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教盟把家还+番外 作者:我只是个小透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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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汗颜,“那,多了样什么东西呢?”
“我还没看,不敢看。”贺贾小声道。
“……”侍卫安慰道,“其实您不用害怕的,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这个世界上哪有鬼,是吧?”他撞了撞另外一个侍卫的胳膊,后者赶紧点头。
“那你们陪我进去看看?”贺贾期待地看着他们。
“好。”侍卫们点点头,跟着贺贾进屋了。
然而当贺贾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时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哭丧着脸看着那两个侍卫,声音颤抖:“不……不见了……”
“您确定不是眼花了看错桌面上有东西?”侍卫犹豫着问。
“不是!我还不到而立呢!怎么可能眼花!真的!我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在的,现在就不见了……”贺贾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见鬼了。
侍卫心照不宣地想到,这人怕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遭报应了。又或者是他真的看错了,怎么可能不翼而飞呢!但是他们不能这么说啊,只好转移话题:“您今天还要出门吗?我们一定会注意保护您的。”
贺贾心想,要不还是去找个道士给他驱驱邪气吧,太可怕了。
可是在前往道观的路上他又改变主意了,让车夫载着他去了上次的街市,目标直指上次买符的那家店铺。
正巧那家店今天开着,还是那个女人坐在那里看店。见到贺贾,她热情地打招呼道:“哎呀,您今天又来啦?”
贺贾勉强笑了一下,急急问道:“你这里有平安符卖吗?”
女人担心地问:“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
贺贾便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女人掩嘴作惊讶状,快快从墙上拿下一个新的锦囊,塞到贺贾手里,说:“您把这个锦囊随身携带着就好,保证什么鬼神都不敢靠近。”
贺贾低头看着那个锦囊上的图案,是一个篆书的“福”字,他感激地收下了,仔细地藏进了衣服里。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比那个姻缘符靠谱多了。
他依旧偷偷摸摸放下一锭银子之后,离开了。
贺贾前脚刚走,那个银发人后脚就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进来了。
“你给了我给他绣的那个锦囊了吧?”景邢甄笃定地问。
“给了,看起来他还挺高兴,这回您满意了吧?只不过绣字哪儿的手法都一样,干嘛非得找我呀?又看不出这是我们的绣法。”
景邢甄面瘫脸看着她。女人赶紧闭了嘴。
第三十六章
渐渐入冬了,天气慢慢转凉了。贺贾在外头忙活了一天之后,搓着手跑进了屋里。衣服穿得有些薄了,该添件衣服了。
他打开衣柜,翻翻找找了半天,才挑出来一件比较想穿的外衫。贺贾赶紧把它罩到身上,这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有那么冷了。
他的手不经意间插进了口袋里,忽然摸到一张纸一样的东西。他心下有些疑惑,难道是以前穿这件衣服的时候落下的么?
他掏出来展开一看,后背瞬间冒了一层冷汗:贾儿,天气凉了,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甄留天气变凉也就今天的事,也就是说,这张纸是今天塞进来的?
天啊!他真该给这屋子加上几重锁,他是怎么进来的!而且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会穿这件衣服一般,他是未卜先知吗?
贺贾内心默默流着眼泪,把纸拿到厨房一把火烧掉了。
第二天晚上,贺贾回到家之后,神经兮兮地打开了衣柜,一件件衣服的兜摸过去,竟然还真找到了一张纸条:“放心吧,在你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甄留”
贺贾心里好复杂,又把纸条一把火烧掉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连续一个星期,贺贾都能够从衣柜里搜寻出纸条。明知道景邢甄可能是在逗他,可是他还是会忍不住神经兮兮地打开衣柜,一件件衣服摸过去。抱着“他可能今天就不会再给我写了吧”以及“看看吧,说不定有呢”这两个矛盾的想法,他一次又一次地打开了纸条,又一次又一次地烧掉了。
仿佛形成了一个习惯性动作,到第八天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出理由告诉自己不去打开衣柜了。
可是这次他再怎么找,也找不出来了。
贺贾觉得很奇怪,于是又摸了一遍。
依旧空空如也。
习惯性的动作突然没有了习以为常的结果,内心的冲击比第一次摸到纸条的时候还要大。贺贾呆呆地站在衣柜前,心里默想:他这是厌了吧。嗯,虽然一个星期不长,但是一直都是他单方面在对自己说话,一个星期差不多也是极限了。毕竟他可是日理万机的门主,江湖上又人才辈出,怎么能真正地被他一个小小的商人迷住呢?也许他一开始的时候就是抱着“能在一起就试试,不能在一起就掰了吧”的想法吧,所以现在得不到任何回音的他也放弃了……
贺贾忽然很想念景邢甄喊他的那声“贾儿”。带着一点点痴,又满满的都是宠溺。
是不是以后都听不到了?
假如他真要娶妻生子,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唤他了吧?
失落的贺贾关上了衣柜门,衣服也没脱就默默爬上了床,把被子卷起来,团吧团吧把自己裹成了一坨粽子。
唉……
其实景邢甄他……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吧……除了喜欢偷东西,还有为人霸道了一些,以及那次直接就要了他……
嗳不对不对,这些就说明了他不是什么好人啊!怎么能轻易没了底线?
可是他这次并没有再霸王硬上弓了啊,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喜欢我了……
但是他今天就没有再给纸条了……
这是为什么呢……
想着想着,贺贾就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连晚饭也忘了吃。所以半夜的时候他就饿醒了。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贺贾摸摸瘪掉的肚子,有点难受。不知道仆人们会不会把饭菜给他留下,但是留下了也没用吧,都冷掉了。而且这么黑,方向感不好的他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撞上墙了。
贺贾转身,脸冲着墙,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好饿……”然后闭上眼睛等着再次睡过去。
结果还没睡着呢,一股香味就钻进了贺贾的鼻孔里了。
贺贾只道是隔壁家飘来的香味。
可是躺着躺着,他觉得不对劲了,这香味怎么越来越浓了呀,他甚至能辨别出是什么菜了!
贺贾的肚子叫唤了一声,仿佛是在跟那美味的饭菜遥相呼应。他无奈地蒙住了头,这样就闻不到了。
忽然,他的被子被抱住了。然后,一个人的重量压上来了。再然后,是一声隔着被子的闷闷的喊声:“贾儿。”
第三十七章
把守圣山出入关口的人是认得秦翀的,见到秦翀带着他的两个影卫前来,自动打开了通道让他进去。
只是他一进入大殿,便被众人沉默的气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秦翀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盘腿坐下。
见到所有人都到了,元老之一金臧开口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另一名元老木臧开口道:“针对现任盟主秦翀对讨伐魔教的提议,吾等特此召开本次会面。”
又一名元老水臧接着说:“但是在此之前,吾等有另一个重要问题要解决。”
第四名元老火臧道:“即盟主秦翀与魔教教主宋冰的交情匪浅,此次讨伐魔教的行动仍有待商榷。”
最后一名元老土臧说:“对此,秦盟主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殿上所有人齐齐直视着他,秦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芒在背。那些眼神中,有惊讶的,也有鄙夷的,也有冷漠的。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些目光,看向元老们,简单地行了个礼,说:“交情匪浅不是假的,因为就在几月前,他受伤掉落进了合溪山的山谷里,正巧被我遇到了。出于不能见死不救的道义,便带他回去疗伤了。”
“他是魔教的教主你也救?”一个门主阴阳怪气地问道。
“是。”
“呵,恐怕他也给了你不少好处,你才答应的吧?”
“很遗憾,当时他重度昏迷着。”秦翀看着他微微一笑,眼睛里却透出刺骨的寒意。那个门主被他看得噤了声,低声骂了句什么就撇过头不看他了。
秦翀又看向元老们:“倘若不是在向您们禀告此事后被告知不能由我单独杀死他,我也未必会拖到今天。”
“是吗?”火臧冷笑了一下,“即便是在刚见到就要死掉的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可没有向吾等通报他的事啊。”
秦翀道:“我那是出于道义所然。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但是也不是趁人之危!”
“人?”木臧捋捋胡子,笑道,“他们也配称之为人?不过是一批只懂得杀人的野兽罢了!”
秦翀道:“元老说的在理,我们并不是只懂得杀人的野兽,所以我不会做出在他重伤时杀掉他的事。”
元老们一时都被噎住了。
这时又有一个门主出来说话了:“那你怎么解释在宋冰伤好了之后他仍旧不回魔教的事?假如你们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的话,我真的想不出理由。你们说对不对?”
下面有几个门主附和了起来。
秦翀仍旧面色不改地回答道:“想必那是因为梅门主只见识过不干不净的关系吧,所以才会无法理解。”
“你……!”那位被称为梅门主的人瞪着双眼,作势要起身。旁边的门主赶紧拉住了他,他这才坐下了,只是看着秦翀的眼神里除了愤怒、轻蔑,还有一点点被刻意掩饰的志在必得。
秦翀知道他说的话越多,越容易被人拿来说事,于是在讽刺了那位梅门主之后,他保持了沉默。
金臧见大殿又陷入了沉默,便开口道:“然而秦盟主似乎没有说明白,您和魔教教主的关系是干净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您和他的关系确实不干净?”
大殿上鸦鹊无声,秦翀如坐针毡。他明白了,这就是一场专门为他设置的声讨会。他处在被众人围攻的地步,没有人会来帮他,他只有一个人。
秦翀却在这时开起了小差,如果是他们围攻魔教的话,大概魔教也是这样的情形吧,孤立无援,四面楚歌。
他轻笑了一下,抬眼直视金臧:“我不打算为此作任何解释,因为有心之人也只会故意曲解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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