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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质为臣 作者:药半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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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簋盟十殿阎罗,是赵淮最后的砝码,轻易绝不会露面,何况现下第三册笛谱还未寻见,十方寂灭阵法炼不成,鬼童子在京师里当个吃闲饭的奶娃娃,这些都是杨叔不忿之处。
  说来说去,杨盟主不过是个给赵诩善后的杂役。
  换谁心里能舒坦呢?
  再多走几步,地势渐渐抬高,一大面雕刻繁复的石头墙挡住了来路
  石头墙上赫然耸立了一扇四人高的铜门,上头雕刻繁复,有各种菩提花草,因为水汽的关系,已经透了不少铜绿,铜门左边一个圆形的凹陷,右边一个巴掌大斑驳的浅坑洞。
  赵诩拿出了缀丝铜镜子,杨叔拿了个粗陶盘子,分别放入了凹处。过不久,听到‘磕嗒’一声。再用力一推,铜门咯咯咯嘎嘎嘎的开了。
  杨叔看着打开的铜门,说道:“贤侄,我跟你打个赌如何?”
  赵诩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解。
  闻雷领了先头军入门,赵诩被杨叔挡了去路,避让了军队先行。
  杨叔走到水潭一边,继续说道,“你若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若输了,就死在这窟里,如何?”
  “杨叔,不要说笑了。图在我这里。”
  这是一句警告。
  “你不敢么?”
  铜门又发出咯咯咯嘎嘎嘎的声音。
  “那你说说,是什么赌。”
  闻雷在门内喊道:“这门像是要关,各位走快些!”
  赵诩准备进门,却被杨叔拉住了袖子,质问道:“你真以为就你有图么?”
  “什么意思?”
  咯咯咯……
  “快进来,门要关上了!”
  嘎嘎嘎……
  “这跟你没关系,”杨叔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咱们就赌,你死也进不去这个门!”
  话毕,忽然一掌袭来,赵诩措手不及,‘噗通’一声,跌入寒潭之中。
  杨叔最后一个窜入门内。铜门再次闭合,‘咚’的一声,严丝合缝。
  寂山山脚。大帐。
  ‘噗’的一声,左侧的长明灯灭,华伏熨皱眉打量灯架,竟是怔楞半晌无已致信。
  边上白眉老道抬眼瞧了瞧,扶着胡须,摇头晃脑的道:“无量天尊,殿下节哀,生死有命,恐怕此人已无力回天。”
  熄灭的灯烛冒出青烟一缕,华伏熨看着一整排正在燃烧的长明灯,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活着,偏偏他死了?
  老道一摸胡须,似对贤王的质疑有些不忿,又道:“老朽的长明灯采天山冷禽之脂为灯油,再设老朽独门符咒,能勘破生死、长明不熄,除非窟中另设有疑障,否则绝不会轻易熄灭。”
  怎么可能?华伏熨手握成拳,死不松手,缓下心神细思,终不忍弃之不顾,心中一念不停:便是死了,也不能如此不明不白!
  “劳驾老道长,本王要入窟。”
  暹流宝窟建立之初,督造的风水师遵循了道教的阴阳相合之说,窟门设计了两处,一即杨叔和闻雷所走的铜门。此为阳鱼,透生机,苏万物,机关较少,走起来比较简单。
  还有一处阴鱼,存死气,灭生灵,虽然难走些,却是在寒潭之下,不需要钥匙就能进。
  这两处入口排成了一个阴阳两鱼形,暗合道家双生之意。
  “咳咳!!”甫一出水,赵诩咳的肺也要出来了,全身上下湿透不说,寒气也不要钱似得往里钻。
  好在赭鞭果然是神物,水中恶鬼不敢近身,赭鞭遇了寒,竟然发着些微热暖之意,在这万物死寂的阴鱼入口,真真是一柄护身符。
  入窟前准备的衣物,是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捆了,在寒潭里泡了如斯长时间,竟也没湿,就是潮了点,也比着一身湿透要好许多倍。
  赵诩在暗无天日的阴鱼门入口,换上了一身干爽衣物,然后坐着调息起来。
  蛊毒已处卵孕之期,任何异兆都会愈加催发结蛊之兆,若不是现下还有两粒师傅的药丸子,恐怕这次落水,直接便冻成人棍了。
  杨盟主终究还是下手了。
  还有那位窟外的贤亲王,石佛城屯兵,口蜜腹剑背叛起来可谓毫不手软,前尘往事真如一片血色利刃,凌然切割过心房。
  生也好死也罢,莫不如一场大戏。
  看客赚个泪钱。却不知台上真心碎成了齑粉,痛都不知如何诉诸。
  ?
 
☆、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两天双更~!                        
  赵诩调息完毕,这才站起来观察阴鱼入口,这是一处大殿,如果没记错,是与那铜门大殿式样相同的广场,本意为做法祈福之处,那处为阳,此处为阴,暗喻阴阳双合。是比较圣神的地方,这里也不设置机关,机关都在后头。
  过了大殿后,在找到宝藏之前,将有四、五、六、七、八、九,以数字为阵名一共六个大阵,其中六道阵最险,八门阵最难,宝藏在九天玄黄之上,把这些阵法破完,宝藏即现,但这还未完,最后还有一个十方寂灭,才是最棘手的阵法,不破此阵,就算有大罗神仙,诸位进来的,也一个出不去。
  大殿空旷异常,地下的石块平整排布,脚步声压在其上,发出“笃笃”之声。
  除此之外,再无活物。
  死寂。
  静思易鉴真假,赵诩的脚步忽顿了一下。
  杨盟主既然先入探窟,那时候作为钥匙的缀丝铜镜尚在春分楼拍卖,铜门打不开,那杨叔必然走的是这阴鱼门?
  那他推人入潭,莫不是另有其意?
  摇了摇头,赵诩收回思绪,叹了一声,终究管不了那许多了。寒冰蛊像个催命符,能不能活着出去尚未可知,想这些尔虞我诈,徒增烦恼罢了。
  四季玄襄阵和五行阵都不难,赵诩有图,略取了巧,过的不费吹灰之力。
  转眼来到了六道轮回阵。
  六道轮回——破不开生死,走不出虚妄。它之所以难,因为这是一个只能武力硬拼的地方。
  若是与众人同走,打杀起来还可获个援手,可是现下只有赵诩一人。六道六方群起发难,打不打的过?只能看手气了。
  赵诩也并非一定要一猛子扎进宝窟里死不回头,只是外头上万兵马等着坐收渔利,前头杨叔虽敌友不分,至少不会在大道义上犯浑,因而只得一心开窟,若是能助力皇叔,也算死得其所。
  一声啸叫乍起,打断了赵诩的思绪,一只通体乌黑的巨禽急速飞掠而来,向着赵诩的头顶百会穴俯冲,赵诩抽出笛子格挡,矮身滚过一片石堆,这一处已入了六道阵法内。
  黑鸟巨禽展翅约有丈许宽,飞掠而来啸风铺面,也不知是六道轮回里的哪一道,但无论是哪一方,一旦有一方死,其余五道群起而攻之,极为棘手。
  黑鸟巨禽一击不中,又啸叫一声,俯冲向天,再一个滑翔,冲着赵诩的面门而来。
  要不说扁毛的畜生最可恨,打完了往天上跑,追也追不着,赵诩再次躲开了它的袭击,巨禽再次飞掠回空中。
  如此溜弯儿似得打法委实讨嫌,赵诩抽开了赭鞭,候着这畜生再次来袭。
  巨禽果然变换方位,这次是冲着赵诩的左侧而来,眼看笨鸟接近,赵诩并未举笛格挡,在黑鸟飞掠之际,赭鞭适时飞击,转瞬间缠绕住这畜生,得手!
  赵诩牵着扑腾的鸟儿,运力一击,震断了畜生的心脉。黑鸟又一声啸叫,一命呜呼。
  巨禽一死,赵诩背后面前忽惊起各种哀嚎之声,吚吚呜悲切之极,想是触发了其他六道,赵诩抬眼四顾,紧绷着弦,不敢轻敌。
  只听耳畔一声破空,一道黑影利剑般滑略而过,赵诩尚且来不及避,手臂上就被划开一道口子,历时鲜血如注。
  还来不及细查伤口,又一道黑影破空而来!
  “叮!”的一声,黑影被一颗小石子挡住了去路,石子破碎,黑影骤停,竟然是支铁箭。
  循声看那石头来源,赵诩只以为是幻觉:“怎么是你?”
  “小心!”再一声破空,华伏熨拉着人避过第三只箭支,边跑边道:“破阵再说!”
  三支箭放完,五道现出真身,赵诩也来不及分清哪道是哪道,只觉除了一个兜头的黑影是个人形,其他四个不是马头就是妖身,路数怪异的很,叫声更是各种各样,打起来一片混沌。
  其中有个二人高的大汉,搬着一把巨型锤子,一锤子下去,石头地即刻砸出一个大坑洞,竟连大厅都颤三颤,赵诩不敢轻敌,拿着笛子打的汗流浃背,颇为吃力。
  臂上被箭支划破的伤口还在潺潺冒血,虽然不多,喂笛子足够,赵诩退开战圈三步,放下笛子,让血滴一路向下,流入笛身。
  “愣着干什么?!”华伏熨一人打五个,一下子忙不过来,压力骤增。
  血笛染血变色,渐渐透出紫气,赵诩再次加入战圈,手起笛落,那巨锤大汉的手刚刚抬起,这一姿势忽然顿在半空,随后“唔啊”一声惨叫,大块头仰倒下去,竟是被赵诩一击毙命!
  华伏熨对这暴涨的气流惊诧了一瞬,但随即招呼起另几个对手。
  搬锤大汉因是修罗道,此刻已经断气;那先头死了的黑鸟,因是畜生道。六道少了两道,再打就省事不少。再有血笛助力,地狱道的长舌头小孩儿被赵诩的赭鞭缠成了麻花,一击毙命。天道白袍和妖道无影被华伏熨串麻花似得一剑穿心,也解决的迅速。
  最后黑袍人道被二人合围狙杀,六道阵破。
  华伏熨就着黑鸟的鸟毛,擦了擦剑身的血迹,看着赵诩一侧调息,不赞同的说道:“蛊毒尚且未除尽,没事还是别动血笛了。”
  赵诩只是不言,赭鞭收圈在腰间,缠紧别了笛子,独自往内殿行去。
  华伏熨被冷处理,倒也不恼,自顾自发的解释了起来:“你外头点着的长明灯灭了,我进来看看。”
  “劳殿下挂念。”
  六道阵后是一个走廊,黑漆蜿蜒入内,空间仅供三人并行,赵诩先走了进去。
  刺啦一声,赵诩身后亮起了火光,是华伏熨点了个简易的小火把,他走到赵诩身前,道:“我领路吧。”
  既然有光,自然再好不过,赵诩让出点位置,华伏熨走在前头。
  两厢无话,走廊里只剩下两人参差的脚步声。
  华伏熨捡着空问道:“你怎么落单了?他们为何不等你?”
  赵诩不想太多解释,干脆糊弄了一句:“我要去找笛谱。”
  这态度虽然与入窟前几日一样疏离,但华伏熨敏锐的觉察到一丝烦躁,他看了赵诩一眼,但终究一言未发,两人默默朝前行路。
  不过片刻,华伏熨将手中的火把灭了,赵诩诧异:“做什么?”
  “看前头,有光。”
  火把一熄,前头果然显现一丝微光,离得远,看不真切。两人加快了步子在这狭长的走廊里前行。
  渐渐靠近了,才发现还是那条石板道,只是道上两侧镶嵌了夜明珠,珠子不过鸡蛋大小,光线也不大。每隔五六步有一个,时而镶嵌在左侧,时而镶嵌在右侧。道上因此而明亮起来,虽然光线依旧不好,但总算是看的清四周的样子了。
  夜明珠所在的墙体,开始显现红色漆水,透着一点华丽宫墙的意思来。
  再走了几步,华伏熨打破沉默:“下一个阵法是什么?”
  “七杀。”
  “怎么破?”
  “静心。”
  真真是惜字如金,华伏熨不好拿错处,只得讪讪闭嘴。再走了两步,他停了下来,赵诩抬眼,见他盯着墙体上的一颗夜明珠道:“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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