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怜月华冷+番外 作者:木之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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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透着丝丝冷意,凰倾月虽是轻轻说着,却能让人感到一阵哆嗦。
“没有,奕亲王误会世子了,他只是命属下代替月魂好好保护你。”
羽棋努力的为自己的主子辩解着,说完之后又去瞧了那白衣少年。
“如今世子被人陷害,那凰玉瑶根本就不是世子所害,想来是那楚璃的阴谋。”
听到这里,凰倾月的双眸划过一丝寒意,幽幽的转了身,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那他可有查出是谁所为?”
见少年并未再生气,而是与自己说起话来,羽棋便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世子本也是在查这事,不过楚璃却要他西征去,羽琴之前查到有其他高人出入南楚都城,经世子分析推断,应该是北凰武林盟主。”
少年眼眸一沉,如若南宫霄去南楚,那又是为了什么?他杀凰玉瑶又是为何?难道南宫霄真想谋反?
只是他不知,当日南宫霄去宫中寻他,未寻到,又听见那凰玉瑶恶毒的语言,本来已经知晓了她害凰倾月之事,他又怎会放过她,再加上,如若凰玉瑶在南楚被杀,那么北凰南楚的关系便会紧张,于自己也是有利的,他何不就此一行。
见少年只是低头沉思,并未再继续说话,羽棋一时捉摸不清白衣少年的心思,只能静静的等候着那白衣少年发话。
“你知他如何取得云阳关?”
羽棋听此,眼里划过诧异,不过并没有立即回答。
见那黑衣男子并未说话,凰倾月知道他不想说这事,便出声道,“算了,你下去吧。”
“其实世子并未将真正的势力交与北凰皇上,凤羽阁真正的实力,是不为人知的一股力量,那是去世的萧王留下来的军队,只是凤羽阁在北凰的确争议太大,世子不得不割手那些让人贪欲的东西,凰北乾捏在手里的,不过一半。”
听此,凰倾月的水眸出现了一丝惊诧,他早就知道那人没有那么简单,却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厉害。
“世子这样做,也只是以防万一。”
羽棋以为少年不会开口说话,却见他嘴角牵扯出一丝轻笑,妩媚了风华,魅惑了苍穹。
“那依你看,楚凤宇此次会甘愿任楚璃摆布吗?”
听见声音,羽棋才从刚刚那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从未见过白衣少年的笑,没想到竟这般耀眼。
“这,属下猜不着。”
“你是他手下,怎会不知他的举动?”
轻轻抿了口茶,凰倾月淡淡的说道。
“属下真不知。”
羽棋无奈的回道,他突然有种感觉,这眼前的白衣少年似乎比世子都还难伺候。
见黑衣男子脸上满是苦涩的表情,凰倾月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茶盏,仿佛沉思在某件事情当中。
第二日早朝之上发生了一件大事,苏丞相弹劾了陈大将军。
凰北乾看着手中的折子,半敛的眼里闪过一阵阴霾,手上的折子已经被握得起了皱痕。
“皇上,这是臣无意当中查到的,没想到陈将军这些年在边关竟然私吞了如此多的银两,怕是另有心思吧。”
下面跪着的人见皇上已经动了怒,也是更加添了些干柴,而其他大臣或是惊诧,或是愣怔,或是jiān笑,各有所想。
“苏丞相,你到是有心了,”台阶上之人慢慢说道,又看着另一边的秦尚书。
“秦爱卿,这事你如何看?”
“皇上,臣觉得此事可疑,陈将军这么多年一直廉洁奉公,在边关多年,也无人敢范,如若真是有其他打算,也不会等到现在这般迟暮之时。”
秦尚书本就与苏丞相不合,这政见各抒己见也是常情了,凰北乾听完,也并没有立即出声,审度了起来。
“皇上,如若依照秦大人所说,那陈大将军查出私吞的大笔银两如何说,如今是奕亲王受到了皇上的重视,他便动了其他心思,这也不足为奇。”
苏严左言辞犀利,愤恨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好似他是多么的为皇上着想。
“皇上,臣认为,这事还是要查清楚再做定夺,以免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秦尚书继续着自己的意见,并未与苏严左争锋相对。
“臣认为秦大人说的有理。”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那朕便派奕亲王亲自前往边关审查此事。”
凰北乾凝思一会之后作出了这样的结论。
“皇上,这奕亲王去,怕是不妥,恐有人说他徇私舞弊之嫌。”
“那苏丞相,你说朕该派谁去?”
“臣不才,愿意同奕亲王一同前去。”
话音落下,一人走了上来,却是那苏丞相之子—苏澜。
“苏丞相,这样总可以了吧。”
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凰北乾看着下面的男子,心中暗自思量,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苏家人想一手遮天怕是没那么容易。
凤怜月华冷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咄咄逼人
养心殿中,一身白衣的少年正端坐一旁,那上首的玄衣男子,正静静打量着清贵少年。
一晃眼,月儿也快十八了,那一身孤冷的清华,是谁的身影,又是谁的思念,只是一份牵强的刻意罢了,他不过是自己的孩儿,这么多年放任其自由生长的孩子。
“月儿,朕此次派你前去边关查你舅舅,怕是你心里在记恨着父皇吧,朕知晓你不愿意,但朕也还是这样做了,这是作为朕的皇子的责任,应该替朕分忧,替天下百姓谋福。”
凰倾月静静的听完,在知道母妃死于他之手,他便知道,自己也不会再有自由之说,不过他的权谋之计,自己也只是替他分担朝事的臣子罢了。
“儿臣明白,儿臣明日便启程。”
淡漠且平静的话,使得凰北乾微微皱了下眉头,“月儿当真愿意去?”
“嗯,能替父皇分忧,那是儿臣的荣幸。”
听着这疏离的声音,凰北乾心中有些不快,但也只是一瞬。
两人都未再作声,只是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父皇,儿臣还想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母妃?”
还是凰倾月出声打破了沉默,不过这一句却是让凰北乾心中一顿,眼里出现丝丝惊诧。
“月儿为何这样问?”
“如若你是爱母妃的,又为何要害死她?”
水眸出现了挣扎,凰倾月浑身透露着阵阵忧伤,连放在膝盖上的手也拽得死紧。
“如若不爱她,又为何要那般宠着他,宠到了儿臣以为父皇你是多么的爱母妃。”
凰倾月忽地声音冷厉了起来,似乎还含着一丝怨恨,双眸紧紧的盯着那微微愣怔的玄袍男子。
“月儿,父皇……”
那玄袍男子欲要开口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便又顿住了,眼里露出了犹豫不决之色。
“父皇,儿臣与萧王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听此,凰北乾心中大骇,眼里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何时知道了此事,是谁告知的?
“谁与你说的?”
厉声问道,玄袍男子的眼里出现了戾气,冷冷的盯着白衣少年。
“父皇不必知道,父皇只需告诉儿臣,儿臣是不是和萧王长相相似?”
清寒的声音,凰倾月并未因凰北乾的愠怒而住口,而是继续追问着。
“放肆。”
凰北乾怒斥出声,连同手里的茶盏也丢了出去,茶水渐在了白衣少年的衣摆上。
“是谁教你这样与朕说话的,月儿,别以为朕是袒护你一点,你就能在朕的面前为所欲为,你这奕亲王是朕赐的,同样,朕也可以废黜。”
“父皇说得甚是,儿臣如今的一切都是父皇给的,连同萧王的府邸,还有那‘念北苑’,如今也都是皇上赐予儿臣居住的。”
句句带刺,凰倾月是铁了心的要与凰北乾硬争到底,长这么大以来,他从未如此在凰北乾面前如此咄咄逼人过,只是心底积攒已久的所有怨恨,现下确实不吐不快。
听到“念北苑”三字,凰北乾好似被震惊到了般,双眼瞪着白衣少年,并未再出声。
久久的,只听得一句,“月儿,你且退下吧,父皇有些累了。”
凰倾月盯着那玄袍男子看了许久,明知不会得到回答,他还是吐出了一切,不过现在却并不在意那些答案到是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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