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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作者:凤楼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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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是。’于熏起身拱手离去。
  孟则觉得困乏,也就早早歇息了。躺下前,他想到宫里的皇上,也不知习不习惯。TBC?
 
☆、第 4 章
 
?  伯和穿过夜里的门廊,来到灯火通明的一处宫殿。他抬头看见‘梦祥宫’三个字,知道这便是寝宫。
  从门里附身低头出来一排宫人,逐一跪下行礼。领头的是个拿着拂尘的太监-----宁公公。身后的三名宫女三名小太监是在内宫服侍他起居的,宁公公则负责他上下朝以及外务。
  伯和坐在梦祥宫的主位上等待下人准备香汤沐浴。他大量着这新的宫殿,正殿摆有棋案,玉质棋盘,黑子如墨,白子如雪。端砚茶盘香樟座椅,雕刻祥云盘龙。描金香炉里不知是什么香气,让人静心安神。一切都太妥帖了,他想。孟则这心思花的让他觉得受用不已,从没有人为他如此花过心思。
  ‘皇上,一切妥当了,奴婢伺候您入浴。’宫女跪在他面前道。
  伯和点头。‘哦,你们下去吧,朕自己就可以。’
  宫女迟疑了一下,道了一声‘诺’便带着其余的宫人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伯和从不让人伺候沐浴,直到有一次被孟则闯了宫。
  并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伯和身子并不像其他九五之尊那样养尊处优。没有人愿意总向人展示伤疤,特别是皇帝。
  第二日,伯和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撑起身子,依然觉得乏累。之前的颠沛流离恐怕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能休养过来。
  一个宫女推门进来,他抬眼看,想起这是昨天的领事宫女,叫红药。
  红药见他醒了,碎步走来跪在榻前。
  ‘皇上醒了,先用早膳吧。’
  ‘嗯,好。’伯和点头。
  宫人鱼贯入,手上提着红木食盒,一件一件的摆在案子上。伯和起身,红药开始伺候洗脸穿衣。
  用早膳的时候伯和觉得精神了些,红药在一旁站着见皇上不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她刚知道自己要伺候的人是当今皇帝着实有些吓到她了。觉得皇帝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她是一个吏部的言官进献给孟则将军的家奴,当时和她一起的一群家奴都跪在孟则将军的府上,但她只远远见过孟则一眼,就被送进了皇宫。
  她抬眼看伯和,心里暗自庆幸了一番,她以为皇帝可能是一位和孟则一样凶巴巴的武将,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比她还要小几岁,而且面容随和而清秀,到像个小秀才。她想着,不觉笑了一声。
  伯和转头看红药,红药这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跪下。
  ‘皇上赎罪,奴婢失仪了。’
  ‘罢了,起来吧,朕没生气。’伯和见她害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随和些。
  红药起身,低着头。
  ‘你叫红药?应该,比朕年纪要大些吧?’伯和转过身子笑着问她。
  红药屈了一下膝盖。‘回皇上,奴婢十七了。’
  ‘啊,那确实比朕要大些,朕过了今年十四了。’
  红药抬头,见伯和脸上确实有笑意,自己也笑起来。
  ‘宁公公说了,自然要比皇上年长些的,才能照顾好皇上的。’
  ‘你今年十七,爹娘将你送来,岂不没法尽孝了?’
  ‘回皇上话,家里穷,还有个弟弟要养活,爹娘将奴婢卖给了当地官员当丫鬟。’
  伯和顿了顿,‘原来如此。’他只说了这四个字就不知再说什么好。
  其实他可以再搪塞一句红药的爹娘狠心之类的话,可想想自己的身世,似乎没什么可说的。母后当年为什么要将他卖给那个恶贼,他也不知道。
  此时,门外进来小太监竹扣。
  ‘皇上,孟将军与于大人殿外求见。’
  ‘知道了,叫他们进殿吧,朕这就去。’伯和想起孟则昨夜说过,点头回应。?
 
☆、第 5 章
 
?  孟则和于熏进殿时,伯和刚好从里间出来。
  孟则见他一身月白袍绣金龙,竹青腰带,长发束起戴紫玉冠,相比几日前的见面果真起色好了不少。
  ‘参见皇上。’孟则跪下。
  ‘平身吧。这位是?’伯和看见他身后的陌生面孔。
  ‘臣于熏,参见陛下。’
  ‘于大人是臣的故交,亦是明日大典的总策划人,臣特地带他面圣,为皇上讲解明日之事。’孟则起身道。
  ‘既是如此,那就起来说话吧。’说完叫了一声赐座。
  三人坐下,宫人上茶放点心。
  ‘皇上可用过早膳了?’
  ‘嗯,用过了。爱卿可用过了?来的好早。’
  孟则正端着杯子准备饮茶,听见问话倒觉得新鲜。
  笑道:‘臣奔波惯了不用早膳,倒是劳皇上挂心了。’
  伯和见他笑起,有些不自在,没有答话。
  于熏在一边看看孟则,又看看皇上,觉得有些莫名。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有明日大典程序的纸,交于宁公公。
  伯和接过看,上面清楚的写道典礼的时间顺序。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一一详细说明。
  ‘皇上不必劳心别的事,只要记住说什么便是,其余的,都有臣和于大人负责。关于典礼的其他事物,臣已吩咐人准备。
  ‘知道了。’伯和看无非都是些冠冕堂皇的官话,也没有挂心。
  ‘新制的龙袍会在今晚送进宫,臣会吩咐给皇上的近身宫人。’
  ‘新制的龙袍?你们有人知道朕的身长尺寸?’伯和觉得奇怪。置办新衣难道不用先叫人为他量体裁衣么。
  只见孟则起身拱手一笑。
  ‘皇上觉得,今天身上这件月白生丝长衫可还合身?’
  伯和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身上这件衣服他没见过。
  看伯和的脸有些发红,也不说话,孟则不觉莞尔。
  ‘还请皇上恕罪,臣私自量度了皇上的身长尺寸,因为若是等皇上到了新都再制龙袍,怕是要来不及的。’
  私自量度,问题是伯和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来一路上这人是何时量度。
  ‘朕,知道了。爱卿....好眼力。’伯和扭过头。
  两日前,于熏收到军报,孟则手书了一份要他准备的事物,以及,皇上的身长尺寸,要求他命工匠开始制作。 至于如何有的尺寸,只有孟则自己知道。能将皇上从车辇里抱出来,自然就能得到尺寸,这有何难?看见上座的皇上如此表情,孟则着实觉得愉快。?
 
☆、第 6 章
 
?  回去的路上,于熏看着孟则一脸隐晦的笑意,甚是不解。但他也没问,毕竟主公想什么他没必要全部知道,可总觉得这几番事主公办的甚是微妙,要说是哪微妙,他到也说不出什么。
  宫里,孟则走后伯和便起身,由太监领着巡视新宫。据红药说起,后面有个大园子,并不是刻意为之的,而是在园子的基础上建立的新宫。伯和一路看来,风景确实不错,虽比不得当年长安华丽,但却别有一番野趣。他坐在湖边一路延伸到湖心岛的廊桥,红药从后面赶来,拿了一件银鼠色织锦披风给他披上。
  ‘皇上还是披上些吧,虽说春日里,但风还是硬的。’
  ‘嗯,这些衣裳都是哪来的?’伯和问道。
  红药抬头看看他,一脸疑惑。
  ‘这些...都是外面送进宫的,奴婢们领到的吩咐是,这些都是皇上您的衣裳...说是迁都时,这些衣物,还有书籍,器皿,都是必须比皇上先到的。’
  他们不知道他是个落魄的皇帝。有人把一切都按下不表了。伯和心里有些别扭。这算什么?是估计皇室的面子?还是顾忌他的自尊心。这些个衣裳分明是新制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快。他忿忿的想。
  在书房里,他见到了那些‘他带来的’书籍,满满一墙竹简,散发淡淡的清香。青玉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就像理所应当的摆在那里。鎏金瑞兽的香炉,里头放的也不晓得是什么香。
  ‘朕在此读书,你们外面候着。’
  伯和随意挑了一卷,在红木躺椅上半卧着。看看手里的书,无非是些政论什么的,觉得无趣便放下。他静静的躺着看天花板繁复的雕饰,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不安。
  从没有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待他,如今的他总觉得前十几年似是白活了一般。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好还是坏,不知道孟则是不是启程前老臣们口中的佞臣,也不知道,孟则待他如此,为的是什么。论公论私,简直无可挑剔。伯和觉得脑子一团浆糊,香炉里的香气让人觉得暖和,他渐渐睡过去。tbc?
 
☆、第 7 章
 
?  醒来时,红药进来说晚膳好了。伯和刚睡醒并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吃了点就放下了。夜里宫人送来了制成的龙袍,黑底锦缎绣赤色盘龙,上手就感受到了重量。冠上的垂珠一颗颗光润无比,不禁让人赞叹工匠手艺精湛。伯和穿上身在镜子面前照,不出所料的合身。如此隆重的华服在他身上显得颇有份量,他也希望自己看上去能健壮些,可他偏偏是个瘦小的皇帝。琐事解决完,他洗漱睡下了。
  许是昨日睡得多了。伯和很早就醒了。
  今天的事情很多,典礼在中午,他必须早上起来去祭拜搬来的祖宗牌位。事实上叫太庙,但毕竟是后搬来的。
  宫人们安静有序的一件件为他穿上繁复的龙袍,用过早点便出发了。
  一出门,看见孟则在晨光里附身行了个礼。
  ‘参见皇上,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动身了。’见孟则身后是一辆金漆马车,车盖四个角有雕刻精美的龙头,口中叼着四个铃铛。风吹叮咚作响。
  他终于有龙辇了。
  伯和被宁公公扶上龙辇,长长的一条队伍出发了。
  其实太庙离新宫并不远。不一会便到了。
  伯和走过长长的阶梯,宁公公在祖宗画像面前宣读完迁都的文书,最后,伯和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冠上的垂珠每一次落地发出的声响,都像那龙辇上的铃铛一样,让他心酸。
  正午时分。
  孟则在一旁看眼前的皇上站在皇城上,面无表情的对着城下千万百姓宣读着昨日记下的圣谕。他在想小皇帝是否真的懂得这些话里的意思。目前来看,他的计划几乎都实现了。伯和没有他预想的反抗他的摆布,没有质疑他的动机。就算质疑了,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很满意。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愿意好好照顾这个落魄的天子。甚至觉得,若皇上愿意相信他,他也甘愿如此。但最后呢,他要去的皇上信任的最终目的,依旧是皇权霸业。到那时,他该对此如何解释?还是,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在怕伤了谁的心么?
  他想事的功夫,听到城下百姓的欢呼声。伯和转头看他,竟好像是在取得他的认可。
  他冲伯和笑着微微点头俯首。
  迁都大典,有三天的假日。民间张灯结彩。
  晚上有宫宴,所有大臣都回去准备晚上入宫赴宴的事,只有孟则没有回去。
  梦祥宫里,伯和被身上的三层的龙袍热出了一身汗。
  ‘皇上,孟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
  孟则没回去,是因为宁公公临走叫住他,说皇上召见。
  换上便服的伯和神清气爽,出来是看见孟则等着,赐了坐把宫人们支了出去。
  ‘皇上一早忙到现在辛苦了,晚上宫宴可以轻松一下。’孟则含笑道。
  ‘爱卿辛苦。这其中种种都是爱卿的手笔,花了不少心思。朕都看见了。’
  孟则并不认为皇上叫他留下是要向他道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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