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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相 作者:太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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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安被张三那种看临终之人一样的眼神膈应得要死,生气的翻翻白眼:“虽然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但他要谋算我,还差得远呢。”
    张三感觉有点晕,摸摸头上的汗,再问道:“可是晋王谋反之时,你恰巧正好在杭州……啊,我明白了!那个神秘人送斧头,引你去杭州,是为了借机陷害你?”
    惊闻张三的奇思妙想,邵安无奈扶额,“送斧头的是冯致远。”
    “什么,冯致远?看他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居然……”
    “不是他。”邵安怕张三越想越歪,及时的打断道,“那位幕后黑手之所以失败,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去了杭州。”
    
    第七十四章:深亦情一伴一朝夕,浅亦情一殇一惆怅(四)
    
    经邵安指点,张三总算开窍,“你去了杭州,所以无形中阻止了他们的陷害计划?”
    “对,他们没想到我会去杭州,更没想到皇上会让我查这件案子。”
    然而还有一点,张三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便直问道:“他们的原计划是什么?该不会只因为你和晋王有旧情,就断言你谋反?仅凭这点,皇上是不会相信的。”
    虽说帝王心难测,但皇帝对于邵安的信任,还是有目共睹的。邵安笃定道:“他们肯定还有后招,只是因为我的存在,无法实施了。”
    “后招是什么呢?”张三追问。
    邵安摇头,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以幕后黑手的能力,能够了解夺嫡内|幕,煽动晋王及其旧党,甚至能买通突厥杀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能办下来,没理由在最后关头,在圣上那里出现纰漏。然而迷雾重重,幕后之人到底在哪地方埋下了伏笔呢?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邵安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长安。此次回京,晋王乃戴罪之身,不能着亲王常服,仅穿了一身白苎新袍,也没配玉带,而是以布带代替。邵安看惯了他锦衣华服,此刻见他打扮的如此清新素朴,反而眼前一亮,后思及晋王此举乃请罪之意,复又黯然伤神。
    而晋王并没有注意到邵安的神色,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城门下,微微抬头,望向那阔别已久的京城,望向那巍巍皇城遥立于天幕下,在地面投下巨大的阴影。
    城门口早有人在此等候,说是圣上传召,命晋王和邵安即刻入宫。邵安接旨,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晋王,却见他像没事人一样,毫无惧意。邵安暗叹一声,也不敢耽搁,拉着晋王直趋皇宫。
    到午门前,二人下车。门口迎立的内侍笑着上前行礼,“丞相您总算回来了,师傅他一直盼着您呢。这不,大清早就让奴才在这儿候着。”
    “你辛苦了。陈公公可好?”邵安一边随他向养心殿走去,一边寒暄道。
    小内侍偷瞄了一眼安安静静跟在一旁的晋王,颇为为难的说:“最近宫中事多,师傅他也心烦。徒儿想替师傅分忧,却是有心无力。”
    这是陈怀恩给邵安传递消息,告诉他皇帝近来心烦气躁。邵安心领神会,微笑道:“代我向你师傅问好。”
    小内侍也很机灵,知道丞相听懂了,忙躬身称是。
    行至养心殿,小内侍便停在门口,止步不前了。邵安看着眼前熟悉的宫室,这里是他以前几乎日日都要去的地方,此次前来,倒是分外紧张,如同一个初次面圣的小官那样,惶恐不安。
    反观晋王,丝毫没觉得这回是决定他今后命运的时刻,悠闲的跟在邵安身后,全然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邵安真不知他是无知无畏,还是真的看淡一切了。
    见到皇帝时,圣上正在批阅奏章,邵安不敢怠慢,赶紧拉着晋王下拜叩首。
    听他们来了,皇帝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抬起了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二人,对邵安道:“事办的不错,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皇帝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语气不辨悲喜。邵安有点拿不定情况,只能中规中矩答道:“能为圣上效劳,是臣的荣幸。”
    皇帝淡淡一笑,继而转头看向晋王那边,“老八,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好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还是要好好养养。你母亲以前住的长春宫,朕已命人打扫出来了。原晋王府已毁,你就住宫中养病吧。”
    这是变相的圈禁了,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当它这么突兀的降临时,邵安与晋王仍然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皇帝。却见皇帝嘴角带着三分笑意,目光中透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
    “谢皇上。”晋王一愣过后,最先反应过来,叩首谢恩。
    邵安垂头,果然自己无力劝皇帝改变主意,帮不了他。
    晋王随着内侍向后宫深处走去,一路上所观所见,和他旧时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他出生的地方,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宫殿。他沿着朱红色宫墙缓缓行进,然而路遥遥不见尽头,他一直向前走着走着,仿佛已经走过了漫漫一生。从长春宫到晋王府,又从晋王府到杭州,未曾想兜兜转转了一圈,他又回到了长春宫。然而故景依旧,这宫殿的主人早已不在了。
    他记得,那庭院中的一花一草,都是母妃精心培育的;如今花叶凋零,只剩下干枯的枝干迎风摇曳。他记得,小池塘里的鲤鱼,是舅舅托人带入宫的,说是给他解闷玩儿;然而现下池塘内空空如也,只剩下一潭死水,连清风也吹不起半点漪沦……
    这些,他都记得。当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前尘往事,便猝不及防的闯入他的脑海中……母亲欣喜时的微笑,母亲生气时的皱纹,母亲伤心时的泪水……一瞬间,他全部都记起来了。
    养心殿内,皇帝指了指龙案上成堆的奏折,对邵安道:“这堆,是孙谏明等文官的奏折,全都为替晋王求情。那堆,是高子重等武将的奏章,要朕严惩不贷。”
    邵安头疼,高巍果真是不放过任何掐架的机会,什么都要插上一脚。无论何事,到最后都会沦为党争的武器。这次也不例外。
    于是邵安求情道:“晋王其实并无篡位之心,因jiān人挑拨,对圣上有所误解,才会犯下此等大罪。请圣上念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宽恕开恩。”
    皇帝早料到邵安会这么说,又道:“朕知道老八的性子,他哪会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只可惜他年少无知,被jiān人利用。冯致远的密折朕看过了,也了解杭州发生的事情。听闻,军队物资都没找到?”
    “是臣无能。”邵安赶忙请罪。
    “你和你哥哥,还有那么多官员都没找到,看来不是无能,而是军队根本不在杭州。”皇帝断言道,“朕怀疑,是在京城。朕已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了。”
    这点也是邵安最为担忧的,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居然会混入叛军,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邵安附议道:“圣上英明。”
    “至于晋王的案子,由于刑部官员犯案,大理寺正在调查,看样子无法三司会审了。朕打算由你主审,你意下如何?”
    “臣不能受命。”邵安辞道,“臣与晋王有旧,理应避嫌。不如请大理寺卿裴大人主审此案?”
    皇帝本就是试探,见邵安硬辞,也不强求,“那就让大理寺、御史台和中书省凑成‘新三司’会审吧。”
    不久,皇上就把审案人员定下来了。中书省是孙敕,大理寺是裴绍钧。至于御史台,自从前御史大夫于承平致仕后,一直处于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直到两月前,皇上才从地方上选了个名叫赵世康的官员,擢拔为御史大夫。于是赵世康还未在京城站稳脚跟,也没摸清京中各派势力呢,就被推上去参与谋反大案的审理了。
    “这个赵世康什么来头?”交接完了杭州的案子,邵安现在终于可以悠闲的坐在政事堂中,和孙敕聊天谈心。
    孙敕在吏部干了这么多年,早已熟记了各位官员的来历背景,连履历都不用查,闭着眼睛就能背出,“他是皇后娘家的人,此次能调上来,是靠国丈亲自向圣上举荐,求了好久才得来的呢。”
    “国丈怎么不去颐养天年,居然要去蹚浑水?”
    “可能是清闲衙门待久了,想找点事做。要是干得好了,还能挪挪地方呢。”孙敕半开玩笑的说道。
    邵安撇撇嘴,对此不屑一顾。要知道本朝一直防着外戚干政,对外戚当官有严苛的要求。况且当今圣上的母亲早逝,母家势微,朝廷上几乎无人。有这个例子在此,即使其他外戚们干的再好,也无法确保能更进一步。即使像国丈这种位列一品,也不过是个闲职。
    “算了,不过是凑数的闲杂人等,这件案子,还得要靠你和裴大人多多操心了。”
    “应当的,应当的。”
    “还有,皇上急着等结果呢,所以这个案子要办得快。当然,也别马虎了。”说到最后一句,邵安的手指轻叩桌面,以示强调。
    说是“别马虎”,其实是“要马虎”的意思。孙敕了然一笑,这案子该怎么审,他已心中有数。
    
    第七十五章:解疑窦风止尘埃定,望长安再拜归无期(一)
    
    审问紧张有序的进行着,然而结果却不尽人意。中书省、大理寺、御史台三方想尽一切办法,仍然没有让晋王府的那些属官开口。
    至于京城戒严,搜查叛党一事,也毫无进展。就像和杭州一样,长安城中风平浪静,仿佛从来没有过什么叛军。
    “查来查去什么都没有查到,孙敕、裴绍钧、赵世康,你们三个作何解释?”
    皇帝厉声斥责,甚至连名带姓的叫他们,可见是龙颜大怒了。孙敕等三人集体下跪请罪,口称无能。
    “你们也算是国之栋梁,怎么在审案上,办事不利?看来刑狱之事,无人能及冯致远了。”皇帝负手瞭望远方,心中又起惜才之心了。
    然而冯彻,此刻还在京兆府。押送晋王回京后,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忘记了冯彻这位功臣,连皇帝也没有让他继续插手此事的意思。
    虽然冯彻是断案高手,为人处世却不够圆滑。要是让他审案,以其较真的性格,不知会审出什么来。孙敕和赵世康同时侧首,二人目光相交之间,赵世康便知此时他必须得出头了。他进言道:“请皇上再给臣等几日,臣必定日夜审案,尽快结案,以报皇恩。”
    刚刚皇帝只不过是心头一动,并未真的打算启用冯彻。既然赵世康在此立誓,君前无戏言,皇帝便顺水推舟道:“朕就再信你们一次,退下吧。”
    三人走后,邵安觐见。皇帝开门见山的问道:“当初,你有没有在晋王口中套出什么话?”
    “臣问过,但是晋王绝口不提背后主使者。是臣无能,请圣上降罪。”
    幕后主使要是能那么轻易问出,还要刑部和大理寺做甚。皇帝当然不会怪罪邵安,又继续问他:“那你觉得背后之人是谁?”
    “臣以为,或许是晋王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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