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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寒盟+番外 作者:竹下寺中一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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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种田文 平步青云 近水楼台

    他方入仕,实在无多少家当,不出一刻便收拾出了个小小的包袱。
    “刘繒帛,”苏诲忽而开口,“你说你我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极少连名带姓唤他,刘繒帛不由得一愣,听清问题后不禁莞尔,“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罢。”
    苏诲瞪他,刘繒帛改口道,“契兄弟?”
    苏诲老脸一红,“如此孟浪的话,从哪儿学来的?”
    “前些日子子引兄给了我几本话本,闲着无事翻了翻,”刘繒帛讷讷道,“那晏如以为?”
    “松萝共倚听说过么?”苏诲没好气道,“待你我百年之后,你的牌位上可是要写苏门刘氏的,因而待你去了鄠县后,切记恪守妇道。”
    刘繒帛蹙眉,“为何不是刘门苏氏?”
    苏诲上前一步,故作轻佻地挑起他下巴,“人分强弱,就凭你难道还能在我之上?”
    刘繒帛摇头,“别的都能让你,唯独这件不行。”
    “各凭本事罢。”苏诲松手,顿了顿,忽而抚上他的衣领,用气声道,“你后日要走,明日我另有安排,不如今日我便将你正法了,你以为如何?”
    他语调婉转,简直勾人心魄,刘繒帛直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忽而擒住他手腕,“不如何!”
    苏诲勾唇冷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说罢,他便将刘缯帛摁在榻上,伸手便要解他九环带。
    刘缯帛欲要挣扎,却又怕自己蛮力伤了他,一时犹豫竟让苏诲得了手,生生连中衣都褪了下来,只剩轻薄里衣。
    刘缯帛这般身高八尺的昂藏男儿躺在榻上,实在不能算作玉体横陈,可苏诲却莫名觉得情动。
    “缯帛……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待你。”苏诲俯身对上他的眼睛,郑重其事。
    他斜跨在刘缯帛身上蹭来蹭去,又素喜凑近低声言语,一吐一息喷在刘缯帛耳畔,简直如同催情的药物,让人燥热不已。
    苏诲此刻面色潮红,眼中更是一片潋滟,刘缯帛仰头吻上去,两人都是青涩得很,唇贴着唇,竟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苏诲微微分开,“你应允了?”
    灵犀一开,先前郑绍给的话本中种种风月之事犹如潮水般涌入脑内,刘缯帛又迎了上去,试探着撬开苏诲的牙关,轻轻舔舐。
    苏诲周身颤栗,刘缯帛趁机翻身将他压住,“刘某做惯了体力活的,晏如你好生歇着就好。”
    苏诲恨得牙痒,狠狠瞪他一眼,“刘缯帛,你无耻!”
    如果说刘缯帛原先还有半分犹豫,如今也被这话激得一点不剩。骂都挨了,若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这声“无耻”?
    这般想着,刘缯帛回忆着话本里的情节,生涩而又温柔地动作起来。
    两人年纪不小,但家徒四壁,一无通房丫头,二无银两去青楼见识,均是不能再纯粹的童男子,初尝云雨免不了一阵兵荒马乱。饶是刘缯帛小心了又小心,还是些微伤了苏诲。
    “你无事罢?”刘缯帛在榻边端茶递水,又是心疼又是无措。
    苏诲趴在榻上,有气无力地瞪他一眼,“说!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不会也是话本上看来的吧?”
    刘缯帛心虚地点点头。
    “谁给你的话本!”
    “我……”刘缯帛在心中掂量了自己与郑绍的交情,又估算了苏诲此番的怒火,毫不犹豫道,“郑子引。”
    想到郑绍此时应已在路上,苏诲更是不忿,“明明我与他更是相熟,想不到却偏帮着你,枉他和我并称‘南郑北苏’!”
    刘缯帛舀了鱼汤送到他嘴边,“冷了可就腥了。”
    苏诲恨道,“你当我坐月子呢?”
    话虽说的狠,他却还是乖乖将汤喝了,对刘缯帛招招手。
    刘缯帛在榻边坐下,让苏诲靠在他怀里。
    “你明日去吏部取鱼符?”
    “是。”
    苏诲把玩着腰刘缯帛方才褪下的九环带,“也不知何年才能变成玉带,上面拴着金鱼……”
    “你又说笑了,”刘缯帛不以为意,“我不求闻达,只求温饱。倒是探花郎前途无量,大有可为。”
    他身上并无世家子弟常用的熏香,只有淡淡皂角香味,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方才的情事颇耗体力,苏诲只觉阵阵困倦,“快的话,明日你便知晓了。天色不早,陪我歇下罢。”
    刘缯帛本还想读几页书,见他这般慵懒模样,心底一软,也合衣睡了。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第32章 拜师
    苏诲为刘繒帛理了理衣衫,不无满意,“这倒有些能吏的样子了。”
    刘繒帛伸手抱住他,“你今日有何打算?”
    “等你回来便知道了。”苏诲扬眉一笑。
    刘繒帛有些不舍地在他颈窝蹭蹭,出得门去又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寒门贵子。
    吏部不过是走个过场,一个主事模样的人随便问了几句,便给了他一个鱼符,上书“刘繒帛,洛京人氏,鄠县县丞”,未来几年这便是他全部身家的凭证。
    刘繒帛归心似箭,简单寒暄几句便迈腿要走,结果还未走出吏部衙门,就听一尖细男声唤道,“刘县丞,请留步。”
    刘繒帛回头,就见一个中年宦官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若是苏诲在周遭,他定能看出此人虽只是个内侍,却也是个手握实权的厉害人物,小觑不得。刘繒帛则想不到这许多,他只是本能地亲近这些底层的可怜人物,便温文有礼地拱手致意。
    那宦官亦和善道,“我家大人有事相商,还请刘县丞随咱家来。”
    说罢便转身疾走,丝毫未留任何拒绝余地。
    刘繒帛虽心中纳罕,还是乖乖地跟着他上了辆马车,眼睁睁看着马车过了含耀门,向内宫而去。
    刘繒帛蹙眉不语,却也未开口多问,直至马车稳稳停在一处巍峨殿宇之外。
    “咱们得下来走一段了。”
    刘繒帛终忍不住问道,“敢问公公,此为何处?又是哪位大人召见下官?”
    那公公笑道,“凤池鸾阁,刘县丞未曾听说么?”
    中书省!
    刘缯帛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木然地跟着内侍攀上玉阶,向王朝的核心而去。
    “是刘缯帛到了么?”一个清朗又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
    那公公恭谨道,“是。”
    “劳烦安义公公了。”
    竟是皇帝身边的内侍监!
    安义公公笑容满面,“眼看着快到晌午了,顾相别忘了去蓬莱殿用膳。”
    顾相!
    原先只存在于街头巷尾口口传颂中的人物竟在眼前,刘缯帛只觉五感都离自己而去,整个人都是混沌一片。
    “顾相等着您呐。”许是见刘缯帛呆愣模样实在滑稽,安义公公笑着催促道。
    刘缯帛赶紧对他拱了拱手,快步踏入殿内。
    “下官刘缯帛拜见顾相!”
    “免礼。”
    刘缯帛一抬眼,只见殿中凭几上端坐着一中年男子,身着重紫官袍,腰悬玉带金鱼,正是圣上破例亲封的尚书令顾秉。
    只是刘缯帛看他却是说不出的面熟,可偏偏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反而顾秉对他微微一笑,“想不到咱们这么快又见了。”
    刘缯帛这才想起,顾秉可不就是放榜那日茶棚里萍水相逢的李家仁?如此看来,当日那李二郎唤他亚父,身份亦是昭然若揭。
    思及此处,刘缯帛禁不住汗流浃背,告罪道,“下官当日不知太子殿下与顾相微服,若有唐突之处,还请顾相恕罪。”
    顾秉和气道,“你当时说的很对,何罪之有?”
    他言辞恳切,刘缯帛这才放下心来,踌躇道,“不知顾相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顾秉深深看他,轻声道,“向正心之事,朝廷也是无奈之举,还请你不要介怀。”
    刘繒帛深吸一口气,“持修兄虽一心为国,本心不坏,可到底触犯了律法,最后引咎自尽,也是他自己选的路,怪不得旁人,更怪不得朝廷。”
    “那便好。”顾秉沉吟道,“明日便算正式入仕了,你可拜了谁做恩师?”
    想起苏诲曾为自己盘算过要拜在顾秉门下,刘繒帛只觉心如擂鼓,颤声道,“不曾。”
    顾秉看他,“我入仕时比你还小上几岁,那时寒门式微,如我那般的乡野稚子,哪个朝中重臣愿意收作门生?时过境迁,承蒙陛下不弃,才有了我顾秉的今日。”
    顾秉当年造册时恩师填的是太子,此事众人皆知,他有此感慨倒也不奇怪。后来一步步从太子舍人到一州刺史,再到大理寺卿,户部尚书,最后官至百年独一人的尚书令太子太傅,其间艰险遭遇难为外人道也。顾秉迄今任过数任主考,按从前的说法,也算作门生遍天下,可其中无一人为入室弟子,今日顾秉竟然主动开口延揽,让刘繒帛觉得极不真切,恍然若梦。
    “怎么,不愿意么?”
    刘繒帛回过神来,艰涩道,“为何是我?”
    顾秉莞尔一笑,缓缓道,“朝廷目前可缺人才?”
    刘繒帛迟疑摇头。
    顾秉叹息,“是啊,年年科考录用的官吏多达百人,可最终可用的却并不多。你可知为何?”
    刘缯帛思量道,“士族子弟多尚清谈,通庶务的不多,而这些年寒门子弟也渐渐忘了为民请命的本分,将心思都花在党同伐异上。”
    见他想到这一层,顾秉不由得有些惊喜,缓缓道,“不错,是你自己想的么?”
    刘缯帛向来坦诚,“是我与我的至交私下闲谈时所议”
    “哦?”见刘缯帛欲言又止,顾秉温和笑道,“士子清议,只要不辱及君上,均是无妨。”
    “士族也好,寒门也罢,在圣上眼里均是一样的。就如同此番,不管向正心抖落出什么,圣上都会隐而不发,因为他不会任凭士族衰微,”刘缯帛小心翼翼地看顾秉的面色,“帝王心术在于制衡,就算士族被连根拔起,可难保兴起的寒门新贵不成为下一批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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