎也有急事,安陵说代为通传的,之后怎么就忘了呢。”
  鹤国年问:“高大人?他有说来做什么?”
  安陵君轻笑两声:“老爷位高权重,自然是来讨好老爷的。说是怡翠楼最近新出了几款好吃的点心,想买也买不到,特地带了些给老爷尝尝鲜。”
  鹤国年若有所思道:“点心?”点点他的鼻头:“你偷吃了吧?”
  安陵君红了脸,不好意思道:“我不过嘴馋吃了一块,都摆回去了,老爷怎么知道?”
  鹤国年扶他躺下,详怒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这张可爱小嘴可得管好。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得的。长个记性,不是鹤府的东西不可随意吃。”又转头吩咐道:“甫儿,赶紧给你家公子叫个大夫。”
  安陵君抓着他的袖子,慌道:“老爷说得安陵心慌意乱,那高大人不是老爷的亲信吗?”
  鹤国年捏着他的鼻头:“你呀,就是太单纯了。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去处理。”
  出了门,老奴在身后试探道:“大人,您信吗?”
  鹤国年眯着眼睛:“信不信,查一查就知道了。”
  鹤国年拿着刀在高昌的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一阵阵寒意从他脚底泛起。
  高昌哆嗦着腿哭道:“大人,大人放了我吧,下官对您忠心耿耿啊。”
  鹤国年漫不经心道:“你当本官是这么好骗的?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
  高昌散落的发丝被汗渍糊在额前,现在这般狼狈落魄的样子,和恶鬼无异。他抱着鹤国年的小腿,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津液,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求饶道:“国舅爷,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做牛做马,您指东,不往西,看在我为您做了这么多年事儿的份上,您就原谅我这一次?”
  鹤国年挑着眼:“原谅你?”
  高昌半合着嘴,浑浑噩噩道:“下官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鹤国年甩开他,走了出去。
  高昌在背后凄厉喊道:“国舅!我不是故意的!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儿才刚出世,我绝无反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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