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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忘川+番外 作者: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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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什么作用,可霍白闲来无事也一直在用。
  小秦说:“你有没有不舒服?”
  霍白摇头。
  小秦说:“你服用雪莲丹试试!说不定可以解毒呢!”
  霍白摇摇头,道:“无用。”
  (七)
  小秦已明白,霍白是无药可救了。他说:“我们一起走,我陪着你。”
  “别傻!”
  “你别管我,从你救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在了,我这条命也要还你。”
  “小秦,你要好好活下去。”
  “我只剩你了,如果你走了,我自己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又有什么意思?我喜欢陪着你走,别留我一个人在这……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可怕。”
  “……随你。”霍白不再阻拦。
  不久,文轩给小秦传信,要他帮忙跟庄羽解释清楚他现在无法回应他的原因,小秦应了。见到庄羽后,他也把那枚雪莲丹给他了。
  一切妥当之后,他又陪了霍白几日,霍白终要不行了。
  霍白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着是“见血封喉”。他一倾倒入嘴里,他说:“我只差这一味药没有吃过了。现在吃了也好,我和霍清说好下辈子还要做兄弟……我就这个样子去找他,他也能快些认出来我。”
  那日,霍白没让霍家人为他送终,他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太过于残忍,他只要小秦在他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刻便足够了。
  小秦扶着霍白走,走到霍白早已准备的棺材里。他抱着霍白,眼泪止不住的流。他说:“多好啊……谁都没办法把我们分开了……”
  霍白口吐污血,面色发白。小秦微笑着给他擦拭血迹,然后缓缓关上棺材盖。
  可等了很久,预期中的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还是没来,倒是污血吐出来不少,棺材里一股腥臭的味道。
  “小秦,小秦?”霍白叫他。
  “我在。”
  “我觉得……我已好不少了。身体也并无大碍了。”
  “莫不是那‘见血封喉\'起了作用?!”小秦惊喜道。
  “你把棺材盖打开,我们出来说。”
  小秦运功,往棺材壁上一拍,棺材炸裂开。
  霍白起身坐好,闭目为自己把脉。过了会,他缓缓睁开眼,说:“无碍了。”
  “那,那!!”小秦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抱着霍白语无伦次起来。
  霍白看向远处,说:“小秦,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去哪?”
  霍白对他笑了笑,满目温情。
  (八)
  ……
  广陵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来了两个人。看起来较年长的那个风度翩翩,较年少的那个一双眼睛灵气逼人。
  较年长的那位公子问村长这里可有行医的人?村长说:“这里的人生病都要到镇里才能请到大夫呢。”
  那位公子浅浅一笑,道:“我姓燕,名生,自幼学医,得知本地没有大夫,不知可否容我在这立个医庐?这是我的兄弟,燕苏,可以帮我不少忙。”
  “好啊,好啊!”
  很快,医庐便建起来了,医庐的名字就叫:易安医庐。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燕生大夫的医术高超,最后竟在十里八乡都很出名,而燕苏小兄弟的手脚也很麻利,抓药煎药是把好手。兄弟二人如此配合,天衣无缝。
  当晚,忙碌一天的燕生和燕苏沐浴过后坐在床边。燕生轻笑着抹抹燕苏的脸侧,道:“你的面具都不牢固了。”然后他摘下燕苏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张钟灵毓秀,清如莲子的面容。
  “你的不是也不牢固?”秦艽笑嘻嘻的撕掉霍白的面具:“嗯,这么看顺眼多了。”
  燕生燕生,新生的生;燕苏燕苏,苏醒的苏。
  ……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一度欲离别,千回结衣襟。 
  结妾独守志,结君早归意。
  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
  ——《结爱》孟郊。                        
作者有话要说:  终南山是秦岭的古称, 在陕西省中南部,是位于中国西北的一座山脉。
这章涉及到一些医学的专业知识,而我的资料也大多靠查,所以一些叫不准的避重就轻了。关于因为疫病还分很多种,根据染病的主因,每种病情的治疗方案也不一样,可是资料又很模糊,所以写着也有些费力。
关于本文中瘟黄的药方“急黄汤”来自期刊:《安徽中医学院学报》1990.04期。
只不过我把单位克换算成了古代计量单位。    
    ☆、《邪桑番外之:萦香》
 
      (一)
  大雨夜,一黑衣人负伤踉跄走在雨中,雨水冲刷掉他的血迹,也在冲刷他仅有的意识。
  他回头看了一眼,宽敞的大路并未有什么人的影子,可就在下一秒,从远方的拐角处探出几个人头。
  他转过头来,看前方灯火辉煌的天赐楼,咬咬牙,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二)
  天赐楼是金陵内最有名的红楼,它不仅外观建筑华丽,内部更是漆金描粉,雕梁画栋。但它最有名的,还是里面的相公。
  本朝男风盛行,故秦楼楚馆中有些相公什么的,简直太正常不过。可要问哪家的相公最好?那当数天赐楼。
  与青楼不同,天赐楼中的姑娘相公可卖艺不卖身,也不用给妈妈分银子,而遇到喜欢的客人也随性跟了他,并无什么顾忌。而天赐楼中的姑娘相公也无一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许多人献出全部的银子,也只为看一眼他们的风姿芳容。
  楼下正歌舞升平,而三楼最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却异常安静。
  流香见天色不早,准备休息,可这时突然有个人破窗而入。他穿着夜行衣,浑身早被大雨浇透,雨水流了一地。流香还闻到了一股腥味,他皱眉,问:“你受伤了?”
  那人看了他一眼,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流香忙把窗关上,免得雨落进来,然后他又在地上铺了条毛巾吸吸水渍。正准备为这人换一套干净衣裳时,他听到大厅内安静了。
  流香在门窗戳了一个洞,看了下外面的情况。五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说:“无意中打扰到各位,在下十分抱歉。只是在下有仇,不得不报,而这凶手就藏在你们天赐楼中!还望各位行个方便,容我们进去搜一搜!”
  “慢。”天赐楼掌柜的冷笑一声,道:“你当我们这天赐楼是什么地方,能让你说搜就搜?”
  流香顾不得许多,他忙把那人扶起来,急匆匆的看了眼屋内,发现并无障碍之物,于是他找了根绳子,一端系在这人腰上,另一段系在窗边。他把人吊在窗外,然后关上窗。
  “若是搜不出来,我自会给掌柜的一个交代。”领头人不顾客人们的气愤与掌柜的阻拦,一挥手,五人便从二楼客房逐门检查。
  “若是搜出来,人你带走。若是搜不出来,那我要你当场谢罪。”掌柜的一字一句说。
  “那是自然。”领头人冷笑一声。怎么会搜不出来?我明明看到他是在这消失的。
  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快搜到他这屋了。流香闻着一屋子的血腥味发愁,他瞥了眼桌子,心想,只能这样了……
  (三)
  黑衣人破门而入,对流香说:“还请公子行个方便。”
  流香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做声。
  “你这怎么这么大的血味?!”黑衣人狐疑的打量流香的房间。
  “出去。”流香冷声对黑衣人说,转而吩咐跟随他们而来的龟奴,说:“你去为我取点金疮药和白布来。”
  “公子,您怎么了?”龟奴担心道。
  流香叹了口气,把藏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竟满是鲜血。
  “刚才本想削个苹果吃,可是手一抖,就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
  “是,公子,您千万小心!”说完龟奴便去拿药。
  “公子,得罪了。”说罢,黑衣人不在理会流香便开始搜屋子,可是什么也没搜到这时,其余的四个人也回来了,他们纷纷对领头人摇头。
  领头人脸色很不好看,他对掌柜的说:“多有得罪……”然后他对手下道:“我们走!”
  “慢着!”掌柜的叫住他们:“我天赐楼就这么让你搜了,没有个结果你还想走?!”
  “那你想怎么样。”领头人看着掌柜的。
  “要给客人们留个交代。”掌柜的盯着领头人的右手,说:“总是这只手发号施令,那么就把它留下吧。”
  “你欺人太甚!”手下的一名黑衣人急道。
  掌柜的似笑非笑的看着领头人。领头人脸一沉,从腰间缓缓抽出剑来,然后眼一闭,往自己的右臂砍去!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
  掌柜的不耐烦的说:“要吼出去吼,别打扰到我们这的客人。”然后她又吩咐龟奴:“把这的血清理了。”
  “流香,你好好养伤,明天我去跟李公子说去。”她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谢妈妈。”流香对她背影颔首致意。
  人刚走,流香就忙把门关上,然后把黑衣人从外面拉进来。他把手伸到那人颈部:“还好还好,还没死……”
  流香把那人的面罩摘了下来,看到的是一张毫无血色可却异常俊美的脸,只是有些许冷峻。他将这人的衣服脱下来,准备为他上药。在被雨水泡的发白的、紧实修长的身体上有大伤小伤十余处,伤口外翻,狰狞的很。他为他上药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而上到背部时,他看到这人后颈上纹有一朵白兰花。
  那人满身的伤,最后被流香包成了一个粽子。流香噗嗤一笑,然后为这个人换上新衣服盖好被子,自己则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天还未亮,那人便醒了。
  只是那人警惕心太重,一睁眼看到他在身边就立刻要起身。
  “喂!你做什么!”流香瞪他:“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包扎好的,万一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那人眨眨眼,皱眉问:“是你救了我?”
  “嗯。”
  “他们呢?”
  “走了。”
  “……多谢。”
  “你叫什么名字?”
  “……邪桑。”
  (四)
  “你呢?”邪桑问他。
  “流香。”
  “我记住了。”邪桑看了眼窗外,道:“我得走了。”
  “去哪?”
  “回去复命。”
  “你伤养好再走。”
  “……不碍事。”
  流香拦住他时,不小心露出手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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