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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 作者:古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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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祝傥这时回了神,轻笑了一声,终於是放下身姿来同他有所接触,左手隔着他青丝直接按上他的胸前,右手摸上他腿根,没急着向下滑,却逆着一路向上,滑至了他的腿窝处,尔后忽发狠力,掐住他腿弯硬生生往下压去,那人吃痛自是偏了腿想躲,祝傥由他躲了开去,右手自空中一幻,凭空抽出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来,眼瞅着便要直直往他身子里捅去。
    「无知孽障!」
    床上忽散一缕白雾,凉风一吹,自化无踪。
    拔地而起一阵莫名的寒凉,祝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睁眼,蓦然醒了。
    掀开了被褥,先是仔细检查了床铺一下,确认没有任何异样后,这才又扭回头去看了眼那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窗,窗边那残败的蛛网更是零落,摇摇欲坠着,好似随时都会随那凛冽的夜风一并拉扯着远了。
    真是个怪梦,他叹了口气,恐是今夜再无好眠。
    倒了杯茶,又暗自思索了一番,索性踱至窗边,脚尖轻轻一踏,便翩然的跃了出去。
    夜里头的深街窄巷都自是俱静,月头尖尖戳开那遮容之云的一星半点,隐隐约约淡淡切切的向下洒着荧亮,也透着股莫名的寒凉。
    色泽太过淡弱,也照不清这街上的具体景象。周边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好似这里便也只是另一处云雾一念,旖旎半点的荒诞之所了。
    祝傥轻步的迈,生怕惊动了游走在他身侧的薄雾游蛇,路过一处空墙时忽又闻一声狼狈逃窜,凝目望去,正是刚才那惊了他美梦的猫妖。
    懒得去追,祝傥只抬头透过那缭绕的雾气,观了几眼这破败的墙瓦,隐约瞧见了当中一处缺口,空落落的,莫名便有些凄凉。不由得心下一嗤——原来如此,便偏了步子,索性往城最南那边行去了。
    不消多时那雾气起的更为浓厚了,有意无意的模糊起了眼前的青石小路,祝傥仍旧笃定的往他心中所想的那个南向步去。
    倒不知是不是这路委实太长,走的把月亮都逼回了云影后头,没了那丁点荧亮,周边也彻彻底底的暗沉了下来,身边白雾缭绕着,片刻就勾勒成了茫然之境。
    眼看不清这一切,便只秉着心里头清亮,直直迈向这路尽头所指。
    
    第3章 三。
    
    视线扫过一间又一间的石砖平屋,眼瞅着再行恐是要入了荒草杂芜地,许不定真身还会是甚么乱坟岗,祝傥这才停了脚,尔后对着这破旧的门房看了几眼,也不敲,直直的透门而入了。
    门内陈设简单,一张小木桌上摆着几样应季的水果,一张陈旧的小凳子,角落又放一把木质的椅子,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有些年头,不太结实的模样。
    祝傥继续屏气往里间进。
    一拐进去当先看见的便是两条素白修长的腿互相别扭着,定了心神,目光顺着那极力伸张的脚趾向上逡巡,一双素手交握住的宝贝之物已微微紫涨,前端晶莹两滴玉露,却偏偏出不尽力,那人本就白的肤色更是因此时难熬之情而笼上了一层透粉薄汗。
    殷红的唇微张着,克制的吐息隐约入耳便听得更加诱人。
    青丝覆了大半张面容,只看得见他高挺的鼻尖和一处狭长的眼尾。
    祝傥盯着他半脱未脱的白衣看了几眼,这次他看清了,是件白衣裳不假,上头还绣了暗纹银丝线的玉竹。
    呵,真是对得起这件好衣裳。
    信步走到他面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扭曲的身姿,右手在身后轻轻一挥,斩妖长剑便已如云中出月般渐显渐露。
    他好似是感受到这剑气清冽之意,可情急之时也断不会做了委屈自己的亏本事,只好微吸了吸鼻子,将吐息又按捺住几分,可出口之音到底因身下传来的阵阵酥麻愉悦而产生点点微颤,「道长深夜冒昧来访,」他手下忍不住又加快几分,因了这愈发强烈似乎马上便能至兴头的愉悦而更加飘然,「就算是要收了在下,便不能让在下、在下……嗯,享受……啊……哈……享受完这片刻、片刻愉悦吗?」
    「我为甚么要如你所愿?」祝傥失笑,长剑自身后淡划了一个太极八卦之相,清光剑气收尾,自身后慢挥至身前,直指床上之妖,「更何况,不是你先招惹我的么?」
    「在下,在下无非瞧这无趣长夜痛挨过未免太过无聊,自娱自乐一番,倒也算是招惹道长了?」他轻声一笑,丝毫不畏这清光正气,面上更浮潮红几重,喘的也更加情浓,可那紫关之头仍不过吐露几滴荷前微露罢了,压根还未至泄意念头。
    祝傥不等,也不愿去细思刚才那奇异梦境莫非真同他无关,而属自己荒唐所造,只一侧剑锋,眼瞅着便要取他性命。
    「道长你……怕是之前未曾尝过这般至愉滋味吧?」
    他却忽然起身,衣衫松松垮垮的堆叠到肘部,身上一层薄汗粘连着青丝再缠白裳玉竹,脱不去也懒得脱,统统纠结做了一团,更像是忽然攀住了祝傥的他,推不开,也……不想推开。
    当然了,这些都是保命的法子,可比保命更重要的是这一场悦事就此打断未免死不瞑目。兔子逼急了尚能咬人,他想也没想的跪行了两步,做足了做小伏低之势,可一只手先不安分的按上他下裳某处,自己也早已挺腰,将那物主动送上他冰冷的剑锋。
    当先乍的他自己一个激灵,可随即是入了骨透了身的酥麻,又因了这锋利而不可愉悦的战栗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动着身子在他那锋利的剑身上轻蹭着,讨好的哀求道,「道、道长,你就算是无情无心,也好歹让在下享受完这最后一程吧。」
    本意一剑收了他魂魄的祝傥因了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被震在了原地,有半分脑海里茫然一片,不太可想自处之地,只十分愣神的眼睁睁看着他拿他那东西,不停的在自己剑锋上蹭来蹭去,看着他猛烈起伏的胸膛,看着他微微不可自抑的身子,甚至眼睁睁看那玉露一滴又一滴的顺着他的剑身缓滑,滑至剑尖漫滴而下。
    一声、两声、清漏声声再催夜太漫长,蓦地便在心底燃□□欲念,心想着,是啊,这长夜漫漫里,不做点甚么,简直要对不住此景此情。
    这人的手也在祝傥身下轻轻抚弄起来,祝傥并不敢动,只看着他借着自己的剑锋终是尽了这次欢愉,尔后一声笑音躺回了床上,四肢都似无骨般软绵绵摊开,「道长,你动手吧。」
    眸似星染,嘴角噙笑。
    好似拿定了十分的主意,自己不会取他性命。
    祝傥又看了眼自己这剑锋上还在漫流的玉露,索性甩了个剑花,将其多数甩回了他身上,尔后将剑往床里头一弃,单条腿已跨上了床榻。
    床上那人一愣,随后『哦?』了一句。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祝傥慢慢抬开,这人仍旧挂着原先那副不痛不痒的笑容,就跟剑锋逼至身前一般,全然不在意。
    祝傥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却不褪衣衫,将他两条修长的腿都折在了身前,单指自他刚软回去之物上轻轻一刮搔便引得他又是一阵轻颤,垂眸凝视了几眼那其下微微翕合的红湿之处,祝傥心下一颤,将自己早已发涨的*一口气顶了进去。
    看着他因痛楚而咬至微微泛白的下唇,祝傥俯身过去,伸手拨弄开他原本覆面的青丝,当即一愣,随后轻声问了一句,「你叫做甚么?」
    「季……季清流。」他深深的喘息了一句,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推上他的胸膛,哀求一般小小声道,「轻、轻点。」
    「抱歉,关于这个,忍不住。」
    季清流抬起满是水色的眸子轻盯了他一眼,随即又哈哈一笑,音里头听得分明的虚弱,「那你就最好做的我更痛一些,别让我处在这么不痛不痒中,觉得……你挺没用的。」
    祝傥眼睛微微一眯,同他狭长的眼锋对上,猛一耸动跨,看着他又笑又吃痛皱眉的放浪模样,不再开口了。
    沉夜漫漫中,只余水声波澜无边,再混二人喘息起伏不断。
    
    第4章 四。
    
    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季清流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时天旋地转的,他还愣了好大会儿,以为自己没清醒,等着意识渐渐复苏,脑子里也渐渐清明起来,忆起了昨夜都做了些甚么荒唐事,才像是不屑于自己,又像是不屑于祝傥那般,轻嗤了一声。
    本是打算起床的,半条胳膊刚支起来,浑身酸乏痛的他一个激灵不说,身下更是察觉到了大不同往日的异样,像是失禁那般忽从身下涌出来一股热流,他猛的倒嘶了几口凉气,平静了下心态,尔后咬着牙反手向自己身下探去,还真是摸了一手的粘稠浊液。恐是刚才微起了身,将昨夜未被清理的东西又尽数流了出来。
    一时间茫然的不知再该作何感想。
    也是,之前就该料到如此难堪之景,莫非还要指望祝傥做这等善后事么?他祝傥是谁啊,眼里头除了自己,就再也放不下去其他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位仙君呢,天下苍生不曾得你一顾,光顾着巴结天帝去了,你他妈眼里头还把别人的命当命么?只要能得到你想得的地位权势,其他人无非都成了你的登云梯!更有甚者,被你踩在脚底下便算了,还非要将其置于死地。
    祝傥,你的厉害,我真算是领教了。没你当初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我幽季也不可能沦落到如今下场。
    这般想着又忍不住发笑,不止要笑,还恨不得要朗声大笑。
    可你……你竟然又让我遇见你了。
    这造化着实巧妙。
    知道我为何还要苟且偷生么?
    我幽季一人死不足惜,当年败于你手,我认的心服口服。但我门下仙君的那几条命,我定要向你讨回来。
    祝傥神君就是不一般,多么厉害的一张好口舌,青红转眼便造了个白,黑白再颠覆一番,都是顺手拈来的事。
    只是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是你平步青云的踏脚石了,不将你搞得声名狼藉,不将你碎尸万段,我真是枉苟且了这七百年。
    当年九幽华池旁,那人苦着一张脸,曾这么低声下气的同自己说过,『你我同为知己,却话不投机……』满眼满眼的失望之色,好似真真正正的可惜。
    或许他曾经也真是可怜过自己。
    能不可怜吗,门下一十二人性命尽数全抛,还亏得头上顶了个帝君的光环,才好似能为自己再留一命。
    只可惜浊灭池旁,北烛帝君可『没』撑得下去,后世人再论起来,经你祝傥神君那一张红白口颠倒一番,是不是还能换成些甚么诸如——怪罪是我自己负了这天帝留我残命的美意?
    呵呵……
    哈哈……
    季清流握了握拳,不愿再去细思这陈年旧事,眼前只盼望着早点找个水源洗净了自己身上,不然实在难受的很。
    还有,下次见到枳楛,一定将她绑起来抽,这臭丫头说的那些个法子全不尽然,男子同女子那里本就不一样,那个地方也本不是做那个用处的,无论提前滋养的多么好,吃痛还是吃痛,痛,痛的好似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又回了浊灭池上。
    刀做的锁,利刃横扯的线,抽皮再刮骨,一根根一条条,他那时候在心里头都细数的分明。
    倒不是真有意为之,只是那过程着实太痛苦太漫长了,他没得法子,连句痛都喊不出来,只能咬牙忍着,数着数来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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