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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番外 作者:细雨湿衣不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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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颜慕是几年前被王爷带回来的公子,不是小倌,而是落魄的世家公子,好像是颜慕的一曲箫声让王爷引为知己。
千辰说那颜慕肯定长的难看,只能专心学箫所以吹的好听。醉醉却说那初次遇见颜慕便被王爷惊为天人……看千辰面色郁卒,醉醉似是为了安慰,说千辰长大一定更加俊美,笑起来的梨窝会比颜公子更好看。
醉醉这样说,千辰更加郁闷了,进王府前他最爱笑,讨好小贩们便宜些把货卖给他,王爷就是看到他的酒窝才想买他入府的吧?真是有心了,千辰揪着被角心中愤愤。
颜慕做了官家书院的教书先生,与王爷称兄道友。后来皇上见王爷年纪已不小,便赏给两名美姬,也就是现在的徐侧妃与赵侧妃。颜慕因了这件事离了王府,不知所踪。王爷初时日日大发雷霆,被沈相爷劝解了多次才算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从未放弃找寻。
还在找啊,千辰自嘲的笑笑,王爷那么厉害,颜慕能躲到哪里去。听说颜慕性子冷傲,眼里容不得沙子,颜慕进府时王爷当即给了男宠们几百两白银把他们遣散……不知道自己能得多少银子?千辰被自己逗乐了,腰下的伤却疼的他一抽,好吧好吧,他一定听话了,不然怕是没命拿到宁王府的遣散费了。
“千辰公子喜欢哪种颜色的缎子?”老管家看着千辰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无赖样颇为汗颜,快要入秋了,王爷有心想给千辰定制几件衣裳……之前挨罚千辰穿的那一套衣裳都不能要了。
“淡青,湖绸。”
“公子一向灰衣居多,老奴还以为……”如果再去爬树那湖绸哪儿能禁得起这小祖宗磨哦。
“绣翠竹,衣襟,袍角,不能太明显。”
“公子……”老管家的声音有些抖,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不要短衫,从今儿起,都给本公子做成长的,腰带也淡青,”见醉醉进来,千辰唤道,“醉醉姐,束发的带子不要靛色了,要淡青。”
“公子!”老管家有些不安,终于想起颜慕那张清冷的脸,淡青,翠竹,湖绸,这不就是颜慕公子的常服么。
“醉醉姐,以后不要玉佩了。”千辰继续赌气,不是拿自己做代替么,好啊,王爷您记不住的我来帮你处理。
“恐怕不妥啊……”老管家喏喏。
“穿我身上又不是你身上,你让我选的又不是我强迫你的,怕被发现你不会让人把竹子绣小点颜色弄淡点?”千辰气不过,扯过被子把脸蒙了再也不理会他们。
醉醉安慰了管家几句送他出院,回来坐在床沿上拉拉千辰还蒙在脸上的被子,拉不动。
“管家走啦。”
再拉,还是拉不动。
“好啦,你这样惹恼了王爷受罪的还是你自己,“醉醉柔声劝着,继续拉被角,“大夏天的,你不热啊,闷坏了我可心疼。”
“醉醉姐,”千辰自己掀开了被子,还是闷闷不乐,“你跟马夫子说,我要继续抄家规。”
“王爷不是允你不抄了?”醉醉看他那闷的通红的小脸,执了扇给他扇风。
“那请马夫子教我写字吧。”
“怎么不贪玩了?”
“颜慕是教书先生,字肯定特别好,我一定要写好,起码不能太难看。”
“你啊,不要跟他比,我们千辰公子就是最好的。”读书习字是好事,但是这样的初衷让醉醉为他难过。
千辰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成,我也要做那样厉害的先生。”
看醉醉那有些忧伤的眼神,千辰抿抿唇,又道:“我不会掉书袋里的,等我好了,我们去城西王老头的果园,我给你摘枣子吃好不好……颜慕爬树肯定不如我。”
“是摘呀?王老头知不知道?”醉醉笑问。
千辰嘿嘿一乐,眼神左右飘忽了一下,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千辰在床上趴了一个月,铺的棉絮再软他也觉得咯的胸闷。屁股好了一些以后,他还是不能走路,右脚伤了,不能跳,跳了屁股疼,不跳脚疼,所以干脆不走路。
丁咚如沈安说的,很喜欢千辰,来了好几次。不过丁咚身体不好,每回陪千辰说不了几句话就睡着了,只好由醉醉她们扶去软榻歇着。
千辰曾猜测丁咚是不是得了失魂症,不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就是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像被勾了魂似的。他曾偷偷问沈安,一向多话的沈安只答是嗜睡。不知道哪天睡着了,就醒不了了。
待沈安与宁王把事商议完了,就会赶来东院小心地把丁咚抱回去,即使少年已经睡熟,沈安口中也会念念有词,小丁咚啊我们回家了,现在让你睡啊,回家了可得起来吃饭……
每次沈安进门千辰都会看看他身后会不会有百里澈的身影,每每失望,再见着沈安对丁咚宠溺的样子,千辰就觉着自己胸中有口闷气,散不开,也不能再聚的更多。
终于还是不一样了吧,千辰念着与百里澈廖廖可数的几次见面,觉得自己应该喜欢上他了。喜欢便喜欢吧,千辰想,宁王那么好一个人,喜欢上他,自己也不亏。
第五章
醉醉原本以为被杖责二十下,千辰就会乖巧很多,男孩那蒙了一层水雾的委屈表情她还未能忘却。不止醉醉,所有人都这样以为,都以为东院的那位小爷能安安分分的躺几个月,所以推开院门看见披散着头发的千辰哼哧哼哧戳一条鲤鱼的时候,醉醉愣住了,而她身后的宁王,脸黑了……
“醉醉姐,你来了啊,我抓了条鱼你今儿给我开个小灶炖汤喝吧。”听到声响熊孩子也没抬头,拿着一支木簪继续一片一片戳着鱼鳞。那鱼还没死,秃了半边还拍着尾巴不时弹起,千辰把它按住了,脸上有点汗他又觉得痒,随手就往脸上蹭蹭。那受伤的右脚伸开还包着厚厚一圈纱布,千辰坐在草地上屁股下面垫了件外袍,随着大力的动作屁股一抬一抬的---百里澈觉得御医的药简直太好用了……
示意醉醉和几个仆从不要说话,宁王缓步过去俯下 身,微微一笑:“鱼哪儿来的?”
“西院抓的,我躲假山后面她们没发现我,嘿嘿。”正笑着,千辰觉得有些不对,他手上动作未停,眼还盯着鱼,鼻子却使劲嗅了嗅,好熟悉的檀香味啊……
“啊!”千辰终于反应过来,抓起鱼死死抱在怀里看了一眼王爷,正好鱼尾向上,给他脸上拍了一条黑印,千辰忙把鱼尾按下,对着百里澈傻呼呼的笑,左脸上的梨涡浅浅的印了出来。
百里澈伸出两根手指,把已经背过气去的鲤鱼从千辰怀里抽了出来,有侍卫乖觉的上前接了。手上有些黏,百里澈看了看千辰脏兮兮的衣服,连块干净点的擦手指的地方都没有,只得抬抬手,借着丫环拿上来的手帕把手指擦干净了。
“玩的开心?”百里澈笑的千辰心里发毛。
“我知道错了。”辰辰处世准则第一条,先认错,总没错!
“哦……”百里澈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看千辰已经撑不住,笑脸垮了下来,才继续说,“家规怎么说的?”
“你不是说我可以不抄了吗,再说,我还没看完你就把我……夫子的课还没开始上呢。”
“哦,那我背给你听,私取王府财物者,杖八十,逐出府。”百里澈一个字一个字念的清晰,千辰的小脸最后又垮成了包子上那种褶子。
“八十啊……”千辰只觉眼前一黑,要昏过去了,可是头脑还是很清醒,昏过去啊你个没用的……
“念你初犯,罚你一袋金叶子抵罪,下不为例。”虽然鼻上还有泥土,但看千辰那迷糊的傻样,百里澈还是忍不住刮了刮他那小鼻梁。
“能留几片么?”知道不会受罚千辰又有了些底气,拿出与菜市大娘砍价的功夫与王爷讨价还价。
“嗯?”百里澈眯眯眼,这小家伙还登鼻子上眼了啊?
“我想养几只鸽子……”一个人好无聊啊。
“想吃鸽子吩咐厨房做就好。”总觉得这孩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呢。
“非也非也。”没拿木簪的左手伸出食指摇了摇,指上残留的泥巴甩到了百里澈纯白的下袍上。千辰忙伸手去擦,把那作恶的泥巴弹开了,才发现原本的一点泥迹变成了一个不算清晰的手掌印。
看到少年抬头向自己讨好的笑,百里澈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了起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不开心啊,”在百里澈回答之前千辰忙说,“养鸽子可以练眼神,我告诉你了你不能生气了。”
百里澈有些无力。
“真的啊,你以为我们吟竹楼的姑娘和公子为什么眼神那么好?”千辰学着婉娘的口气尖着嗓子轻喊,“盯着天上飞的鸽子把眼神练好了,要能眼睛一转把人的魂给勾走。”
“你要练眼神?勾谁的魂?”言语轻佻,百里澈按按眉心缓解了压抑,又觉得千辰的傻话有趣。
“算了我养乌龟吧。”千辰总觉得王爷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危险,便把话题绕开。
“你先起来,用过晚膳再说。”
哒的一声,又一张写过字的宣纸被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不好看不好看不好看!千辰咬着唇端坐在桌前,右手执笔在纸上缓慢划过,纸上的字却不尽如人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把一叠白纸写完,地上已无落脚之地。泄愤似的把笔往地上一扔,少年站起来,抬脚狠狠碾在笔上,却是与自己置气。
抓鱼那日是第一次与宁王一同用餐,只是他不懂规矩,才吃了两口就听见有下人忍不住鄙夷的嗤笑出声。虽然那人被宁王罚了赶出府,但是那桌上菜肴再好再香,千辰也吃不下去了,他起身告辞,宁王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挽留。晚上有丫环送了据说是宁王吩咐厨房做的鱼汤,千辰却没了胃口。
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孩被王府的一顿板子打死了,剩下一个仍然争强好胜却懂得了察言观色的少年。千辰没有办法不去想一个叫做颜慕的人,那个人很有才情,性子冷清也讨人喜欢,想必一举一动都有翩翩风范,自己却如此粗鄙,陪王爷吃饭也能丢脸。
举起胳膊,淡青色的湖绸微微晃动,上面些许墨迹却破坏了那份优雅的韵味。沮丧的放下手,千辰又整个人窝回木椅中,他是没救了,自己好像什么地方都比不上王爷喜欢的那个人。没有人要求他比颜慕好,宁王看到他一身青衫的样子也并无异色,好像连拿他与颜慕比较也懒得。不管在王爷面前做了什么事,千辰都会不自觉的反省自己做的好不好,他开始害怕自己言行粗鲁,害怕听不懂王爷偶尔的引经据典,他每日只把自己锁在院里,跟马夫子学习儒家六艺,收敛了玩心试着改变自己讨好百里澈。
千辰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正常,他明明喜欢爬树摸鱼胜过写字背诗,现在却能在书房端坐一天。那个时候的千辰还不够成熟,一心想着让自己喜欢的人注意到自己,偶尔做点“坏事”也没关系。
宁王偶尔询问马夫子关于千辰的学习情况,得到的都是心思端正学习刻苦之类的表扬,成绩说不得甚好,比起以前还是大有进步。百里澈也猜到了千辰大概是那顿晚饭受了气,不过能坚持这么久,也是个很有性子的主儿。这点像颜慕,平日像只懒散的猫,触到了逆鳞却能像只老虎一样昂起头绝不妥协。很久没有想起颜慕了,一想到还是觉得心口泛着疼,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始终寻找不到,可以对所以像他的人关心暧昧,但是心里为颜慕筑起了一道城墙,始终无法再在别人身上寄托什么。
第六章
天佑九年春,宁王侧妃诞下一子,血崩不治,封德淑贵妃,葬以二等妃礼。宁王幼子赐名煜,字远之。
沈安跟丁咚说起的时候,丁咚觉得小世子很可怜,一出去就没有了娘。沈安笑他多虑:“赵侧妃现在不死,以后也难活。”
“不是母凭子贵?”丁咚挪挪屁股,让自己在沈安怀里坐的更舒服些。
“宁王眼里容不得沙子。”
丁咚仍是懵懂,不出一月又听沈安说徐侧妃被王府给了银两,谴送回家。小世子交给了千辰抚养,丁咚便让沈安有空时带自己去宁王府玩耍,被沈安问及原因,丁咚笑说,半大小孩带小小孩,定是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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