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蒸包子记 作者:波斯白凤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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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几日,十二那边也是费尽心力的跟着那红面具打着交道。虽说那一日红面具撂下了那样令人深思的话,但第二日过来他也仅仅是粗略的提了几句,见十二敷衍不回答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纵是如此,十二也丝毫不见轻松,红面具的这种态度一直吊着他的心思,深怕着自己在和他周旋之时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这日红面具一如既往来找他闲聊的时候,外面却突然起了喧闹,闹事者的声音倒是颇为熟悉:
“让开!你们主子呢?我要见他!”这沙哑的声音,那不正是于正峰嘛!
外面的人还在尽力的阻挠于正峰想要擅闯的举动,这房里的两人却各有心思,十二想的是难道这次自己被抓难道还是于正峰和这伙人一起策划的?还有现在于正峰的附近可还有山庄的暗卫在跟着吗?如此能够发现自己在这里吗?而红面具却是啐了声,道:
“这老不死的,又想做些什么?”然后不情不愿的起了身,打算外出应付他。刚打开门于正峰却已闯到了跟前,看着红面具正想说话,谁料却先眼尖的发现了他身后的十二,不由惊奇道:
“这不是萧裴扬旁边那个兔儿侍卫吗?怎么会被你们抓了过来?”
红面具不答,只是推搡着于正峰道:“于长老这次有何要事?我们到外面去聊,在这里只会让旁人听了墙角。”
于正峰仍然对十二十分在意,但是他似乎有些忌惮红面具,也不多问,只道:“于某此次来乃是有事相求,具体的如左护法所言,此处不宜多言,我们到大厅去细谈罢。左护法,请。”说着身体便向着门外做请势。
左护法却不待见于正峰的谦敬,婆婆妈妈的,硬闯他的地盘,还敢给他“请”!真把自己当主人家了?但是双方的关系也让他不好决裂,于是也只能不应于正峰的话,愤力一甩袖便先走一步。
待人都走干净了,留下十二在这空房里头抓心肝的纠结。他这几日也想过了种种逃离的方法,却都不得效果。吃喝拉撒一应有人进来让他在这小房子里处理了带走,根本就没有出去的机会。就算想袭击进来打理的人,自己身上却被绑了个正着,且一运内力便会心肺绞痛,让他不敢再试。自己进来时已被搜过身,这里又是个空房,让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当武器用的东西,他可算是愁白了头都找不到逃走的办法。想想以前没怀孕之前若是发生了这种状况,他大可咬舌自尽不给主子添任何麻烦,只是现如今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却不能够这样草率行事了。
此时却突然隐约听见有幼童的声音,十二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谁知这声音却越来越近,近到似乎就在自己的身后:
“牙子,你说这个房子是做什么的?里面的人一个个长得那么高大。”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对着自己的伙伴说道。
“我也不知道,爹不让我们靠近这里,玍子我们还是走吧。”来到这陌生的地方,牙子明显的有些胆怯了。
“走什么,哎!你看那上边有个窗!我们过去瞧瞧吧!”玍子倒是不在意。
“玍子别了吧,你看那窗那么高,我们也爬不上去啊,再说要是被这家主人抓到了那该怎么办?”牙子还在苦苦劝着兴致勃勃的玍子,就想着两人赶紧走了,免得被谁抓到。
“你个胆小鬼!你让我踩着肩膀不就能上去了吗!”玍子唾了一声,他要不是找不到伙伴,谁愿意带这个胆小鬼一起玩!
“那高度就算我们踩着肩膀也够不着啊!”
“这也是...哎!不是!你看那边树上是不是缠着绳子?”玍子烦恼了下,却猛地憋见不远处树上竟缠绕着几圈粗绳,看样子是有人在那里绑过什么牲畜留下的。玍子见了只觉是上天的恩赐,兴奋的冲过去解下那些绳子,便带了过来。
“哈哈哈!有了这些绳子我们就能爬上去看了吧!来牙子你先让我踩着肩膀够着那窗上的栏杆绑下绳子。”
“唔...你快点!”牙子这下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妥协,希望这家的主人不要怪罪的好。
“好,你扶稳了啊!别让我掉了!.....好!绑好了!”玍子也是怕摔,三两下的将绳子的一头绑上了栏杆。
“那我放你下来了啊!”牙子说着作势就要让他下来。
玍子这时扯了扯绳子想试试稳固性,结果谁料那个栏杆却是个虚的,玍子一扯便整个掉了下来,他一个不稳便人向后倒了去:
“哎哟!好痛!”
牙子也是被他一带动险些一起摔了,见状连忙拉住玍子双脚,只是这又有何用呢,玍子还是头朝地的摔了下去,双脚却被牙子高高的拉着。幸得玍子机灵,倒地时还懂得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这才没摔出个什么来。
“玍子你没事吧?”牙子焦急的上前想要察看,年纪小小的遇见这样的事他自然是惊慌。
玍子晃了晃脑袋坐了起来,唾了一声看着那上方的窗户,气愤道:
“这什么破玩意儿,栏杆竟然是装着玩儿的?”
☆、第21章 二十一
十二在房内全听了个正着,心中顿生希望。连忙扬声对着外面这两个孩童叫道:
“外面的小娃娃!外面的小娃娃!可以烦请你们把绳子扔进来吗?”
牙子和玍子听到有人叫唤他们也是一惊,两人静了半天还是玍子颤抖着开了口:“是谁在说话?是主人家吗?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是故意要拆掉你们的窗子的。”
十二一听急了:“哎!不是,这家的主人现在不在这里,我是被他们抓进来的无辜好人,现在被关在这里,小娃娃你们可以扔个绳子进来让我出去吗?”
牙子还在无措着,玍子听了这话倒是静默了会儿,他是想了些东西的:“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要真是好人人家抓你干什么?”说着挽了挽自己的袖子,刚刚那一摔让他两条手臂都蹭伤了,这下还火辣辣的疼着。
十二哪想得到一个小娃娃还能这么多疑,眼珠子滴溜一转,道:“是这样的,我和这家人的小姐情投意合,可是主人家嫌弃我地位卑下,因此抓了我想让我死心,可是我对小姐是真有意,所以我是不会放弃她的。可是他们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吃喝,再这么下去我铁定会死的,到时候只能让小姐一人孤独在世,你们又怎么忍心呢?所以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这两个小孩毕竟还小,听这话就信了大半了,可不是吗?经常在街口摆台唱戏的戏文里面不都这么讲,才子佳人结果被棒打鸳鸯什么的,令人唏嘘啊。
玍子当即愤愤回道:“你放心!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可以帮你,那你出来之后记得要带着小姐跑远远的私奔,不能够让这家人再抓到了啊。”
十二听了大喜,连忙应道:“这是自然,我以后定会好好对待小姐,不委屈了她的。”
“好,那我把绳子扔进来了啊,你记得接好!”
说着就想把整圈绳子都扔了进去,结果这时十二仿若安了透视眼般,连声阻止:“小娃娃你慢着!”
玍子听了也是奇:“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这家人为了防止我逃跑,所以用锁链把我整个人锁起来了,我现在四肢无法运动自如。你们可否在外面拉着绳子,而我在这头用手拽着绳子然后让你们拉出去?”要说也是奇怪,原先他刚被抓来的时候双手是被缚在后头的,但是两日后红面具却突然叫了解了他手上的锁链,然后双手放前再重新绑住,说是让他换换方向舒服些。十二对这红面具的行为着实无法理解,只是就算这样他依然无法行动自如。
玍子懵了:“这要怎么做?我们要是拉不动你怎么办?再说你都被锁住了,能抓好绳子吗?不会半路就掉下去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边可以的,至于你们,你们可以找附近的小树借一下力,我也不会太重,你们肯定拉的起来的!”不是十二存心要虐待这两个娃娃,而是现在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红面具估计等下还要再回来跟他聊嗑,等到那时候别说他,这两个小娃娃要被发现了也不知会怎样。
玍子也就是犹豫了一下,想到他现在要帮一对苦命鸳鸯私奔,又觉得无所谓了,不就出点力气嘛,自己也是男子汉了,做得来!然后又是信心十足的对着十二道:“那好,那我现在就把绳子的一头扔进去,你要抓好了啊!等下我跟牙子一起拉你出来。”
正想扔却又被阻止了,这次阻止的则是身旁的牙子,牙子拉住了玍子的衣袖,脸上忧心忡忡:
“玍子,这样子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我们这样子掺和,到时候被发现了怎么办?”
玍子不耐烦:“你怎么又是这些话?你个胆小鬼,什么都不敢做的,那你还做不做男人了?”
“可是...!”牙子还想再说。
“别可是了,听我的准没错,我们救了他也是大功一件,可以证明我们也是好人,是见义勇为的大侠!”说着赶忙的把绳子便扔了进去,摆明了不想再听牙子的啰嗦话。
十二见绳子终于被扔了进来,便连忙挪动着身子到窗户底下,伸手正想缠住绳子,谁知这时门外却传来一些动静。
......
得了萧裴扬的命令后,十一便带着暗卫经过了三天的搜查总算是找到了几所可疑的地点,再经过细心排查后终于锁定了巷口的一所宅子——这宅子虽大却不太常见有人进出,偶有人出来也大都是身形高大的汉子,穿着家丁的粗布衣服,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每个人的面上都是表情僵硬,全不见喜怒哀乐之颜。
十一则怀疑这或许是戴了易容面具才会如此。这么一来却又更可疑了,谁家的家丁需要带着易容面具进进出出只是在那之后他们打算暗地里想要对这宅子内部做些侦察,却始终无法。前后派了两个暗卫进去查探,结果这两人最后都再没消息传出,人也不见出来。这宅子着实显得有些诡异,但十一谨记着主子的嘱托,也不敢擅自行动,只是赶紧的回去回禀情况,毕竟主子还在焦急的等着结果。
“那你可有看见这宅子外表有无奇特之处?”听了十一回报的萧裴扬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那些人或许都是南疆那边的,便也只能往蛊毒奇阵这方面想。
“回主子,那宅子就是普通的大宅,无甚特别,若不是里面的人怪异,属下也注意不到他的可疑。”
“那....”话未说完却见另一暗卫身形一晃,跪在了自己面前,垂首恭敬道:
“主子,首领,刚刚我们看见于正峰从宅子的大门进去了。”
萧裴扬和十一听了也是心中一凛,这下总不会有错了!果然这次的事情是于正峰在背后策划吗?萧裴扬此时虽不明白为何于正峰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在他们的眼线之前,但是他也顾不上旁的了。当即带着人便想冲过去,再诡异的宅子他也要闯进去,十二可是还在那里面。
“庄主,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对这宅子不知根底,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对手,这样贸贸然过去有些不妥,还是先看看情况的好。”此时在旁边一直未开口的穆寒情发声了。
“怎么等?寒情,十二可能就在里面,南疆那伙人天良丧尽,若是十二出了什么事,你教我如何心安?我可是至今也忘不了当年双亲在我眼前惨死的场景,我怎么都忍受不了再多一回这样的事了。”
穆寒情听了这话也是噎住了,他似乎在上次误解之后面对着萧裴扬就常常会噎着话。他虽从小与萧裴扬认识,可是他是个孤儿,只有教医术的师父。他师父也是个不靠谱的,将穆寒情养到十二岁便扔出去让他自行游历学医,也是那时他离开后,萧裴扬便经历了丧亲之痛。虽然不能明白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但是他却能理解,因而面对着萧裴扬这一番话他也再说不出阻挠的话了。
“那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边走边算了。”穆寒情无奈。
“好,那十一你前方带路,我们这就出发。”萧裴扬丝毫不含糊,行李自是不用,那地方离这也不远,几人骑马不用半天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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