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古代架空

踏莎行 作者:一路清水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天之骄子 怅然若失

  自从他砸了小侍郎的那一下子,明明天天都走一个门,这两个人却愣是无缘碰到。人有时也奇怪,若是有个人天天折腾你,你口中说着厌恶,心里十分不屑,但一旦他离开,却又会时不时的被想念一下。徐尚书怀着这种心情,拦住了好不容易才“巧遇”到的凌落梅。
  想到自己当初砸他的那一下子,徐尚书也不摆什么官谱了,很谦和的来了句,“不知凌侍郎可得闲,当日在王府是我唐突,不如今日做东给凌侍郎赔个不是?”
  凌落梅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十分恭谦的来了一句,“那日是下官孟浪了。”一听这话,一朝尚书不禁腹诽,初见面时就问我如何瘦腰,理由是觉得安王爷常握我的腰是因为它在细软之余柔韧如柳,总是胡言乱语,你这人何时不孟浪了?
  “下官得徐大人礼遇,铭感五内,但实在是不巧,下官今日与他人有约,恐怕难以和大人把盏言欢了。”
  谁说要和你把盏言欢了?徐大人又开始了他的腹诽。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个状元郎酒量不好?第一次在安王府喝酒是摔了自己,之后醉酒倒霉的都是和他一起喝酒的人。被吐一身污物已经是最好的了,有个没考中的倒霉蛋愣是被他说得跳了河。
  至于什么和他人有约。且不说他在京中并无旧识,就算是有,估计也会被他有关安王的日益豪放的言行吓到。
  徐大人这边当着人家的面腹诽的开心,一不小心思绪走的太远,远到他回神时,被编排的人不见踪影了。
  叫徐离尘吃惊的事还在后头,过两天,凌因玄辞官了。
  按朝中律法,官员是不可以无故辞官的,奈何小侍郎愣是给自己找了个连言官都懒得去计较的错误,充分发挥了状元郎的文采,直接给御案前递了一份罪己的折子。
  帝王没表什么态,只是先叫他歇一个月。同时,打了胜仗正打算回师的安王的案头多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出自徐离尘之手的信,字迹工美,主要是提了提徐欣然快成了望夫石,言语之间的情深意切若是让凌小侍郎看到,不知道会编出多少断袖分桃的段子。
  信的结尾不清不淡的点缀了一句,“凌侍郎请辞,帝不悦。”
  另一个则是一个条子,字迹歪歪斜斜丑的可以,语气倒是轻快了许多,“你小情儿要跑了。”
  这两个消息差不多是同时到的,安王先是更加情深意切的回了徐离尘一封信,表示他和徐欣然还是可以称的上两地相思的。之后大笔一挥,落墨张扬,出手两个字却是漂亮——“随他。”
  凌落梅最后没走成,皇帝得到安王的捷报心情一好,直接把凌落梅扔到了吏部,“卿不喜兵伐,就去吏部打打算盘吧。”
  安王回京时,已经是盛夏了,庆功宴上小侍郎酒喝得不可谓不多,但步履却是出奇的四平八稳,,安王看着少年郎意态娴然,突然觉得最开始扔给侍卫的理由不是那么妥帖。
  这孩子似乎只是脸微红了些,眸里泪光微闪了些……
  “傻孩子,哭什么?”似乎是被小侍郎之前那一句关于“娘亲”的话刺激到了,不管凌落梅之前说了什么,安王现在看他都像是在看儿子辈,连带称呼和语气都变了。
  一个人醉没醉,有时候看的不是酒量,是心情。
  就如王右军醉了,兰亭集序畅快潇洒连平时的自己都比不了。而凌小侍郎其实是没醉的,却做出了醉鬼才做的傻事。什么事?安王并未对人提起过,下边的人也都封了口。我们只能隐约看出这事情真的很傻,反正这日之后,凌小公子就没再往写了一半的折子上加自己的罪状。
  后面的故事,老太监却是不肯再说了。银子大把大把使下去,他也不会推辞,但言语间总是搪塞着:“咱家是真的老了,这十年前的旧账,您翻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小心灰大迷了眼,把您带沟里去了哟。”
  老太监的眼睛已经浑浊了,头脑却还清明,似乎也知道天要往那个方向变,八卦说的多多少少,正事却是一个字问不出来的。
  这不,这年就成了安王做王爷的最后一年。
    
    ☆、第 5 章
 
  五
  戊酉年,新帝登基,改元永安。
  是年九月,以徐妃忤逆赐死,连坐全族,因徐相推行新政有功,赦其死罪,留候牢中。
  自此,老太监一字都不肯说的推行新政一事,算是过了最惊心动魄的时节,开始平稳的发展了。后世把新政又叫肃和变法,肃和取的是先帝的年号,正是安王自请出征的那年改的。
  变法的主要内容是从各方面削减世家对王权的把持,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的吴柳两家,云州的凌家,以及最后以一个可大可小的理由收拾了的徐家。
  新帝封铎,母族并不在世家之列,能称帝,一方面实在是他军功赫赫折煞了其他兄弟,另一方面却也少不了徐家的支持。就算是鸟尽弓藏,新帝对徐大人也是网开一面的。不然新帝不会在听到徐离尘在狱中大骂“封逸倾你不得善终!”后也不着恼,反而关怀地嘱咐侍卫往牢里送衣裳。
  “天气也转冷,徐相一介文人比不得武将,别让他凉着了。”
  梅花初落的时候,徐相被囚禁的地方换成了上苑,两人对坐,仍是封逸倾煮酒给他,两人都没在乎那些礼数。
  新帝煮酒还加了落梅花瓣,玉樽剔透映着红色,轰轰烈烈纷纷扬扬的景色里,离尘自斟自酌自言自语,完全视新帝为无物。
  “小时候看你这个小姑娘,真是讨厌得紧,外室生的孩子,看着那么伶俐干什么,最多不也就给人做妾么?问题你叫我哥哥的时候,我心底还是软了一软的。
  “小姑娘蠢得很,以为嫁给皇子做妾就好了?明明自己一副短命像,还偏生喜欢穿红色,把自己扮得和个小妖怪似的,也难怪嫁出去也不叫夫家喜欢。
  “真是傻,他十年不见你,你就不能偷个人去,苦苦等他干什么?你真的对不起他他反而不会把你怎么样,那是他仗着咱家的势还能把你怎么着不成,你看看现在,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新帝也不喝酒,只是蘸了些杯中酒水写写画画,表情随意,落笔却是严谨。
  看他写的开心,徐相倒是愿意和他说上两句了,“我记得启蒙你的先生极为聪慧,偏生字写得极丑,当时我做你伴读,只觉得先帝视你为弃子,没想象到你才是他最中意的一个。”
  新帝笑笑,也没接话,只是等着离尘继续说。
  “按理说你我政见相同,不该闹成这样,谁知道还有个更合你胃口的小才子。也亏你师父能把他从云州救出来。
  “你倒是真喜欢他,人死了也不妨碍拉出来做借口,这么会算计,尤胜你师父。你觉得我真信你放心的下我那一家子?我知道你放不过徐家,惟愿你还能记点夫妻情分,哟,你和那落梅公子才是世人皆知的‘夫妻’吧?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她都死了,我就都说给你。药是我给欣然的,原本看她不得你宠爱我心中巴不得,谁知道她自己那么苦恼,她那样求我,我做兄长的,自然要帮她不是?我原以为她没胆量的,况且是就算给你下了助兴的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该会如何,谁知道……”
  接下来徐离尘也没什么话了,新帝得到答案走了,落梅飘飘,映着那些酒字分外模糊,离尘看看,却笑了。
  谁填的一行词,为何不写完,怕是填词的人那时也知道了。
  “犹记春残,此度春寒,日高人瘦凭朱栏。”
  当时年少,话语间总带着调笑,肃和肃和,清肃你我定要和和美美的好,这玩笑话估计是让先生听去了,怕是还当了真,却是凌小侍郎承了果,你看这故事好不热闹。
    
    ☆、第 6 章
 
  六
  若你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你一定不要错过这个京城新开的“不寻常”酒楼。虽然这里菜难吃的要人命,酒贵的让人想要了老板的命,就连牌匾上的字都丑的像是写字之人快没了命,但这个酒楼还是轰轰烈烈的开下去了。
  你问为什么轰轰烈烈?
  你大抵知道年前新科状元本来很得帝王喜欢,青年人却孤傲古怪得很,莫名的在御前吟诗一句——“池边梅落飞封禁,且笑诗人不会吟。”
  状元郎似乎是与云州世家有旧,帝王打击世家却也一时间不能连根拔起,漏了的这位是个不怕死的,含沙射影的诗一出,君王面上连愠色都没有,只是转天就把他指到极西苦寒之地了。
  状元走的第二天,“不寻常”就开了,老板带了个奇怪的面具,形状像是小动物,却只遮了半边脸。他也不招呼客人,只是见来的人多了些才开口了,声音珠圆玉润,内容却是吓人。
  “且说咱这皇帝为什么恼了那个新状元么?因为他写诗影射了一件事。你问什么事?嘿嘿,还记不记得多年前有个状元字落梅了?就是在现在软禁着徐相的那个园子里吊死的那个。这个新状元和那个吊死鬼有些关系,吊死鬼异母的弟弟和新状元关系那可不只是一个好字。怎么着,故事有没有意思?有意思就买酒,你们把酒买的多了,小老儿才有心情讲。”
  有好事的人真的来买酒,结果一杯喝完老板就要先结酒钱,这人最后被扒的只剩一件遮羞的中衣也没还清债,还活生生让老板打去半条命。
  事情轰轰烈烈闹到官府,官府正要去酒馆提人,却见天子已经坐到那里喝酒了,一杯一杯下去,直叫身边的小太监劝陛下保重龙体。
  酒喝了三坛,老板列了个账单,对着天子说话却不客气:“陛下您弄死了给小老儿养老的人,今天就把给小老儿养老的钱留下。”
  天子也不怒,静静看了老板一眼。
  身影看上去还算潇洒的老板却马上坐到地下哭了,一边哭一边喊,“陛下您这是不让我活到老喽,我知道,我就知道,这几大世家都犯了忤逆,小老儿这么不尊敬的自然也是留不了啊,留不了啊。”
  天子神情更柔,语气温和的吩咐侍卫,“先生这大概是醉了,扶先生下去休息吧。”
  之后,酒馆再无闹事的人,自然也没人买酒,老板却每日都有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赶着来吃这饭菜。有寻常百姓见这酒楼热闹,不是没来尝过,却没人敢来第二回,这饭食虽然不贵,吃起来还没有家里婆娘给猪熬的食儿香。
  过几日老板无聊了,又拉出个引子要说书,话刚一起头,酒馆的客人都乌泱泱跑了,一会儿天子晃悠悠过来,老板又是一通哭,这次还把眼泪鼻涕抹上了龙袍。
  天子还是不闹,又是喝了三坛酒,面色不过微红,却急哭了身边的小太监。
  这样反复几次,旁人看的真是惊心动魄,老板却像是自得其乐,直到徐离尘又被皇帝提出来做了尚书,老板的态度才变了变,人是不哭了,拉着天子却是一通笑。
  “陛下买了小老儿那么多酒,小老儿的故事自然要说给你知道。来来来,小老儿给你讲个故事,你这么聪明,且听听就能知道小老儿要说什么。”
  故事开始,主角自然是凌因玄。
  凌因玄是个倒霉孩子,本来小时候胸有壮志,却没成想碰到了个不靠谱的师父。本来云州凌家的名号响亮的很,甚至得先祖皇帝首肯能任命官员,借着这个他嫡系弟子在云州做个土皇帝当当也是可以的,却叫师父带歪了路子,断了和家里的关系做了京官。
  幸亏凌因玄母亲去得早,不然看到这不孝子估计会哭出条长河。
  “小老儿碰上的正是个粉琢玉砌的娃娃,任谁看到都会想骗骗不是?”帝师没什么嗜好,若说真有,不过三样,一是亲笔写男风的艳本儿,二是骗好看的娃娃,三是装正经的圣人。
  这三样封逸倾经历过后两个,头一样因为他年少时眼神就过于凌厉,却是让帝师的话本子没送出手。凌因玄却经历了两样半,男风话本子是看了,却不是帝师亲手写的,为了在这个小弟子面前装圣人形象,帝师愣是忍住没在他面前写过一个字。
  小孩子被师父带的越来越歪,此时一直让师父遗憾没带歪的大弟子却正在和他父皇谈天家亲情,说是亲情,却更像是野心的幼狼在向首领表示忠心。
上一篇:太子(出书版)第一部 作者:风弄
下一篇:王爷和长工的啪啪+特典 作者:狗娃子/小狗爪子/天一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