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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骨 作者:古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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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如若当时顺利借到了兵将,不耽搁时间,他们也不会陪着自己一起连坐了。
    因为自己是帝君所以最后免于一难,可,可他们……
    但祝傥又说自己若是借到兵将,那才是麻烦大了……
    这么一想着便尤其的乱。
    到底信谁好?祝傥分析的又不无不对……
    如若、如若祝傥真如他自己所说这般,那临渊到最后,为甚么还要跟自己说小心祝傥?
    祝傥默不作声的盯过幽季脸上这种种表情变化,也一瞬间捕捉到在自己刚提了临渊二字时,他眼里半露的迷茫之意。
    於是忍不住趁热打铁道,「帝君就未曾想过,临渊有一天会骗了你吗?」
    一句话换的他眸中俱是冷厉。
    祝傥微微叹气,不愿见他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冷眼看待自己,只撇开了眼,自顾自道:「帝君只信自己眼前所看的,却不知眼见都能有假。兔子逼急了还能咬人,帝君就从未觉得是自己教导无方,所以才连累了你座下仙君么?我告诉你,临渊的罪证确实全是我搜罗的,而且,无一不属实。」
    「可能他心里头多少跟你有了些一样的『遗憾』吧,觉得对这天宫无望了。可同时,他也是个明眼人,光从西澜害了谦循那一举他就能猜出自己的下场,跟着你幽季——风险实在太大太大了。」
    「怎么会……我明明对他很好……因为他很和我心意……」
    「可你也是个不管事的主啊。」祝傥又笑,「当初真谢你不怎么管事,我才能在临渊与下界邪崇刚勾搭不久,且偷学鬼术想在最后仙体灭了得以转入鬼族瞒天过海之前,先行搜罗好证据,一举拿下他。拿他那夜我也曾劝过他,毕竟我觉得,丢了临渊,你大抵会过的不舒坦。」
    「只可惜,佛有心渡人,人无意脱身。」
    「最后就是你见着的结果了,他因证据确凿,领受五雷正法之刑。」
    「他就是我害的。可你也要仔细想清楚了,他自己犯下的,本也就是大错。」
    「你只觉得他那人不错,为人和善也好似从没脾气,估摸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以为没人会盯上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得你之令放假下凡尘去玩……只可惜,天庭之上,偏生有一个我,将这些事都盯得紧紧的。眼见着功败垂成,估计他也是对我怀恨在心的。」
    「幽季,我在天庭之上,领的暗旨本也就是清扫有反叛意向的众仙家,临渊这算是好的,天帝给足了你北烛帝君的面子,还赏了他一个明面上的罚。还有好多仙家……都是饭后闲谈时天帝随口跟我说说,第二天他就可以销声匿迹了。『兴之所在,败之所因』,这句话适用你、适用你座下仙君、适用临渊、更适用于当时的天界。」
    说着又叹了口气,祝傥似乎厌倦再说这些话,,起了身看似又要往外屋走。
    季清流失了法力自然不知道他突然又起身是要做甚么,一时间还有些乱,竟又立时想到这人说的『会保护自己』,又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就未曾想过,临渊会骗了你吗』……这种种话语一交杂,又想着刚在酒馆那里见着顶了半张临渊面貌的人。
    一时半会,竟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正乱糟糟的,脑后又是一人宽厚手掌的暖意,祝傥的声音柔柔的从头顶传来,「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只要记着我是一个jiān诈之人,也没得甚么不好。做小人确实要比做君子快活。」
    季清流没理会他,只自他怀里挣脱,扭开头去,不想再接他话茬。
    再接下去指不定还要出甚么更大的乱子。
    季清流觉得,自己现下已经十分的心神不定了,很容易就被祝傥的话引诱跑偏——而这完全处于不能确定他话真假的情况下。
    为甚么不信临渊?
    为甚么要信祝傥?
    可这话又可以反过来问——为甚么不信祝傥,为甚么要信临渊?
    ——因为临渊跟了自己多年?
    ——因为祝傥只会跟自己反着干?偏生不叫他做甚么他就偏得要去做甚么?
    「幽季,幽季……看着我。」
    祝傥忍不住双手按住他脑袋,将他脸板正了对着自己,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松开手微退一步,上下打量着他这毛茸茸的模样。
    也是得了这么一回神,季清流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又多披了一件外袍,浑身白毛绒厚,看起来就暖暖的,穿着也确实暖和。
    床边还堆了几件袍子,一看料子就质地不错。
    季清流伸手去摸了下,果然厚实。
    只不过上头的花色竟然像是幽冥常年穿身的暗线卷云,而不是当初临渊很喜欢给自己配搭上的傲竹。
    想着便抬头去看祝傥,轻声道,「我不需要这些。」
    祝傥闻言脸上笑容没收,反而懒塌塌的倚靠着桌边,轻声反问,「帝君是不需要这些,还是因为没人能伺候你了,你懒得需要这些?」
    说着又自顾自伸了个懒腰,「也是,一件宽松的袍子多舒服啊,出门了套上就走,自己穿那么华贵的衣服费事扒拉不说,也不知道还再穿给谁看。毕竟仙骨都没了,孤魂野鬼一个……」
    心事一件不落的全叫他猜中不说,还抖落了出来,季清流看着他烦,索性扯掉这袍子,将刚才好不容易忍下的心头话全又抖了出来。批评这花色不好说那图案讨厌的。
    祝傥却一反常态,笑的前仰后合,最后揩着眼泪扶着桌子笑的直抽抽道,「帝君真的很喜欢竹?帝君就未曾想过,如果一开始是我祝傥侍奉您,我直接给您备的就是卷云之图的衣衫,那你说不定还喜欢云了呢?」
    「放屁!我喜竹是欣赏其宁折不弯的气节。不像你,狗尾巴草一样的点头哈腰……真不待见你!」
    祝傥忍不住又扑过去,一把将幽季扑倒了,这才断断续续的笑道,「好好好,那就让在下这根狗尾巴给您说道说道竹这种东西。」
    「竹呢,都说它宁折不弯,其实它也是弯的。风来一点它便跟着转一点,很会耍滑头。这种植株,小的时候嘴尖皮厚腹中空,吃也吃不得,用也没处用。待得竹子长大了呢,你就会发现,它在地底下盘根错节,实际上很会『拉帮结派』,就是一种绞杀植物。不信我一会儿给您找个有其他植株的地方种几棵毛竹,头先几年保证很淡定,表面上甚么都看不出,等着再看它长几年,长着长着,就把周围大树全挤死了。行事上看起来清高的不得了,一身高风亮节,实际才是眼里最容不得人的。」
    说着又更是放声大笑,「这么想来,帝君爱竹,果然爱之有道啊。简直同您一样不是?」
    季清流叫他气的咬牙切齿,心说原来竹子是这么一类东西?!
    想着更乱,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滚!本座不想和你说话了,本座乏了!」说着一卷被子,便是要睡。
    
    第51章
    
    祝傥又忙一起身,自旁侧的衣架上拿过另一件深蓝色的绸纱袍过来,「穿这个睡吧,我都提前洗过晒好了,怕你夜里盗汗,被子妖怪又把您裹的紧实,别再活生生叫自己燥醒了。」
    季清流懒得去理他,可这衣物硬是被他塞进了怀里,得了怀中这舒畅一凉,他这才又是一愣。
    忍不住伸出手来触摸了一番,竟是件冰纱质地的袍子。
    他真身为烛龙,在天宫之时本就常居于极北冰寒之地,按理说,他耐寒且适冷才对。
    可惜他没了仙骨之后法力大不如从前,真身也难保,故而畏寒也畏的厉害,却还是能比普通的邪崇好上些许。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他喜欢寒。
    所以摸着点冰凉的东西,让他是能多少舒服些的。
    但现在很难找到这种舒适之感了——因为他真身不在,他受不住原本那个舒适的『度』。
    祝傥这件衣袍却给他找的巧妙,很久没有触碰过的称心凉意又一瞬自微热的指腹传至心田,季清流不知怎么了,忽然觉得自己通体舒畅了许多,也清醒了许多。
    不像是原先那么想要昏昏欲睡沉眠不醒了。
    又抬头去瞄祝傥一眼,才发现他又出去了。
    祝傥其实也没甚么别的意思,他知道,他站在屋里头,幽季就会不好意思换衣裳。
    心下也在惴惴不安着,这件衣裳该合他心意吧?
    如果一会儿进去他还没穿上……那自己逼也要逼得他换上了。
    夜里头他燥的翻来覆去又昏睡不醒的那副模样,真的让祝傥心慌。
    毕竟照他所说——他来陲城这里没受过甚么伤害和侵扰,那么他老昏眠的问题多半是出于他自身,由燥和热引起。
    於是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磨蹭了会儿,听着里头有了些轻微的响动,又在外头待了会儿,祝傥这才进去。
    一眼见他早都已经躺平,被子也裹起了,不知他换上没有,只不过床边有他换下来的袍子,那绸袍是不见了,想必是换上了。也猜他现下该是明了——比起老拒绝自己的美意,有些东西,受之心安理得也没甚么错。
    又怕他不好意思再尴尬,於是祝傥先没话找话道,「我当初扔出去的那三个傀儡人,只回来了两个,另一个不知是不是当初站的位置不赶巧,不是叫我自己术法波动遭了秧,就是叫那妖道给抽了附魂之物。」
    话说完了半晌不得他回应,祝傥摸了摸鼻子,抻头往床上瞧。
    好不容扒扯开被子将他脸看到了,虽然双眸已阖,不用明说祝傥也知他还没睡着。
    想了想,轻拍拍他的肩,祝傥还是柔声的道了句,「你睡吧。」
    说完也知不可能等到回应,倒是自觉的下了床,将乱七八糟的衣袍甚么的统统都整了整,挨个叠好收拾妥当了,这才又再度倒回床边上,直接和衣而眠。
    安妥了不到一个时辰,祝傥忽然睁眼猛侧过头去,这个时候,身侧的幽季才刚抖起来。悄声凑了过去,就见他脸色又煞白的很,眉头也是紧蹙着,微微抓紧被角的手攥成了拳,也在小幅度微晃。
    祝傥忍不住推他,「幽季。」
    「醒醒,我在。」
    「幽季……」
    季清流慢慢睁开了眼,手也渐渐松开了被角,那一刻眼瞳中还满是迷蒙,迷蒙的将祝傥看了会儿,然后小吁了一口气,又像是要睡。
    祝傥忍不住扳他的肩,「做甚么恶梦了,同我讲讲?」
    有病。
    季清流将被子又往身后一扯,再度把祝傥拒之被外。
    祝傥也不恼,只手快脚快的帮他团好被子,顺带着将自己也压过去,唇堵着他耳朵道,「别再不安了,我一直在你身边。」
    想着又道,「要不然你拉着我的手睡吧?保证你不被邪崇侵梦。」
    被团里只用再度慢慢匀溜的呼吸来回应他。
    祝傥讨个没趣,又慢腾腾的躺回原位,再度空睁着眼瞅着房梁发愣。
    心下却没停止过思量,估计幽季刚才能做恶梦,还是精神太紧绷了,晚上本就受着惊吓不说,倒是自己也太冒进,跟他说了些过去的事,扰他思绪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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