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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江湖 作者: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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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樊易怔住了,袁无涯也怔住了,呆呆地看著在樊易面前躬身行礼的四位老人,一时也不知这个变故是怎么发生了,“我…我……我……并没有打算要参加你们无极门的筛选啊!”糟了,怎么会这样,这些老头秀逗了!?偷眼看著袁无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樊易心中为今晚的粉红色绮梦的迅速离去而哀痛著,这莫名其妙的认证简直是场无妄之灾……呜,他的小圆圆梦……  
 
  “四大护法很少同是意属一人呢,但是这个少年……”显然也没想到四护法竟然会舍袁无涯而选择了是从头到尾都表示著自己只是一个陪同闲人的樊易,燕孟然皱了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袁少侠在罂粟迷阵中并不能把握自己的情绪,幻境中戾气极重,杀意重重。如选其为接掌本教的传人,日后修我教中的天魔大法时必会堕入魔道,不但会给我教,也会给他自己带来极重的伤害。而樊少侠在吸入了迷幻香气后竟然还能悟出了阵中的‘石聚’破法,其人的意志之坚,无人能出其右。况且其在破阵时心中充满了对他人的关爱,并愿为袁少侠挡劫护难。古云‘仁者无敌’!拥有‘仁爱’之心的樊少侠方才是修我教大法的不二人选……而且护教神蝶‘青衣’所选的人也是他。”对燕孟然也颇感奇怪的垂询,那面色赤红的老人抢上一步,代为答道。  
 
  “哦……”听到这番话后沉吟了良久,看了看殿下百般不情愿的樊易,和闻言后怔然不语的袁无涯,燕孟然叹了一口气,转头向拥簇在殿下等候下一任教主人选公布的教众朗声道:“神佑吾教,无极门现已选定中原少侠樊易为我教教法传人……”在他后来还说了一串冗长的祈文时,袁无涯悄悄地离开了那人人雀跃欢呼的圣殿。  
 
  这一次,自己真的是已经打算赔出性命去赌这个教主之位,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努力,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原以为三关都算侥幸而过,虽然在最后一关是靠了别人的力量才能出关,但看那教主对自己的姿质还颇为欣赏,而且参试中唯有自己算是勉力闯出了罂粟阵,不料最后却败在了一个“仁爱”之上。  
 
  难道说自己费尽了全力的结果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吗?在义剑庄如此,努力的练武,一味的谦躬,最后得到的却是受人猜忌,被扣上弑师的大罪不得不亡命天涯;在这里也依然如是,这几个月来自己几乎是不眠不休地为今日的比试做著准备,但九死一生后,别人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地就拿走了自己努力后希望得到的成果。  
 
  难道自己天生就不如别人好命?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实现,回顾二十年来不懈努力的生命只能用“失败”二字在概括吗?事业无成,父亡母弃,甚至身为一个男人却像女人一样被人拥抱,还对那个改变了自己身体,让自己男人的尊严在床上消失殆尽的人有著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木然地走著,百般滋味在心头,在看到樊易成为了众人拥簇的焦点——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自己的位置——袁无涯乱成一团糟的脑袋只觉得无所适从,虽然知道不是樊易的错,但却让他更觉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在自己失态前黯然离去。  
 
  “小……”还在震惊中就被推上台去的樊易回过头来时刚好看到袁无涯转身离去,大为著急地欲一掠而下时那四大护法长老已前后左右地挟住了他,并极快地点住了他的穴道,急切间的呼喊哽在了喉中,干瞪著双眼眼睁睁地看著袁无涯孤单的背影消失在圣殿的门口。  
 
 
 
第九章  
 
 
  “能去哪呢?”怔怔地走出了圣殿,袁无涯失魂落魄般地下了山,等到他终于有点回复了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迷糊中竟是搭上了回长安的驿车——  
 
  也许自己心底深处潜意识的还是想回去吧?那个神秘的蒙面人,好像应该是宫中的人物,上次樊易他们还从其中的一人中偷出了一块腰牌……宫中……自己的母亲,现在也在宫中享用了自己及父亲的鲜血换来的富贵荣华吧?回去也好,去见她一面,问她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这个生命真的没有了存在的必要的话,也许杀了她便可以在另一个世界里一家团聚?  
 
  一路上,袁无涯一直处在一种极端矛盾的心情中,既然见自己的母亲,求她能爱自己一点点,又想杀了她以报复这个完全被遗弃的生命。  
 
  在集市里买了套粗布衣服换下了那身惹眼的白衣,并买了个大毡帽把自己大部分的腰都遮住,袁无涯悄悄地返回了自己曾经是很熟悉的城镇,低著头走在不时有怒马鲜衣名人侠士经过的大街上,躲躲闪闪地拐进了离皇宫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坐下,想静待天黑后再潜入皇宫。  
 
  日影渐渐斜了,袁无涯正欲起身向皇宫方向走去时,无意间眼角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地从身旁走过,是大师兄梁宏义?他来这里干什么?袁无涯心里暗暗诧异著,忙把帽子压低从破缝中观察著他的举动,但见他左右四顾无可疑的人物后,一闪身隐入了一家看来最普通不过的四合院。  
 
  印象中,义剑庄没有哪个弟子的家在这个地方啊?袁无涯悄悄地蹑了上去,伏身躲在屋檐上拨开了一片青瓦向下打量著屋内的情形,只见一个枯瘦的老者用一种似曾相识的阴柔口气对躬身大气也不敢出的梁宏义道:“你们都找了快半年了,到现在不管他的尸体还是人都没有见到!?难道一个中了离魈散的人还能飞天遁地的从人间消失了不成?”  
 
  “公公,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在两个月前听说有人曾见袁无涯在苗强一带出现过,只是白水涯素来不买我们中原武林正义的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冒然地闯上去……”听著梁宏义用诚惶诚恐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袁无涯心中一惊。  
 
  “哼!还在撑什么正义的门面!?我们好不容易才说动了皇上对恭妃产生了怀疑,没想到王恭妃竟然狠得下心来先下手为强除掉了东方煌!  
 
  郑王子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再拖下去,那个昏君在听多了顾宪成那些人的嚼舌,万一一时耳软就把诏书定了,到时候王恭妃他们一伙人掌了天下大局,你以为你们义剑门能吃好到哪里去?  
 
  如果密报王恭妃在入宫前已有一子的传闻并非虚言,而这个不能被人发现的孩子很可能就是袁无涯的话……虎毒不食子,她得了天下,你们这把她的儿子逼上了死路的小小义剑门还想能在大明国土有容身之处吗?”  
 
  尖锐的语气益发高昂,这是当天在林中劫镖蒙面头领的声音!终于回想起这个听起来很熟悉的声音应出自何人之口,袁无涯心里渐渐地把这一宗莫明其妙的无头血案清垩了头绪——原来是因为当今的大明天子在郑贵妃大吹枕头风后对恭妃入宫前已有一子的传闻产生了怀疑,假借托镖之名,让人到江南传讯曾算是自己草芥之交的武林皇帝,但是这个风流天子却还记我当年之义,不肯把东方煌的行踪透露给宫中的人,是以专门找了武林中的人士秘密护送这条消息。  
 
  郑贵妃一伙人闻讯后在森林中布下罗网,假错劫镖之名想先行探知武林皇帝的下落,以防东方煌有可能为维护旧日情人致使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不料原本打算杀死所有护镖人众灭口,只留吴逢明问讯的计划被半路里杀出的樊易所破坏,结果吴逢明死了,活下来了个有可能知情的自己。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知晓了他们计划后的王恭妃——也就是自己的母亲——为绝后患,索性痛下杀手,亲到落梅山去了断了父亲的性命,如果不是她心目中认定自己已死,一定也会派人杀了自己……  
 
  不寒而栗地回想起罂粟林幻像中她举刀向自己杀来的一幕,袁无涯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的涌泉穴泛上了头顶的百会穴——原来,林中惨死的师傅及那三十来个镖师,还有在二十年后仍受昔日恩怨纠纷所牵连的父亲与自己,不过是这一出宫帏闹剧中被牺牲的小丑而已。  
 
  江山多娇,竟引人如此!在这尔虞我诈的争斗中,人性凶曲扭,亲情、友情、爱情统统都不过是被利用的一个华丽道具!冷笑地看著梁宏义狼狈地离开后,袁无涯突然从藏身处跳了下去,定定地看著那欲从堂内一个暗门消失的“公公”。  
 
  “什么人!?”枯瘦的手弯曲成爪,劲风扑面。  
 
  “你要找的袁无涯。”避过了那挟著阵阵腥风的幽冥鬼爪,袁无涯掀开了脸上的帽子。  
 
  “哼,你竟然自投罗网!?”一怔之下收回了手,看著这月下苍白著脸的少年,那太监总管汪直阴恻恻地说道。  
 
  “这也未必。”袁无涯极快地一退,避开了他的擒拿之势,从掌底翻出了一把泛著微微莹光的匕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淡淡地道:“这匕首上淬了化尸粉,只要我轻轻划破一点薄皮,我这个人就完完全全从世上消失掉,连一点渣滓都不剩!武林皇帝已经死了,如果连我也不再存在的话,你的计划也会因找不到证据以子虚乌有告终。”  
 
  “你想怎么样?”忌鼠投器地顿了下身子,那汪公公在他这种不要命的气势下竟是大感踌躇。  
 
  “我的资质比梁宏义怎么样?”手中的刀没有放下,袁无涯眼中泛出了一丝诡异的热切光芒。  
 
  “你想取代他的一切?”眯起了眼睛看著袁无涯的脸,汪公公嘴角泛起了一丝笑。  
 
  “我要你替我洗清冤屈,助我重回义剑门。相对的——我可能给你足够的证据证明二十年前武林皇帝跟宫中现在贵为恭妃的女人有莫大的渊缘。”冷静地分析著两人各自所需要的东西,袁无涯提出了可供交换的条件,“而且,十年一度的武林同盟会之期将近,如果届时宣布了上一任武林盟主东方煌的死讯,公公以为我与梁宏义能出任下一任武林盟主之职的胜算,谁会比较大?”  
 
  “好……你要的是武林至尊,我要的是权倾朝野!”汪公公沉吟了一会,脸上的神色最终转回了一片祥和,从袖中取出了一块小小的权杖掷给仍持刀远立的袁无涯,笑道:“令尊的血性果然传到了你的身上。有了这块权杖你在每月中旬的午时至申时可自由出入皇宫,那时候守卫的都是我的人。至于你想要洗清你的罪名……给我一段布署的时间,我保你不出两月便可洗清冤屈,以独破血案、为师报仇的义剑门弟子身份回去接掌义剑掌门之位。”  
 
  “好,三天后便是本月十五,到时候我再入宫听你的计划安排。”把那权杖放入怀内,袁无涯收刀一揖,转身离开了那小小的民居。  
 
  “公公,我们要跟他合作吗?”看著袁无涯离去的背影,一个立在暗处的西厂密探不解地询问著仍立于原地的汪公公,“但是他会不会记著我们栽赃的仇?”  
 
  “你懂什么?被逼急了的兔子真要咬起人来,比狼还凶!袁无涯心思筹密,现在他心中充满了怨愤与不满,此人如果能善加利用,他的价值绝对比梁宏义那中看不中用的饭桶要大得多!”轻抚著无须的下巴,那公公若有所思地消失在了书柜的密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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