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江湖 作者: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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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哦,其实何老头也不算太老,打扮一下看起来不过才三十多岁,跟燕孟然也蛮配的……”习惯了袁无涯不理他就自说自话,反正他粗赶自己走之前一直在这里看他也好。樊易傻笑著分析这几天下来波涛暗涌的那两个人。
“……”
“你说,我们促成了他们这一对姻缘,那个教主会不会一高兴之下就直接让位给你了?”
“……很晚了,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吧。”实在不知道怎么赶走这只超大的苍蝇,被他大胆的假设终于扰乱了心智的袁无涯睁开眼睛对那个腻著不走的人说道。
“你困了?”也是,他这些天来拿到了那本武功秘籍后除了吃饭睡觉都在打坐练功,腰骨会很酸的耶!思及此,樊易拉起了衣袖道,“小圆圆,你要是倦了先躺下,我帮你按摩一下,你坐了那么久会很累的……”
“不用了,我还要再练一会功……你先回去吧!”下意识地一躲,不敢再让这个被他一碰就有反应的身体跟他有太过亲密的接触,袁无涯淡淡地说道。
“呃,那我不会再吵你,就让我在这里坐到你练完功好不好?”失望地看著缩到里床的袁无涯,樊易讪讪地又走回桌前坐下,当真不再说话睁大了两眼望著那个以眼观鼻,以鼻观心,渐渐气息绵长的人。
日子过得很快,这段时间里除了偶尔有那个苗女玉碧气咻咻地来打扰一下这里的宁静外,三个月来袁无涯都在潜心修练那本众多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圣武心经》,并在有樊易陪他喂招的情况下,武功大有进步,第一重居然已有小成。
而那个无极教主,真如樊易所说的那样看起来对何晚亭非常有意思,在听说了他的医术高明后,经常借求医问诊之名实施求爱行动,在那两个加起来年龄差不多一百岁的人打打闹闹中,终于迎来了比试的日子。
十月十五日。
是夜,月明星稀,白水涯上人影幢幢,近百人通过了那条成为天堑唯一通道的藤索顺利地上到了崖顶,更多的人因为丐力不及而在山下望渊兴叹,却犹不死心地徘徊不肯离去,这些人的大量聚集导至数日来附近的卖茶、卖酒等等的小商小贩们纷纷抓住商机,在这里发了一把,很有效地促进了当地的经济繁荣。
高踞于大殿上的燕孟然打量著经过了数重考验乎算上到崖顶来的七十八名老少丑俊都有的侠士,逐一验证过他们手持的“焚天血印”后,不置可否杜一笑开口道:“各位既然想入我无极门,必须得在比试之前立下生死状。我无极教是以毒见长,在比试过程中如有任何程度的伤害都得生死各安天命,不得有挑怨报复的行为。如果有人能顺利地通过我们胆识、智慧、阵法三关,并得到我教四大护法的认同,便可在崖上留下。待我亲自验证其资质后,有成者即可成为我燕孟然的传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炸开了锅,这近百名手持“焚天血印”的人在来之前便因身上怀壁之罪或是杀人或是被人追杀,历经了重重波折,没想到好不容易上到白水涯竟然还要经受有可能有生命危险的考验,当下已有一紫衣少年大叫道:“开什么玩笑?老子九死一生才护住了这个真正的焚天血印,上到来你不认我父母给你的旧日恩情,还要叫我通过什么鸟试?”
“啪啪啪——”这少年话音才落,座后已有一条纤影掠上前去左右开弓地给了他一个嘴巴,却是那仍作一身短衣打扮,只是脐上少了那颗红石的女玉碧给了他一个教训,在少年还末从这荡人心魂的大胆装扮中回过神来,那张秀面一沉冷冷地道:“教主不出言不逊,掌嘴。有再犯者,挑断手筋逐出宫去!”
“……”那只泼猫八成是在自己这里受够了气,乘这机会找人出气来了,同情地看著那个被打懵了的“紫皮”少年,樊易暗自吐了吐舌。
“你、你、你还有你……”春葱玉指又指向殿上的六名发间已现花白的、至少是中年以上的人,玉碧冷冷地道:“你们已不符合参试的年龄,现在马上下山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也敢称起霸王来了!”显然是不满那无极教主微笑著不制止下属一个小丫头的行径。那几个被点出的人语带讥讽的说道。
“哦,你想说这种话,先要赢我再说!”玉碧闻言后一笑竟是极为妩媚,纤指轻弹之下淡淡的蓝烟从她手中冒出,那刚刚说话的人已在烟雾中应声而倒,“最毒妇人心,这是你们中原的名言,你没听过吗?”淡淡地看著那地上生死不明的人,余下那几个被她点出来的人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灰溜溜地脚底抹油,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那玉碧走过樊易身边时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躬身向燕孟然道:“禀教主,闲杂人等已一律清除,等他们签下生死状后,比试便可即时举行!”
“很好,你退下吧!”挥一挥手让玉碧退回檀木座后,数个苗女捧著笔墨纸砚从后堂鱼贯而出,在剩下的七十二人面前躬身把生死状奉上。
“反正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赌,连这个希望都落空了……”咬了咬牙,袁无涯接过了那管紫毫,龙飞凤舞地在画押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樊易看了看他,悄悄地在背后握住了他微微发抖的手,低声道:“别怕,有危险我会救你的,就算拼了我的命也会救你的……”
在这凝重的气氛中,又有数十人弃笔匆匆下山去了——本以为能凭一个假印记能骗到一教之主凡位置当当,低看刚刚他们的诡异作风,显是会伤人命并非虚言,想想自己年少正艾,就算没有了这个机会也有大好的花花世界可以享受五十年,索性识相地放弃了数月的奔波辛劳之苦,逃之夭夭去也。
“好了,你们既然已有将性命托付的觉悟,那么,先进行第一项比试吧。”一一看过了最终留在堂上的三十八人亲笔签下的生死状,燕孟然示意一旁的侍者将之收好,两手一拍,这回出来了三十八个与玉碧作同等打扮的女子,短亡薄裙下纤腰毕现、酥胸半露,玉手上捧著一个放了十大碗公的托盘,分别走到一个少年面前躬身莺莺呖呖地道:“请公子选酒!”
“?”堂下众人见了此等打扮的半裸娇娃是先是心中一荡,在听了她们的娇声后身子更是酥了一半,但看向那碗中的酒时,不禁人人脸上变色,只见那酒或黑如墨汁,或赤红如血,还有几碗澄清的酒中浸泡著的是蝎子、蜈蚣等毒物,看来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别说喝了,就连看到就叫人心闷欲呕。
“我无极门即是以毒物见长,对毒物天生的鉴别力便是对你们的身一项考验,十碗酒中有三碗有剧毒,只要喝下五碗酒没事者,便可参加第一项比试。”淡淡地说著这第一轮比试的规则,把刚刚某些人在看到美女后便开始想入非非的迷梦打了个粉碎。
“开……开什么玩笑,要是吃中了毒酒,你也不给解药?”良久,堂下一人颤声说道。
“生死状已经签下了,我又何必管你的死活?”两眼朝天一翻,燕孟然竟是摆明就算眼睁睁看人死在面前也绝不施予援手。
“我……我不干了……你这分明是拿我们我生命当儿戏…………”原以为签生死状本只是比武前例行的一项手续,虽然说得严重但都是吓唬人用的,没想到这里竟然把这一纸立状当真,当下便有数人脸色发青的想走。
燕孟然冷笑一声,凌空摄住了那个抢在最前面的人拖了回来,顺手从那他面前那苗女手中选了一碗酒,淡淡地道,“既然要当无胆匪类,就别活在世上丢脸,这碗赤蝎津虽然珍贵,我就赏了你罢!”伸手捏开了他的下巴把那一碗看来最平淡无奇的酒倾数倒那人口中,不一会儿,就见他全身抽搐,面色涨红如血地倒在了阶下……
“你们是要自己选?还是我帮你们选?”轻描淡写地让人收拾走了殿上的尸体,不寒而懔的余下众人心想如是自己挑选还有十分之七的活命机会,忙颤抖著身子低头睁大两眼努力地辩认那酒中是否有毒质。有些人专挑看起来像是有毒的,有些人在闭著眼睛喝完酒后把碗中的毒物咽下腹去,听说有些毒的解法就在药引里……堂中惨呼声倒是连连传来,不时有倒楣的牺牲者丧生于奇毒之下。
“的确,不赌……苟且偷安于世上也没什么意义……”袁无涯苍白著脸,端起了面前最近的那一碗酒仰头喝了下去,樊易很想走到他身边去帮他辨酒,但却被他以眼神制止,干著急地呆在一边,额上沁出了豆大的虚汗,随时准备在袁无涯中毒之时抢上运功帮他逼毒。
一碗……二碗……三碗……看著袁无涯的脸色只是因为紧张而发白,但却没有中毒的迹象,樊易正想松一口气时,却见袁无涯在喝下第四碗的时候脸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碧青之气,身子也微微一晃,似在强忍著极大的痛苦。大叫不妙要扑上去救人时,玉碧却抢先拦在他身前阻止他救人的行为,心忧如焚的樊易虽然快要把眼眶眦裂,但一时也无法抢到袁无涯身前。
“难道真的命休于此?”只觉得体内有股寒意渐渐地欲噬心蚀肺,心知自己喝中了一种阴性极重的寒毒的袁无涯脑中灵光一闪——反正注已经下了,再赌上一把又何妨?若是能“以毒攻毒”解这种寒毒的话……思及此,忙在酒中找到了刚刚燕孟然挑出的那碗赤蝎津一口吞了下去。良久,袁无涯的面色一阵阵的青红交错下又渐渐趋于平和,体内刚刚乱窜的寒流热流也汇和到了一块,成了一股暖流随著呼吸吐纳最后收入了丹田。
“你没事吧?”情急之下把重掌把玉碧震伤的樊易终于抢到袁无涯面前,担心地把上了他的脉时却发现他虽然满头虚汗,但已你刚刚被毒素所噬的痛苦,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回望向大殿,三十八人中已有二十六人倒下,只余十二人在庆幸著自己的劫后余生,举袖为袁无涯拭去了额上的冷汗后,低低地对他说道:“你通过了这一关了,小圆圆。”
等到无极门中的人把殿上因刚刚第一轮比试中中毒身亡的尸体搬走后,燕孟然对殿上存活下来的十二人宣布场地移至殿外举行第二轮比试。
忐忑不安的众人走至殿外,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下,殿外的空地上摆放著十二根长约二米、头尾一样粗细、圆滑无枝节的机干,正诧异于这根桩子上是不是又抹了什么毒粉、毒液,踌躇不前的时候,燕孟然一笑道:“你们已是毒物选中的人,这一试即使不过我也不再为难你们。
放在他们面前的是我无极门中的圣木,第二试是要你们在明天天明前分辨出你们身前的圣木树干哪一头是树根,哪一头是树梢。在辩认过程中不得对此木有任何损伤,至于用什么办法,你们可把这木头带回房里再想,明日辰时把标好头尾的树干带上殿来,答对的人即可参加明天的第三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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