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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 作者: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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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路上山坡都算平缓,和四处极目望去都是山石,草木稀疏,路人也少,不免有些无趣。好在天是好天,就是昨日刚下过雨,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洼,过了刚才那一道水洼,之后的绕路走都可以。天色湛蓝一片,映在地上的水洼中倒也独有一片景色。
  楚长柯见小刀目光愣愣地看着脚下的水洼,水洼里映着小刀自己的脸,忽然就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
  “菜头和无双会没事的吧?”小刀抬头。
  楚长柯摸了摸他的发顶:“我觉得不会有事,现在有事的是你,先把你的事了结了,我们就去找他。”
  小刀摇了摇头:“你不回刀客堂么?”
  楚长柯面露疑惑:“怎么?”
  这倒是听起来有点耐人寻味了。
  “我……我不要你陪我。我是说,你不用陪我的。”小刀低了低头,“我一个人也可以。”
  这话让楚长柯一下不知怎么接起。小刀从一开始认识,就是那个万事为自己多一些的小刀。在他眼里,小刀还是那个精明跳脱,刀子嘴豆腐心的小掌柜。如今忽然横出来这么一句,却是十分令楚长柯不解。
  “不好吗?”楚长柯想了想,突然发现小刀除了菜头的事,并没有跟他提及过关于自己的家人,亲人朋友之类的。略一思忖,心下就了然,对小刀道:“没关系的,刀客堂那边暂时没有给我消息。有事我会告诉你的。”
  “哦。”小刀低下头。
  楚长柯跟小刀说了自己的打算:“找到菜头以后,就让他自己去解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我也不想再知道他的身份,反正江湖就是这样的,他也早就会处理这些事了,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无双。找你哥哥商量对策,找个风光不错的地方,湖边开一个客栈,客栈后面可以看到湖水,远处有山头,我们可以搭一个木台,天晴的时候客人也好在木台上看风景,聊天,喝酒,好不好?”
  小刀笑他想得太多:“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搭了个桃花坞,要说经营客栈,这学问你可远不如我。客栈要真在那种地方,哪里会有人来?”
  “有的,只是你不知道。”楚长柯道,“我走江湖这么多年,好地方知道得多了……要不,也不急着开,我们先南南北北走一走?”
  小刀伸手打他的头:“走走走,怎么活得跟老头子的心态似的。我又无所谓,但是不能让我大哥养着我啊,当然是尽早开点比较好。”
  “唔。”楚长柯低头沉吟了一下,给小刀穿上鞋,“都随你咯。”
  “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地方忽然讨论起这个话题,很诡异么?”小刀问。
  楚长柯笑了笑,扯起小刀来,两人继续顺着山路往上走。
  走到了山顶,却是好天,原来山顶本有一方池塘,这边山雨又下得急,远处眺望能看到叆叇连绵的云,后边则是一条玉带似的江水。唯有山顶这处湖,却是风光十足,周遭草木繁盛,竟也有山下看不到的花草。而顺着这处湖水往后走,隐约能见到一条小小路,人走出来的。
  小刀和楚长柯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定夺。想来这个看着舒坦的地方,就是那个传言中的圣手西江月的住处了。
  “这西江月倒是会享受得很。”小刀小心地看着脚下,跨过一块石头,边走边说,“这地方倒跟那种高手隐居的场面差不多,只是总觉得有些不同。武林高手隐居起来那都是一副世外高人,但不像这地方,一看就是人住的,而且很像大夫住的地方。”
  楚长柯笑应道:“是因为后面的山都连在一起。而且你看,这坡度极陡,从这一处往后走都不好攀爬了。不过花草繁盛,丛林茂密,倒是像采药的好地方。”
  两人继续往前走,绕过了湖水顺着后面那条小路大约又走了一会儿,隐约见到前面有个人,身着一身鹅黄色的长衣,正在树荫下长立,像在等什么人。
  楚长柯和小刀好奇地走过去,这才看清那人的面貌,是个样貌清秀的少年。那少年见到两人,竟像是早料到一般,走出树荫对小刀和楚长柯微微欠身:“两位随我来,圣手已等候多时了。”
  小刀和楚长柯不禁都是一愣。
  他们俩来是悄悄地来,没跟什么人打过招呼,也自始至终没闹出什么动静来,连打探都没有过的。如果说有,那就是无双和楚长柯,只是西江月又怎么会知道有人要来,还早早差人等在半路?
  似乎看出两人的疑问,前面的少年边走便道:“圣手山下圣手村,两位昨晚住在那里,却没怎么打听过吧?圣手这些年足不出户,不涉江湖上的险事,索性给山下的人做了大夫。只是对外人们从不言说,只知道山上有妙手的神医。”
  那少年带着两人七拐八拐,这才发现这条小路越往后走越是蜿蜒曲折,尤其草木多起来后,时不时就有个岔口。如果不是有人引路,往后就像深山老林,实在不像有人烟的地方,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找到西江月。
  楚长柯了然地点头:“怪不得这么多年圣手的威名这么大,找到他的人却很少。料我师傅和圣手是故交,我也不过知道这个地方而已,却不知怎么进去。”
  “正是。”那少年道,“山下的人和我们联系频繁,来了什么人,是不是要上山,我们自然都知道的。”
  “那圣手怎么知道我们来……我是说,就愿意见我们?”小刀不禁插嘴。
  那少年顿了一下,又道:“圣手没跟我说,只让我来接人。”
  楚长柯心里还有疑问,但见少年冷清,只拿出接待客人的态度,也不再多问,转头一路与小刀说着话,跟那沉默寡言的少年往前走。
  “你不是说你来过的么?”小刀小声问道。
  “来是来过,以前的时候年纪太小,加上那时候师傅带着我……小孩子走路,你知道的,跟着走就行了,哪里会记路?”
  小刀不禁扭过头去:“小时候怎么就没被人给拐了,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
  楚长柯:“……”
  小刀:“你就是不长心。”
  楚长柯:“长的。”
  小刀:“都长到下半身去了。”
  楚长柯心下一惊:“你……你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两人在后面这一言一语,前面的少年却是忍不能忍。长年住在山中,少居人烟,哪里听到过这些孟浪话的,当即后脖子都有些发烧。
  不等两人再说下去,少年直接打断了对话:“前面就是先生的居处了,圣手待各位为客人,叶青客人不要把地方传出去。”
  “这个你放心。”楚长柯点头道。
  “放心,他记性很差的,是个路痴。”小刀道。
  少年看了两人一眼,微微拢袖,不再说话,颔首后又带着两人往前走。
  只见林荫渐渐少去,豁然开朗,有一种山穷水复见玄机的妙处。一间前堂环水的木屋,水上错综复杂的木搭,后边是个三面房,看上去果真是悠然见南山的惬意。
  “难怪了。”楚长柯评道,“圣手隐居江湖,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师傅在时就说,圣手喜爱清净,年轻时可也是美男子。”
  前面的少年听不得楚长柯对圣手的容貌评论,又听到美男子,面色不好了几分。一路下来,他的反应倒都收在小刀眼里,可楚长柯却从未察觉。
  思及至此,小刀心里又不住叹气,想楚长柯这人在对手和正经事面前,脑子不但灵光,观察也细致入微,尤其在微妙而一触即发的环境里,可一旦松懈下来,又是一副脑子缺根线,少长一个心的人。
?
 
☆、月牙的心思
 
?  三人靠近木屋,楚长柯发现池中没有花,也没有鱼,幽静得像一滩深不见底的绿石。可不知怎么的,在看着的时,让人生出无名的寒意来。
  鹅黄长衫的少年让两人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上前敲了敲门,跟先生通报。门里的人似乎是说了什么,少年应了,随后转身便走了。
  楚长柯和小刀刚是不解,就见屋内一人推门出来,一身布衣长衫,已是年过不惑,神色却炯炯,和想象中神神道道的神医形象显然是截然不同。虽然眼角有皱纹,两鬓稍白,却能看得出年轻时也必定是极好的容貌。
  楚长柯又想起他师傅形容这位神医,惊艳。
  那时他还小,不懂什么是惊艳,虎头虎脑牵着师傅的手,问,什么是惊艳,惊艳又是什么模样?
  他师傅想了一下,对他道: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于是楚长柯明白了。
  后来第一次见到这名圣手,那是几年后的事了。他只知道师傅说的没错,而如今想着人也老去,却不想世上有些人容颜老去,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圣手……”楚长柯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忽然又想着要自我介绍。真多年,圣手兴许也忍不出他了。
  却不想西江月上下打量他一番,直接把目光投给了小刀:“你就是小楚要医治的人?”
  楚长柯一愣,摸了摸鼻子:“是在龙门镖局那里中的毒……”
  遂一口气把来龙去脉都端出。
  西江月拢着袍子点了点头,忽然变脸,一把扯住楚长柯的耳朵,直接拽进房间:“死小子,你给我过来!”
  楚长柯一路“疼疼疼疼”就被扯进去了。
  小刀目瞪口呆。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就听房内传出训斥声来,喝着楚长柯无奈的辩解,却是听不清两人都在争些什么。又过了片刻,西江月出来,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道:“小刀掌柜?”
  “诶?”小刀道,“他都说啦?”
  西江月冲他招了招手,小刀就跟着进去了。
  房间里楚长柯正襟危坐,正端坐在床榻边的竹椅上,耳朵还有些发红,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的。
  小刀看了看他,就被西江月请到榻上去躺了。
  小刀和这位圣手明明是第一次见,却觉得这人丝毫不认生,更不拘泥于那些繁杂的礼数,而是直接单刀直入,搭在他手上给他号脉。
  房间忽然安静下来,那西江月翻了翻小刀的眼皮,又看了看他的牙口。
  楚长柯在一旁坐不住了:“月叔……”
  西江月睨了他一眼,又收回了刚才认真的神态,抱臂挺直腰板坐直了:“这个不大好治,有些棘手。”
  楚长柯点了点头:“哦,辛苦您了。”
  西江月伸出一只手来,他的手素白洁净,楚长柯见伸到面前不禁心生疑惑,把手放了上去。
  西江月:“……”
  小刀:“……”
  西江月:“我是在问你要银子。”
  楚长柯恍然大悟,上下摸了一遍,无辜道:“没银子啊月叔。”
  西江月道:“没银子你看什么病。”
  “可是这病有银子也看不了啊,所以路上就没带银子。”
  小刀明知他这是真没钱,但眼见着胡说八道又被气笑了:“没钱你找什么圣手?”
  西江月回过头来,问道:“你认得我?”
  小刀一路上压抑得波涛汹涌的内心台词终于爆发,假装文雅的表面一下崩塌,伸手就握住了西江月那只要银子的手,开口滔滔不绝有如黄河之水,充分表达了多少年来在外面对西江月名声的听闻,以及内心早就动荡不安的仰慕之情。
  楚长柯听得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你遇见我之前也听过我挺多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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