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若轩,我如此真心待你,你还是想着要杀我,那我这么多年的企盼与守护,便如那入江之水,春去不复流。”
说道此处,男子便忽然回转了身来,盛满火焰的眸子紧盯着那床榻的白衣男子。
林若轩看着盛怒中的纤尘,感受到了危险正在慢慢靠近,遂运气于掌,准备随时应付此时靠近的杀气。
“怎么?你想动手?”
闻此,林若轩眼里露出惊讶,怎得自己这点小心思也能被他瞧见,在南楚,自己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个中高手,在他眼里,自己却始终如小丑一样被抓住。
秦纤尘看着那防备着自己的男子,忽然就想要狠狠的要他,想看到他只有在自己身下才能妥协的表情,遂缓缓的踱步上去,抓住了男子的双手。
“秦……秦纤尘,你……想做什么?”
看着靠近的俊脸,林若轩有些不安的出了声,但是声音颤抖得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这段时日,自己在他手上也是吃了不少亏,想着如今还在颤抖的双腿,林若轩的心底产生了万分的惧怕。
“你说我想做什么,这些日子你不是都很清楚了吗?”说着呵气舔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耳蜗。
林若轩立即浑身一颤,那早已熟悉对方气息的身子更是有些反应,遂脸色绯红起来,眼眸不自在的低垂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曾经即使再宇儿面前都没有这样的异样感觉,如今却对着另一人挑逗心跳不已。
“你……你放手。”
秦纤尘抬眸瞧着眼前双眸含着羞色的男子,又低头轻舔了一下那两片薄唇,另一只手也不安分的钻进了男子的衣内,轻轻揉捻起来。
“说,你还走不走?”
已经特别敏感的林若轩,怎能经得起如此逗弄,不一会便哼出了声来。
“嗯……不。”
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吟,让紧绷着的秦纤尘彻底的失了理智,一股脑的推到了白衣男子,狠狠的附了上去。
这一场争执,在一个甜蜜的梦境中化为了乌有,只留下了微微喘息的两人,此起彼伏的娇吟。
而北凰的奕亲王府内,迎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凰亦祺悠悠的浅偿了一口清茶,“七弟,原以为只能在宫里才能品尝到如此美茶,不曾想你府上也有。”
“皇兄谬赞了,这不过是倾月闲来无事,自己捣鼓的一下茶末吧了。”
凰倾月轻轻的说着,仿佛那一道热切的目光并未在自己身上流连。
“清伊,你看本宫说得美错吧,七弟依然还是这般冷淡。”
转头瞧了一眼身旁的华赏女子,凰亦祺好似并未在意一般,轻笑的说着,“倾月,你在这府上可还住得习惯?”
“嗯,多谢皇兄挂念,倾月在此一切皆好。”
连清伊并未回避的瞧着那白衣少年,仿佛比之前更加清瘦了些,脸色也是苍白了许多。
“七弟,这次南楚之行怕是不易吧,瞧着这气色到是差了许多。”
“是啊,你皇嫂说得对,为兄瞧着,好像比之前瘦弱了许多,倾月今年也是十七了,该是物色一门侍妾了,清伊,你也得多多留意哪家管家小姐,替七弟多看着点,合适的便记下吧。”
凰亦祺带笑的说着,可眼眸里满是冷寒之意。
连清伊听此,手中的茶水洒出了些。
“清伊,你怎得如此不小心,看看有没有烫着。”
凰亦祺装模作样的瞧了瞧,低垂的双眸闪过一丝jiān猾,他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能做出什么来。
“多谢殿下关心,许是臣妾昨儿个晚上没有休息好,晃了神了,让你们见笑了。”
说着,连清伊不做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轻声说道,“七弟也且莫见怪。”
“皇嫂客气了,可有烫着?来人,拿烫伤药来。”
凰倾月看着那紫色男子眼底的阴暗,了然之色划过水眸,淡淡的出了声,那女子,从不曾害他。
凤怜月华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得到答案
两人在奕亲王府又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路上,凰亦祺看着身旁静静沉思的女子。
“连清伊,你最好给本宫本分点,不然,即便是你父亲愿意助本宫,本宫也不会留他。”
女子听此狠厉一声,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紫袍男子。
“太子殿下,既然臣妾已经嫁于了你,便会守着太子妃的本分,你答应臣妾之事,也望太子殿下切莫忘记。”
“呵呵,本宫还真是找了个好太子妃,竟然为了其他男人跟本宫谈条件。”
凰亦祺说完,便冷笑出了声,终有一日,凰倾月,本宫会叫你好看。
“公子,夜已深了,怎得还在此?”
月影瞧着自太子与太子妃离去之后始终还是坐着不动的白衣少年,轻轻的出了声。
凰倾月收回那悠远的目光,“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见白衣少年好似不想多说,月影便担心的出了口。
“公子,如今虽已不是天寒时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公子要多注意身体。”
“嗯,你退下吧。”
就在月影退下不久之后,凰倾月也离开了殿内。
凤祥宫内,苏沫还未睡去,正在捉摸后面的计谋。
“是谁?”
看见暗处有个白影走出,苏沫猛然的转过身来。
“倾月?这么晚来找本宫,是有何事?”
看清了来人,苏沫缓了口气,回身走到靠椅坐下,冷冷的问道。
“苏沫,萧王的消息,是不是你透露出来的?”
凰倾月看着那椅背上悠然自得的女子,虽已是四十几了,三十风韵犹存,眉宇间更是不见丝毫皱纹。
“原来你是来问这件事的,这是本宫故意传播的,你不是正在寻找吗?本宫为何不能帮你一把,让你查得轻松一点,这件事,除了本宫,怕是没人知道得这么清楚了。”
听此,凰倾月眉头微微一皱,双眸露出一丝阴沉,“那你为何要帮我?”
苏沫听凰倾月这一问,好似一个笑话般的轻轻笑出了声来。
“本宫高兴,于本宫也无坏处,相反,让你知道了,或许还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半响,凰倾月只是静静的盯着某一处,并未出声。
远远的瞧着那白衣风华的少年,苏沫眼眸暗了暗,“竟真想他。”
轻轻的呢喃出了声。
“父皇为何要处死萧王?”
以为那白衣少年一直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却不想突然的出了声。
苏沫微微怔了下,眼眸里含着一丝狠厉。
“你父皇就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他只在乎他手上的江山,当年萧思楚替他打下江山,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为了自己手上的权利不被他人争夺,即便是一心为他的萧思楚,他也要一并除之。”
说道这些,苏沫仿佛还含着一份快意,一份恨意。
“你不知道吧,凰北乾与萧思楚两人其实有些苟且之事,你父皇称帝之后,为了能够封住天下人之口,就把自己的妹妹赐给了他,而自己依然与他暗度陈仓,萧思楚只要是为凰北乾好的,他都会去做,也就是在生下你那年,凰北乾得到消息,萧思楚是通敌的叛徒,便无情的杀了他,后来有关萧思楚的一切,凰北乾勒令封闭,无人再谈,如若有人谈论,就格杀,久而久之的,就无人再谈论,到现今,知道的怕是也不多了吧。”
凰倾月听到苏沫说的这些,简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原来自己竟一直未曾察觉,以前总觉得父皇在看母妃时,眼神总是悠远,仿佛是在看着另外一人,原来是萧王,呵呵,一切终究只是虚若繁华。
“我母妃是怎么死的?”
久久的,凰倾月才听到自己那淡漠的声音出了口。
“凰北乾。”
轻轻的说了三个字,而少年却好似站不稳一般,摇晃了两步,本来自己早就知晓定然是父皇所害,但是听到这肯定的答复,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我母妃又是所犯何罪?”
“萧思楚的罪证是他递予凰北乾的。”
他终于明白楚凤宇为何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父皇母妃欠他的,原来如此,原来竟然如此。
“凰倾月,当年萧思楚还有一孩子,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当时凰北乾最终还是放过了那孩儿,呵呵,既然都已残忍到那样的地步,本宫不知他为何还要留有一手。”
凰倾月并未再听其他,他只要知道这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