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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你 作者: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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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耽美

云珂想起几个月前,云璃也曾有过类似的质问,淡然道:“待朕百年之后,从皇室血脉中选一聪颖适合的子嗣继承大统便是了。” 
沁寒风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似是大喜,又似大悲。“那么皇上又可曾为云夜想过?皇上想让他以什么身份与您相伴终身?” 
“朕便是为他想,才口出此言。至于身份,谷主不必担心,朕两个月前便已拟好立他为后的草诏。即使他腹中龙嗣已失,朕的心意也绝不会改。” 
纵使沁寒风这样遗世孤傲之人,也不免被云珂的话震得瞠目结舌,呆立半晌。 
眼前这位当今圣上,云国最高权力者,竟然能如此自然坦率地说出这种让举世震惊的话。要知道,虽然云国皇室不乏有男宠之事,但五百年来,明月王朝却从未有过立男人为后的事。即便前朝时期,也只听闻曾有皇帝立过男妃,还是因为逆天运子,“母”凭子贵之故。 
沁寒风见到云珂的第一眼,便知他是个外柔内刚之人。此刻见他神色坦然,眼神坚定,谷中清风来,扬起儒衣素带,似要带这谪仙人物飘然乘风归去,却被帝王之气所阻。 
云珂实不愧为一国之君,自有他独有的气势。 
沁寒风突然转过头去,望向山谷,看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珂耐性地站在他身后,也是默默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沁寒风幽幽的声音传来, 
“沿着这条山路左转,云夜便在那里。皇上若想见他,就请自己过去吧!” 
 
转过山弯,沁寒风的身影已不可见。山路沿着地势,开始往下渐行,片刻之后,转过山背,来到另一侧的山脚下。 
走到这里,石子小路嘎然而止,面前竟然出现一大片的白色茶花,在风中摇曳着自己独有的风姿,漫山遍野地爬满了整个小山坡。 
云珂大受震动,恍惚间仿佛置身在昭阳侯府的后园中。 
茶花花期短暂,只有短短1个月,春光似水,此时六月时节,应该早已谢了。却不知这里种的是什么品种,又或用了什么方法,朵朵重瓣的茶花,开得那样纯洁,那般娇艳。 
云珂沿着花径,一步步缓缓前行,心的律动也渐渐不受控制地快了起来。 
来到坡顶,向湖畔方向望去,呼吸顿停。 
一人白衣如雪,脸色苍白,正闭目仰卧在不远处花丛中的空地上。若不是那一头如墨般漆黑的长发,几乎就要与白色的茶花融为一体。 
云珂像被定住一般,双腿再不能移动分毫,只是痴痴地看着前方的人儿。 
云夜突然似有所感,睁开双眼,向云珂的方向望来。 
 
四目相视,似水流年,空气中微微的花香,清风中淡淡的暖意,霎时间这些事物再不存在,天地间就只剩下对方的双眼。 
往事如烟,一幕幕穿过云珂脑海,空间与时间,仿佛永恒未变,又仿佛经过了千年万年。 
不知何时,双腿自己动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渐行渐快,最后不由向云夜疾奔过去。 
云夜的眼神露出一丝迷茫,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云珂,仿佛置身梦中,唯恐又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幻觉。直到云珂向他奔来,云夜全身一震,倏地睁大双眼,撑起身子,情不自禁向云珂伸出手去。 
一眨眼间,已被云珂紧紧搂在怀中。 
“夜儿、夜儿、夜儿……” 
“云珂、真的是你吗?”云夜双手死死揽住云珂的脖颈,指甲几乎渗进肉里去,云珂却似全无所觉。 
二人紧紧拥在一起,天地万物俱已不在,只是深深感觉彼此的存在。 
 
28 
 
不知过了多久,云珂猛然忆起夜儿现在身体衰弱,连忙松开手臂,可是云夜却反而更紧的搂住他,不肯放手。 
“夜儿、夜儿、我在这里,就在这里……”云珂跪在云夜身畔,拍抚着他的肩背,不断在他的耳边、发际轻吻。 
“嗯……”云夜终于感受到云珂真实的存在,放松身体,倒在他怀里。只是双手仍然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夜儿!”感觉到怀中人的虚弱,云珂一阵心痛,左手托住他的背脊,右手自然向他腰际滑去,却猛然顿住,浑身一僵。 
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却见云夜的腹部高耸圆隆,比一个多月前膨胀许多,哪里有流产的痕迹。手颤抖地轻抚上去,小心翼翼地求证,那炙热的温度,跳跃的感觉,都在在地表明孩子的存在。 
云珂顿时明白刚才沁寒风只是在试探自己。他和夜儿的孩子还活着,还好好活在夜儿的腹中。 
虽然他并不会因为孩子是否存在而改变对夜儿的心意,但是他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唯一的亲弟弟又自幼分离,远在他乡,因此心底对这个孩子的渴望实是强烈之极。 
双眸氤氲出浓重的水气。他连月来焦虑担忧,刚才又为夜儿和孩子伤痛不已,现在终于放下心来,再也不想忍耐自己的情感,只想放纵地宣泄一场,任由惊喜交集的泪水从腮边滚滚滑落。 
“云珂……”云夜从未见过他落泪,即使当年先皇出殡时,云珂也未曾如此。看着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云珂的双眸中不断溢出,滴落到他的面上,心痛之极,顾不得别的,笨拙地伸手帮他擦拭。 
他的右手尚攀在云珂肩上,只用左手仿佛怎么也抹不尽云珂的泪水,便抬首伸出舌头,胡乱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云珂心情激动,情不自禁侧过脸颊,寻到云夜的双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温柔而热烈的吻,席卷了彼此的一切。微微苦涩的泪水的味道,益发刺激了两人澎湃的情感。唇齿纠缠,但求一生一世。 
当这个吻结束时,云夜已瘫软在云珂怀里。 
云珂轻轻揽着他躺倒在地上,侧身搂着他,仍然在他面上、额际、耳旁轻吻不断。 
空虚焦虑了许久的心灵,怎经得起如此幸福的刺激。云夜只觉得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但愿自己永远不会醒来。紧紧靠在云珂胸前,拼命感受着云珂的气息。 
突然,腹中的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轻吟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你?”云珂慌乱地抬起身子问。 
“没事!我没事!”云夜连忙把他拉下,再次靠回他的怀里,“只是孩子在闹罢了,一会儿便好。” 
云珂右手抚上夜儿那圆滚滚的腹部,感觉他肚皮下胎儿的阵阵蠕动,手掌便轻柔而规律地帮他揉抚起来。 
其实胎儿实在闹腾得紧,云夜正腹痛的厉害。那日在破庙之中大伤胎气,若不是沁寒风及时赶到帮他止血保住了胎儿,只怕现在他和孩子早已共赴黄泉了。从那日以后,胎儿便甚不安稳,每日都要闹一闹他,搅得云夜难受之极。沁寒风却冷冷地说:“你若想要这孩子,这情形便是好事,说明胎儿健康,正在茁壮成长。你既然定要朱血怀胎、逆天孕子,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日后诞子丹的药性还要渐渐改变你的体质以适合生产,胎儿吸收朱血的营养也会日益健壮。你最好老老实实在谷中休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凭你现在身子,只怕捱不过生产。到时我对不起姐姐的嘱托也就罢了。那位皇上伤心一阵子,自然也会把你忘了,日后左拥右抱,尽享后宫之福,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云夜虽然恼恨沁寒风话语无情,但自知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如他所言,无法反驳。 
沁寒风又冷笑道:“你担心那位皇帝重伤昏迷,我看倒不见的。他父亲是个成精的老狐狸,他这只小狐狸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伤了去。再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便不信他会蠢得让当年旧事重演。你也别小看了他,他十四登基,至今也有十一载,云国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说,边境诸国恩威并施,个个都臣服在他脚下。就是有杀父之仇的炎国都能笑脸相迎。哼!我看他运筹帷幄,用人有度,不是个能让人欺了去的人。重伤昏迷云云,只怕是他的计罢了。忍耐这么久,再不跟炎国翻脸,他也不配做什么皇帝了。” 
沁寒风的话云夜自然是明白的。那日初听云珂的消息,让他慌乱了心神。后来遇见枫极,将皇上命人把他放了,又安排他追来的事情说了,云夜便知此中恐怕另有隐情。自己虽然忧心,但被舅舅亲自逮了回来,自是插翅难飞。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无论如何是出不了谷的。只得按耐心神,强迫自己静心休养。 
谁知云珂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喜悦相思之情实不可抑制,心情激越。偏偏此时胎儿也要来凑热闹,定是要在他腹中大动一阵,引起二位父亲大人的注意。 
说来也怪,这孩子仿佛感觉出安抚他的人是谁,在云珂温柔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安静了下去,比往日老实的多。 
 
 
29 
 
说来也怪,这孩子仿佛感觉出安抚他的人是谁,在云珂温柔的抚摸下,竟然渐渐安静了下去,比往日老实的多。 
云夜躺在云珂怀中,只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满足。 
云珂静静地搂着他,两人相拥躺在茶花丛中的空地上,好像都有千言万语要对对方说,可是又觉得此刻什么都不必说,只要感觉彼此的呼吸和温暖就够了。 
过了良久,云夜突然开口:“为什么流泪?” 
云珂的手仍然轻轻在夜儿腹上抚摸,听到他的话,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因为太高兴了。见到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感谢伟大的水神!” 
云夜抬起头来,细细看着云珂,伸出手沿着他的面容轻轻划过,眉头微蹙地轻喃:“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不好。” 
“这是我要说的话呢!”云珂叹了口气。他刚才抱着夜儿时,便明显感觉到他的消瘦,原本健康强韧的身体,变得有些单薄起来,只有腹部相反地圆隆了一大圈。 
“你放心,我好得很。”突然想起那日听到他重伤昏迷的事,连忙问:“你呢?遇刺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受伤?伤好了吗?” 
“我没事,也没有受伤,那些只是我放的烟雾罢了。” 
“我不信!”云夜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让我把把脉!” 
云珂知道夜儿精通医道,若让他把脉,必然会发现自己旧疾复发的事,自然无论如何也不肯。便道:“若是有事,我如何能千里迢迢寻到这万花谷来?你不要担心!看你的样子,倒是消瘦了不少,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说着,又忧心起来,“刚才沁寒风说你半个多月前差点腹中胎儿不保,身子也折损的厉害,是不是真的?” 
云夜暗恼舅舅多嘴。却不知道沁寒风原话说的更过分,还存心不想让他们见面。 
道:“别听舅舅胡说,没有那么严重。孩子没事,我也没事!逆天受孕,原本就是要折损身子的,我的根骨好,日后慢慢调养,自然便会恢复了。” 
云珂心中仍是担心,却不再说什么。怕夜儿再提起为他把脉的事,抬头看了看正午的阳光,岔开话题:“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用过午膳了么?” 
云夜也正不想让云珂再问自己月来发生的事,便道:“没有。想晒晒太阳,便出来了。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云珂站起身来,将云夜慢慢扶起。他此时行动其实已颇为不便,但向来心高气傲,又对林棋等人心怀芥蒂,余恨未消,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们服侍。 
云珂也不认得路,便扶着云夜随着他走。两人边走边将彼此别来之情简单述说了一下。云夜瞒了破庙内大动胎气几乎性命不保的事,云珂则瞒了旧伤复发呕血昏迷之事。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旁边山脚下,沿着花谷山势而建的一片青竹庄园。 
云夜带着云珂走进南面的院落,院门上题着:醉茶居。 
云夜笑道:“这里原是舅舅的住所。十年前我回来时,硬和他换了过来。现在舅舅住在东面的‘抚尘轩’。其他人住在西边的‘辰星阁’和北边的‘芙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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