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盗来 作者:蛾非/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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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子就赌一把!
祝天尧翻身下榻,轻手轻脚地向孟雪初的房间走去,走到他房门口,照例是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没有声音……应该可以进去。
于是推门。
“嗯?”
再推。
“咦?”
用力推──
“啊!”
居然从里面拴上了!!!
祝天尧不甘心,左右看看,发现窗开着一条缝,于是从庭院里搬了块大石头垫在脚底踩着从窗口爬进去。
和梦到的一样,房里没有点灯,床榻那里传来匀畅的呼吸声。祝天尧走到床前,犹豫着要不要扑上去,为了安全起见,祝天尧小声唤道,“孟雪初……孟雪初?”
床榻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于是祝天尧大着胆子脱鞋上榻掀开被褥,正要俯身下去亲他,孟雪初突然睁开眼睛手腕一翻扼住祝天尧的喉口。
“你活腻了不成?”
祝天尧心里暗暗落泪,呜呜呜,果然那药对习武之人没有效果的,铺子老板还信誓旦旦保证说什么就算大内高手这两种药一起吃绝对会在一株香内四肢无力欲火焚身。离下药到现在早几十柱香过去了,根本没有用,明天一定要去砸了他的铺子!
祝天尧被掐着喉咙有些艰难开口,“你难道……不觉得浑身无力,还有……还有些……异样的感觉?”
“你在那杯茶里下了药?”孟雪初手上的力气重了几分,祝天尧立时胸口一闷,呼吸难耐,于是可怜兮兮地眼神看向孟雪初,“我错了……放过我……”
孟雪初胳膊一挥将祝天尧扔到地上,“我就在奇怪,我从没有睡前喝安神茶的习惯,怎么平端无故给我送安神茶来,原来里面果然有古怪。”
啊?他不喝的???招财那厮竟然不提醒自己!
祝天尧趴在地上捶着青石板,想待会出去第一时间就是要把招财找来抽筋扒骨。
“点灯。”孟雪初淡淡两个字,祝天尧马上照办。
蜡烛点亮,他看见桌上一杯动也没动过的茶,背脊上寒气嗖嗖往外冒,想起刚才那个梦,梦里被孟雪初一剑阉了,就觉得胯下一阵阵地疼。
偷偷瞄孟雪初,就见他半倚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清秀的容颜让祝天尧挪不开视线,于是偷瞄成了光明正大的看。
正看得出神,孟雪初的眼睫颤了颤,却是缓缓睁开眼眸,有几分慵懒,风情更胜。祝天尧觉得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带着只有在梦中见过的情欲的色彩。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见对方没有开口,只是这样看着自己,祝天尧心里有些发毛,总觉得他的眼神下一刻就会化为两到利刃,将自己的兄弟──哢嚓!谁知道他会从哪里抽出把剑来,小命要紧,宝贝更加不能丢,趁早逃命!
“我……和你开个玩笑的,既然没有用,那我就先回房了,你慢慢睡。”说完转身就往门口去。
“站住!”
祝天尧嘎得一声刹住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才苦着脸转过身来,双手护着自己命根子的位置,“你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割了我的……我的……”如果可以的话连拳头也省了吧。
孟雪初不声响只是抬起手来,见状,祝天尧连忙抱头蹲在地上,“不要啊,我知道错了,孟公子,孟大侠,孟爷,您行行好饶过我吧,明儿我给你去弄几个贡品花瓶珊瑚树什么的给你玩玩,您就放过我吧。”
说完,室内一阵沉默。祝天尧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伤痛的地方,心里有些奇怪,便微微侧首,睁眼偷看。
只见孟雪初依然懒懒地半倚半躺着,抬着的手向他招了两下,“过来……帮我。”略有些命令的口吻,然后手落下的位置正是他的欲望所在。
祝天尧惊异到以为自己幻听,再看孟雪初隔着裤子手指生涩地搓弄着跨间,脸上的神色越发迷蒙,双颊飞红。
他还是喝过那茶了?
原来孟雪初见招财送安神茶来,虽有疑惑但还是尝了一口,药量甚微,之前躺着虽觉异样但是一直用内力克制着。他听到有人爬窗进来,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便详装假寐,没想到那家伙竟然爬到自己身上来,那一掐一摔无意催动内力,气血奔流反倒让那点药力带了上来。
祝天尧站在那里吞了口口水,不知是上去还是不该上去。孟雪初侧过身子整个人都滑躺下来,亵裤上映出淡淡的水痕,而隔着裤子抚弄的手似乎满足不了腾燃而起的欲望,便要伸进裤头内。
“让我来……”祝天尧轻喃了一声便驱身上前,握住孟雪初的手,“我帮你……会更舒服……”
解开孟雪初的裤头,已然*起的男根便弹跳而出,祝天尧看着那贲胀的顶上溢着透明液体的物什,竟然不像上次和那男倌时一般毫无兴致。不仅觉得孟雪初那里颜色浅浅的很好看,就连现在这样立起颤抖着好像渴求怜爱抚弄的样子都十分可爱。于是动作温柔的圈了上去,上下滑动。
孟雪初徒然绷紧身体,喉间逸出不知是愉悦还是其他情绪的低吟,喘息一样,随着祝天尧的动作,喘息渐重,胸膛起伏。
祝天尧一边揉弄着他的欲望,一边偷偷瞄他,梦里所见的情形真实重现在眼前,又远比梦境来得更加冲击。半敞的衣襟泄漏出一片薄红的肌肤,深褐色的凸起若隐若现,鸦色的长发顺肩而下形成一道墨亮的瀑布。孟雪初星湿的眼眸被情欲所侵,眼神无辜茫然而又诱惑,鼻尖和额头上沁出细小的汗珠,烛火下荧荧亮亮散着珍珠色的光泽。
祝天尧觉得自己快疯了,对方是男人啊,自己从不曾对个男人上眼过,但是这会儿却在用手替一个男人纾解欲望。白天翻看的那本春宫图册里的图画在脑海里飞掠而过──观音坐莲、玄瞑鹏翥、吟猿抱树……自己腹下业已胀痛到极点
“啊……啊……!”
孟雪初低叫的声音落在自己耳边,祝天尧回神,手里的炽热跳了两下,在他的手里泄了出来。看着两手白浊,祝天尧却不觉得恶心,还忍不住放到嘴边舔了一下……有点浓,带着青涩的味道,看来孟雪初很少这么做。
高潮过后孟雪初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祝天尧将孟雪初修长的腿抬起架在自己胳膊,正要按照那本图册所画的,沾着他体液的手顺着股间的缝隙往后滑去。蓦得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做什么?”同时被架在胳膊上长腿一弯直接扫在祝天尧的脸面上,将他扫下榻。
“我才要问你做什么?”祝天尧怒着从地上爬起来反问,却见孟雪初拉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盖上,脸上神色清明,哪里还有刚才被情欲所惑的样子。
“出去!”孟雪初冷声道。
祝天尧低头看看自己胯间正精神昂扬的兄弟,哪有这样的?遂苦着脸问道,“……那我怎么办?”
孟雪初扫了他一眼,而后勾了勾眉角,“我可以替你除去后顾之忧!”
“不要!”祝天尧有怒气也不敢发,捂着自己兄弟朝门口走去。混蛋!什么劫富济贫的大盗,分明就是无赖!无赖!无赖!
“记得带上扫把!”
门关上同时,声音传来,祝天尧欲哭无泪。
反正跪石桌举扫把他已经习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现在下人们都还在睡,跪着也不丢脸,但是……
现在自己的兄弟这么精神要怎么办?呜呜呜……
这日晚上,横霸一方的祝爷祝天尧,带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兄弟跪在园内石桌上举扫把,天地浩大,无人可怜。
13
因为这件事情,祝天尧闹了好一阵的脾气,刻意避开孟雪初,每天不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就是夜宿在花街柳巷。
就算是碰巧遇上同桌吃饭的时候,也一甩袖子离开,还撂下话来,孟雪初哪天走,哪天他才坐回到这张桌子前!
祝天尧也不知自己心里在气什么,是自己先下的软筋散和*药,按理说错也错在自己身上,但是孟雪初那种完事之后就把自己一脚踹开的态度实在让他有够不爽!
他祝天尧是什么身份?城里要巴结他的人能从城东排城西口,偏偏这人根本不当自己一回事!武功好就了不起?武功好就能把人的欲望挑起了扔在一边?武功好就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柱擎天还让他去跪石桌举扫把?简直……简直……太没天理了!
其实祝天尧到底还是生气在那天偷鸡不成蚀把米,人没吃到,反倒自己被欲火缠身还不得纾解,从来没有这么凄惨过。
等到他想起来好像很久没见到孟雪初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这两日怎么没见到孟雪初?”祝天尧心里那股怒气总算平了不少,这几天头一遭地一到用膳时间便坐到桌边,却左等右等等不到孟雪初来。
招财给祝天尧倒了一杯茶,“爷,公子走了……”
“走了?”祝天尧刚端起茶盏又放了下来,“什么时候走的?”
“就前几日,本来想和您说的,但是您不是彻夜不归就是回来的时候醉得……”
“混账!”祝天尧一拍桌子把招财吓得一哆嗦,“你没有告诉我,难道还是老子的错不成?”
知道自家爷正在气头上,招财低着头不敢回嘴。
饭菜端了上来,照理说没了那个人,祝天尧吃起来应该更爽快,不用顾及这不用顾及那,爱怎么糟蹋就怎么着,也不用怕什么时候会有筷子当暗器飞过来。但是筷子在那些菜式上兜了一圈,随意戳了几口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平时没觉得家里多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走了之后却觉得好像跟着一起少掉了很多东西,就连整个宅子都觉得宽敞了许多。
祝天尧在宅子里游魂一样的荡来荡去,走着走着就走到孟雪初住的那间房间门口。房间里孟雪初偷来的东西很多还放着,不知是没办法带走,还是已经看不上眼了。
视线落在床榻上,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孟雪初待他不是拳脚相向就是冷言冷语,但是照自己的脾气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听他的话?
一时想不明白……
从孟雪初的房间里退了出来,一瞬间,祝天尧竟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爷,要不找几个姑娘来陪您喝酒如何?听说楼里新来了好几个姑娘,您都没见过的。再让厨房做几个精致小菜,爷您那些朋友也许久不见,不如一起招呼招呼,大家热络一下。”
祝天尧点点头,应许招财就这么去办。
酒过三巡,一群人十分能闹腾,平时这个时候那个人只要在府上总要表表意见,意思他们可以散席了不要打扰到他休息,而今直到天际泛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祝天尧看了看醉得东倒西歪横在庭院里那几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清醒想醉都醉不了。
白日里百无聊赖地走在街上,见到蹲在地上玩的小孩子,仍然是拿着糖葫芦去诱对方。
这一次小孩子睁着大眼睛布登布登地看他,然后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跑着走了。祝天尧有些丧气地垂头,却又听到登登登跑回来的脚步声。只见那小孩子去而复返,跑到他跟前踢了他一脚,然后从他手里拿下那串糖葫芦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祝天尧看了看原来拿着糖葫芦的那只手,撇了撇嘴,起身往回走。
他想那个人,虽然不知道为何要想,却总也忍不住的。明明那个人赖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自己总是被他欺负,但是想来想去,却都是那个人的好。
侠义,劫富济贫,虽然对他总是拳打脚踢的,但孟雪初却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错的人。
孟雪初说他父母早逝,其实祝天尧又何尝不是。
从有记忆开始,他一人便和老管家住在这里。在京城当官的义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来看看自己,有时候也只是差人送点东西和银两过来,自己却不露面。问起父母的事情,老管家什么都不知道,义父也是缄口不提,只说过他的父亲也在朝中当官,所以才会和义父相识,至于父母是如何离去的,他的义父显然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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