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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 作者:古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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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辣到甚么程度呢,辣到临渊第一次给他做饭时,菜照他的心意端出来了,尔后临渊自己撑在炉灶旁哭了一整个下午。
    也不是他想哭,眼睛被熏的受不了,觉得自己立即就要瞎了。
    所以後来幽季的饭食一般是和服侍南烽的那位掌勺仙君一同共用。
    临渊当时就差扑上去抱住人家大声嚎啕了——『太好了,终于见着救星了!』
    因此,既然共用了一个掌勺大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话能谈的,就着吃饭这事也能谈——譬如,在人间又见着哪里的香料可辣了,放进去有多好吃啊之类……
    男人凑在一起嘛,往往有饭就能有酒,幽季对酒不是太在意,也不是不在意,但较之于酒好不好醉不醉人这种事情,他更关心南烽的酒品。因为他的酒品真的很差,几杯就倒不说,还往往发酒疯。
    就这样呢,还喜欢喝酒。
    好在他这人够有分寸,上战场前从来不喝酒,不然那可是要坏事的。
    以往他发了酒疯曾在宸清殿上裸。奔。过,吓坏了一众服侍幽季的女仙,屏退了这些姑娘们,幽季却不急着让临渊拦下南烽,只吩咐关妥了殿门,别让其他人瞧见,尔后一边笑的直抽抽的继续吃辣,一边摇着酒杯起哄南烽,「再跳一段,别停呀……」
    「再唱一曲儿……」
    往往要闹的南烽筋疲力尽了,这才命仆仙给这位帝君穿妥当衣服。
    尔后醒来时绝对闭口不提酒醉之事。
    透白的肤色上微挂两坨醉红,迷蒙的醉眼,微压的长睫,半清明半迷醉,轻启的唇齿微露的红舌,他也学着宿醉之人的模样,眉间兴许还要再蹙两分,不轻不浅不重不深的一条川壑,「甚么?你也醉了……我,我也是……」
    最好再一个起身就重心不稳的往一旁栽去,临渊此时必配合天衣无缝之从一侧迅蹿而来,铁定要在南烽帝君扶住自家帝君前,抢先将他扶住,尔后幽季势必还要软的跟没了骨头似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轻声嘀咕几句像极了逐客令的话语,「头,头还痛的厉害……南烽帝君家来仆仙领他了没有?没有就差人送他回去……」
    南烽那边肯定不愿承认自己也喝醉了酒,更不信自己会闹出甚么笑话来,於是大着舌头撑着场面道,「不,不必……你好好歇着,我自己能回去……」
    「能回去……」
    说着能回去步子也虚浮的很,只不过先前才去差人叫的他家仆仙此时也正不早不晚的刚是来到,於是正好领了自家仙君回去,也没得发现有甚么不对。
    这边幽季软塌塌的挂在临渊身上再走几步,听闻声响彻底没了后,便直接顺着临渊的身子往地下躺。
    躺了地仍旧笑痛了肚子,再以拳猛捶地几声,「嘿嘿嘿嘿」的就跟恶作剧有多成功的小孩儿一样。
    临渊早习惯了北烛帝君是这么个性子,故而也不去拉他扶他,只淡定的自他身边移步开了,再去给他备茶。
    因此那时候,幽季虽然常看南烽的笑话,但是也知道他那副身子骨是有多健壮多漂亮。
    甚至有次南烽闹不动了,躺了地呼呼大睡。
    幽季还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这边捏一会儿那边戳几下的。然后这才寻寻默默的回过头来问不远处的临渊,「我怎么没有?」
    你能有才出鬼了!
    临渊暗地里翻白眼,帝君您平日的爱好里有运动这一样嚒?好像并没吧,除了看看书,让我给您摆摆阵破着玩,再就是捧着饲食去门口庭院上看看花鸟游鱼,光想着都让临渊替他可惜他那一身的无边法力。
    ……
    此刻忽得了祝傥在自己面前这么一亮身子,季清流下意识一怔,随后又觉自己能将他这肉。体凡胎的愚昧东西同那南烽比,真是瞎了眼。
    人家南烽好歹还是一帝君。
    不过也正是因祝傥这一步步逼近,而自己真无甚么可能钻到墙里头去躲开他,便只能这么干咽着唾沫提心吊胆的等着他欺身过来。
    一凑近了,季清流这才发现,祝傥此刻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之上,有些错综的鞭痕印迹,不知是不是时间太过久远,已过愈合结疤,长出新肉来覆盖住了当初的体肤,看不大清,但那些伤痕确实是有的。
    再一低眼又看见他身子左侧肋骨之下,有一道长长的伤痕,狰狞的很。只不过没伤在显眼的地方,这般看来隐的也巧妙,压在胸肌之下腰际之侧。
    却不知前几次同他行事的时候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要是发现早的话,那铁定当时抓也抓他伤口几下,岂能有让自己一个人受苦的道理。
    这般想着又有点发懵,最后他忽然意识到——不是他没发觉,而是那时候祝傥只脱裤子不脱衣服来着!难怪他没感觉到。
    这么一想又觉得更怪,心说他那时候不脱衣服,这时候即便不做也要脱了衣服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做甚么?!
    暖和的身子突然乍冷了一下。
    季清流正想的认真,自然被惊到了,『啊』了一声后随即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祝傥双手摸至他脖颈不作停留,直接顺手伸进他衣服里,此刻冷如寒冰的双手在他腰侧滑嫩的肤上摸来摸去不算,整个人也跟个移动的大冰块似的,狠狠的压了过去,贴的紧紧的。
    季清流被这冷给激的牙关直打颤,身子也抖个不停,而这一切又全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此刻推也推不开,倒是自己给那冷乍的一时半会只能同他一起哆哆嗦嗦,骂都骂不上来完整的一句。
    可好在这似能侵入心肺活生生冻住人的冷意也只是一阵,熬过了这开头片刻,慢慢将自身的暖意传到他身上,二人体温渐渐都均衡后,也就慢慢适应过来了。
    祝傥仍旧趴在他身上痴痴的笑,就跟脑子有病一样。
    「你他娘就是有病!」
    季清流郁闷,可看着祝傥没别的反应就放心了,此刻手脚并用的一起将他踢开了,这才又赶忙去揪自己的被子。
    祝傥顺势一个打滚又翻了回来,直接翻过他,挤到了他身后,大叉了双腿,将他连人带被子的一起扯回了自己怀里。
    季清流刚抱紧被子,还没裹好自己,此刻那被角倒是被祝傥抢去将他俩一并围着了,鼻子也还抽抽搭搭的。
    得了这被子回温才发觉自己身上还是冷的厉害,这么一冷,就懒得动胳膊动手的,季清流决定先拥着被子乖乖窝在祝傥身前,等暖和过来再一倒肘击死他。
    祝傥将他揽回怀里就心满意足了,将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看到他愉悦自己就不会愉快。
    所以季清流决定,为了自己能愉快起来,他也一定不能让祝傥愉悦。
    於是平安无事也就这一小会儿,刚回了点暖他就忍不住厉声开口,「你甚么意思?」
    
    第41章
    
    「没甚么意思啊,」祝傥答的无赖,「回屋看见你醒了,样子特别可爱,就想欺负你一下。」
    季清流叫他那句可爱给噎了一会儿,忍不住暗自喘了几口粗气,缓过这一口差点噎死他的空档来,这才咬牙切齿的回过头,「你自己喜欢光着身子出去挨冻,你自己挨去,老子这身子骨现在弱的不得了,经不起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噢。」祝傥点点头,又怕他这是真生气了,於是忍不住在他脖侧安抚的吻了吻,「那我下次不会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才知道要改。」
    改你个鬼改!
    你能改头换面改成个不叫『祝傥』的人再来跟我说话吗!
    狗都改不了吃。屎,何况你呢!
    祝傥一边吻他却也一边抬了眼,想看他表情,此刻他眼瞳里几番情绪变换一个不落的入了祝傥眼里,忍不住略微使了点气力在他脖颈处又猛吸了下,季清流自然是偏开脖子躲了,一躲却也抬眼看见了祝傥仍旧一脸邪气的冲他笑。
    你简直有病!
    「帝君刚在心里头是不是骂我狗改不了吃。屎来着?」
    季清流一愣,面上又摆出几分冷静之色,不想再叫他看出波澜来。
    却见祝傥又笑的直抽抽的双手揽着他道,「真香~」
    先是懵了会儿,随即省悟过来他这句话是作何解,季清流一边反手蹭着他刚才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口水,一边奋力挣扎着拥着被子咕蛹到床尾去了。
    怀里没了他便觉得十分空荡,丁点着落也没有,祝傥不喜欢这种感觉,自然是紧跟着微匍匐过去了。
    季清流一转身刚靠床尾再度拥被坐好,就见祝傥那张脸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祝傥一愣,觉得幽季这么瞪圆了一双眼看他的模样正是可爱,又想着此刻脸对脸那不是更好,果断单手自他后脑一按,唇对着唇眼见着又要吻下去。
    季清流此刻真是毛躁了,索性单手自身前被子一揪,将其扯上来些不包裹着腿了,尔后想也没想就是一记狠踹窝心,正好踩到了祝傥的胸膛上。
    又是一发狠力直接将其踹倒,季清流没收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仰面被踩倒的他道,「别凑过来了,我现在烦你烦的要命,可是记住了?」
    祝傥毫不介意,单手又自他脚踝一握,直接将他脚给扯起来,抓住了又凑到自己嘴边吻,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道,「唔……帝君刚才才说了狗改不了吃。屎,现下又让我这条狗不凑近你这……」
    季清流奋力收了收腿,忍不住抬起右脚又照着他肋骨上的旧伤处踹了一记,将他彻底踹偏开了,可没想到这人吃痛也不松手,愣是扯得他也躺倒了,於是心下更是烦,忍不住吼道,「滚!」
    祝傥一个猛子从床上再度翻起来,也将身下的幽季翻了个儿,将他背对着自己了,一把给他扯开被子,照着他屁股就是响亮的一巴掌,「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大爷!
    季清流猛回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猛盯着祝傥看。
    祝傥挑眉,满脸无赖之相,「怎么,帝君不服气?」
    说着又猛的高抬了手,眼瞅着又是要狠力下落。可真待要落下了,祝傥却微微屈起了拇指和中指,只往他屁股上轻弹了一下。
    看他咬的腮帮子都要鼓出来了,祝傥失笑,忍不住又俯了身子凑近他,幽幽的问,「帝君……可还记得今早在闻莺巷那里应了我些甚么?」
    「不记得了!」
    这分明是记得却不敢说。
    祝傥微一眯眼,大手一展又按上他屁股,推揉了几把,边揉边好心提醒道,「是关于这里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你!」
    「我甚么,你要是在想不起来,我还可以更进一步的提醒你……」
    「闭嘴!滚!」
    「滚?滚哪儿去?」说着祝傥又直了身子,在床上跪好,季清流本就是回头吼他的,眼见着他这是要脱裤子了,才怕了,忙喊了声,「我想起来了!可现在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祝傥一愣,「怎么不是时候?说的便也就是今晚……」
    「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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