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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淼素也见着凌霄和云书嬉戏打闹，那样的笑容真是刺眼，冷哼了一句，便要带着几个小弟去别的地方。

　　云书这个大小姐，最见不得上官淼素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事，说“千年老二，去哪儿呀！是怕了新弟子入门比试第一名、还是怕了三年寻仙剑会第一名了。”

　　天枢宗对于未到取得仙位的弟子每三年、五年，各有测试，称为'寻仙剑会'寻找最有可能登上仙位的弟子，加以奖励，帮助他早登仙阶，也为宗门增强实力。

　　上官淼素面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千年老二。

　　“你说什么！”

　　列行歌拉了一下云书，云书挣开列行歌抱剑向前走了一步，歪着脑袋说“千年老二、千年老二，怎么样！”

　　上官淼素面色阴冷，袖下掐决，毫无预兆的对云书发起攻击，如今上官淼素是练气五层的修为，虽比不上列行歌，却也不是刚刚摸到练气边沿的云书可以抵抗的，眼看云书就要闪躲不及，凌霄一个箭步上前，将吓傻了的云书拉到身后，护住云书，单手掐诀筑起防御盾，紫色的防护盾将上官淼素的攻击尽数抵挡。

　　上官淼素怎么也没想到，凌霄反应如此之快，分秒之间单手掐诀都能将自己全力攻击化解。

　　列行歌方才也是要上前护云书的，只是实战经验不够，没能做出及时的判断，好在凌霄及时救下了云书，列行歌这才松了口气，走上前说“上官淼素，一个男人对女孩子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比一场。”

　　上官淼素上个月才和列行歌在寻仙剑会比试过，就如云书所说自己输了，自己自然不会在技不如人的时候，去挑战必然会输给的人。

　　上官淼素看向凌霄，说“师兄，这三年你一定精进不少吧！可否不吝赐教。”

　　列行歌和缓过神来的云书，一副找死的模样看着上官淼素，然后对视一眼，果然不做死，就不会死。

　　云书摇头轻声说“看来千年老二都保不住了。”

　　凌霄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云书，宠溺的责备一眼，云书吐了吐舌头，乖乖的不说话，后退一步，表示我就看看，不说话。

　　列行歌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后退几步，和云书统一战线，我就看看，不说话。

　　上官淼素见这两人这幅样子，觉得奇怪，怕是有蹊跷，但话已经说出来了，没有收回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凌霄，亮剑。”

　　凌霄本就为三年前那一剑，让属于自己的拜师仪式整整迟到了三年、让自己整整被囚九玄塔三年，心中有一口郁结之气没散，这上官淼素就自己往枪口上撞，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列行歌上前，将自己的长空见递上前说“用我的长空剑。”

　　凌霄摇摇头说“他还没资格让我用长空剑和他对战。”

　　看着上官淼素，背对着云书说“云书，把云水剑再借我一用。”

　　云书刚刚差点吃了上官淼素的亏，见凌霄要用自己的剑，立马欢天喜地的送上去。

　　“唉！”

　　凌霄握着云水剑，也不看上官淼素说“三年了，我刺你那一剑，你不是早就想逃回来吗？有本事就来讨，今日我们算清楚。”

　　上官淼素提剑便向凌霄披去，凌霄风云不变的看着上官淼素，这三年凌霄也不是在九玄塔白待的，见上官淼素还差一步便至身前，只侧身避开上官淼素的剑峰，左手抓住上官淼素的手腕，猛地将他摔倒到地上，上官淼素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着自己摔在了地上。

　　凌霄举剑指着上官淼素的脖子说“如何？我当年就说过，我等着你，不过似乎你还没有那个能力，今日我在对你说一句，以前你比不如我、现在你依然是我手下败将、今后你依旧比不上我，因为我凌霄，是凝华上仙玉清衡唯一承认的徒弟。”

　　上官淼素咬牙看着凌霄，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凌霄收起剑，对着上官淼素的一众小弟说“滚！”

　　刚刚众人见着不久之前，寻仙剑会上第二名的上官淼素，就这么被人秒杀了，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他说自己是凝华上仙的徒弟，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云书嘴里，当年新弟子入门比试榜首，难怪叫上官淼素千年老二，立马上前，扶起上官淼素。

　　上官淼素背对着凌霄发誓道“凌霄，当日之恨、今日之辱，我上官淼素定要你付出百倍代价，九重山不倒、四海水不竭，天地为证。”

　　说完上官淼素头也不会的离开竹林。

　　云书听着上官淼素的话，心底不由得发寒，走到凌霄身边说“凌霄，我是不是闯祸了？”

　　列行歌面色难看的看着云书，说“你呀！这个脾气真得改改，见风起浪的本事，天下你认第二，谁都不敢说第一。”

　　云书低下头低声嘀咕着“哪有，虞慈就不必我好多少。”

　　云书的呛声让列行歌顿时语塞，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凌霄含笑看着云书，将云水剑还给云书说“列哥，别再说她了，就算没有云书我和上官淼素都不可能和平共处，再说上官淼素能拿我怎么样？”

　　云书见有人护着立马抬起头说“就是，他能拿凌霄怎么样！”

　　凌霄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云书，手指一点她的脑袋说“好了，你还得意，列哥说的也对，你的脾气还真得改改。”

　　云书一哼说“虞慈能改，我就能改。”

　　说完将云水间一抛，御剑离开。

　　“我生气了，不和你们玩了。”

　　列行歌追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凌霄。

　　凌霄见他停住了说“去追呀！别愣着。”

　　列行歌这才跟着御剑追上去，说“多谢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见着他们都走了，凌霄重重的舒了口气，憋了三年的气终于出了，这一口要在心底的气一出，凌霄突然觉得心底都宽敞了，丹田里的气不断的聚集，似乎有了突破的意思，凌霄自己都吓了一跳，不是吧！这么短短时间又要突破了？

　　可算现实就是如此，凌霄立即盘腿坐下，体内的真气不断的聚集，随着心境的开阔，不断的上升，筑基二层、三层，正当凌霄以为就这样的吧！可是体内的真气狠狠地将他鄙视了一番，四层、五层，直到第五层才停了下来！

　　可是这样的进步，对于凌霄身体的虚耗也是惊人的，突破了筑基五层的凌霄，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面色惨白，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这样突然的进步，让人措手不及，凌霄根本没有准备，这样是很危险的，若是这时候上官淼素折回，或者日后遇见敌人，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

　　九重山上，玉清衡感觉到丝毫凌霄出事了，御剑下了九重山，和凌霄交好的就那么几个人，玉清衡很快就由云书和列行歌带着，在竹林找到了虚脱的凌霄。

　　玉清衡看着凌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是他又进步了，这样的进步对于凌霄来说好也坏，比较凌霄还小，进步要多是自身消耗不起的，毕竟天地规则在那里。

　　玉清衡将凌霄扶在怀里，取出一颗弹药喂进凌霄嘴里。

　　凌霄迷糊间闻到一股清冷的梨花香味，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师父，虚弱的说“师父。”

　　玉清衡说“快吃下去。”

　　凌霄感觉到嘴里的药香，吞了下去，感觉消耗的真气开始一点点汇聚，可是依旧提不起一丝力气，就这么被师父抱在怀里，闻着师父好闻的体香，凌霄竟有些不愿恢复了。

　　云书和列行歌担忧的看着凌霄，说“上仙，凌霄不会有事吧？”

　　玉清衡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突破了，现在是筑基五层，一下子消耗太大经受不起。”

　　云书和列行歌瞬间不想说话了，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打架打着打这都能突破，太伤人自尊了。

 

　　第十五章 成长

 

　　凌霄被玉清衡带回凝华宫，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师父坐在房间内抚琴，修长的十指在五弦琴上弹拨，那一份清灵悠远，不饶世俗，却又低沉深奥的音色，便是旁人难以跨越的境界，而这在能奏出美妙音律的十指，也能是展出世间最强的法术、舞出世间最精妙的剑术。

　　凌霄静静的看着玉清衡、静静的听着古琴声，心底感觉被洗涤过一般，从未有过的平和，不经对这五弦琴好奇。

　　一曲终，玉清衡长袖一挥，将五弦琴收入虚空说“醒了。”

　　凌霄掀开被子，走到玉清衡身边坐下说“师父，真好听，可是这琴怎么只有五跟弦？”

　　玉清衡解释道古琴在上古时期本就是五弦琴，后世变迁，古琴也在岁月变迁中由五弦琴化为了七弦琴。

　　凌霄扯着玉清衡手说“师父，你有空能再给宵儿弹琴听么？”

　　玉清衡颔首，说“宵儿若想学，为师教你可好，古琴乃是四艺之首，八音之绝，礼法乐器，有士无故不撤琴瑟、左琴右书之说，若想学便要学精。”

　　凌霄摇头说“师父，宵儿想听有师父，我不学，我只想听师父琴声。”

　　玉清衡虽有意教授，凌霄不学他也不会强求，说“宵儿，这次你怎么一下子进步了那么多？”

　　凌霄松开玉清衡的手，说“师父，我也不知道，就是和，和上官淼素切磋了一下，感觉心里一下子轻松了，真气就自己带着我突破了。”

　　凌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是点到为止的。”

　　说完还刻意看了一下师父的脸色，就怕师父不高兴，见师父没有不悦的意思，凌霄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玉清衡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紧张，只觉得自己关了宵儿三年，原来他一直都有气，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压抑在心底，这才和上官淼素切磋，才发泄了出来，心境得到了释放，一直被压抑的东西被搬开，修为自然也跟着暴涨，这倒是自己疏忽了，要不是那块玉佩被自己施了法决，自己还不知道宵儿出事了。

　　“宵儿，去洗手吃饭了。”

　　凌霄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和拨浪鼓似的摇着说“不洗，就不洗。”

　　玉清衡不解的看着凌霄，凌霄自然不能说刚刚和自己拉了手，才不要现在就洗掉，却执拗这不肯洗手，玉清衡无奈只好由着他，这孩子是怎么了？

　　因为缺席了三年的寻仙剑会，凌霄便把五年的寻仙剑会榜首当作目标，其实以他现在的修为这一批弟子中榜首定是他无疑，可是凌霄并不打算就此而已，他说的榜首，是指人仙一下所有弟子的榜首，包括金丹、元婴、飞升，那些五六十岁了还没能修成人仙的老家伙，不是他自大，而是现在的凌霄有这样的潜力。

　　春去秋来，仙山岁月静好，修行一向飞速的凌霄花了两年的时间由筑基到金丹，只因为玉清衡说结丹的品质影响着日好元婴、飞升，甚至成仙，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哪怕结丹慢一些，也一定要要求品质，不可草率，许多修行者就是在这上面吃了亏一生无缘仙道。

　　而突破了金丹之后，凌霄明显感觉每进步一次，都无比艰难，他这样按照列行歌的说法不断变态的怪物体制，加上师父的指点，都觉得进步是难得的，难怪好的人到死都没能修成仙，又不愿放弃修行，去投胎，只能做鬼继续修行，而鬼修是所有修行中最艰难的，一不小心就被人世繁华利诱，做出有背天理之事，就如自己小时候差点成了恶灵的点心一样。

　　“鬼修既要重修实体，还要精进修为，还要抵御各种来自外界的不良干扰，也是心性的磨砺，实属难得的，所以宵儿不要瞧不起鬼修，也许他们仙资不如人，或是修行中殒落，但他们也是最令人佩服的一群修行者。”

　　听了师父的话，凌霄才明白难怪一向不爱涉及凡尘俗事的师父，当年会帮那个叫莫若的鬼修。

　　“师父，我错了，不该瞧不起他们。”

　　玉清衡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其实这不怪凌霄，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他骄傲的资本，这些年来的刻苦修行，令他的修为远远超过天枢宗其他弟子，就连一些修行了五六十年的弟子不少也没有他的修为，他的飘飘然是基于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这并不是一个修行者该有的修行态度，身为师父要给他做好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