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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王宠+番外 作者:君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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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报仇雪恨

  “我知道自己丑,也看的出来他很讨厌我。这些我并不在意,毕竟他去玉福宫的次数很少,让我母亲伤心的人,我自然也很讨厌他,所以他的认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因为他的默许,其他的皇子都会欺负我,还有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太监,”君裕说到这里笑了笑,“虽然小时候被他们欺负吃了点苦,但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母亲。母亲时常告诫我,不能随便欺负别人,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他们打架的话,很少有打过我的,我也不笨,他们欺负我,我就打回去。”
  “母亲时常对我说我是宗岳的六皇子,凡是做人做事都要考虑皇家的脸面,不能被人瞧不起说是一个软骨头。”
  “生在皇家,本就要比别人经历的更多……”君裕对怀里的临易笑了笑,“我想阿易也明白。”
  临易点了点头,他低垂着眉眼,静默不语,君裕虽然说得轻巧,但一个不被皇上重视,甚至默许其他皇子欺负他的小皇子,在皇宫里的生活可想而知,所以他才那么在乎从来没有欺负过他的宣文帝么?
  君裕愣了一会儿,接着道:“母亲的身体不好,是从娘胎里落下的病根,本就不适合生育,生了我之后,身体更是消瘦的厉害,几乎每天都要吃药调养……”
  君裕说着,“但我从来没有见庆武帝关心过母亲,一两个月才会来一次,即使来了也是待不了一刻钟就会走。”
  “直到我八岁那年,母亲病入膏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她眼巴巴的等着庆武帝来看她,可他就是不来,我去承乾殿跪了一天一夜,头都磕破了,他才出现。”君裕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声音已经有些隐忍的愤怒。
  临易被勒的很紧,他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君裕才恍然所觉,放松了力气,“母亲如愿见到了他最后一面,但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连装一个悲痛的脸色都嫌耗费力气,就像死了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从那以后,我就恨上了他。”
  “我不愿意再叫他父皇,我甚至觉得身体流淌着他的血脉我就觉得恶心,如果有可能,我连他的祭礼都不远参加。”
  君裕说完,亲了亲怀里阿易的额头,低头抵着他的鼻梁,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君裕慢慢平复他有些激动的心情。
  不知不觉已经夕阳将落,李文德哒哒的跑了过来,君裕听见了响动,抬起了头,不远处的大总管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开口,“王爷,公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皇上来派奴才请您过去。”
  君裕道:“本王这就来。”
  李文德又疾步着退了出去,按照规矩,他必须给西北王带路,请他过去,但明显的王爷正与临公子你侬我侬,他可不好意思在那里碍眼。
  临易起身,君裕也站了起来,拉着他下了凉亭。
  临易跟着他走,忽然开口:“庆武帝为何以后没了子嗣,你可知道原因?”
  君裕很老实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临易皱眉,看着他,问:“你真不知道?”
  君裕又大力的点了点头,后问道:“阿易怎么觉得我一定知道?”
  临易摇摇头,“宣文帝说这是一个秘密,他说你可能清楚。”
  君裕失笑,愣了一会儿,“二皇兄说是秘密,那就是他一个人清楚的秘密,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临易看着他,“要不是庆武帝的原因,你也不会被赵敬然扣上‘不祥’的帽子。就没想过要给自己正名?”
  君裕愣了一会儿,“朝里的重臣都不是傻子,有几个信怪力乱神之说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借口罢了。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四皇兄也有他的难处,再说了,阿易不是已经帮我报仇了吗?”
  “没想到你还挺会给宣文帝找借口的,”临易停下脚步,目光能把君裕戳一个窟窿,“那你还要我干什么,为你的二皇兄尽忠职守去吧。”
  君裕吓得连忙抱住他,“阿易莫气,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我为二皇兄做事只是兄弟之宜,完全没有可比性。”
  苍天可鉴,王爷在临公子面前嘴皮子也溜了不少,一改以前只会脸红词穷的毛病,可喜可贺。
  吃了晚膳,天已经完全黑了,皇宫里的晚上更显严谨,肃穆的连大口喘气都不敢。宫灯辉煌,照着脚下的路清晰无比,出了皇宫,君裕停下了脚步,“劳烦李总管了,就送到这吧。”
  李文德连忙谦卑的笑了笑,“王爷说的是哪里的话,能送王爷出宫,是奴才的福气。”
  君裕摆摆手,牵着临易的手上了在外等候的马车。
  君裕的脸色隐隐很是高兴,因为宣文帝同的说的那段话……
  “赵敬然要联合群臣弹劾你在跃州私自调动两万兵马的事,”宣文帝被背着手,对在他面前站着的君裕说到。
  君裕一听是赵敬然便眉头紧皱。
  “朕已经把这件事暂时压下去了,”宣文帝叹了口气,“但这件事始终要想个解决的办法,赵敬然那个老狐狸,这大半年来都没见他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恐怕就是等你回了郦都再向你开刀。”
  君裕恭敬的听着,宣文帝走到了案前,说:“好在这几年他的权力朕已经削弱了大半,他也没什么能力接着蹦跶……”
  宣文帝拿起一道圣旨又走了下来,“朕给你补了一道圣旨,你拿回去吧,到时候别串了口供。”
  “皇兄?”君裕惊讶的看着他。
  “好在朕发现这大半年来没让大臣们查过上书房,朕发过几道圣旨没人清楚,现下就是再让人去添一笔罢了。”皇上每下的一道圣旨,上书房那里都是有记录的,但基本上也没人会认真去查看核对,因为皇上不可能帮着朝臣瞒天过海。
  君裕傻傻的看着皇兄手里的这道圣旨,不知不觉已经红了眼眶。
  宣文帝看他的样子,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的圣旨递给了他,“这是二皇兄该做的,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君裕呆愣愣的盯着手里的东西,临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并不显眼的棕色绸缎,里面好像裹着一副画?
  临易看他的样子,想着这是他们兄弟去里间商量事情,君裕出来的时候拿着的,应该是宣文帝给他的东西。
  君裕看了一会,把它放了起来,一把抱着身边的临易,像个大狗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阿易,我好高兴,我好高兴。”
  临易看他这么高兴的样子,便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嗯,我看的出来。”
  “阿易,你快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快问!”君裕兴奋的看着他,眼睛仿佛能发光。
  临易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来这个?不过面上仍是顺答如流,“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君裕于是乐呵呵的把他和二皇兄的刚刚给他圣旨的事讲给了临易听。
  宣文帝用完了晚膳依旧在批阅奏折,白鹊青从屏风后面出现,“皇上为何要给西北王一道圣旨?趁着这个由头夺了他的兵权岂不是更好。”
  君祚对他的出现见怪不怪,仍旧提笔批阅,不答反问,“你在那躲了多久?”
  “从赵敬然来这。”
  君祚笔走龙蛇停了一瞬,“想不到白侍郎的耐心这么好?”从傍晚一直待到天黑,白侍郎好清闲。
  宣文帝放下了笔,“他是朕的兄弟,也是这世上朕唯一能信得过的兄弟,朕要他的兵权,不想让兄弟之间生嫌隙,想让他心甘情愿的给朕。”
  “皇上,您真卑鄙。”
  “呵呵,”宣文帝看向他,眼里闪过一道幽光,“知我者果然莫过白侍郎啊。”
  白鹊青低头垂目,对皇上的夸奖不予置评。
  “只可惜他身边有了个临易,”宣文帝摇了摇头,“朕这种小把戏怕是被他看了个通透……”
  宣文帝放下笔,叹了口气,“老六就是太过老实了些……”
  “王爷不是老实,他是相信您。”白鹊青顿了顿,但还是说道。
  “是啊。”宣文帝颔首,“朕也不想辜负了这种信任。”
  ?
 
☆、郦都之行(十)
 
?  临易听君裕乐呵呵的说完,心里面默默的白了这个大笨熊一眼。要是他全心全意为你考虑,早在我们还在跃州的时候,就该把这道圣旨送到你手上了,还用等的到现在?
  尤其是你这个笨蛋,临易敲了敲他的脑袋,宣文帝稍微耍一点计谋卖你一点儿好处你就这么高兴?
  临易自然看的出来宣文帝是想好好珍惜君裕这个兄弟,要不然也不会补一道圣旨给这么大的好处。只是他明白归明白,宣文帝这样做他还是觉得很不爽。
  王爷揉了揉自己被阿易敲过的地方,在他的怀里使劲蹭了蹭,“阿易,你不觉得高兴吗?”
  临易又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一个体格这么大的棕熊,就别在我怀里滚来滚去了好吗?
  “我当然也很高兴,”临易转移了话题,“只是赵敬然见这一计不成还会再来一计,这个人还是早些收拾了吧。”
  “阿易说的对。”君裕又乐呵呵的在他怀里滚了起来。
  临易笑了笑,就由他去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朝堂之上一片风平浪静,一点都没有风雨欲来之势,赵敬然觉得奇怪,皇上上朝之时,也并没有丝毫要动西北王的意思。先皇的祭礼越来越近,赵敬然按捺不住,下朝之后,又向皇上提了这件事情。
  宣文帝定着身子,装作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丞相说的这件事,朕上次给忘了,西北王出兵之前,曾向朕递过折子,朕给允了。”
  赵敬然一听皇上这话,一愣,随后明白皇上就是摆明了想赖账,但又不能点破,一张脸要红不红要紫不紫的在那杵着。
  “不过,”宣文帝话风一转,“西北王手里的兵权,朕一定是要收回来的。”
  君祚的眼神明灭不定,一时间赵敬然也拿不准皇上的意思,便没有贸然开口。
  宣文帝笑了笑,看着下面忍着怒气的赵敬然,“丞相可还记得文德同你说过的话?”他指的是上一次赵敬然弹劾西北王之后,派文德去找他的那一次。
  赵敬然不安的点了点头。
  “朕的意思,丞相应该明白,稍安勿躁。”宣文帝出声,手指在桌案上有规律的敲着,眼睛眯起,像一只刚刚睡醒的雄狮,“朕决定的事,自然会做到,丞相不必太过挂心,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是。”赵敬然面色一变,皇上这是在警告他。
  “若无其他事情,丞相就退下吧。”
  “是。”赵敬然心思忐忑的退了出来。
  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皇宫的巍峨在阳光下更显气魄,不过赵丞相却无心欣赏。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要了西北王的兵权,但并无意制他于死地。赵敬然冷笑,以前那个丑八怪就是自己的拦路虎,想借他扳倒李闻不成,死了之后李闻反而把他手里的兵权都给了这个丑八怪。
  老夫一辈子运筹帷幄,何曾输过,就从这个丑八怪出现后,就没再顺过一次心!皇上的既然能明目张胆的耍赖,那么他联合群臣集体弹劾西北王因男宠而擅自调动兵马,已经没了任何胜算的可能。
  既然如此,赵敬然一掌拍在了宫柱上,面色有些扭曲,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皇上为何不直接杀了赵丞相?”李文德弯着腰,笑着问,“奴才实在是不明白皇上还留着他干什么?”
  一个老臣,因为自己的私情,硬是要除了西北王,他难道是傻子不成,看不出皇上对王爷的信任和喜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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