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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时候了 作者: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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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布衣生活 江湖恩怨

  鹤国年挥挥袖负手而立,昂起下巴:“顺着痕迹找。看见曹静仁和那个小贱人,格杀勿论。至于另外一个,且看着办吧。”
  “好处呢?”
  鹤国年转过身,从牙缝中阴狠挤出两个字来:“任取。”
  两人戴上面纱,满意地走了。
  杨济封了陈淮慎的几大穴道,急需一个安静的地方逼毒。可他对离越不熟,又没什么人脉。之前联系的那锦衣卫头头晚上当值,他便没了可以投靠的,也怕给他再惹了麻烦,到时候拉扯出一大串,只记得先前他再三叮嘱过一个安全的地方,现下赶着去那儿躲一躲。
  走了一半,再往里就全是小道,马匹过不去。杨济翻身下来,扛着这么大个人只得步行。
  风声凄厉,月影惨淡,只觉得阴森异常。
  杨济四处看了看,加快了脚步。一时只剩下风声,脚步声,树梢摩擦声,还有虫鸣几声。
  “我闻见血的味道了。”
  话音未落,一个影子似乎御风而来,身形稳当,潇洒地停在他们前面。来人灰衣,服饰有些破旧,衣摆都打了个大补丁,蒙着黑色的面罩,长发遮了一半脸,双手抱胸拿着把长剑。
  就那手轻功,已然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高手问:“你们就是我要抓的人?”
  杨济将人放在地上,抽出他腰间的软剑,指向来人。
  长发男颇有兴趣道:“你也使剑?甚好。”
  杨济抿着嘴没说话,长发男又道:“同是剑客,那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北冥。我的剑也叫北冥。它便是我,我也是它。”
  杨济摇摇头,去你特娘的,什么鬼东西。
  长发男抬头,眼中精光尽现:“既然鹤国年让我来抓你,想来也是个高手。那我便出招了。”
  杨济眼还未眨,人已经到了跟前,剑未出鞘,合着内力往他胸口一点,杨济已经飞了出去,摔在墙上。
  杨济捂着胸口猛咳嗽。
  剑客呆愣了片刻,不悦道:“我以为你是没有内力,原来你真的没有内力。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杨济跟着陈淮慎许久,不自觉也学了一手吐槽,忍不住接口道:“分明一直是你在自言自语。”
  那是一匹好马,蹄间三寻,曹静仁不舍得勒紧缰绳,怕弄疼了良驹。四周景色呼啸而过,夜风吹得宽袍咧咧作响。
  安陵君一张口,嘴被风灌得鼓起,只好侧过脸用手挡着,埋在身后那人的怀里,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头顶传来粗犷的声音:“我的一位兄弟家里。我们先去避一避。”
  安陵君被颠簸地屁股贼疼,头上又是一句:“到了。”
  马儿渐渐停了奔势,迈着蹄子徘徊在一朱门堂前。曹静仁身手抚了抚了他被吹乱的发丝,翻身而下,再将人也抱下来。
  安陵君本来以为他要去敲门,谁想曹静仁解了缰绳,拍拍马屁股,将马放跑了。又带着他绕到了后门,曲起手指叩了叩。
  应门的小童看见二人的时候呆愣了片刻,将人扯进来,又左右瞧了瞧。曹静仁笑道:“放心吧,没人追来。”
  安陵君高竖着衣领,缩着脑袋,又低着头,一时看不见容貌五官,漏在外面的一队耳朵小巧白皙,很是可爱。小童多次若有若无地回头瞄向他,曹静仁干脆揽住他的肩,直白道:“这是我的人。”
  小童木讷的点点头。
  将两人带到一个僻静的空房间,便关上门下去了。
  
 
  ☆、杀手
 
  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尴尬。
  曹静仁坐在桌前,拿竹签拨了拨烛心的燃线,火光跳跃了几下。又逐渐黯淡下去。曹静仁手里掐着一小段叹息道:“扯断了。”
  安陵君一手虚撑着桌子,眼睛四处转溜,却没看进心里,问道:“这里是尚书府,你和楚尚书有此等私交?”为何当日没见他替你说过半句话。
  曹静仁摆摆手:“谁和他有私交啊,长得和癞□□一样。我的这个朋友,是楚府的管事。”
  “管事?”
  曹静仁嘿嘿笑了起来:“我们当时一起参的军。一起当大头兵,一起吃大锅饭,一起生一起死,好到穿一条裤子,还总爱说一些屁话。都是两个年轻气盛的鲁莽人。”忽的叹了口气:“可惜后来,一次战场上,他为了救我伤了腿脚,被遣派回乡,再就找了份粗工,安定下来了。”
  曹静仁芝焚蕙叹:“他那时可不输给我。要是当时的守将能我们两句……”
  安陵君点点头,安静地坐到他旁边去。
  “君宁。”
  安陵君的眼皮抖了抖,有些恍惚。
  从多年前君家被抄斩,就再也没人记得他这个名字了。
  曹静仁沉吟片刻,还是问道:“我当时明明已经送走你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安陵君被问得愣了愣,现在回想,他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恨。
  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犟。
  不记得曹静仁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不记得自己听了谁的话又回来的。
  不记得那些浓烈的,呛人的,深痛的情感。总觉得应当是一想起便不能自已的难过,可真的去想的时候,残余最多的是恐惧。
  为什么我是个这样无情的人?为什么我不会觉得那般难过?
  安陵君攥紧了拳头,神色一暗,垂下了头。如果不去管以前的原因,现在他就有些庆幸自己回来了。一丝卑劣的,又阴暗的心思总是忍不住跳脱出来,撩拨他的人格,灵魂颤栗一般,想要缩回去。他只是想见这个人,不管什么国仇家恨,他真的很想再见见这个男人。
  曹静仁当他是回忆起往事,心头巨创,只觉得这样一个可怜隐忍的孩子,格外招人疼。摸了摸他的头,道:“现在要是有口烈酒,暖身暖肺又暖心,什么事都没有了。”
  曹静仁提起缩在角落里的君宁,拍拍他的屁股揶揄道:“小屁头,太阳都招屁股了,还不起床呢!”
  君宁吸吸鼻涕,回头恶狠狠地瞧了他一眼。
  曹静仁毫不在意,从怀里掏出一条粉红色的帕子,往他脸上抹去。
  曹静仁不会照顾人,只是把孩子脸上的鼻涕抹得更匀了些,然后收回来甩了甩,又嫌弃地丢了回去。
  君宁力小,挣扎不过,被他糊了满脸,又接了条粉色的手绢,又气又伤,更觉得委屈了。原先是哭得满脸通红,然后气得发黑,现在变成白得吓人。狠狠拧着手绢,又觉得不过瘾,放进嘴里撕咬。
  曹静仁扯了扯,没扯出来,嘴上没门,胡溜道:“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可是你风花姐姐送我的呢。可我也不知道她用来做什么的,你还是别往嘴里塞了。”
  君宁连忙吐了出来,难怪浓浓的脂粉味,他原先以为是这粗人的心爱之物,原来不过是个花魁赏给恩客,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番,也没什么面子了,当下干脆放声哭了出来。
  曹静仁耳膜疼,连带着脑仁也疼,忙将这野猴子放下,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君宁不依不饶,拖着他的衣摆追了出去,还边跑便嚎,趋势渐大。
  照理说,哭得大声的人,一般都是假哭,可偏偏君宁不。一边大声地嚷嚷,一面涕零如雨,豪不断绝。那一双招人的小脸,挂着鼻涕红着眼睛就在他面前晃来晃来,曹静仁终于受不住了,反身朝他一把跪下,求饶道:“祖宗,我错了,不逗你了,且不哭了成吗?”
  君宁愣了,一时忘了吸鼻涕,那透明的黏糊顺着长线落到了地上,稚嫩而沙哑的嗓子惊道:“你怎么……你怎么跪下了?”君父说,男儿自当有骨气有气结,双膝是为了站立而不是跪拜,就算跪,也是跽跪,当有尊严,身正而人正。子曾经或有或无的曰过:“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曹静仁:“活都活得,跪有什么跪不得?”
  君宁被带偏了。
  曹静仁将他抱起来,道:“等你以后就明白了。有的人站得直,却可鄙的很,谁也不会尊重他。有的人卑微和渺小,却让人肃然起敬。我谁也跪得,不过弯一弯膝盖而已,活得管,管这些做什么?但你该站直的时候,就千万别腿软。”
  君宁不管他说的这些,黑了脸喝道:“放我下去!”
  曹静仁当时也很年轻,脸上散着青春的气息,往回走了两步,叹怅道:“现在要是有口烈酒,暖身暖肺又暖心,什么事都没有了。”
  曹静仁笑问:“你爱上喝酒了吗?”
  安陵君淡定道:“不,我再也没喝过酒。”
  曹静仁哈哈大笑起来。当时他心血来潮,连夜赶去了城外的酒庄偷了几壶酒来,灌了君宁半壶,自己喝了半壶,给他裹了几层厚衣服,抱着醉晕了的小家伙连夜赶路,逃离都城。
  曹静仁看着他的脸,半晌道:“你不该回来的。”
  “你不该来的。”
  曹静仁一愣,试探道:“大哥?”
  房门被一阵掌风推开,出现的却不是他的什么大哥,而是一个衣衫半开半解,脸上脂粉浓厚,看不出本来样貌的诡异男人。曹静仁暗道不妙,侧挡在安陵君的面前。
  来人一手兰花指捻着一把玉笛,眼波流转,靠在门上,右手抬起,露出一大截手臂来。指了指他们,妩媚笑道:“得来全不费功夫。”
  曹静仁只觉得那声音酥人三分,从骨子里打了个寒颤,问道:“我大哥呢?”
  他拿着长笛抵着嘴角,香舌舔了舔唇角,冷笑道:“哪来的大哥?分明就是他把你送来我手上的。”
  曹静仁面沉如水:“我只想问他几个问题。”
  那人曲起一腿,肩侧宽衣滑落,露出一寸香肩:“问他做什么?不如问问我。看你长得不错,我倒是可以格外替你解答。”
  曹静仁在那重口的画风中颤抖不已。
  男人又用手中玉笛敲了敲脖子,推着衣襟又往下滑了几分,红唇轻启,慢慢道:“我叫司峰。”
  曹静仁吞了口唾沫。
  司峰向他走来,许是故意许是无意,跨动见隐隐能看见半片酥胸,还有盈盈一握的腰肢,皮肤光洁如玉,身材婀娜多姿,加上那勾人的眼神和气魄,不管喜不喜欢男人,都得心肝一颤。司峰搭上他的左肩,在他耳边轻吐兰息:“选我吗?”
  曹静仁让他的脂粉呛了个正着,打了个打喷嚏,一把鼻涕正甩在他胸前。
  司峰黑了脸,曹静仁也不敢伸手去擦,又委屈又无辜地看着他,捂着鼻子又退了一步。安陵君在背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峰顺手撕下曹静仁的一片衣角擦干净,也不开襟了,重新用衣带系好,眯着眼睛看安陵君,阴沉道:“我最讨厌小妖精,尤其是比我好看的骚妖精。”
  他一举一动风情必现,反观安陵君,曹静仁始终觉得他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可怜孩子,还被鹤国年那狗贼摧残侮辱了些时日,一副小身子板更是显得可怜。人家是一双杏眼含波带水,他是一双杏眼含泪再带泪。
  于是曹静仁真诚地道:“不,你比他骚多了。”
  只是他却没看到安陵君背着他挑衅地冲司峰勾勾嘴角。
  安陵君从背后抱住他,惊慌道:“怎么办?”曹静仁怜惜地拍拍他的头。
  司峰被这两人轮番气得跳脚,脸色霎黑霎白,精彩不已,正强忍着怒气,又听见曹静仁小心翼翼地问:“你到底是没有胸的女人,还是没有下面的男人?”
  司峰控制了一下呼吸,掩着唇狰狞道:“能干得你不像个男人的人。”
  曹静仁忽然觉得周身一凉,菊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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