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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书 作者:赵xiao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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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我眨了眨眼睛,忽地恍然大悟:“你是说卫国侯是在成就他?!”
  小黑笑着给了我一个暴栗:“我可没这么说。”
  刚一回到平陵府喜儿就迎了上来,盈盈一拜,道:“喜儿恭迎哀大公子,哀小公子回府。”
  我嘻嘻一笑赶忙将喜儿扶起,接过喜儿递过来的清茶,吹了吹道:“喜儿,府中怎么到处都是大红色,可是谁要有什么喜事?”
  这一问,喜儿竟掩袖哭了起来。
  我和小黑对望一眼,小黑赶忙道:“喜儿姑娘莫哭,可否告知我们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喜儿长叹一声,道:“可怜我家的小姐了!”
  “敬文公主?”小黑若有所思,“难道是敬文公主要出嫁?”
  我一怔,忽地想起那蕙质兰心,楚楚动人的敬文公主,对着我们盈盈一拜,说见过哀大公子,哀小公子,抬起头来时,眉目含羞。
  喜儿擦着眼角泪水,半响道:“前几日,卫国侯忽然下了令,竟是要我们小姐驾到齐国去!现在是什么时候,两国交战,这不是把我们小姐往火坑里推吗?!”
  小黑问:“那你家老爷也愿意?”
  喜儿抬头看着小黑愣了一愣,道:“我家老爷,我家老爷,那卫国侯说得,我家老爷怎么会不听?”
  直到喜儿走时她还在哭,看来这敬文公主平日里待下人都是不薄,倒还真是个好姑娘。
  “小黑,”我一向对政事一窍不通,但好在我一向是勤学好问的,“你说这卫国侯把敬文公主嫁到齐国,是何意?”
  小黑悠悠晃着手中茶杯,忽地手腕一偏,亲抿一口,再看向我时,眼底全是看透一切的笑意:“稚儿,你有没有想过,敬文公主嫁到齐国,是要嫁给谁?”
  我心里一凛,脱口而出:“弄玉公子?!”
  小黑嘿嘿一笑,又问:“那你觉得究竟是卫国侯让嫁的还是平陵君让嫁的呢?”
  我想了一想,道:“自然不可能是卫国侯,他那样的人,怎会亲手将女人送给弄玉公子。”
  小黑点了点头:“稚儿,你果然聪明。” 
  得到赞扬的我不禁笑逐颜开,但转而一想还是不对:“那平陵君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到敌国去?还是要嫁给自己哥哥昔日的男娈?他,难道说敬文公主其实是他老婆和别人的私生女?他恨之入骨?”
  小黑听完我一席话,茶杯忽地就落了下去,索性他反应较快,茶杯刚落到一半,他就覆手捞住,看着我一脸的难以置信,半晌叹道:“哎,我收回刚夸你聪明那句话。”
  我一听不开心了,嘟起嘴道:“凭什么?哪有你这样的人?哪有夸了人家的话都说出口了还要收回?”
  小黑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他说:“这平陵府,怕是也要变天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天天在房间里奋笔疾书,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在大战之前完成。
  平陵府的人们每天都忙进忙出,倒当真是要嫁女儿的样子。
  就连喜儿也去帮忙了,于是给我打下手的责任就义不容辞地落在了我的小厮小黑身上。
  “小黑,我要喝水,快去沏茶。”
  “......” 
  “小黑,墨水快没了,快来研磨。”
  “......”
  “小黑,怎么这么冷呀,快再添点碳。”
  “......”
  “小黑......”
  “......”
  但写到中途就卡文了,按理说我也是个专业的写书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实乃这个故事体裁太新颖,男男之恋的小说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突然发现我一不小心竟做了个在文学某个未知领域上开山辟地的人,就兴奋地只想找个人秉烛长谈。
  我蹑手蹑脚地坐在小黑旁边,轻咳了两声,道:“小黑啊,你家中是做什么的?看你也是个大户人家出身的吧?自是从小饱读诗书,文学造诣一定很高吧?”
  小黑微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淡淡道:“我家祖上三代经商,在文学上没什么造诣。”
  “呃......”我眨了几下眼睛,“那小黑你家大业大,业余文化一定很丰富吧?那你自小是不是读过不少小说?”
  小黑再次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笑道:“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快速道:“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写过男男的爱情小说我是不是唯一一个写得是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不是开了先河以后很有可能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小黑看着我张大嘴愣了半响,忽道:“我发现你肺活量真好!”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终于到了敬文公主出嫁的日子了。
  我和小黑也去凑了个热闹,十里红妆,当真是皇家贵胄的大排场。
  “请新娘喽!”
  一声九曲回环的吆喝后,盖着红盖头,一身大红色的新娘款款而出。
  忽地,已经掀起轿帘的新娘扭腰回身。只见她抬手半拉开盖头,露出好形状的下颌与艳丽的红唇,嫣然一笑。
  正对着的,恰是我与小黑站着的地方。
  我愣怔了一下,看向小黑,他竟双手抱拳,低头对她深深一拜。
  起身时又是一脸淡然。
  新娘入轿,伴着震天响的礼乐声渐渐远去。
  忽地,小黑在我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道:“好了,回去吧。”
  我回神抬头看他,想了一想,问道:“敬文公主出嫁前为何要对你,对你,”我努力地想找个合适的词来表达我的意思,“对你那样?”
  小黑嘴角一勾,笑道:“哦?哀公子这话倒是有些深意,敬文公主已嫁他人妇,你说的这般不清不楚,徒惹他人非议,我倒是无所谓,可敬文公主的声誉可是不能坏的。”说罢笑意更甚。
  我也觉得自己寻了半天竟寻了个这样的词,又被说道痛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小黑的声音在后面悠悠传来:“稚儿你好歹是个写小说的,这种小儿女的心思,竟猜不到。”
  我一愣,忽地,就直觉要丢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弄月夫人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去年元月家人聚,今年元月他乡去。
  想必没有哪个年会比这个年让我更难忘了,尸殍遍野,国破家亡。哀娘已不在,就连卫国也说不定会不会在了。
  我与小黑再次入宫的时候,齐国已是兵临城下。
  卫宫中依旧是不知亡国恨,犹唱□□花。
  而这次来,是为了明日的观战。
  高高的戏台上,打扮得妖娆的伶人将整个身体都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眉眼上挑,倒是风情万种的模样,舞着水云袖,眼波流转,唱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高台上懒懒靠着横栏听戏的是卫国侯,他身边坐着的是弄月夫人与卫国长世子,荣。
  过了今天,长世子就是九岁了,生的是聪明伶俐,倒也是个治国良君的胚子。
  承着卫国的息脉,却也流着息国的血。
  我看着他,忽想起他的母舅,昔日的弄玉公子,如今,却是统帅城下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了。
  我与小黑是在七日前离开平陵府的,齐国南下攻打卫国,与卫国侯之弟平陵君里应外合,不到半年,就打到了卫国皇城脚下。敬文公主表面看是以和亲来延缓齐国攻打时间,让卫国多做准备,实则是平陵君对齐国的诚意,是齐国防止平陵君阳奉阴违的人质。
  那日小黑子时叫起我,看着我沉声道:“齐国已兵临城下,是平陵君开得城门,平陵君背叛了卫国侯,如今,你要走还是留?”
  我看着小黑,愣怔片刻,忽问:“平陵君卖主求荣?”
  小黑叹了口气道:“听闻当年平陵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老侯爷知道了,便连书也不许他读了。卫国侯是任性妄为的暴君,却有个德才兼备的弟弟,这世间对与错,谁又说得出呢?”
  我眨了几下眼睛,表示我没有听懂他想说什么,但我至少明白了平陵府已不是我的容身之地,于是我抓住小黑的衣袖,我说:“我要走。”
  小黑原来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在一个隐蔽的深巷处租了家小院,而我们就在那小院里过了七天。
  忽地,卫国侯回过头望向我,淡淡一笑道:“哀公子,那故事写得如何了?”
  我起身对着卫国侯恭敬一拜,道:“只差最后一笔了。”
  卫国侯点了点头,闭起眼又靠在了横栏上,他说:“明日过后,这最后一笔便就有了。为了哀公子的安全考虑,明日哀公子就在城上观望吧,孤会派几个人保护你的。”
  我愣了一愣,再次拜了一拜,起身道:“有劳卫侯费心,小黑会护我周全的。”
  我终于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弄玉公子,今日的齐国大将军,姬玉。
  十年前卫国侯初见他时,他十二岁,还是个少年,如今,却长成了这般英姿飒爽的模样,再也无人会说这是龙阳之姿。
  我微微侧着头,问道:“小黑,你看这弄玉公子,长的怎么样?”
  小黑淡淡一笑,道:“自是长得很好。”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比之你如何?”
  小黑看了我一眼,道:“自是不及我。”
  我嘿嘿一笑,又问道:“那比之我又如何?”
  小黑又看向我,半响,道:“......”
  我终究是个文人,写得也不过是风花雪月之事,虽我历经了息国国破,但委羽村实在太过偏僻,导致那亡国之殇竟是丝毫未波及到我们。
  如今一眼望去,齐国十万兵将□□立马,听闻自齐国到卫国京都,这一路上,死伤无数,这踏过的尸骸中又有多少个是当日的息国旧民?
  哀娘曾说:“宁做盛世狗,不为乱世人。”如今,才真正看得到这话背后的无奈与惨烈。
  听闻当年就下了一场大雪,那大雪将息国上万兵将的血全掩盖了,如今,竟又是下雪了。
  可终究这大雪天,最是适合有人死了,因为总能掩埋个干净。
  大雪纷飞,两军对战。齐国十万,卫国侯所有的不过皇城大军三万。
  猎猎招摇的旌旗前,是两军的大将军,而卫国迎战的,是卫国的国君。
  他们似是在说什么,但我们听不到,我只能看着,看着那个背影,想着那戎马一生,英雄盖世的人此时的内心,究竟是看着所爱之人的柔情似水,还是为着眼前大战的汹涌澎湃。
  “我那弟弟,当真变了很多,变得我都要不认识了。”
  我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登上城楼的弄月夫人,她眼中一片柔情,倒真像个在他人面前谈起自家弟弟的寻常姐姐。
  “那年我十四岁,他才十二岁,他为了护我而苟且偷生,我却不能护他丝毫。”
  我顺着弄月夫人的视线望去,望见的却是卫国侯。她神色淡然,看着就知道是有好教养的,见过大世面的女子,因为那城下即将斗得你死我活的不是毫不相关的人,一个是他的弟弟,而另一个,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皇。
  弄月夫人忽地看向我,眉眼一挑,笑说道:“哀公子,你可知其实那时,我还记恨过他的。”
  那时她还是息国的公主,从来都是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她是个女儿家,虽是带着身为皇家的冷静,却从来就不喜欢那打打杀杀,政治天下。
  她与她那弟弟自是不同的,他弟弟也看不起她那柔柔弱弱的性子,觉得皇家的儿女,哪里能这样软弱可欺?所以她与他唯一的胞弟也是不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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