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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他失忆了 作者:兔之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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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破镜重圆

  李芾摆摆手,不提这茬,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叫河捡吗?”
 
  “是,是的。”
 
  不是,当然不是,你明明叫宜锦。李芾想这么回答,然而想到接下来免不了就要说起以前,他又把这话囫囵个吞下去了,“你住哪儿啊?我还没有决定住在哪里,你告诉你住哪儿,我去找你取蒸饼。我喜欢火腿和蛋黄馅儿的,虾仁也可以,肉酱更好。”
 
  宜锦很是欢喜,李芾说的每一种他都会做,还都做的不错。
 
  李芾又问他:“听闻你只卖素馅儿的,未知我喜欢那几种,是不是让你为难?”
 
  “并没有为难,只有药娘饼才做素馅儿的,我给您做一些普通的饼,但愿相公不嫌弃我手艺粗陋。”
 
  李芾笑道:“怎么会,你住哪儿?”
 
  “我家就在老医馆里头,老医馆在北斗闾里,西头数起第三家就是。正门是给药娘娘走的,已经封死了,相公只管敲门,我自会出来接相公。”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儿就去找你。”
 
  几个小内侍和侍卫在李芾的授意下,将宜锦的摊子收好,一路送到老医馆,宜锦很不好意思,将家里剩下的蒸饼和烤饼都取来分给他们。李芾则先走一步做安排,他要在青围镇住一段时间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侍卫、军队、公文往来,哪一样不得花心思!首先他租下了老医馆附近十几户人家的宅子,有的全租,有的只租几间房,把侍卫塞进去住着,小内侍和当值的侍卫跟李芾住,李芾早打听好了老医馆的房子,连人都安排好了,李芾本人住宜锦的屋子,值夜的人就在屋子外面搭床谁,其他人四个人一间房,铺盖都自己买。然后随行的人会安排好禁军住在城里,附近的军队调过来一批,住在外围。奏疏公文之类,直接送到老医馆去。
 
  至于宜锦拒绝他住下的可能性,李芾觉得这个基本为零,宜锦今天那表现明显被他迷住了,他提出住下,八成能成,他再努把力,这人就能跟他走了。
 
  李芾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第5章:据说初见甜似蜜
 
  第二天清晨,河捡早早起床,把昨天半加工的材料拿出来蒸煮炒炸烤,除了其他人订的饼,再做了五种李芾要的,肉酱一份,火腿蛋黄一份,纯火腿一份,虾仁一份,芙蓉蟹蛋黄一份,还有李芾没提起的鸡汁什锦饼,这个是汤饼,不能提前做,只能配好料放着。
 
  天刚蒙蒙亮,取饼的人就登门来,河捡忙得脚不沾地,连李芾已经在门外看了些时候都未察觉,等人走光了,河捡把账合好,李芾才坦然进门来,站在门口敲门提醒他:“河捡。”
 
  宜锦跳起来,看见是他,心上喜悦,口里只说:“相公来了,您屋里请坐,我给您倒茶去。”
 
  李芾却不急着去屋里,就在中庭里,拣三层楼那么高的大石榴树底下的阴凉地方坐好,抽出扇子边扇风边观察小庭院,庭院里只得一块石板铺成的空地,用鹅卵石和屋舍相连,其余地方零散地点缀各式各样的香草,只李芾认得的就有茝兰萝荔,最多的是药草,比如黄芪之类,种的并不杂乱,井井有条地像小块的田地一样同一种种在一起。屋檐下有一架藤萝和一树海棠,都过了季节,枝条弯弯地垂在二楼的走廊上。
 
  河捡端茶和饼出来,听他夸道说“好个地方”,河捡只当他是夸青空的,便说道:“王家姑娘尤擅于此,家学渊源。”
 
  李芾知道宜锦会错意了,不理论,单伸手接茶,却不等河捡将茶放下,先摸住他的手,一握,再松开,顺势将上茶的小盘子端了过去放在石桌上,将茶盏挑出来闻一闻,点点头,故作看不见宜锦脸上微带窘迫的愕然,道:“是药草做的茶?”
 
  “是山楂、梅子、枸杞、金银花做的茶,解暑。恐怕相公喝不惯,我给您换白——”
 
  李芾又上手去摸他:“我喝得惯。你莫走,陪我聊会儿。我姓李,名芾,米芾的芾。行二,你唤我二郎便可,我是长安人,游历到此处,闻说青围镇上有风味绝佳的蒸饼,故而前来一看。我知道你叫河捡,是药娘娘从河边带回的义兄弟,但不知兄弟是哪里人?为何羁留于此?”
 
  若是换个人,被李芾几次三番轻薄,只怕就要和他打起来,然而河捡却不觉得被冒犯唐突,大概是因为乍一看见他就心生欢喜,他愿意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高兴,生不起一点不悦来。河捡被李芾抓着手抽不回来,大觉惭愧:这李二郎好相貌,好气度,生就风流倜傥模样,年纪约莫二十多,当有了家室,身边作伴的应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美娇娥,现下却是自己坐在他旁边,就像一株牡丹身旁本应是另一株牡丹,却偏偏长了一棵稗草,是谁见了都须说一句不相当。
 
  “我自三年前被王家姑娘救起就在此地,并不知身份来历。”河捡不敢看李芾,未曾察见李芾那一脸急色的模样,似乎是忍了一世的饿狼一样,两个眼睛里冒着幽幽的绿光。
 
  李芾轻轻摩挲他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道:“在我想来,以前你定是受过罪的,还疼么?”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僵硬的手指上蔓延,河捡感到他的触摸像透过畸形的手指直直落在灵魂深处一样,他勉强稳住声音回答:“不知道,不记得了,不疼。”
 
  李芾又问:“你的口音像长安的官话,你为什么不回长安去找找呢,也许你的家人也在找你。”
 
  河捡道:“并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长安就感到畏惧,然而我心里是愿意去的。”
 
  李芾听了有点儿高兴,说道:“我在青围镇上住几天就要回长安去了,我对你一见如故,想请你去我家拜访,未知你可愿意去?”
 
  “恐怕叨扰府上,多有不便。”
 
  “我府里就我一个主事的人,我父母俱已去世,上头一位兄长也归隐田园,家中并无妻房,亦无子女,亦无妾侍,其余兄弟则已分家,是以府里仅我一人而已。河兄弟,可能随我去?”
 
  闻他说家中并无妻妾,河捡当时就想应下,无奈一个“好”字卡在舌尖上说不出口,毕竟他和这人也就见了两面而已,且地位人才相差悬殊,应之也有愧。李芾并不着急,转而说道:“河兄弟必是舍不得青围镇,横竖我也需在此盘桓数日,河兄弟可仔细考虑考虑再做决定,若随我去了,大遂我意,若不去,我八月里仍来瞧兄弟,也是一样的。”
 
  河捡忙解释说道:“李相公一番好意,固我所愿,只因仓促之间不能成行,故而踯躅。”
 
  李芾见他松了口,面上又露出笑意:“你唤我二郎便是——只要好兄弟不是诓我,一年半载的我也等的——小弟初来青围镇上,昨夜寓居旅馆,多有不适,看着兄弟宅子里一派天然清贵样子,想租来住几日,好兄弟可赏我这面子?”
 
  “二郎不嫌寒舍简陋,赏光住下,是寒舍蓬荜生辉,谈何租来借住?只是我这宅子,正房并正房左右二室是药娘的房子,不能腾出来。我自己住东厢,东厢只得三间屋子,我住了一间,还有一间客厅,另一间堆着杂物,尚有西厢客房一共三间,只怕住不下二郎的随从。”
 
  李芾笑道:“刚好住得下,我随行的小厮四人,家丁八人,四人一间屋子正好。至于我么,我和好兄弟住,白日里把臂同游,晚上抵足夜谈,岂不更好?”
 
  河捡自然觉得好,刚答应了,抬眼看见李芾笑得似有几分狡猾,老脸发红,起身要给他们收拾铺盖去,却被李芾摁住了坐下:“叫他们自己收拾去,你陪我说说话。你可知自己多大年纪?你喜欢吃什么?平时看什么书?有空做什么打发时间?”
 
  河捡一一回答,李芾记在心里,说来惭愧,宜锦和他处了二十多年,他却不知道宜锦的爱好习惯,还得这样装作陌生人来问,而河捡的回答又很宽泛:有什么吃什么,不挑,有什么看什么,皆可,闲了就看书喝茶收拾药草,没了。李芾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讨好他,河捡心里忐忑,怕李芾觉得他无趣,李芾听得认真,他又怕李芾不过是敷衍他,于是边说边看李芾的脸色,李芾始终笑眯眯,似乎是真的很感兴趣。河捡说完了,道:“二郎这样早来,恐怕还未用膳,我做了鸡汁汤饼,不知道合不合二郎口味,我端来给你。”
 
  “不忙,等等,阿捡用过膳了不曾?”
 
  “早起就吃过了。”
 
  “那你陪我。”
 
  “二郎是客,我自然该作陪。”
 
  “什么客,是朋友,朋友。”
 
  宜锦去厨房煮汤饼,李芾想也不想撩起袍裾,端起桌上的蒸饼和烤饼就跟着走,一路跟到厨房里,宜锦煮汤饼他在旁边看着,边看边吃饼子,宜锦煮好了汤饼端给李芾,李芾吃着碗里的看着对面的,吃一口看一眼,宜锦无数次习惯性地想遮住左脸,靠捏住的虎口提醒自己忍住了。李芾将汤饼吃得干干净净,漱了口,才道:“寻常小菜却精致可口,阿捡费心思了。”
 
  “博相公一笑,也不算白费。我才想着这么一做,李相公吃着可有不顺心的?相公告诉我,我好改了。”
 
  “色香味样样俱佳,要说不顺心也有……”李芾故意一迟疑,等引起了宜锦的兴趣,才调笑道:“说好了唤我二郎的,怎么又成了李相公?”
 
  宜锦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一时忘了,二郎。”他边说边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洗好沥在灶台上,将手擦干净了,解下围裙,又道:“我还需理一理剩下的饼,若有剩需要拿去卖掉,只怕需委屈二郎在医馆里自己转一转。”
 
  “我不能陪你贩药娘饼么?”
 
  “二郎是客——”
 
  “现在不是了。你还只当我是客?你不是要清点多余的饼么,我和你一起清,嗯?走啊~”
 
  第6章:据说小憩也……
 
  然而不管烤饼蒸饼还是汤饼,都没剩下多少,李芾做主,全部包给他的“小厮”和“家丁”了。宜锦没收李芾的钱,李芾也没打算给,他叫人定了上好的鸡鸭鱼肉和蔬果,最上等的米面和干果,牛乳,蜂蜜等等,这是吃的,又购置了新鲜的绫罗绸缎,找几家绣坊制衣,又有刷牙的刷子,净面洗手沐浴澡粉,香草香脂香膏香丸,擦手擦脸涂唇的脂膏,喝的茶叶,用的手帕,戴的香囊……只是随便用用,也需得上千银子,宜锦这时候不收他的饼钱,李芾将来才好不和他算吃穿用度的钱。
 
  等宜锦收拾好厨房,把工具也整理好了,时间已到正午,外头酷暑难耐,屋里因为有古树遮盖屋顶,阴阴郁郁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凉气森森。宜锦将窗户关上,窗帘放下,沉香熏上,发昏的屋子里陡然起了一股凉意。
 
  李芾赞一声:“好。”
 
  宜锦说:“这个香是沉香为君,白芍为臣,配的一味冷香,是药娘娘留下的,最合这时候用,午休或不休都好用,不过我没有方子,用完了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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