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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如故+番外 作者:亦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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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幻想空间 相爱相杀

  感受到七星龙渊的兴奋和剑内情魄的欣喜,龙渊爱惜的抚摸着剑身,将脸轻轻的贴在剑鞘上,温柔的像在对待情人。
  苏越心思通透,见眼前的情状,便什么都清楚了,他道:“既然这剑确实任你为主,现在我就物归原主。”
  龙渊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磊落,一时之间有点惊讶,苏越以为他在顾虑,便道:“放心吧,我说给你就给你,流玉阁决不会因为此事找你麻烦的。”
  七星龙渊在月光下光华流转,散发出盈盈的光辉,龙渊道:“我欠你一个人情。”
  苏越眉眼弯弯:“有机会一定要你报答!”
  龙渊也笑:“我在栖凤山等你。”
  “后会有期!”
  “嗯,有缘再见。”
  回栖凤山的路上,龙渊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直到回了自己在山上盖的茅草屋,才想起原来是忘了问那孩子的名字。
  龙渊本以为这一世都不会等到那天的孩子,凡人的寿命何其短暂,或许那孩子长大后只会后悔自己将旷世宝剑给了一个陌生人,却不会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之间的约定了。
  所以,当龙渊看到前来寻他的苏越时,心里很是惊讶。
  他的惊讶表现在脸上,苏越道:“道友还记得在下吗?”
  龙渊道:“自然。”
  苏越眉眼弯弯,如这十里春风一样让人熨帖,他道:“此次求见,原是有事相求。”
  “何事?”
  “苏越自知时日无多,恳请道友看在早年还剑之缘,以我之貌,护佑流玉阁一段时日。”
  这样关乎生死的事情,在他眼里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轻飘飘的就说出来了。
  龙渊倒甚是惊诧,当年他遇到苏越时,他虽孱弱,但他却以为经过这些年的修炼,苏越应是还能活上百年的,若是能熬过元婴,便可脱胎换骨,重塑肉身,免受病痛之苦。
  却没想到,再次相见,苏越竟是一副油尽灯枯之像,一看就知道是伤到了根本,命不久矣了。
  长久的年岁里,龙渊早就没有了常人会有的好奇心,也学会了怎么规避因果,自然不会多嘴的问苏越是为甚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他不问,并不代表苏越不会说。
  苏越再次恳求道:“命数天定,只望道友能够答应我这将死之人的请求。”
  “你如何断定我能帮你?”
  苏越苦笑:“当年遇见道友时,我还是懵懂孩童,并未发觉自己身上的特殊之处,后来才知道,我可以看见很多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也就意识到,道友非同常人。”
  “苏越不才,虽然身体孱弱,但还算是饱读诗书,灵体难得,道友本体定是仙器,实力也当不凡,所以才求到了道友身上。”
  “那你......”龙渊有些不解,这样的本事,想必便是传说中的天眼,又怎会落得这般下场呢?
  苏越明白他要说什么,神情有些黯然,低垂着眼眸,更显得脆弱。
  最后还是笑道:“大概是因为,苏越终究是一介凡人,做不到无情无欲吧。”他的笑中带着释然和洒脱,苦闷顿消。
  龙渊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逆天的能力,一旦入世,也就意味着无穷的麻烦和牵扯,而这人又做不到置身事外,只能不停的用自己的能力做交换,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龙渊答应他,以苏越的面目和身份,护流玉阁百年。
  苏越笑容清浅,却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和稚嫩。
  谁能想到,这样生机勃勃的苏越,内在的灵魂已经脆弱的不成样子了呢?
  山中无岁月,苏越和龙渊一起度过了生命最后的十几天。
  这天,龙渊见他又在树下睡着了,便想将他叫醒。
  拍拍苏越的肩膀:“你又在树下......”
  话还未尽,已经没有了声音。
  在他的指尖碰上苏越肩膀的一瞬间,苏越的身体在桃树下变作光点,散落在天地间,桃粉的颜色煞是好看,却是用生命换来的灿烂。
  龙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从未流过泪的眼睛竟然有些酸涩,眼前的人分明有着天赐的能力,却没有从中得到一点好处,反而这样干干净净的消失在这世间。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叫苏越的少年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份,他的过去和未来,都将由另一个人代替。
  只是短短十几天的相处而已,心里的难过却几乎要溢出来,龙渊捂着胸口,眼睛里尽是茫然。
  好像突然间就厌倦了,之前所做的都失去了意义一样。
  情魄化作虚虚的影子,站在一旁,他已经可以化作渊临上仙的面貌了,他看着龙渊失魂落魄的样子,轻声道:“这是你的因果,亦是渊临的因果。待渊临上仙归位,你便去寻苏越吧。”
  情魄化形,迎回渊临上仙也被提上了日程。
  连龙渊自己都不知道,他那么迫切的想要寻回渊临上仙,有几分是为了苏越。
  情魄化形,慢慢的代替了原本的流玉楼少主,如龙渊所料,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苍白孱弱的少年已经消失了,他们只记得,如今的少主清冷强大,堪称当今修真界新一代中的天才。
  龙渊开始在漫漫的时空中搜寻渊临的下落,却没想到,赶上的时间正是苏意洲跳海之时,无奈之下,只能慢慢的将名为苏意洲的渊临上仙提前带入时空,慢慢的踏上回程的道路。
  为了让失去记忆的渊临上仙不那么排斥他,他充当了滑稽的愿望系统,搜集能量,朝夕相对,打诨插科。
  他终于明白,大概是因为渊临的强大和情魄的温柔,才让他错认了对渊临的感情。
  只是,他的眼前有一瞬间滑过了苏越的脸,他对苏越,又抱着怎样的感情呢?
  这个问题,也只有找到苏越才能知道了。?
 
☆、尘世无由数九还(二十一)
 
?  出乎苏意洲和弑天的意料,短短几个月过去,魔界一片风平浪静,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越是这样的平静,苏意洲心里就越是不安。
  龙渊沉寂在剑身内修补能量,鲜少现身。
  弑天也似乎很忙的样子,只有晚上才会和苏意洲匆匆见一面,然后又回殿里去处理公务。
  魔界终日不见阳光,重重雾气使得魔界内死气沉沉的,很是阴郁。
  苏意洲虽然不惯,但介于天帝还在一旁虎视眈眈,此时落单是很不明智的情况,从不踏出魔界半步。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魔界发出第一次“轰鸣”声的时候,苏意洲已经提剑飞出了大殿,等到第二声的时候,已是地动山摇。
  弑天赶来时见他正站在殿前,看见弑天,苏意洲迎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在故意攻击魔界的结界。”
  “魔界屹立已久,结界怎么会这么容易......”
  他话音未落,便被极大的声音给打断了,声音过后,透明的结界已经在慢慢眼前剥落。
  抓住凭空出现的赤戟,丢下一句“在原地待着别动!”弑天已然消失在原地。
  苏意洲知道他已经赶去了魔界之渊的入口,他直觉今日之事与他有关,尸体那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魔界之渊入口,弑天现身于半空之中,俯瞰着站在下面的众人。
  声音不大,却让人有振聋发聩之感。
  他道:“何人敢在魔界撒野!”
  穿着蓝色衣袍的青年轻轻的摇着扇子,站在原地温润的看着弑天,在气势上竟与弑天不相上下。
  他笑着道:“还请魔尊稍安勿躁,吾等来此,只是想为死去的修真界众人讨个公道,只要魔界交出前流玉楼主,吾等便不再纠缠。”
  弑天轻蔑一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同本尊说话?”
  蓝衣青年也不恼,淡淡的笑道:“自然是能够撼动魔界之基的人。”
  “好大的口气!”弑天赤戟一划,就要动手。
  “住手。”苏意洲立于云端,显是刚赶到。
  他已经穿回了自己的白衣道袍,墨发低垂,眉间红刃未去,立在云端,倒像是仙人一样。
  “我跟你走。”苏意洲语气平静,没有看身边已经剑拔弩张的弑天,只看着摇扇子的蓝袍青年。
  扇子一合,蓝袍青年道:“好,爽快!”
  弑天深深的看了苏意洲一眼,竟然没有再说什么。
  不一会儿,魔界之渊就只剩下了弑天一人,衣袍一扬,架起结界,扬长而去。
  苏意洲静静的跟在青年身后,看着青年打发走众人,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样可算有趣?”
  青年身上温润如水的气质突变,玩味的笑道:“偶尔换个身份,还算新鲜。”
  “我其实一直不明白,你本来就可以将众生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呢?”
  “我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无聊。”
  “你撒谎,你分明是在泄愤!”
  微微一愣,男子笑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在泄愤。”
  男子逼近苏意洲,扬手间,已经变作了另一幅模样。
  赫然是数月未见的天帝。
  他把玩着苏意洲的一撮头发,漫不经心的道:“人心是多好玩的一件事啊,只不过短短几十天,我就可以煽动整个修真界去攻打魔界,逼弑天,哦不,是陆清渊,逼他把你交出来。这可远远比掌握生杀大权要有趣多了。”
  轻轻拍了拍苏意洲的脸,天帝笑道:“你看,陆清渊还不是瞒着你这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吧,那个逼得你入魔的莫凡,可是陆清渊本人扮演的呢。”
  苏意洲眼前闪过那天晚上莫凡落寞的侧脸,那句“直到十八岁那年,那位长辈离我而去,我再也没有收到过礼物。”让他心下有些微酸。
  天帝看着他的样子,冷笑道:“身为天地之主,我便必须在对你动心时便把这个念头掐灭;我便必须以众生之苦为苦;我便必须坐在高高的帝座上俯瞰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半身用尽一切办法和你在一起,却无能为力!”
  狠狠的抓住苏意洲的肩膀:“你看,即使他瞒着你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还对他有亏欠之心!而我呢?我明明和他是一个人,无论是孟煜庭还是天帝,你却那般讨厌我,怨恨我!”
  “苏意洲!渊临!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你!”
  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杀气弥漫,渊临几乎在一瞬间出鞘。
  “不自量力!”薄唇轻吐。
  灵气狂暴而起,危机当前,苏意洲提剑抵挡,却被一下击出好远。
  看着慢慢走到眼前的男人,苏意洲单膝着地,不甘的默默咽下了涌上喉咙的血,丹田里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原本在主人手里战意凛然的龙渊也慢慢暗淡下来,半截剑身插在土里支撑着苏意洲的身体,饶是如此,苏意洲也有些站不稳。
  但苏意洲却丝毫不敢放松,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他不敢想象若是他现在放松一点警惕,是否会被扼住致命的咽喉。
  天帝还处于暴怒之中,在他眼中,受伤的苏意洲展现着惊人的美丽,白衣曳地,黑发逶迤。额前墨发被汗水打湿,连带着清傲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颜色本就浅淡的双唇现下一点血色都没有,与唇色的浅淡颜色相反的是绯红的脸颊,不知是生气还是经过了激烈的战斗后引起的。
  连耳珠都带着些薄红,忍不住的视线跟着从鬓角上流下来的汗滴,看着它划过白皙的耳侧,然后滑向脖颈,眼看着就要滑下脖颈下面被衣服遮住的锁骨。
  忍无可忍的,两只手扣住了苏意洲的肩膀,将双唇印在了脖颈上的那滴汗上,猩红的舌尖伸出,轻舔,吸吮,炙热的鼻息吐在苏意洲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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