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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宸记 作者:天泽北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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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他暂时居住的破旧医馆的木门,把肩上的药箱放下,苏肜正要为转身整理半旧木桌上的那本被他翻看过几遍的古籍医书,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怎么感觉,这桌上的书似乎被人移动过了?
 
  往后翻了几页,苏肜看到自己在书上留下的批注,不觉微微蹙眉。
 
  一阵清冷寒意只旁边传来,苏肜一转头,就看到那没有掩上的窗户正在风中微微翕动。
 
  原来是风吹的。
 
  他好笑的摇摇头,自己的疑心倒是越发的重了。
 
  三两步过去关上窗户,苏肜看着这间陋室之内的东西,不觉得微微失神,随后轻叹了口气。他在这里驻留了半年之久,算是这七年之中留的时间最长的了,现在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来的时候是一个简单的包裹,走的时候也不必多大动静。他手中有一个锦囊,能将一切东西都装进去,背着个包裹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
 
  刚把东西收拾完,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肜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把锦囊往怀中一揣,过去拉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名穿着捕快衣服的官差。
 
  他心中一紧,随后若无其事的问道:“敢问这位差爷,有何要事?”
 
  那名官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后道:“你就是那个名医?”
 
  苏肜淡淡一笑道:“名医不敢当,在下不过是个郎中而已。”
 
  那官差点点头,可有可无道:“就你了,跟我去一趟衙门吧。”
 
  苏肜不明所以:“请问,究竟是何事?”
 
  官差又看了他一眼,见这个人眉目俊秀,眼神清明,恐怕正是那种不会来事儿的,不由得拖长了声音:“我哪儿知道啊?县官老爷要找这里有点儿名气的医生,你近来的名气倒是大,至于是福是祸,那就不是我管的事儿了。”
 
  苏肜自然是清楚这官差恐怕是嫌他不曾给几个跑路费,但是他身上并无分文,如今已经到了筑基后期的他不必进食,身上的衣服也是一件法器,不会破损,基本上衣食住行的需求都没有,且他还经常免费为人诊治,哪里有钱贿赂这个官差?
 
  到了县衙,已经有好几位郎中在大厅中等候了,只是见他们面色惴惴,有喜有忧,苏肜更加猜不透这究竟是什么缘故了。
 
  不多时,就见穿着一身靛青官服的县令走了进来,面色去带着几分愁容。
 
  见到了在座的几名郎中,他也依旧愁眉未展的望着几人,摈退了左右才缓缓地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把几位请过来,着实是因为一件关乎国运的大事,恐怕还要落在几位的头上。”
 
  事关国运?
 
  苏肜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后竖起耳朵听着县令的话。
 
  县令环顾了众人一圈,才继续道:“如今陛下突发恶疾,危在旦夕。这个消息虽然被几位将军压了下来,但是若是陛下有个不测,恐怕,天下将再起兵祸。这不就有密旨发下来,各省各地都务必要挑选名医送入长安,为陛下看诊啊。”
 
  苏肜的心跳猛地一顿,李尘寰病危了?怎么可能?
 
  且不说他离开的时候还留下了那么多丹药,就是他陪在李尘寰身边的时候费尽心机为他搜罗来的天材地宝,就足以让他百岁无忧,又怎么会突发恶疾?
 
  只是看这县官说的真切,那些密旨恐怕也不是造假。只是皇宫大内的御医名手尚不能治好李尘寰,这些江湖郎中又怎么可堪重用呢?
 
  那些郎中也不是傻的,自然知晓轻重,连御医都无法治好的恶疾,他们多半也是定不了什么用的。
 
  在这个小县城之内他们或许还是有几分名气,但是一旦救不了皇帝的命,恐怕到时候自己的性命是小,祸及家人才是大事。
 
  因此那些郎中纷纷都变了脸色,推辞道:“草民无能,断然不敢贸然前往。”“陛下万金贵体,又岂是我等可以治好的?”“还请县令大人放过草民,草民还有一大家人尚要养活……”
 
  县令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是他虽然不是公正廉明爱民如子的清官,到底也不是个糊涂官,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也不可能赶鸭子上架,只能无奈叹气,恨自己辖区之内没有真正有本事的名医罢了。
 
  “在下,愿意一试。”突然,一个清朗声音打破了众人纷纷请辞的声音。
 
  县令立刻转头望去,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清俊年轻人坐在大厅末尾的位置上,一双干净的眸子正往这边望过来。
 
  县令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苏肜,犹豫了片刻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一个年轻人,如何就能有法子治愈圣上龙体?若是稍有差池,恐怕你九族都会遭受牵连。”
 
  苏肜淡然一笑:“在下孑然一身,本就是独来独往。且我曾听说如今天子朝纲独断,英明神武,断不至于为此就要了在下项上人头。纵然不能治好陛下,也是我本事不济,丢了这条命,也是自找。”
 
  县令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苏肜模样出众,气度不凡,恐怕是真有把握才这么说,但是少不得还是要敲打一番:“你是本官举荐上去的人,一言一行,都与本官脱不了干系,这一点,你可明白?”
 
  苏肜微微颔首,却不答话。
 
  县令又看了苏肜良久,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是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却是丝毫也记不清了,便又说了两句场面话,叫苏肜准备好,三日之后送他上京。
 
  其余的郎中看着苏肜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大多都是对他的同情、嘲弄亦有,还有对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感叹。
 
  长安如今的繁盛举世无双,那里的杏林高手也是才高八斗,他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苏肜一个游方郎中怎么可能治得好?
 
  只等看着他灰头土脸的被赶回县城便是了。
 
  也有心好一些的劝阻苏肜:“你尚且年轻,医术又精湛,何必为了眼前的虚荣名利而冒这么大的险呢?”
 
  苏肜但笑不语,只是心中却已经焦灼无比。
 
  李尘寰,如今究竟是怎样了?
 
番外一 看朱成碧(下)
 
  马车慢悠悠的进了长安外的城门,沿着新建好的街道晃晃悠悠的往皇宫的地方去了。
 
  虽然之前遭受过一次浩劫,但是长安毕竟是天下最为富贵之地,且地下龙脉未被破坏,因此李尘寰在这里重建了长安,大唐的国运也蒸蒸日上。
 
  如今的长安,已经恢复了昔年繁盛的八九分,或许还有些不如意,但是能达到鼎盛自然是指日可待的。
 
  只是要费尽心力操持一个国家,恐怕纵然是强悍如李尘寰,也会受不住这高强度的劳作而倒下。
 
  苏肜望着街道两边的屋檐飞榭,不觉轻叹了口气,放下了马车壁上的帘子。
 
  原以为,至少百年之内都不会踏足这个地方,却不料只过了七年,便又踏上了这块土地。
 
  “先生请下车,已经到了驿馆了。”一名赶车的车夫长嘘一声,停下马车,随后道。
 
  苏肜揭开马车帘子,走下马车,背着自己肩上的包裹四处环顾了一圈,就看到街边的驿站门口站着两名护卫。
 
  一见到他下车,其中一位护卫例行公事般的上前询问道:“从哪儿来的?”
 
  旁边县令派来随侍苏肜的马车夫立刻弓着腰上前回答道:“军爷,我们是打绥安县来的,之前我们县令给上头递过折子。”
 
  那名护卫在册子上查了一会儿点点头:“绥安县的苏隐是吧?”
 
  苏肜微微颔首淡笑:“正是在下。”苏肜这个名字只会让人与前国师联系在一起,苏隐这个名字,正是他如今用的化名。
 
  那名护卫点点头:“进去吧,里面有人会安排好你的。”
 
  苏肜便与那马车夫道了别,提着自己的包裹就进去了。
 
  一直将心思放在了李尘寰身上的苏肜并没有察觉,在他进入驿馆之后,装模作样查名册的那个护卫偷偷地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
 
  驿馆里头已经住了约莫有十几名来自各地的医师郎中,都在等候着准备入宫,苏肜也在其中。
 
  那名领着苏肜进了房间的护卫再告诉他准备第二天入宫之后,就离开了。
 
  苏肜独自在房间里,也没有心思见识一番如今渐渐富庶起来的长安,心中的焦灼却是一日重过一日。
 
  第二日天还未亮,便有人敲响了苏肜的房间门。
 
  苏肜整夜不曾合眼,因此一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就起身开门去了。门口那名侍卫看到苏肜,不由得漏了个笑脸道:“苏大夫您起得这么早啊?正巧宫里派人来传话了,请大夫们都入宫去呢!”
 
  苏肜的心情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紧张,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取了桌子上的包裹跟在侍卫身后上了一辆马车。
 
  宫中的气氛凝重非常,里面的侍卫宫女几乎都是小心翼翼的行走无声,连大气也不敢喘。
 
  苏肜的心不由得往下沉,看样子,恐怕李尘寰的情况是真的好不了了。他在椅子上坐着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前头出来的大夫皆是面色苍白,手脚无力的被人扶了出来的。
 
  “苏大夫,到您了,请吧。”送大夫出来的太监摇了摇头,转眼看到苏肜,又道。
 
  苏肜吸了口气,跟着太监走入内室,还不曾踏入内殿,就闻到了一股极苦的药味,嗅着这味道,那些太医分明下的是虎狼之药,勉强续命而已,不由得心中一颤,微微带着颤音询问前头的太监:“陛下这病是缘何引发的,太医可有说明?”
 
  那太监叹了口气,道:“太医院的御医们都说陛下这是心病,积郁成疾,非心药不能医,可谁知道陛下的心病是什么啊?圣心难测,御医纵使有心却也无力啊!”
 
  心病?
 
  苏肜咬了咬下唇,却不清楚李尘寰究竟是为了谁才将自己糟蹋成这样,丝毫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更可笑的是,苏肜还会觉得心痛。
 
  隔着一张明黄色的帘子,苏肜伸手搭在那铺了一层丝绸的手腕,触手才发觉,那被绸布遮住的手腕竟然如此枯瘦,他的指尖微颤,随后稳稳地搭在了李尘寰的肩上。
 
  随后,便紧紧地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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