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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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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身后侍卫制住正要往前扑的高昌,反锁住他的双手。高昌的脸被按在地上,眼睛太过用力,似乎都要睁破眼眶,双手狠狠抠着地,声嘶力竭喊道:“大人!饶我一命!下官的确不是故意的啊大人!”
  鹤国年:“绑了他的手脚,堵上嘴巴,丢狗窝里去,让他喂喂我的爱将。”
  “是。”
  高昌直着脖子,还想说话,嘴里已经被塞上了一块脏布,鹤国年走了出去,身手的门缓缓关上,高昌的气力也慢慢泄尽。
  
 
  ☆、信鸽
 
  昏暗的小巷响起一阵急促而密集的脚步声,青色的石板路上映出几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夏日的风一阵接着一阵打在树梢头。
  黑影掠过墙头,叩响一处门扉,里面传来一个妇女睡意朦胧的声音:“谁啊?”
  黑衣人压低嗓子道:“快开门,我是高大人派来的。”
  伴着悉悉索索的声响,房门吱地开了一条缝,妇人探出一个发型凌乱的头来,看着他们,眼神略带恐惧:“我夫君?”
  一黑衣人抓住她的手腕:“你儿子呢?快些去叫他,来不及了。”
  妇人将信将疑,扭捏道:“可是老爷还没回来。”
  黑衣人:“高昌已经被鹤国年杀了,他心狠手辣,定会马上来斩草除根。”
  妇人身形晃了晃,掩嘴惊呼,不忍相信:“什么?老爷?”
  黑衣人扯了扯她的手腕,催促道:“快些!这里四处是鹤国年的鹰犬,被发现就谁也走不了了。”
  妇人呆愣愣的,还未反应过来,指了指屋里,张张嘴迷惘道:“我要收拾东西吗?”
  黑衣人哭笑不得:“收拾什么?带上人走就好了,难不成要抱着钱财去死?”
  妇人点点头,带着黑衣人去找高少爷,走到门口,又回身恳求道:“他们呢?老爷还有几个妾侍,还有我的侍女,伺候我好些年了……”
  黑衣人皱着眉,按着她的肩膀:“要么你们一起死,要么带着你儿子跟我们走,你选一个吧。”
  高夫人眼神迷离,斜望着地面,片刻后敲了敲门,低声道:“春儿,是娘,快些起来。”
  曹静仁蹲在院子里发愣,怕他们累坏了,管事让几人轮班做工,他大中午的闲下来了。被阳光一晒,倦意来袭。曹静仁忙拍着自己的脑袋清醒,暗道真是死于安乐,不过几天而已,居然变得这般倦怠。
  张开身子伸个懒腰,眼角沁出了丝丝泪珠,大拇指一擦,就瞥见一抹白色从头顶飞过,顿时睡意全无,两眼发光,精神抖擞。艾玛!点心来了!
  曹静仁躲过众人,身姿敏捷,眼头贼准,用随手捻起的一颗小石头射下了正在上头盘旋的可怜鸟类,喜滋滋地跑去捡了起来。
  曹静仁捧着好生安慰了它一番,摸摸它低垂着的小头,又强迫着给它念了几段记不大全的大悲咒。也不错了,这是他唯一会的经文,还是当初祭祀的时候,皇帝拉着他硬学的。
  待他拆下鸽爪上的信筒后,深深地为难了。大大的信纸上只有三个字:“三日后。”曹静仁猜是鹤国年给安陵君的信,告诉他下次侍寝的时间。曹静仁撇撇嘴,酸气地想这国舅爷就是不一样,写小字也要用大纸。
  曹静仁揪着白色的鸽子毛,犹豫了,他是该吃了再给呢,还是给了再吃呢?手底下没注意,摇啊摇的,鸽子脑袋已经歪了。这二货低下头,又摇了摇,一阵窃喜,艾玛,真是天意啊。
  二货心安理得地站了起来,拎着鸽子小跑着走了两步,又后悔了。他决定还是要先让安陵君看看鸽子的尸体,然后再偷偷处决了它。
  曹静仁溜到了安陵君的院墙外头,听见一曲悠扬的笛音。曹静仁悄悄地爬墙上去,探出半个脑袋往里面瞧了瞧,一棵榕树下,披着一件单衣,手摇一把蒲扇,闭着眼睛躺在长椅上,树影斑驳,照在他的脸上,身上,好似一副灵动的画,还会随风漂泊。
  他的前面,一个红衣乐师正动情地吹着笛子。曹静仁不过扫了一眼,又转回视线,盯着那个慵懒的少年。
  不错,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
  一曲终了,少年抬手道:“你今日先回去吧。甫儿,送师父出去。”
  “是。”
  少年一手撑着坐了起来,待院里没人了,朱唇一起:“出来吧。”
  曹静仁左右看了看,少年又说:“墙头草的那个。”
  曹静仁翻身而下,在空中旋了几个身,潇洒而稳稳地落在地上,嘿嘿笑道:“我可不是墙头草,我始终只替公子做事。”
  少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手里的歪脖子白鸽。曹静仁又是嘿嘿笑,带着不好意思随口胡掰:“我方才在院子休息,我,是我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一只可爱的小鸟落了下来。”说着摸了摸它的毛:“它一定是想亲近我,我就也想亲近他。可是等我一把抓住它,却发现他已经死了。”二货情真意切地叹了一口气:“生命不能承受之痛,没想到这就死了。我看它脚上还有一封信,就想替它完成最后的使命,所以又给你带来了。”
  少年被逗乐了,也没说什么,摊开手示意他将东西给他。
  曹静仁将鸽子放了上去。
  少年:……
  安陵君指了指他另一只手。
  曹静仁恍然大悟,将信放到怀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郑重而仔细地搭了上去。
  少年:……
  安陵君忍不住开口说话:“……我是说信。”
  曹静仁失望地哦了声,将东西给他。
  安陵君也没看,收进袖子,说道:“你走吧。”
  曹静仁在高处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为何,鬼使神差道:“你要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可以带你走。”
  安陵君惊讶地抬头,看他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棕色的眼球里是他的倒影,好似会发光。
  安陵君的父亲,原是礼部主事,是越国出了名的美人。因为得罪了鹤国年,一朝族灭。盖上谋反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谋反,那些年不知道官员被“谋反”。不少人还在酣睡,眼睛还未睁开,就已经留下忏悔书畏罪自杀了。
  那些愚蠢而漏洞百出的证据,封入大理寺,数年前被一场大火烧之一炬。安陵君也总算明白,真正的罪人不止鹤国年一个,要平反,鹤国年得死,皇上也得死。
  他憎恨,哀怨。如果他和当初的其他兄弟姐妹一样,被砍死在那个暗淡无月光的夜晚,倒在浸满血渍的厅堂上,他的幽怨和仇恨也就此归去。可偏偏,鹤国年以法外开恩的仁善名留下了他,让人秘密押送他去另外一处。
  鹤国年不可谓是不阴狠,一般jiān人也就是让人生不如死,他是让人死了还想诈尸。
  那时少年坐在囚车里,抓着木制栏杆,迷惘地看着外面。
  当一个官差撕开他衣服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将手伸到他嘴里胡乱搅弄,等他反应过来,恼怒地狠狠咬了下去。
  被狠狠刮了几巴掌,少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神凶恶,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
  有人压到他身上,少年挣脱不开,只管张大嘴拼命去咬。官差又揍了他几拳,往他嘴里塞了件外衣。
  一滴水溅到了他的脸上,起初他以为是雨,刷着脸上的血迹糊在眼睛里,看不真切。然后身上的重量一轻,接着是几声惨叫。
  一个带着恐慌的声音:“曹静仁,你敢和国舅爷作对?”
  来人嗤笑了声,不羁道:“老子惹的明明是你们,别扯那个娘炮出来。。”
  “若是我等向国舅告上一状,什么后果你可知?”
  “哦,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了。”
  少年哆嗦着擦了擦眼睛,甚至不敢吸气,看着眼前那个黑衣劲装的男人大刀挥落,张扬的衣角上下飞扬,视线模糊,看不大清容貌,只是那一招一式,深深刻进了心里,好像有什么在不停捶打,心跳越来越快。
  来人手脚利落,不多时就收拾完了这群人。少年低下头一看,地上全是斑驳的血迹。壮汉将刀往直欲逃跑的最后一个官差那边一推,那人随着一声闷哼,倒下了。
  天上下起不合时宜的雨来,壮汉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拎起他的衣领,抱着一步步走了。
  少年眼角一片冰凉,抬头看着他的眉眼,总算是看清了,张着嘴说不出来。
  壮汉平时前方,霸气道:“我来带你跑了。”
  少年愣愣问:“我认识你吗?”
  壮汉笑了笑,漏出一口白牙:“我叫曹静仁。”
  血渍被雨水冲刷成一片,往他们身后流去,两人好像浴血重生的战士一样,踏着生命向前走来。
  若是陈淮慎知道,当时一定会说,他是被邪魔附体了,曹静仁才不是这样一个正人君子的画风。
  安陵君轻声问:“你叫我什么?”
  曹静仁试探道:“公子爷?”
  安陵君笑了笑:“你知道些什么?别闹了,回去吧。”
  曹静仁只会驾着一条腿,拎着他的衣领,灌一口热酒,喊他一声:“小屁头。”然后摸摸剃不干净的下巴,野性地笑一笑。
  曹静仁抓住他的手臂,张了张嘴,突然说道:“我叫曹静仁。”
  安陵君盯着他深邃不见底的眼睛,以前每每对上视线,总是被吸住。
  曹静仁:“你是谁?我是认识你的。”
  安陵君没回答,只是抬手朝他挥了挥,示意他走。
  曹静仁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知道是他的侍女回来了,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手翻墙回去。
  走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顺走了那只歪脖子的信鸽尸体。
  
 
  ☆、败露
 
  陈淮慎搬砖而归,饥肠辘辘,半死不活地推开房门,却不见曹静仁,顿时就发现了猫腻,直觉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溜着弯四处找人。
  院里没找着人,倒是在院外的一条小巷里看见了。
  曹静仁正啃着半只烤乳鸽,塞到嘴里舔了舔,抬起头放看见陈淮慎,两人俱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陈淮慎:卧槽!只剩半只了!
  曹静仁:卧槽!还剩半只呢!
  鉴于两人革命般深厚的友情和未尽的事业合作,曹静仁依依不舍地掰下了半只翅膀。
  他的技术还是很精湛的,烤的恰到好处,将皮层的油脂逼了出来,又保留里内部的鲜嫩,也许在外打战的人,都有那么一点两点拿得出手的野技。
  偌小的一只鸽子,陈淮慎还没体会一下味道,那点蚊子一样的肉就滑了下去。嘴巴没满足,胃也被勾得饿了。两人就这样双目无神地蹲在昏暗的巷子里,瞬间感受到了人世间的凄凉。
  陈淮慎想了想:“要么我们去找杨济玩吧?”
  曹静仁犹豫了会儿:“要查房的吧?”
  陈淮慎:“那让杨济来找我们玩吧?”
  曹静仁没立场的点头:“好啊好啊。”
  杨济收到书信一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安府后院,速来急事。”
  杨济思考了一下,急事前面加首诗又是有什么意思?
  曹静仁表示:对待文人自然要有一定的尊重和交流,技能给别人以亲切感,又能提升自己的装逼值。说正事之前,必须要加首诗。
  陈淮慎为了迎接自己的小情人,特派曹静仁回去整理房间,自己到街上买东西。
  曹静仁蹲在门口,看他第一趟搬了些鸡鸭鱼肉回来,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
  第二趟搬了些瓜果蔬菜回来,还是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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