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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作者:赵xiao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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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围城三日,尸横遍野,终于,息国举国在息景公的带领下投诚于卫国。
  午时三刻,城楼上白色的降旗在风中猎猎招摇,大雪纷纷。
  那场雪下得真得很大,把那些难堪的,腐烂的,全部掩埋了干净。 
  冷峻的卫国侯轻蔑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人。
  他要的是他降,可他看不惯的,也是他降,一国之君,竟甘愿如此苟活。
  卫国侯仰头大笑,忽问:“既是降,便是全降,心甘情愿的降,息国上下,可还有不愿降的?”
  “有!”
  一声清亮的少年之音划破凛冽寒风径自传来。
  卫国侯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问:“不愿降我卫国者,何人?”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袍,披着雪白大氅的少年缓缓自人群中跨了而出,裹挟着一身的孤傲,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亡国之殇。
  卫国将士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一个倾国倾城之貌!
  年轻的卫国侯双眼一眯,眼角笑意更盛:“你是何人?”
  “息国世子——姬玉!”
  话音刚落,只见寒光一闪,竟是息国世子姬玉手中泠泠似水的短剑泛出冰冷白光。
  谁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息国世子已被卫国兵将用刀抵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而污了这白雪的,竟是卫国侯被刺伤的左眼。
  顿时一片混乱。
  忽地,一阵狂笑,似是要生生笑破喉咙般,凄厉如那鬼魅,声声哀,声声寒。
  所有的人都忘了该做什么,万千目光全集于一身。
  那是息国世子姬玉。
  传说中的文韬武略,天人之貌。
  不禁让那人叹一句若息国未灭......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亡国之子,何以图存?我息国世子姬玉,愿为我息国殉葬!”
  说罢,一丝微不可见的血自嘴角溢出。
  卫国传言,括苍之战后息国皇族尽灭,唯一活着的,只有息国世子姬玉的胞姐,姬月。卫庄公十年,这世间再也没有了息国的月公主,但却多了个卫国的月夫人。
  其实传言是错的,活着的不只有月夫人,还有传言中为国殉葬的息国世子,姬玉。
  那日,息国世子姬玉终究还是激发起了息国男儿的血性,历经三天三夜,三万兵士终至尽数倒下,血污了雪,雪又埋了血。
  但息国世子却没有死。
  他是在息国亡国后的两个月才醒过来的,而这个时候,他的胞姐已是卫国的月夫人了。
  都说命运弄人,他曾在卫国十万兵将面前刺杀卫王,他曾宁愿为息国殉葬也绝不苟活,可是到头来,息国三万好男儿全成了残尸骸骨,只唯独他活了下来。
  他这般的性子,又怎可愿意独活?
  可亡国之子的性命,又岂能当真生死由己?
  卫国侯看着一心寻死的姬玉,沉声道:“若是你死了,孤就让月夫人为你陪葬!”
  那是他的同胞姐姐,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又怎能当真让她随他一起去死?
  从此,卫国宫中多了个玉公子。
  只是他毕竟男子身份,比不得他那胞姐,纵使受得卫国侯三千宠爱,也不过是人人眼中无名无分的下贱胚子罢了。
 
  ☆、弄玉公子
 
  姐弟二人分住在□□宫的东西两宫,姐姐月夫人住在东宫,弟弟玉公子住在西宫。
  卫国侯几乎每天都去□□宫,至于是往哪个方向走就不得而知了。终于半年后,月夫人有喜,第二年便诞下一子,那是卫庄公的长世子,取名荣。
  那一年,姬玉十三岁。
  月下负手而立的少年,看着他一脸的悲戚:“既是流着我息国血统,又何以要承着你卫国的息脉?卫国侯你果然好本事!”
  卫国侯眯起眼看着他,这般倾国倾城之貌,配着这般不惧生死的性子,也难怪会成了他的劫。
  自出生起就从未有人能伤他,敢伤他,而这少年,却第一次见面,就抱着必死的心态来刺杀他,他毁了他一只眼睛,他便要夺了他一生的自由。
  这在二十有三的卫国侯眼中,当真公道的很。
  连卫国侯自己也说不清那天究竟是怎么了,大概是那少年负手而立的孤寂身影,又或者是少年那充满恨意与不甘的眼神,总之当卫国侯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乱了。
  那一夜,后宫玉公子终于不只是一个名分了,昔日息国世子,终于彻底沦为了,后宫男娈。
  “你强上了他?!”我惊呼道,忽惊觉我居然打断了卫国侯的话,不禁感到背后发凉。
  卫国侯冷冷扫了我一眼,冷哼道:“他本就是孤的后宫公子,这本就是他该尽的本分。”
  “可爱一个人又怎能伤他至此呢?”我摇头再次打断卫国侯,这种一遇到不同意见就必要争论一番的性子也当真是不好,“爱一个人,便该为他着想,尊重他,爱护他,一心为着他,你这般逼迫他,强要他,怎能是爱?他那般心性的人,又怎能忍受?!”
  卫国侯又是一声冷哼,挑眉道:“孤何时说过孤爱他?”
  呃......
  我忽然不知该说什么,这卫国侯在这和我讲了这么老半天,原来竟讲得不是他所爱之人!
  这不有病嘛!
  但我不敢把这话直说出来,只能扯出一个笑脸,说:“小人知错,小人不该随意打断卫侯,小人其实是想问,想问这一段该详写还是要略写?”
  卫国侯略一挑眉,道:“详写是如何?略写又是如何?”
  这一问就把我问得红了脸,支吾了半天才道:“实话说,因我自幼生活在委羽山,那里民风不比皇城,虽然小人饱读诗书,知道世间有男风断袖一说,但其实对此也是知之甚少,对那龙阳之间的巫山云雨之事也着实不清楚,所以这要是略写倒还好说,可卫侯若是想让我详写,就得仔细道来了。”
  卫国侯忽地眯起眼看向我,看得我一手冷汗,忽而又把眼光瞟向小黑,意味深长地一笑:“原来这世间还有哀稚公子不知晓之事,这房中之术,于男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哀公子触类旁通一下,总该懂得。经你一提,孤觉得果然此场景得详写,不然民风岂不是一直开化不了?孤身为一国之君,总要给后世留下些什么,就教教他们怎么断袖好了。”
  我顿时傻了眼,觉得这卫国侯好生有意思,堂堂一国之君给后世子孙留下的居然是这种有伤风化之事,果然不是个常人!
  但其实主要问题不在于此,而在于其实我连男女之事也是不通晓的,但二十有一的男子竟还是个处子这话我着实说不出去,于是乎只能想着私下去查,或者直接问问小黑,想他与我不同,定是花中老手。
  我粲然一笑:“嗯,经卫国侯一提点,哀稚立刻就想明白了,虽我断袖断不好,但这男女之事却是,啊哈哈哈......”
  卫国侯一声冷笑,笑得我直觉他是在质疑我,却听他道:“那天他哭的还真是凄惨,但想来也甚是怀念,那是孤唯一一次看他哭,当真是唯一一次啊!”说到此处卫国侯露出一丝惋惜神色,似乎果真在为不能再见到梨花带雨的弄玉公子而可惜。
  “如今想来,孤就是那时候爱上他了吧。”
  这一句话又让我吸了一口凉气,只听卫国侯又道,“孤这一生只爱上过这一人,却除了孤以外世间再无第二人知晓。”
  我直接心哇哇凉了,回头看向小黑,发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面瘫脸,好不气闷。现在,知道卫国侯你的挚爱竟是个男子的可就是三人了啊!
  其实好男风在民风开化的皇城不算是太大的事,像卫国侯这般容貌品性的,世人皆会道一句风流。但却无人真得把这当成是正统,玩玩叫风流,认真便就是连下流也不止了,那叫变态。
  但我终究是看着委羽村中那些偏离正统思想的书长大的,所以我竟觉得十分能理解卫国侯的心理。
  想来世间万物,从来都是以稀为贵,就譬如这眼泪。因着弄玉公子从来都不哭哭一次就好比是看到了千古奇观,再配上了弄玉公子那倾国的容貌与那傲然风骨,沦陷也是人之常情。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卫国侯再回忆起那一夜,似乎依然历历在目。
  那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悔”二字。
  卫国侯说:“现在回想起来,今日总总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埋下伏笔的吧。”
  当然此时我还不知所谓的今日总总是如何,但隐隐嗅到了“悲剧”二字。
  总之,按照卫国侯的说法,那一夜就是个转折点,从那一夜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愈演愈烈。
  卫国侯收回落在弄玉公子身上的目光,唇边擒上一抹冷笑,似是嘲讽地说:“息国的血脉?息国早已亡国,又何来的息国血脉?弄月近来身体虚弱,怕是不能侍寝,你这做弟弟的,是该替她分担一二了。”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个子还不及他肩头,力气不如他,武功自是更不如他。不过两招,卫国侯就已将他双臂扭向身后。
  他看着他,就像个见了天敌的小豹子,眼中透着凶狠与愤怒。
  卫国侯似是没有看到,一手将石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转而就将弄玉公子扔了上去。
  姬玉自小就是天潢贵胄,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不知道的便是求饶二字。即使是变成了弄玉公子,也不会有所改变。
  他只会挣扎,红着眼瞪着他,怒吼道:“你怎敢如此对我?你怎么能?!”
  偏偏卫国候最爱的就是他这反叛的性子,他越是反抗就越是能激发他的欲望。
  大概他之前年纪还小,没碰过什么美人,虽然生在皇家自是比平常孩童知道的多些,可毕竟也只是懵懵懂懂,所以只隐约知道卫国候要做什么,但其实也着实搞不清卫国候究竟能做什么。
  因而当卫国候真得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再也不能反抗一下,只呆愣愣地看着卫国候,从头至尾,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该是吓坏了吧。”卫国侯笑笑道,“不过你说的对,他那般心性的人,怎么受得了,他刚醒就一剑刺向了孤,只可惜,孤实在是命大,他几次三番要杀我,却终究还是杀不死我。”
  没有杀了卫国侯的弄玉公子又转而把剑指向自己。
  但卫国侯自是不会让弄玉公子死,那么,他便无论如何都死不了。
  只来得及草草包扎了的卫国侯日夜守在弄玉公子床前,不给他任何机会自戕,当然,更不会给他再伤他的机会。
  但好在弄玉自那夜之后开始发高烧,浑浑噩噩地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卫国候一直在床边守着他,只是他不知道,但即便知道了怕是也不会领情。
  就像是给一巴掌后再给颗糖果,这种好,总是讨不着好的。
  那日弄玉公子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盯着卫国候看了许久,直看得卫国侯险些以为他是要看死他。
  卫国侯轻轻咳了一声,看着他道:“能屈能伸者方是大丈夫所为,我强辱你,你便自戕,这是女子作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孤的性命在此,有本事你就来拿!”
  许是这番话当真说服了那弄玉公子,此后他便再没有做过自戕这种事,但却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杀死卫国侯上,久而久之,倒成了一腔执念。
  那种事,一旦开了头,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前卫国侯来□□宫,总是去弄月夫人的东宫,但现在却每每只是到东宫看一眼长世子就转身去了西宫。
  但弄玉公子终究还是弄玉公子,永远不会像弄月夫人那般事事随他。
  卫国侯要与其合欢,总是必要费些功夫的。时而用武,时而用药,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次次都用武力制伏也没意思,皇宫中的媚药倒是不错的很,他也就在那时候能主动些了。”
  我想对于弄玉公子来说,其实还不如是一直用强,毕竟势不如人,权当被狗咬。若是用了药,清醒之时再想起自己的放浪形骸,想必更是不能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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